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副惹人憐愛的模樣真是令人怦然心動,況鴻霄完全不能抗拒:“別怕,我抱你下去。”
嘴裡應著,他卻趁薛燕不注意親了親她的面頰:“燕燕,和蛇比起來,男人其實沒有那麼可怕是不是?”
“你偷……”薛燕捂著自己被偷親的臉,氣憤的怒瞪著他,陡然想到自己是厭惡男人的,掙扎著想要下地,可一眼瞄到花皮蛇就在腳下,她又沒膽子了。舉起手想給況鴻霄一巴掌,但對著他異常俊秀的面容和他坦蕩明亮的雙眼,她又打不下去,反正是各種糾結。
“想打就打。”況鴻霄目不轉睛地望著她,眼神溫柔的恨不得讓人溺斃其中:“打著打著,你說不定就不厭惡男人了。”
薛燕心慌慌地避開他多情噬人的眼睛,覺得此時的他比蛇還可怕,咬了咬唇,正要鼓起勇氣跳下地,幾道聲音卻突然響起。
“夫人,發生何事了?”
“小候爺……”
紅玉和衛雷皆有些怔愣地看著眼前的場景,一時不知道是上前好,還是退後好。隨他們同來的倪臻卻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消說的,小候爺的好事被他們破壞了!
倪臻和衛雷,還有紅玉其實就守在不遠處,不過小候爺和薛燕單獨相處的時候,他們都會自動避遠一點,就怕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或者不該聽的,即使聽到一點什麼異響,有時也會自動忽略。
但衛雷聽到了薛燕的叫聲,雖然她和小候爺在一起,又沒有喚紅玉,他還是有些不放心,決定過來看看,誰知卻發現小候爺和燕夫人緊緊抱在一起。
不過,他們都發現了那條被旺財玩壞了的花皮蛇,忙藉著除蛇為由,順利擺脫了尷尬。其實,那條蛇的七寸被旺財咬了,本來就離死不遠了。
薛燕很快就滑下況鴻霄的懷抱,整個身體都趴在紅玉身上,手指虛點戴著粉紅蝴蝶結,歪著腦袋看她的旺財:“你……你騙了我,我以為你天真可愛,誰知你竟幹出這種事……我以後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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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旺財一臉無辜地瞪著圓溜溜的黑眼睛,很不解,它這麼有本事,咬死了一條大蛇,為什麼主人不誇誇它?
況鴻霄垂下眸子,盯著自己空蕩蕩的懷抱,心頭只覺悵然所失,手指上還殘留著伊人身上的香氣,那滑若凝脂的觸感讓他心神盪漾。
“主子……”倪臻剛一開口,況鴻霄便抬眸看了他一眼,那眼神看得他這個大塊頭打心眼裡發悚,只好來個禍水東移,指著下山的方向,小聲地道:“主子,不關屬下的事,是秋棠她說有急事要找你。”
況鴻霄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不遠處,穿著海棠撒花紅裙的秋棠正一動不動的望著他,眼神十分復雜,卻有著難以掩飾的幽幽怨怨。
“又有什麼事?”況鴻霄每次見到秋棠,總會習慣性的皺眉,聲音和臉色都會變冷。
秋棠似被他的聲音驚到,急忙收起臉上的幽怨,緩緩扭著腰肢,邁著小碎步行過來:“爺,奴婢奉老夫人之命,給爺帶了許多京裡名門千金的畫像,請爺回去挑一挑,看誰最適合當咱們候府的少夫人。”
況鴻霄忙看了薛燕一眼,唯恐她誤會,可薛燕不知是沒有聽到秋棠的話,還是完會不在意,只是低頭教訓將四肢攤平,趴在地上裝死的旺財,看都不看他一眼。
況鴻霄心裡憋的慌,極是難受。
秋棠卻還在催他快點回去,況鴻霄修眉一挑,冷冷地睨著她,清潤的聲音含著慍怒:“什麼畫像,昨兒為什麼不提?爺的事,什麼時候輪到老夫人做主了?”
“爺,昨兒奴婢們剛來,雜事太多了,一時顧不過來。”秋棠慌忙柔聲解釋,然後故意走到薛燕身邊,對她施了一禮:“燕夫人,您看看我們爺,和老夫人嘔氣,竟然連終身大事都拿來賭氣,您幫著勸勸我們爺吧。”
薛燕正要下山,聽到秋棠的話,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那是你們候府的家事,外人沒有置喙的權力。”
秋棠慢慢抬起頭,靈活的雙眼直視薛燕,眼神中蘊藏著強烈的嫉妒,在況鴻霄看不見的地方,她一臉的挑釁和不屑,聲音輕輕地道:“燕夫人說的對極了,我們老夫人早放話了,想成為我們爺的內人,首先必須是名門千金,其次要是身家清白黃花閨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