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再次沉重的籲了一口氣:“雖然明知你說的不靠譜,但說出來給你聽也無妨。”
他頓了頓,似沉緬在往事中:“十幾年前,我們已到了非君不嫁,非卿不娶的地步,都以為這輩子會和對方在一起,於是在我十五歲生日的那天晚上,我喝了點酒,結果沒能把持住自己……”
登徒歌嘴角愉悅的笑容擴大,一直以為主子是和尚投胎,沒料到他也有年少衝動的時候,就說嘛,哪個正常的男子不好色,像他十五歲的時候,不知睡遍多少**的花魁了。
“我清清楚楚的記得,當晚我是和她在一起,絕對不會弄錯,可是……”黑衣男子有些難以啟齒:“可是到了翌日早上,她卻雙眼赤紅,滿臉淚水的從外面衝進來……當時我剛剛醒來……見她站在門邊,一臉傷心欲絕,萬念俱灰的模樣,還猶以為在夢中。”
“因為她明明躺在我懷裡啊!我的手臂還被她甜蜜的枕著啊——”
黑衣男子有些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突然轉過身來對著登徒歌,鑲金邊的華麗暗黑袍子隨著他身形的轉換,在空中劃過優美的弧度,宛若一朵朵盛開著的碩大金蓮。
他的臉上罩著一頂帶笑的胖娃娃面具,很萌很可愛,但他的聲音中卻滿是委屈和憤懣:“她一直失魂落魄的看著我,一副要與我生死訣別的模樣,那淒厲慘痛的眼神,我至今都還記得!我感覺到不對頭,心驚膽顫的低頭一看,卻震驚的神魂不在……”
不用他說,登徒歌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不外乎他主子摟著別的女子在睡覺,卻被情人抓了個現形。
這種情況對登徒歌來說,其實算不了什麼,他縱情聲色,放浪形骸的時候,比這再過份的情況都有發生過,還不是沒什麼大不了。
“然後我清醒過來,想向她解釋,她卻轉身,猶如一陣狂風奔了出去,等我追出去,哪裡還有她的身影……”
黑衣男子悔恨萬分地用手捂緊緊著胸口,儼然痛心疾首:“我不過遲了那麼一刻,卻釀造了今日的苦果……”
後面的事情,登徒歌已然猜到了——燕雙飛悲慟欲絕的跑出去,就此如泥牛入海沒有了下落,至今杳無音訊,而他的主子一心想找到她將誤會解開,誰知卻被人強制帶回了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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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幸的是,燕雙飛失蹤沒多久,一場大火將她的家和雙親皆燒為灰燼。
等到主子有能力重新尋找燕雙飛時,卻困難重重,因為關於燕雙飛的一切,都在那場大火中被付之一炬,再加上已是事隔多年,所以找了這麼久,還是沒有尋到人。
見主子後悔的恨不得捶胸頓足,登徒歌只好違心地勸他:“昱爺也不必太過絕望,今日不是約了燕雙飛的表姐嗎,說不定她可以幫到我們。”
黑衣男子的情緒已經平靜下來,語氣也趨於平緩:“但願她能幫到我,飛飛……”
飛飛?登徒歌渾身惡寒,驀然打了個抖抖,搓了搓手臂上乍起的雞皮疙瘩。
“篤篤。”這時候,忽然傳來幾道輕輕的叩門聲,伴隨著一個男子的聲音:“昱爺,歌主,凌夫人錢氏到了萬全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