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新客人,今天的小島很熱鬧,看到冷子墨和小呆草突然出現在木屋裡面,最開心的人就是步羽婕,趁著冷子墨和蕭澈說話的機會,步羽婕把小呆草拉到一邊,見蕭澈沒往她這邊瞧,她直勾勾的盯著小呆草,語氣有點嚴肅。頂點 23S.更新最快
“怎麼樣?檔案的密碼解開了嗎?有沒有發現情況?”
被步羽婕看得有點發悚,小呆草託了託黑框眼鏡,目光有點閃縮。
“婕姐,密碼解開了。檔案的確跟十一年前的事情有關。但其中只提到政府派人去營救,但還是被兇手捷足先登。”
這個答案沒讓步羽婕覺得意外,她咬牙沉思了半晌,嗓音壓得更低。
“知道幕後的神秘主腦是誰嗎”
小呆草回答問題之前往冷子墨的方向瞅了一眼,見他點了點頭,她才慢慢的開口。
“幕後主腦隱藏得很深,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他並不是殺死伯父伯母的真兇,檔案有提及到,當年伯父伯母原本是想得到政府的資助,但這專案需要的資金是個天文數字,而且還不能保證能絕對成功,所以政府經過討論之後還是否決了他們的計劃。之後他們多方尋找有實力出資的有錢人進行私下研究,但都沒有得到答覆,直至那個神秘人的出現,是他主動找上了伯父伯母。”
“跟他無關?怎麼可能跟他無關?”
步羽婕冷哼了一聲,如果不是那個男人,她的父母怎麼可能死得那麼慘。
“追殺我父母的人,到底是誰?”
“檔案沒有提到是誰,但連政府都忌憚三分的人,絕對不是容易對付的勢力。”
“小呆草,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比如說,你已經知道幕後主腦是誰;又或者說,殺害我父母的真兇太強大了,你不想讓我知道?”
“婕姐,我什麼時候對你說過假話?你不信我,也得相信冷子墨,他的命是你救回來的,我們又沒有得到誰的好處,沒道理要騙自己最親的人。”
小呆草說這些話的時候,步羽婕很認真的看著她的表情,她也知道她不應該懷疑她,可她總覺得她沒有對她說出所有的事實。
正想開口,蕭澈卻已經走了過來,冷子墨走在他的後面,微風拂過他的頭髮,嬉皮笑臉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的異樣。
“姐,等到我拍完戲,我也要在這裡住些日子,到時候你可別嫌我煩。”
嚷嚷著把小呆草摟了過去,冷子墨說要去岸邊走走,看著他們的背影,步羽婕抬頭看了蕭澈一眼,見她擰眉盯著他瞧,蕭澈把她擁入懷裡,黃昏的霞光傾灑在他們的身上,拉出長長的影子。
“你不是想見冷子墨和小呆草嗎,怎麼現在又心事重重了?”
沒說話,步羽婕抱著蕭澈的腰,頭靠在他的胸口上,今晚的大海出奇的平靜,有一種強烈的壓抑感,讓人覺得胸口好悶。
“蕭澈,是不是我想多了,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會發生。”
把手撫在腹部上,步羽婕安撫著肚子裡的寶寶,昨晚到現在,寶寶似乎都沒有停止過踢動。
“醫生說你的精神太緊張了,要你開心一點,不然會嚇到兒子。”
指尖輕捏著步羽婕的手心,看著遠方暗紅色的天空,蕭澈的嘴邊噙著一抹不明意味的笑意,有無奈,有苦澀,更有擔心。
“看樣子要起大風了,今晚你就留在屋子裡不許出去。”
晚飯是蕭澈做的,冷子墨和小呆草很賞臉的吃了個精光,明天他們就要離開了,步羽婕很想跟他們多說會話,可是喝過牛奶之後她就開始犯困,見老婆懨懨的半眯著眼,蕭澈客套的下了逐客令,抱起步羽婕把她放到床上,然後溫柔的替她蓋好被子。
“你先睡,要颳風了,我出去看看。”
躺在溫暖的被窩裡,濃濃的睡意,步羽婕連眼皮都睜不開了,聽著她細細的鼾聲,蕭澈靜靜的守在床邊,指尖輕緩的摩挲著她的頭髮,聽到外面傳來有規律的敲門聲,他慢慢的站直身體,輕輕的帶上房門,然後急步和屋外的黑影往著密林的方向走去。
“狼主,亞當和韓夜已經往這裡趕來了,應該會在今晚登陸。”
“連颶風都不怕,看來他們想送死了。派人守在這裡,別讓任何人靠近木屋半步。”
——————————————————————————————————這一晚,狂風驟雨,整片大海都被濃濃的霧藹籠罩著,幾米高的ng花,不斷的拍打著岸邊的岩石,步羽婕睡到半夜,突然被一聲巨響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房間很黑,根本沒有絲毫的燈光,看樣子應該是停電了,摸了摸身邊的位置,竟然一片冰涼。
額頭有點昏眩,憑著感覺,步羽婕伸手拿過放在臺上的鬧鐘,現在是凌晨兩點,知道她害怕颳風打雷,蕭澈不可能放心把她單獨放在屋子裡不管。
肚子裡的寶寶動得很厲害,她甚至感覺到陣陣的抽搐痛楚,看不清外面的情況,她摸索著找出火柴把蠟燭點上,藉著朦朧的光線,她看到木屋旁邊的椰樹被強風颳倒了,樹幹有一半正砸在屋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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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澈,你在哪?蕭澈!蕭澈!”
叫了幾聲都沒有聽到回應,找遍了整間屋子,還是見不到蕭澈的身影,步羽婕慌了,外面的風雨颳得那麼大,蕭澈到底去哪裡了。
陣陣的響雷,步羽婕不敢貿然出去,以為蕭澈只是去幫助其他漁民,可是已經過了好一會兒了,還是見不到他的身影。
擔心加上害怕,步羽婕第一次發覺自己無法保持冷靜,她很想衝出去找蕭澈,但殘留的一分理智,她不可能拿自己和寶寶的安危來開玩笑。
寶寶的胎動越來越激烈,步羽婕已經疼得直不起腰來,她勉強扶著桌子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一邊安撫著寶寶,一邊關注著外面的情況。
精神高度緊張,步羽婕不敢放過任何的動靜,敏銳的聽覺,她隱約聽到急促的腳步聲往著屋子的方向傳來,心跳越來越快,她趕緊走到窗邊,想看清楚到底是不是蕭澈。
走得太急,她的腰撞到了臺角,腹部突然而來的劇烈收縮,她手一鬆,蠟燭摔到地上,燭火拂動了幾下就熄滅了。
屋裡漆黑一片,透過窗戶,她隱約見到兩抹幽冷健碩的身影在霧蒙的陰雨中若隱若現,緊裹的黑色皮革大衣和暗濁的夜色融為一體,在其中一個男人側身的瞬間,突然劃破天際的閃電,她清晰無比的看到了他手裡的重型阻擊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