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溪邊的山洞裡,封印深吸了一口氣:“別動,本座為你療傷。”
頓時山洞裡煙霧瀰漫,能見度極低,只能隱約地看見他們漂浮在空中。
不知過了多久,煙霧才開始慢慢散去,封印荷花也從空中緩緩落了下來,封印不禁撫摸著荷花那越發蒼白的臉,眼泛著淚花:“對不起,本座讓你受苦了!”
荷花慢慢地睜開雙眼把頭靠在封印的肩上:“不苦,只要天罡哥能記起我,只要能在天罡哥身邊,我做什麼都值得,真想就這樣一直躺著什麼都不管,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可惜我們還有使命需要完成。”
封印皺了皺眉:“對,我們是來找紫微大帝的,都怪本座誤事,浪費了那麼多的時間……”
荷花挪了挪受了傷的身子,靠著封印更近了些:“別說這些了,咱們今天就開始找紫微大帝。”
封印小心翼翼的捏了下荷花的臉蛋:“不必急於一時,待你傷養好再去尋找,定會事半功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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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留在馨兒身邊吧?你是不是已經愛上她了?可是你們畢竟是兩個世界的人,你們是不可能的……”
封印看到荷花的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流實在是於心不忍:“本座明白,但本座亦不能就這麼一走了之,給我點時間,我會跟她說清楚的。”
荷花聽完這些淚倒是止住了,但還嘟囔著嘴:“你可不要騙我……”
“不會的……”封印如是說道,但心裡卻並不那麼確定。
封印揹著受傷的荷花往慕容府的方向飛去。
“我們為何還要去慕容府?”
“我們現在不能離開,如果我們現在離開,等於陷慕容父女於不義,凌鶴定會拿他們出氣,再說凌鶴還不知道我恢復記憶。我繼續裝成失憶的封印,這樣可以隨時知曉凌鶴的動向,你可趁機尋找九天玄女及紫微大帝的下落。”
“九天玄女一直在尋找紫微大帝,找到後自會與我們聯絡。”
“如此甚好,但光靠她一人不知能否找到紫微大帝的下落……”
“你是不是想故意支開我,好與馨兒卿卿我我——”
“當然不是,本座只想儘快找到紫微大帝帶領眾仙,奪回天庭……”
荷花掙扎許久,但仍不想離開天罡左右。
“天庭正處危難之中,理當以大局為重,但倘若此時離開慕容府,凌鶴必起疑心,再者就憑九天玄女與我二人,若想尋到有意隱世的紫微大帝仍難於登天,倒不如廣招門徒,既能助我們找尋紫微大帝,又能與我們一同斬妖除魔……”
封印考慮再三,覺得荷花所言可行:“可收徒並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凡人定不可能在短期之內練成上乘法術,何以斬妖除魔。”
“天罡,你有所不知,玉帝與王母曾將若干觸犯天條的天神秘密打落凡間,重新修仙,對外宣稱其閉關修煉,若能找到他們再加上你的教導必能隨我們斬妖除魔……”
“若是如此,本座為其打通神脈即可,何須再修煉?”
“他們已被玉帝抹去前世記憶,廢其法術,須重新修煉得道,再次成仙後玉帝才會恢復其記憶。即便你為他們開啟神脈亦只能恢復法力,但法術仍須重新修煉……”
封印心想:這樣也罷,至少仍有神力,教起法術來亦輕鬆不少。
“茫茫人海,如何才能尋得你所說之人?只怕尋他們比尋紫微大帝還難。”封印疑惑地問道。
荷花笑道:“不難,有我荷花仙子在,什麼事都會變得簡單……”
“莫非,你還有我不知道的特殊法術?”封印笑道。
荷花得意地說道:“想當初,我荷花仙子亦是王母娘娘身邊的紅人,處置犯天條的神仙時,都會把我帶在身邊,被打落凡間的眾神名單我都見過,上面詳細的寫著神仙轉世後的姓名及住址……”
封印聽聞此天大的喜訊,臉上難掩喜悅之情,但卻仍有一事頗為擔心:“可我不可能時時刻刻守在他們身邊,亦沒有足夠隱秘的地方可供他們修煉,恐怕在他們練成之前就已遭凌鶴所害……”
“你忘了我們的定情之所,紫軒宮了嗎?”
