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華夏之劍 > 第七章 冬不拉吉它與黑走馬

第七章 冬不拉吉它與黑走馬

夜裡也是同樣的危機四伏,一頭雪豹追趕一隻狐狸,居然闖進了營地,銅鈴一響,歐陽軒第一個把頭鑽出帳篷,月光下看到是雪豹闖進了營地,馬上提刀在手,迅速鑽出帳篷,跑到離帳篷5米遠的地方。雪豹可能突然看到有人出現,也嚇了一跳,向後退了兩步,看到只是一個可以戰勝的猿類,立刻壓低前身,後爪蹬地,準備攻擊。歐陽軒穿的是抓絨褲,手裡只有一把刀,雪豹離他也就不到10米,豹子攻擊就是一招就是縱越撲擊頸部,然後利爪抓扯,這個還得隨機應變,這頭雪豹一樣沉不住氣,前爪一抓,後爪一蹬騰空撲向歐陽軒,這時候呼圖族人和韋蒙也都鑽出了簡易的矮氈房,都看著歐陽軒與豹子的搏鬥。歐陽軒這一次沒有等,直接伏低身體迎著跑,就在要接觸瞬間,突然轉身仰倒,這個時候雪豹還在拋物線的最高處,從歐陽軒迎著跑開始,豹子就失去了目標,這時候歐陽軒已經倒地,藉助慣性,雙腳向上用力踢向豹子的腹部,結結實實的把雪豹踢出了七八米,一個鯉魚打挺起來,大步跑向掉在地上還沒反應過來的豹子,手裡的刀正握,等跑到豹子跟前時,豹子已經翻身正在起來,毫不猶豫一個魚躍前撲,刀交左手身體壓住豹子的時候,左手狠狠地貼著地面把刀子插進了雪豹的脖頸,然後刀刃向下用力回抽,直接把地面當菜板,把雪豹一側的脖子割斷,手上傳來火辣辣的感覺,也沒功夫感覺了,要是要讓豹爪子抓傷就麻煩了,趕緊腰腹用力收腿,頭頂住豹身體,向前翻滾,連續滾了兩下,站起來,回頭看那頭雪豹,還在不停的掙扎,血從脖子斷口正在噴湧。幾分鐘後雪豹停止掙扎,一動不動了。看來是死了,歐陽軒走過去,踢了踢,沒動靜,然後用刀把脖子軟組織徹底割斷。“都過來收拾一下”,看看天上的星月,好像離天亮還早,看來不收拾好,指不定會招來什麼,血腥味太濃了。夜行的猛獸太多,不處理好會很麻煩,韋蒙第一個跑過來。“公子,可有受傷?”,“沒事,就是手擦傷了。媽的,大半夜的也不讓人消停,讓他們在血跡上點篝火,把豹子烤了”,沒辦法,只有這個方法才能掩蓋濃烈的血腥味,也能驅趕一些動物。看看手,在手指近端有些擦傷,回到帳篷拿出頭燈,點亮,還好這個頭燈是充電的led燈,要不然沒電了以後可真麻煩。現在睡意也沒了,帶著頭燈給呼圖人照亮,幹木柴碼放好,一會兒功夫,濃煙伴著火光升起,呼圖人沒有烤豹子,倒是把昨天吃剩下的羊肉從羊皮袋裡拿出來,放在火上烤,雪豹的傷口被他們用紅炭火燒灼了一下。和那頭熊放在了一起。

歐陽軒也取了一塊黃羊肉,用紅柳枝條穿了,在火上烤了起來,和他們一起侃著大山,聽他們講西域的各種傳說。偶爾也會把自己曾經聽到的傳說講出來,他們馬上給糾正過來。一會兒有個高鼻梁藍眼睛的帥哥拿出一個雙絃琴又彈又唱了起來。不是後世那種冬不拉,有點類似二胡的形狀,要是冬不拉,歐陽軒還真想彈彈,當年執行任務時,便衣住在邊境線上的尋邊的牧民家裡,空閒時就和他學冬不拉,還學會跳黑走馬舞,曲子也是他唯一能彈完整的,歌詞也還記得,這時自己戶外出行時“車廂文化”的拿手曲目。