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倏地板起小臉,冷冷地道:“陳夫人,這話說出去真是要笑掉人的大牙,陳芳悅一個活人,我們還能將她藏在身上不成?依我看,往後陳夫人的宴席怕是無人敢來了,吃你一頓酒,便不知道要誣陷人家什麼樣的罪名,誰惹的起啊!”
陳夫人臉色一僵,眼神還真在他們身上一掃,嘴唇翕了翕,欲言又止。
若雪斜睨了陳夫人一眼,涼涼笑道:“陳夫人,假如你女兒真不見了,奉勸你還是報官吧,左右你們家是知府,很便利。”
“你……”被若雪的話氣的臉色鐵青,陳夫人自知理虧,心又虛,乾脆撒潑放刁:“我不管,反正我女兒沒找到之前,你們決不能走。”
“唰!”
“唰!”夜風夜雨抽出寶劍,一左一右的往陳夫人脖子上一架,那寒意森森的銳利劍光讓陳夫人嚇軟了腿,險些癱倒在地,驚叫道:“啊!你們要幹什麼?”
“不過是個知府,也想要一手遮天麼?再敢擋路,殺無赦!”夜風殺氣騰騰地說完,和夜雨扶了夜澈就走。
若雪優雅地拂了拂裙襬,帶著碧紋徐徐往外走。
陳夫人不敢阻攔,只好拿丫鬟婆子撒氣:“你們一個個,都死人麼,二小姐不見了,還不給我去找!”突然,她捂著肚子哎喲一聲,慌忙道:“哎喲,快,快扶本夫人去淨房!”
若雪回過頭來看了一眼,嘴角一勾,似笑非笑。
陳夫人母女不但拿她的身世做文章,還不停地挖苦嘲笑她的六指,她這人豈是個好相與的?生來是個仇必報的性子,藉著攪湯的機會,將巴豆粉撒在那烏雞湯中。赤棗烏雞湯是女人最好的補品,陳夫人母女多少都會喝點。
嘿嘿!這兩天,想必陳大人家的茅房是空不著了。
……
寬敞精緻的馬車內,角落裡置放著紫金暖爐,冷洌的梅花香氣從青銅獸嘴裡飄出,嫋嫋的瀰漫開來。夜澈醉臥在錦被鋪就的榻上,若雪從黃銅盆裡擰了軟巾替他擦了臉,囑咐夜風好好照看他,便回了自己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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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飛快地賓士著,碧紋抱著若雪的淺粉緞子風毛披風,問的膽戰心驚:“小姐,要是陳夫人發現了實情,會追上來嗎?”
“什麼實情?”若雪全然不在意。
碧紋急了,提醒道:“小姐,那陳芳悅……”
“好了,碧紋姐姐。”若雪莞爾一笑,清澈動人的眼波流轉,當真是美目盼兮,巧笑倩兮:“咱們什麼也沒幹,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沒發生。”
“……”這還叫什麼也沒幹?長了這麼大,就屬今天幹的壞事最多,碧紋很無語,苦著臉不吱聲了。
馬車內安靜下來,若雪收起了笑臉,託腮望著虛空處,臉色冷凝下來——
先前在雅間,她當機立斷,開啟窗子向夜風夜雨發出信號,隨後和碧紋將陳芳悅綁了個結結實實,還用羅襪堵了她的嘴,末了,把她硬塞到軟榻下面藏好。
未免師兄被人拿住話柄,她又讓夜風將陳俊平弄過來。
這樣一來,即便陳知府夫婦發現了軟榻下面的陳芳悅,但有陳俊平在場,相信他們也無話可說,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這點若雪絲毫不擔心,她比較擔心的是現在要把夜澈怎麼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