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朝抓過茶盤中的一個空茶杯,衝錢氏擺了擺,躍躍欲試的做瞄準狀:“我這還有一個,你看我砸你哪兒好呢?額頭?眼睛?鼻子?還是把你的一口犬牙敲碎?或者我索性代表月亮消滅你?你自己選。”
“小賤人,你瘋了!”錢氏慌忙展開寬大的袖子擋住臉——上次被若雪打臉的場面歷歷在目,她真有些怕了,躲在凌經亙身後叫囂:“凌若雪,這次你若敢動我一根毫毛,我一定會去告你,你等著將牢底坐穿吧!”
這會她真是追悔莫及,上次被打的時候,就該想辦法置這小賤人於死地!悔不該讓羿世子背了這個黑鍋……
“來人!來人!”凌經亙捂著紅腫的額頭,氣的跌足大喊。然而他連喊好幾聲,外面卻死一般的寂靜,別說衛家的下人不敢進來,便是他們的隨侍和丫鬟也被格離在外,哪敢動彈一下啊。
“錢氏,要告我的話你別躲啊,傷的不重怎麼告?”
若雪一臉的無所謂,對躲躲閃閃的錢氏循循善誘,曉之以理:“就你們兩口子這點傷,加起來最多是點小糾紛,我估摸官老爺不會受理。所以你還是出來給我砸一下,這次我保證砸重一點,包管讓你頭破血流,要告也有理由。”
錢氏又不是傻瓜,怎麼可能出來白白被砸。而凌經亙喊了半天不見人出來,心都涼了。
他倒是想和若雪動粗,可現在身處衛家,打贏了若雪固然是好,但衛離肯定不會放過他。何況他也明白,衛家是武將世家,外面的傭人只怕個個都不是吃素的,哪可能讓若雪吃虧。
再者,他怎麼說也是一個長輩的身份,且是文官,與人動粗實非他的強項……
但動嘴皮子,凌若雪那渾不吝的東西卻是個不講理的,只會跟他動粗……
總而言之,局面對他們實在不利。
錢氏和凌經亙的想法不謀而合,凌若雪這小賤人和一般的大家閨秀不同,她不在乎名聲;不懂禮儀廉恥;也不在乎嫁不嫁的出去,又愛惹事生非,偏生衛家還護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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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沒有底限的人,好比光腳的,她根本不怕穿鞋的……
錢氏權衡再三,拉了拉凌經亙,使了個眼色:“老爺,我們先走,回去再從長計議。”
凌經亙一想也是,賴在衛家不走也不是個事,最多賴點醫藥費。可凌若雪的個性太不好捉摸了,她要一時興起,再砸他一塊石頭,那他死不死還兩說,最主要他也不可能真把若雪告官啊——怎麼告?把家醜全揚出來嗎?
思及此,他一刻都不想再呆下去——這次是他疏忽了,準備的不充分,趕緊回去想好法子,然後再捲土重來。
這兩口子一個捂著痛死了的額頭,一個用衣袖掩著臉,邊往門口走,邊對若雪放狠話,以免顯得灰溜溜的。
凌經亙咬牙切齒:“凌若雪,好男不跟女鬥,你這個混帳東西,別以為我是怕你。”
錢氏的眼裡盈滿惡毒:“凌若雪,你給我記著……啊……好疼!”話未說話,她捂著著前額發出驚天動地的尖叫聲——她的頭被若雪扔出來的杯子砸中了。
“好事成雙,哪能只有老凌被砸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