看這個帥哥彈奏和冬不拉極其相似,品味也差不多,用的是馬尾弦。等他彈唱完,歐陽軒借過來,按照冬不拉彈法彈了幾個音符,還行,就是音色差點,隨即就彈唱起了黑走馬,那個帥哥眼睛裡的小星星不停的外冒,後來乾脆做到歐陽軒跟前,看他彈這個曲子。一曲彈完歐陽軒就感覺又回到了當年邊境執行任務的歲月,那個帥哥要求歐陽軒再彈一遍,看他虛心求教的份上,歐陽軒又彈了一遍,這回彈的慢,唱得也慢。帥哥也是很聰明,一會兒就學了個**不離十,接過來就彈了起來,還行,雖然有些節奏差點,歐陽軒也沒閒著,在火堆邊上就跳起了黑走馬,跳得很舒暢,動作有些陽剛,沒有那麼柔軟,然後拉起那幾個傻看的傢伙,讓他們跟著自己跳,把男女動作都交了一遍,能歌善舞的民族就這點好,一教就會,一會兒就跳得有模有樣,帥哥唱得也比歐陽軒好聽多了。歐陽軒後來讓帥哥去跳,自己彈,但那家夥非得要看著自己彈,也學得很快。他又來了一遍。就這樣圍著篝火大家一直又唱又跳到了天明,後來這些傢伙無論是唱還是跳,還是彈奏都遠遠超出了歐陽軒。天亮以後歐陽軒讓大家去補覺,他把那塊截剩下的兩米多的沉木拿了過來,腦子裡想了一下冬不拉的形狀和大小,又琢墨了一下音箱的處理方法,回帳篷穿好迷彩外套,拿出兩把登山鎬開始了加工,先需要把沉木叢中間一分為二,這個不難,尖端鎬頭上有粗鋸齒,說幹就幹,這一幹就是一上午,才把那個沉木分成兩半,其他人有的起來,開始點火烤羊,沒事的就在旁邊看歐陽軒忙活,分開了木頭就開始刨制粗型,先用鋸頭粗糙的弄了個大概造型,然後用寬刃一頭刨制,最後用刀子細加工,弄了三個多小時,外形終於類似於冬不拉了,又找來那個帥哥,讓他講了品味,那家夥說得先弄弦和鼓(音箱,古時候稱作鼓)然後才能定品位。還是聽專業人士的好,把這個“冬不拉”找了一個土厚的地方固定好平面朝上,在預留作音箱的地方一頓刨,然後用刀細細的削,讓音箱壁薄到半公分厚,直道裡面光滑了很多,一塊粗糙的鵝卵石遞了過來,有眼力,領悟力強,抬頭一看,居然是韋蒙。接過石頭,在裡面一頓擦拭,擦了一個鐘頭。裡面亮得可以當哈哈鏡,在剛開鋸掉的木塊裡找了一個能蓋住音箱的板子,又是一頓刨和削,沒膠水沒辦法,只能用榫卯,唉,這個自己就知道簡單的三角榫卯,用樹枝在地上不停的畫,這時候那個一直在旁邊看自己工作的韋蒙說話了“公子,可否是為連線而愁然?”,歐陽軒點點頭,“正是如此,還真難住我了”,“公子不必發愁,在下曾做過木工,這木質堅硬,在下弄不來,不如畫出來,公子加工即可”,“如此小弟謝過兄臺”(對於高人歐陽軒自然用了敬語),說完就看韋蒙拿著碳條,在“冬不拉”和面板上一頓畫,以三角形榫卯為主,輔以其他的造型,都不是很難刻制,等他畫完,歐陽軒用刀小心的刻,刻的很小心,保證誤差不會太大,又忙活了兩個多小時,太陽已經西斜,拿面板和音箱面比量了一下,感覺差不多,然後在外向面刻了十字花音洞。然後在韋蒙的幫助下扣上面板,在琴頭挖了幾個孔,用邊角餘料做了幾個調檔,簡單雕刻了一下,又用石頭把除了琴柄外相面外刨磨了一邊,直到發亮,帥哥恰到好處的拿出了馬尾作的琴絃,歐陽軒讓他自己綁縛,把品位畫好,一會兒好刻。