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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肅慎古地

虛北乃聖域,有神秘的不鹹山,山上有仙境天池,有古老靈氣的肅慎古地,醞釀了無數的人群,有幾千年的扶余古城,百姓文化之源頭。

虛北誕生了很多偉大的先祖,有了他們的護佑,百姓才有千秋萬代。

挹婁人崛起了,與其說他們是懼怕朝鮮一統他們,更不如說他們覺得自己的時代到了,輪到他們向世界宣洩自己的野心了,他們醒悟了,又是一個百姓爭鳴的時代。挹婁人決定在嚴冬征伐朝鮮。王均建議爭取穢貊人的回應,喜豐自從得到太極經後,就尊稱王均為老師,得知老師與嶨豐大哥都想穢貊人參與進來,便回去嘗試。

自從林屯併入朝鮮,不少東支穢貊人都聽從朝鮮王的吩咐,可是喜豐是穢貊北支的一個小頭領,為族人擔任採購的職責,常往返扶余古城,也因此交際甚廣,可在本族中影響力有限,於是喜豐便前往肅慎南地,有一個古國名為德惠,那裡是穢貊長老聚集朝聖的地方。肅慎南地在穢貊人的勤勞下已經是一片一片金燦燦的稻田,每到一處村落,家家農戶都有柵欄圍做的小院,看起來十分周正。

喜豐來到德惠國,見了國主澤華,道:“明智的德惠國君,如今挹婁人要遠征朝鮮了,讓我穢貊人響應,眾所周知,那朝鮮強大,兼併諸國,遲早也會輪到我們的頭上!”國君澤華聽後,不敢怠慢,忙召集在國境內正朝聖的穢貊長老共同商議。

澤華對諸位長老道:“來自各地的穢貊長老啊!穢貊人是否響應挹婁人的事情不是我一個小國君就可以做主的,所以叫來長老們商議!朝鮮野心勃勃,侵吞弱小已經是事實,不斷擴張之下,遲早兵臨肅慎古地!”這時下面,一個號海江的穢長老道:“肅慎古地孕育了穢、貊、挹婁、胡等人群,皆是一脈,唇亡齒寒,理應互助,應號召各地的北支穢貊勇士參與戰爭!”又一號雲江的貊老者應聲道:“不助挹婁,穢貊人必得罪挹婁人,今後虛北之地穢貊人不可立足!”

“雲江長老此言差異,非我穢貊的鄰裡關系,而是這一脈生死關頭,必須參戰!”說話者是年輕的穢貊長老,號江濤。旁洪濤穢貊長老道:“我穢貊乃高夷,以及之後的良夷,自古拜熊圖騰,是高陽、高辛最直近的後裔,維護先祖榮耀,我們穢貊人不會懦弱,好勇的穢貊勇士們自從與齊桓公大戰過後,就沒再接觸戰爭了,這會讓穢貊人懦弱的,我們要參與戰爭,我們還要主宰戰爭!”

洪濤的話讓所有人信服,於是大家推舉年輕的江濤長老負責召喚勇士,開在德惠國的長老會議震動了所有穢貊人,徵集各地穢貊勇士的地點也在江濤的主持下,設在了德惠國,國君澤華也很歡迎。

朝鮮國內,彬來見朝鮮王衛滿,道:“王,馬是虛北交換易物的通貨,很久不見挹婁人來易貨了,不知道挹婁人的那些馬去了哪裡,若是給了其他區域的民族,這麼久的時間,都夠組織騎士軍團的了!”衛滿道:“這個事情必須重視,我可不想再出現一個匈奴或烏桓!”彬道:“藉助第三方幫我們檢視更容易知道真相,不如讓馬韓商隊代我們檢視馬匹的流向!”衛滿笑道:“好,彬的智慧絲毫不遜色小氣的天然道者!”彬領命退下。

馬韓部的文良得到彬的書信,與眾酋長商議後,決定自己親自走進肅慎古地拜訪,因為馬韓也有自己的想法,也怕被朝鮮侵吞,藉著朝鮮對商隊的信任,想到外面結識更多的友人,看一看不鹹西北的人們都在做些什麼,古有傳言,馬韓不少人是從扶余古城裡走出來的,文良一直對扶余古城既好奇又嚮往。

商隊一切就緒,隨即上路,很快進入朝鮮境內,到處都是軍馬賓士,或訓練勇士演練龜甲方陣,沿途的衛兵都謹慎地注意著商隊,令商隊不敢過多停留,一路上到處是軍士,隨時都在備戰,軍風軍紀剛勁嚴謹,遠遠望其規模十分震撼,文良暗暗嘆道:“馬韓部落什麼時候也能這樣,馬韓比朝鮮差太多了啊!”

