第54章劫個色
肚子裡還在翻天覆地鬧革命,那些吃多了的海鮮正在她的肚子裡大肆叫囂,妄圖一舉滅了她,就如當年孫大聖大鬧鐵扇娘娘的肚腸,手下一點也不留情。
往椅子上一趟,剛動了動,想拉的慾望又來了,軟著腿再次衝向洗手間,又拉了一回,拉得她眼前發黑,扶著牆勉強走出來。她又沒有備瀉藥,現在全身無力根本沒力氣爬上床,連挺屍的慾望嫌奢侈。望著空空如也的四周,孤獨的自己,難受地掉下了眼淚。
猶豫再三,還是準備撥電話給崔碧水,“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經關機。”一滴豆大的淚花滑下,讓她絕望。
難受得想打滾,她捂著肚子低聲抽泣。
天要亡她啊!
“冷奕,你要去哪兒?”在看雜誌的伊騫抬起頭看著斐冷奕抓起鑰匙往外走。忍不住問,明天就要走了,他真擔心他臨時變卦,不願上飛機。
“我出去轉轉。”斐冷奕深呼吸,忍不住撒謊,他只是想去見見苗飛飛,很久很久不見她了,明天就要走了,這一走,又該又好幾個月不能見她。
伊騫放下雜誌,沉默了幾秒:“早點回來,別誤了明天的班機就好。”
“謝謝騫姐。”斐冷奕推開門就要走,卻又被伊騫叫住:“這個帶上,我想,她會很需要的。”一張銀行卡落在斐冷奕的手中,斐冷奕想要道謝,伊騫卻走進自己的房間,合上了門。
苗飛飛疼得滿地打滾,聞著臭烘烘的自己,還是忍不住扶著牆壁我洗了個澡,剛剛出來頭髮還沒擦乾,就聽見門鈴響了,再次拖著殘缺不堪的身體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是一張熟悉的臉,苗飛飛半闔著眼,透過朦朧的霧氣,笑了笑,然後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我又夢見你了。”
然後淚水合著肚子的疼痛一點一點的落下,她的頭髮還為擦乾,往下滴著水,卻站不穩的往他懷中倒去。
苗飛飛抱著他的身體,貪戀著他的味道,這個夢怎麼跟從前的不一樣?好像好真實……
“飛飛,你怎麼了?”斐冷奕抱著全是溼漉漉的苗飛飛,感覺她全是都好燙。
“沒,沒什麼,讓我抱一會。”苗飛飛不清不楚的說著,反正是夢,抱一下又不會死人的是吧,所以,就讓她偶爾的任性一回吧,雖然,她知道,斐冷奕再也不會回來了。
“我送你去醫院。”斐冷奕打橫抱著苗飛飛,驅車到了醫院。
守著她吊針,跑前跑後的替她掛號,拿藥,毫無怨言,好在是晚上,醫院並沒有多少人,不然,明天的報紙頭條又會出現,深夜斐冷奕在醫院照顧某某某,說不定連人流這類的標題都會出現。
苗飛飛彷彿做了好長一個夢,夢中斐冷奕回來了,斐冷奕幫她做早餐,細心的呵護她,雖然,斐冷奕笨笨的,臉系領帶都會勒到自己,可是,她卻覺得這種感覺好暖心。
迷迷糊糊地的感覺有人在叫她,她煩躁的揮揮手,睜開眼,眼前,不正是夢中人麼?
“啊!”苗飛飛一個激靈。
“飛飛,你發燒了,不過,燒已經退了。你現在還有沒有哪兒不舒服。”斐冷奕一如既往的對她笑,苗飛飛瞪大了嘴巴,卻說不出半句話來。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我去叫護士來。”斐冷奕見苗飛飛不說話,以為她還不舒服。
“別,我已經沒事了。”苗飛飛終於找到自己的聲音“那你餓不餓,我去做點給你。”忙後,苗飛飛卻溼了眼角,這麼些年裡,有人在她生病的時候說過‘讓我照顧你’也有人說過‘這麼那麼不小心’還有人說過‘以後多多注意身體’更有人說過‘想吃什麼,我去買’就是沒有人說過你想吃什麼,我去做給你吃。
所以,理所當然的,苗飛飛眼角溼潤了。
所以,她理所當然的搖搖頭。
所以,她理所當然的說:“太晚了,你該回去了。”既然得不到,又何必再有瓜葛。
他們,或許,早在她送她去聖德堂片場的那一天開始,就不在同一水平線上了,苗飛飛不知道這樣是對還是錯,反正,她只是覺得既然選擇了,那就該墨守成規。
所以,她會堅決冷漠的搖搖頭,所以她才會說:了,你該回去了。
“飛飛,我不放心你。”斐冷奕坐下來,握住苗飛飛的手,眼中滿是擔憂。
“放心吧,在沒遇見你之前,我一個也是好好的。”苗飛飛苦笑,有個人說不放心自己,本是件快樂的事情,可是,時空、這個時日,不適合。
“飛飛,你還在生氣我搬走的事情嗎?”斐冷奕小心翼翼的問。
“不。”苗飛飛搖搖頭,看著吊水一點一滴的進入自己的血液,忽然間明白了很多,於是她仰起頭淡淡的笑:“我只是覺得,我們從來都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是啊,從來都不是,以前他是高不可攀的盛世皇朝太子,如今,他是高高在上的大牌明星,他們從來,就都不是在同一個世界。
“飛飛是不要我了嗎?”斐冷奕忽然也埋下頭,眼中盛滿了悲傷,他所有的努力都只是為了完成苗飛飛的夢想,而今,苗飛飛卻親口告訴他,他們從來都不是在同一個世界。
忽然之間,所有的夢想,一瞬間……坍塌。
他;來這個世界遇到的第一個女人,是他所有的支柱,是他所有要去努力的目標,而今,目標,轟然倒塌!
苗飛飛苦笑。然後抿唇。
“飛飛,我明天就走了。”斐冷奕忽然開口,他今天來的主要目的也是要告訴她,他要走了,要去法國頒獎,還要在那邊發展國外的市場,可能一時回不來。
“哦。”苗飛飛只是淡淡的哦了聲,然後問:“去哪兒?”
“到法國,可能要很久以後才會回來。”
“哦。”
這一刻,她開始覺得,斐冷奕切切實實在她心中佔了不可估量的地位,於是,她說我想回家。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忽然提出這個要求。
吊完水,已經夜了11點,夜市依舊喧鬧,苗飛飛固執的不肯坐車回家,斐冷奕也就慢慢的陪著她走,他該慶幸朦朧的燈光未能讓街頭的人認出他來。多年以後,他依舊很懷念這個寧靜夜晚,也一直很落寞,如果當時,有人認出他來了,或許,結局就會是不一樣的了。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苗飛飛彎腰看著一個擺地攤賣項鍊的小女孩,她隨意的撿起一條,上面刻著一個苗字,晶瑩剔透的水晶隔著燈光映出身後男人的臉,她透過水晶看著身後的男人,輕輕說:“送我這個好嗎?”從撿他回來,他就沒有送過自己東西呢。
“好。”斐冷奕二話不說直接掏錢買了下來,看著苗飛飛接過那條項鍊,為她戴在脖子上,目光如水,一下一下溫柔的從苗飛飛的臉上流淌而過。
苗飛飛不知道從哪兒吃了雄心豹子膽,雙手勾上斐冷奕的脖子,人潮湧動的大街上,她踮起腳尖附在他的耳邊,輕聲問:“殿下,劫個色可好?”
斐冷奕一張白皙的臉紅到了耳朵根,乾咳了兩聲:“飛飛,外面風大,我送你回家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