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她們這意思,彷彿小狗已是衛家的了,連取個名字都要按衛家的規矩來,若雪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拿眼看衛離。她自己倒沒有這麼多忌諱,即使同名同姓也沒什麼,然而這一家子都非常堅持這個事,她胳膊扭不過大腿。
衛離固然不願小狗名字裡有雪字,但他比較理智,便對薛燕道:“姆媽,這狗是小候爺的。”言外之意就是:人家不歸我們家管。
他也不願管這小狗,巴之不得小候爺趕緊領了他的愛寵滾蛋!說老實話,早知道這小狗會得若雪青眼,他是無論無何也不會請小候爺進門的。這就叫請神容易,送神難。
但小候爺的表現卻出乎人的意料,他目光誠摯地望著風三娘和薛燕,清俊優雅的臉上浮現出濃濃的謙意,先對風三娘說:“三姐,沒料到你都有這麼大的女兒了,實在看不出來。”
繼而認認真真地看了一眼若雪,很溫柔地對薛燕道:“對不起啊,你和凌姑娘生的非常相像,我一度以為你們是姐妹,誰知她竟然是你的女兒,這太讓我意外了!”
薛燕覺得他有眼無珠,低頭憐愛地摸著小狗,對他的話不置可否。小候爺不以為忤,反而眸光燦亮地望著她,柔和地微微一笑。
小候爺張口便喊風三娘三姐,那種以自家人自居的親密態度無疑很討風三娘的喜歡,儘管小候爺話裡有水份,她卻笑了起來:“我都有衛離這麼大的兒子了,怎麼就不能有這麼大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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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燕這時抬起頭,一本正經地說她自己剛見到風三娘時,以為衛離是她的弟弟,逗得風三娘樂得不行。
小候爺在一旁溫文爾雅的點頭稱是,表示自己也是這麼認為的。
若雪在一旁默默看了半晌,得出結論,這小候爺城府深的堪比《西遊記》裡面老鼠精的無底洞;演起戲來絲毫不遜於奧斯止影帝;睜眼說瞎話的本領,比指鹿為馬的趙高還略勝一籌。
旁的不說,她就不信他不知道自己是衛家的養女,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一般來說,豪門貴族家裡的規矩多如牛毛,一些須要忌諱避忌的事情都差不多。但他這麼堂而皇之,用他愛寵的名字來犯衛家的忌諱,還一副事先毫不知情的樣子,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她託腮打量小候爺,見他錦衣華服,穿金佩玉,身材清挺,雋秀若竹,於逼人的貴氣中透出幾分雅意悠然,很超凡脫俗的一個人。尤其他笑起來的時候,令人如沐春風,既隨和又陽光,讓人對他頓生好感。
“想什麼呢,想的這麼入神?”長輩們說話,雖然為一家之主,衛離也不過去湊熱鬧,只管把心思放在若雪身上。
若雪淺淺一笑,“我覺得這小候爺是位有趣的人物。”
衛離立刻不樂意了,今日真是失策,這一人一狗,不但輕易抓住了他母親和丈母孃的心,竟然威脅到他的地位。他湊到若雪耳邊:“他那年紀,都可以做你爹了,你甭惦記他。”
他說話的熱氣噴到耳上,若雪感覺耳朵麻麻的,鼻尖嗅到的全是他身上清新好聞的男子氣息,忍不住就踩了他一腳,壓低聲音,咬牙切齒地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惦記他了?整日想些有的沒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