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隨著馨妃的一聲驚歎,手中的劍也掉落在地,顯然亦已無心再與天罡打鬧。
一道白色幻影迎面襲來,天罡使盡渾身解數與其對抗,未料自恃武力高強的天罡才與其過了幾招便被打倒在地。
幻影猛然匯聚在一起,一白眉老頭站在了天罡面前。
“%*&%¥#!#%%*”老頭口齒不清天罡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老頭見天罡不答他的話還急了,聲調提高數倍:“¥#!”
“要殺便殺,要剮就剮,不要磨磨唧唧說些聽不懂的鬼話。”
老頭大怒,欲一掌劈死天罡,馨妃連忙擋在天罡身前:“他應該是問你是誰,怎麼會來到這裡。”
馨妃掉頭問老頭,道:“你是想問這個嗎?”
老頭連連點頭。
天罡對馨兒耳語道:“你太厲害了,竟然聽得懂他的語言,他說的是不是波斯語?”
“我哪能聽得懂,猜的,你闖進他的地盤,他肯定會問這些的。”
“沒想到你還挺聰明嘛。”
老頭見天罡與馨兒竊竊私語久久不回答他的問題有些生氣了,用力踢了天罡一腳。
“別踢了,我說!我是宮中的一個小侍衛,她呢是被大王搶佔的女人。
我們相愛了,愛的很痛苦,你知道我愛的女人竟每天陪大王睡心裡是什麼感受嗎?
你知道我的女人每天要陪她不愛的男人睡是什麼感受嗎?
天罡說得似乎有些語無倫次。
慶幸的是我每天巡視王宮的時候都能看見她,我本想,這樣也好,至少每天都能看見她,她每天也能看見我,而我們彼此都知道對方的心意,深愛著對方,這樣就夠了。
但我們並不開心,這樣的愛情實在是太痛苦了,所以我們開始私會,找尋皇宮中最隱秘的地方私會,最終意外地找到了這裡,我們並不知道這是你的地盤,所以……”
老頭居然被天罡的謊言感動,落下了眼淚——
“佩服!佩服!看來撒謊真是每個男人與生俱來的技能阿。”馨妃貼著天罡的耳朵說道。
馨妃完全不知天罡剛才所說完全是真情流露,這也難怪,就連天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意,馨妃又怎麼會知道呢。
“老人家,你怎麼,怎麼哭了?”馨妃問道。
“我……”老頭居然會說話了,雖然說得還不是很清晰。
過了沒多久,老頭已經可以和馨兒天罡簡單的交談了:“我已經六十年沒有說過話了。”
“哦,難怪方才你說的話我聽不懂,還以為是波斯語呢。”天罡說道。
“你知道嗎?你們的境遇跟我完全一樣。”
“真的嗎?”
“七十年前我是秦王的金牌侍衛,我跟你一樣愛上了秦王的女人,她同樣是秦王強佔的。
我們愛得很累,於是心一橫打算私奔逃離王宮,所以我派了幾個心腹偷偷建造了這個密道。
密道大功告成的當晚,我們便逃出了王宮。怕連累家人,所以去她府上欲帶她家人一起逃亡。
沒想到秦王為了掩蓋強搶民女的罵名,早已在她被強奪進宮之日將她一家四十六口全都滅口。
她痛不欲生,一心想要報仇雪恨,所以我們又潛入王宮,計劃報仇。幸好秦王沒有發現我們離開過。
短短一年時間我們建立了一支規模不小的軍隊,但以我們的實力還不足以對抗秦王。
你也是大內侍衛,你應該知道,招兵買馬最關鍵的是錢財,所以我們想盡一切辦法收斂財物,
我們利用宮中的職位,收斂了大量的財物,並收買看守國庫的官員,承諾等我們奪取王位後便賜他丞相一職。
短短的十年時間我們的財富足以敵國,我們的軍隊也已足夠強大,因此我們決定攻陷王宮,並制訂了萬無一失的計劃。
沒想到就在計劃實施的前一週,她病了,不治之症,時日無多。
我欲在她有生之年為她報滅門之仇,可不知為何她放棄了報仇之念,還要我承諾不要替她報仇。
她死後,我解散了軍隊,發了安家費,我把她埋在了密室中,並一直守在她的身邊。
我一直思考,思考了六十年,卻始終想不通她為何放棄報仇……”
聽完老頭的故事之後,馨妃惶恐不安:“滅口?秦王強奪民女之後會滅口?”
“是的,秦王殘暴不仁,但我想像他那樣的暴君應該活不長,現在應該已經不在世了吧。”
天罡又怎會不知道馨妃此時的心境呢,安慰道:“他應該不會做出這種事的,要不然當時也不會暗中行事了。”
馨妃還是焦慮不安:“不行,我要回去看看。”
“老人家,你說密室中有一條通往王宮外面的密道是嗎?”
“對,就在那。”老頭指著金山的背面。
“不行,你不能出去,趙府離王宮要七天的路程,定不能及時趕回的,一定會被發現,釀成大禍的。”天罡說道。
“不,我一定要出去。”
老頭不願馨妃與天罡的結局與自己一樣,想幫他們一把,老頭對天罡招了招手:“你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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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
“你們現在要是可以在我面前拜堂成親,我不僅可以將密室的財寶全數贈送給你們,還會將我畢生武藝傳授於你,還可增你日行萬里的神獸。”
“神獸?”天罡只在老人們的故事中聽說過神獸之事。
老頭開啟一扇暗門,一隻潔白無瑕,長著一對天使般翅膀,頭頂獨角渾身散發著一股強烈瑞氣的神獸興奮地衝了出來,依偎在老人身邊。
“太神奇了,太神奇了,它叫什麼名字?你是如何得到它的?”天罡、馨妃異口同聲地問道。
“它叫白澤,我妻子見它從天上摔落到地上,滿身是傷,便把它帶了回來,悉心照顧,沒想到它能日行萬里,還會說話。”
“它還會說話?”天罡半信半疑。
“我會說話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大多數神獸都會說話。”神獸白澤接話道。
“怎麼樣,拜堂嗎?”老人得意地問道。
馨妃楚楚可憐地望著天罡,眼神中似有乞求之意——
天罡已有妻室,又怎能……即便再取,也得徵求妻子的意思吧。
“好,我答應你。”天罡居然答應了老人的要求。
天罡是出於本來心意?還是為了達成馨妃探望家人的心願呢?也許只有天罡自己知道,又或許連天罡自己都不知道。
這或者就是人們說的愛情吧,斬不斷,理還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