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衛離提到凌輕煙在找自己,周羿更是不怕了:“她是你拍下水的。”意思是,冤有頭債有主,誰闖的貨誰收拾去,跟他一個銅板的關係也沒有。
他都不怕,衛離就更有恃無恐了:“她是陪著你來柳府的,並非我帶來的。所以,照顧她,你責無旁貸。”說著話,他已剝開手中的荔枝,不是給他自個吃,而是送到埋頭苦剝荔枝殼的若雪唇邊。
若雪像是沒有看到一樣,依舊幹著活。
“別剝了,剝上幾個,晚上又該喊手疼。”衛離輕聲說,用荔枝殼託著多汁的荔枝肉輕觸她飽滿櫻紅的唇:“我來剝。”
若雪抿著嘴,垂著眼簾默不作聲,但手下的動作卻停了下來。
周羿在一旁哪壺不開提哪壺:“她剝什麼皮都挺笨的,連剝個龍眼都費勁,我看著都著急,她這樣,該不會是因為長了六個手指頭的緣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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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這是個不會說話的主,你說你不愛說話,那就什麼都不說撒!幹嘛該說的不說,不該說的胡說一氣?還盡戳人痛腳。這不是典型的黃瓜屬性麼——欠拍!
雖然周羿的話也間接說明了他為什麼將剝好殼的水果遞給若雪,讓衛離稍稍釋懷了些,但他依然痛恨別人當著若雪的面提她的缺陷。
“世子,你今日是沒戴面具出門吧?”
他眯著風情萬種的桃花眼,一臉不善地斜睨著周羿:“需不需要我幫你做現做一個?”省得你沒帶腦子出門,又缺心眼又缺眼色,整個一二百五。
“你不說我都忘了。”周羿伸手摸摸自己如花似玉的臉,很努力的要做一個既詫異,又恍然大悟的表情:“難怪我總覺得那裡不太一樣,敢情是將面具忘馬車裡了。”
他這人表情缺乏,一個表情都搞不定,還想做出錯綜複雜的表情,簡直是徒增笑耳。若雪本想從石桌底下狠踹他幾腳來著,抬頭卻瞧見他兩隻眼皮一跳一跳的,不知道想幹什麼,反正那模樣甚是滑稽,看得她差點笑場。
她伸了一半的腳就縮了回來,勉強繃著臉來了一句:“醜人多做怪。”
老子醜?
老子醜,這世上就沒有漂亮人了!
周羿默默地吃了一個對他來說難吃死了的櫻桃。
但若雪也沒有討得好處,因為她一張嘴,衛離就不失時機的將荔枝塞進她嘴裡了,用帶著笑的聲音低聲道:“咱們別跟世子一般見識,他今日沒戴面具出門,所以說話不經腦子。”
若雪嘴裡含著荔枝,緩緩將臉撇向一旁,總之是不看衛離,但好歹沒有當著周羿的面將荔枝吐出來。衛離甚感安慰——她似乎氣的不輕,但尚顧著他的顏面,也念著他們之間的情。
“以後都不戴面具了。”被損了的周羿很悲憤,卻因語氣聲線沒有起伏,表達不出悲憤這種複雜的情緒,顯得平淡至極。
“世子,原來您在這裡。”忽然,右邊的小徑匆匆來了幾個丫鬟,遠遠的就恭敬地行禮,待走近了便道:“世子,瑤郡主和凌大小姐正著急的四處尋您呢,您快隨奴婢們過去瞧瞧她們吧。”
衛離弧形優美的唇角悄然翹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