“對,紫軒宮離天庭最近,正所謂越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凌鶴萬不會想到我們會將門徒帶入紫軒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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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印面帶笑意回到了慕容府,
慕容先生迎了出來:“你們去哪了?為何出去兩天一夜才回來?你知不知道馨兒從來也不曾在外過過夜!”
慕容先生觀望四周,沒有看到馨兒的身影:“你個小畜生把馨兒帶出去,卻背了另外一個女人回來……”
“馨兒還沒回來嗎?”封印原以為馨兒早就回來了。
“幫我照顧一下她,她受傷了,我去把馨兒帶回來。”封印把荷花扶到慕容先生身邊,便心急火燎的衝了出去,生怕馨兒會再遇到什麼危險。
慕容先生,在荷花身邊轉了幾圈,細細的觀察著荷花:“你這傷不一般吶,我不管你有什麼企圖,但你要給我記住,這是我的家,在我家就得守我的規矩!”
荷花不知道如果解釋:“慕容先生我哪有什麼企圖,我……”
慕容先生打斷了荷花的話:“不用解釋了,我不想知道,馨兒是個單純的姑娘,只要別拿她開玩笑就成。除此之外都與我無關,若讓我知道她因為你受到任何傷害……”
封印來到與馨兒分開的地方,發現馨兒還坐在那一動不動,背影是那麼的淒涼,封印開始放慢了腳步不知道要怎麼樣面對,就這幾步的距離,封印已想了好幾個謊言去安慰馨兒。
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馨兒身邊,馨兒面無表情,丟了魂魄似的,淚止不住地往下流,淚水落在野花上清晰可見,彷彿晨露一樣的清澈。
封印見狀,已將編好的謊言忘得一乾二淨,快速走上前,把馨兒扶了起來緊緊的擁入懷中:“馨兒……”
馨兒用手堵住了封印的嘴:“你什麼也不要說,我什麼都不要聽,我害怕你說的不是我想要聽的,害怕沒有你的日子,害怕之前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我害怕——”
封印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感情,撥開馨兒的手指,馨兒你聽我說完:“我愛你——”
馨兒閉上雙眼,流下了幸福的淚水,不安的情緒卻沒有絲毫削減。
果然,封印愧疚地注視著馨兒:“可是本座已然恢復記憶,亦記起了擔負的使命,記起了愛人,本座不想失去你,但命運使然,本座不能於你長相廝守……”
封印心中的苦澀與複雜的心情,無法言表,腦中有一句話不停重複著:若我不曾恢復記憶,該多好,哪怕再晚一些恢復記憶,亦能多享受片刻的幸福。
馨兒擦乾淚水強忍著歡笑:“我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但是我沒有退縮,仍願意拿我的一生去賭,賭你沒有妻子,賭你只是一個普通人,甚至會自私的希望你永遠都不會記得過去。
我輸了,人生第一次賭博就輸了我整個人生,但我不後悔,至少能親口聽到你說愛我,這樣就夠了。”
封印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只是把馨兒抱得更緊了了些。
馨兒慢慢地扒開了封印的手:“封印大哥,我沒事了,我猜荷花姐姐應該就是你的愛人吧,她剛剛救你還受著傷呢,你趕緊去照顧她吧……”
“她已經沒事了……”
“那你們以後會去哪呢?能告訴我嗎?這樣當我想你的時候,就知道應該眺望哪個方向。”馨兒忍痛問道。
“我們對凡間很陌生,除了你與慕容先生之外再不識一人,我們可以暫居慕容府嗎?”封印問道。
馨兒明白,知道實情後若仍與封印與何花朝夕相處定會更加痛楚,但她甘願深陷其中。
馨兒假裝無所謂大大咧咧答道:“好呀,太好了!”
“對了,你剛剛說到凡間,莫非你和荷花姐姐都是神仙?”馨兒裝作沒心沒肺地問道。
“嗯——”
“我真是太幸運了,居然可以與兩個神仙朝夕相處……”
“我們回去吧,慕容先生該著急了。”
“好,我也有點想爹了。”
封印本可以帶著馨兒飛回去,但他卻選擇了駕馬車慢慢悠悠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也許就只是想再跟馨兒單獨相處一會吧。
今夜,封印、馨兒、荷花、慕容先生、凌鶴、嬴政不約而同地徹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