朝鮮地域十分廣闊,當文良一眾出了朝鮮,往西而去,人們就問文良,道:“大人,此次難道不下神州嗎?”文良道:“往西有更好的買賣等著馬韓人!”大家無奈,只好跟著文良走。

古老的扶余古城,雖然無城主,但繁華了幾千年,吸引著虛北人來此地易貨,此處是那麼的神聖,都說這裡是神的遺蹟,因為大家不知道是何人何時修建的,在這裡商人誠信可靠,因為都聽說這裡離神最近,城裡曾經住過的人都是百姓最偉大的先祖,沒有人敢在城裡不誠實,這裡是信仰的殿堂,是祖先的足跡,來到這裡的百姓都會得到滿足的收穫。

文良遠遠望見雄偉的古城,望見絡繹不絕的商賈從城門出出入入,不禁興奮起來,這是有生以來第一看見到傳說中的扶余城,商隊其他人也讚歎道:“隨祖輩遠歷經商,還從未往肅慎之地的方向走過,只是知道神秘,不敢輕易闖入,今日見到雄偉氣派的古城,上空祥雲盤旋,這就是后稷的扶余城,是蒙誕生的地方!”眾人皆興奮,迫不及待的入城。

城中的人們都規規矩矩,彬彬有禮,環境也是清潔乾淨,沒有人丟廢物,甚至人們都不敢輕易用手觸碰這裡的一草一木,都說這裡是聖地,怕弄髒了這裡。城中各種商戶應有盡有,商隊人們都說道:“貨物一點不比神州遜色,品種非常齊全!”文良讓大家在這裡散貨,然後還要繼續前行,要想步入肅慎之地,或是到達其邊緣都還要很漫長的路。

扶余城裡的生意很旺,眾人不到一日就將貨散了乾淨,經人介紹,可前往天罡城過夜,文良催促眾人上路,夜晚到達此城,城中篝火無數,很多人在熊皮前跳神舞,來拜熊圖騰。這裡的人個個身長高大,有過人之力,文良眾人在客棧住下,人人都睡不著,覺得最近神聖的地方,就越接近神,對於每個人來說,都是夢一樣的奇遇。

第二日,眾人繼續上路,人們都問文良,道:“我們商隊既然已經散了貨,何處採集帶回去的貨呢!”文良笑道:“這麼古老文明的地方,我們一定可以低價採集非常稀有且價值不菲的東西!”眾人聽後,都充滿了嚮往,覺得這趟跟著文良沒有白來。

後來他們到了合龍城,四處都能聽到街頭巷尾的議論,說臨近的德惠國正在招募勇士,文良便問當地百姓道:“不知是否要打仗了!”百姓皆道:“為了捍衛高夷,守護穢貊尊嚴,勇士們將在戰爭中爭取榮譽,擊潰衛家大軍的來犯!”

不一日,到達德惠國,國內擠滿了強壯的男人,踴躍報名參戰,人人都想快點靠前先報,時不時就大打出手,一個充滿野性的男子不小心跌倒,臉上被人連擊數拳,起身揉揉自己的臉,笑道:“哥們,你真行,好樣的,能和你共同作戰是我的榮幸!”眾人皆笑,文良嘆道:“好一群爽朗的人!”

文良在客棧住下,在德惠國內外探查,發現這些穢貊人根本沒有騎兵,更沒有發現哪裡私藏了戰馬。文良懷疑著,“莫非真正與朝鮮作戰的勢力不是穢貊,或者是馬根本賣到了更遠的世界,是彬多慮了,如果是這樣,朝鮮就這樣好端端沒有敵手了,馬韓靠一己之力何日才能出頭呢!難道就這樣卑躬屈膝下去嗎?”

有人建議去橐離國,文良道:“這次我們出來是要找馬的流向,朝鮮想要知道自己的對手是誰,而我們要知道我們的夥伴是誰,隨便大家去哪個國家,我在德惠國等大家的好消息,只限七日!”文良便在德惠國住了下來。空閒的時候便去看看招募勇士的現場,時常見一位年輕的長老,一次文良靠過去攀談道:“長老,只招募勇士,沒有戰馬也是不妥當的!”那位年輕的長老轉過頭看看文良,道:“你是外來人吧,應該不是穢貊人,我穢貊人拳頭可以打碎馬的頭顱,雙腿之力可以蹬碎山頭,何必藉助戰馬!”文良聽後,覺得很無趣,便離開了。

七日已滿,商隊眾人都回來了,紛紛告訴文良,道:“肅慎之地以外,有一個叫挹婁的地方,那裡的挹婁人都把戰馬收買走了!”文良道:“我們朝挹婁方向進發!”又是一個十分漫長的路途,終於有一日,無數座險要的岩石山上空籠罩著黑雲,走進一看,山地如同蜂巢般,全是巖穴,處處都火光四起,有人對文良道:“這些人大概生火煮飯呢!”文良道:“這是在鑄造兵器啊!雲彩都成了黑雲了!”

於是準備登上這險要的山地,突然被目光冷峻的軍士圍住,用低沉的聲音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何擅闖挹婁!”文良忙施禮道:“英雄,我們是來易貨的!”領頭的軍官道:“挹婁不需要易貨!”文良笑道:“我是來賣戰馬的!”軍官懷疑的目光望了一陣,道:“你沒有牽戰馬而來,定是有很多戰馬了!”文良不語。軍官一擺手,讓眾人跟隨著他進山,一路崎嶇,左兜右轉,只見挹婁的戰馬都在山上奔跑,如履平地,見這裡的軍士都是皮革戰甲,就像傳說中的九黎大軍一樣,待走到山腰上,放眼望去,好一座山地之城,不,是無數座險要的山地之城,這裡暗藏著殺機,收納了不知道多少勇士,這裡的百姓數目更加無法估計,再上一層的時候,可以眺望到大海,無數快船往來作業,十分繁忙,快要到山頂,突然領路的軍官止步,讓眾人入巖穴,只見這巖穴口用赤玉鑲邊,做工精美,每一塊赤玉都價值連城,看得商人們都目瞪口呆,進入巖穴之內,各種赤玉傢俱,看得人驚歎其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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