松了松手指頭,這一天沒幹啥就弄這把琴了,看著剩下的另一半是不是在弄把吉他,彈吉它大學時就會,還獲得過獎呢。做了一天冬不拉,吉他還不得兩天。算了,看看明天接應的人能不能到,不能到打發時間也是一個好方法。打了一趟太極拳,完成了每天既定的俯臥撐。看那帥哥已經調完了,按照他畫的又是木屑橫飛的平削,打磨,看看音箱面板上的抬弦檔不夠圓滑,又處理了一下,拿來石頭又是一頓擦,讓帥哥又拴上弦,調好,自己彈了一下,比帥哥那個音色強了不是多一點兩點,而是提高了好幾個檔次,也是,沉木的冬不拉,要不好都對不起木料。又彈了一曲黑走馬,還真不錯,要是鋼弦就更好了。把冬不拉遞到帥哥手裡,“送給你了,願崑崙神與歌聲共同保佑草原的子民”,韋蒙這回可是真懵了,弄了一天的東西,就送給了一個普通的族人,感覺歐陽軒和瘋子差不多。那個帥哥和得虎鞭那位一樣,要親吻鞋子,趕緊把他拉起來。

找來木蘭別克,問了一下那增援的人什麼時候能到,他給出的答案是後天,還得在這呆一天,沒辦法,找點事幹,再做把吉他。看著太陽還沒落山,拿著碳條在那半塊沉木上畫了一把吉他1:1圖形,重複冬不拉的製作過程,由於吉他音箱面板比較大,所以先裁了一塊大面板,其他的就是刨,等天黑下來的時候只刨了一個粗型和一塊面板就不弄了,今天烤得是羚羊肉,簡單吃完,繼續前幾天的安全措施。呼圖人又是一頓唱和跳,那個帥哥彈的可是真不錯,唱的有點mp3的味道。歐陽軒可是沒和他們一起,直接鑽進帳篷,睡覺去了,這回穿著迷彩服直接睡。這一夜還算平靜,銅鈴響了幾次,都是有驚無險。第二天早上歐陽軒去樹林里布了多個機關,這次布的是懸掛機關,怕獵物在被吃了。回來接著加工吉他,大概中午時候去看了看機關,抓了兩隻羚羊,一直山羊,還有兩個不知道什麼的哺乳動物,拿回來一問才知道原來是一種鹿。交給呼圖人他們處理,自己接著弄吉他,讓那個帥哥用馬尾多做幾個粗細不同的琴絃,豹子和熊也被他們剝皮肢解了,要不然肉就臭了,天上都已經出現了禿鷲的身影。熊掌被留了下來,去皮風乾,他們做風乾肉很在行,所以那些割下的肉都被做了風乾肉,掛在木頭搭成的架子上。傍晚的時候在韋徵的幫助下一把沉木吉他也製作完畢,只不過音箱厚度比那把冬不拉薄點,雕刻直角麻煩,歐陽軒把邊角都弄成了弧形。琴絃也不不知道帥哥是不是把馬尾巴都拔了,趕製了粗細不同的10多根,估計明天就都成禿尾巴馬了。捆好弦,調好音,彈了曲《致愛麗絲》,雖然比不上後世鋼弦複合材料的吉他音色那麼好,缺少了金屬音,但在歐陽軒聽著比自己最初那把破吉他可強多了。兩天作了兩把樂器,看著就像無聊的打發時間,沒想到的是,那個帥哥開創了阿肯彈唱,成了在西域家喻戶曉的人,那把冬不拉在他被匈奴人抓住被伊稚斜親手殺死後歸了匈奴可汗,直到歐陽軒率兵平定匈奴時獲得這把冬不拉和另一個物件,知道帥哥是被伊稚斜所殺,一氣之下統兵出北海,屠匈奴王庭及部族10萬人,凌遲了伊稚斜,又從伊犁河谷回軍平定西域,路過呼圖河谷,把這把冬不拉又還給了帥哥的兒子。(後文會有詳解)直道兩千年以後帥哥的後代捐獻給國家,成了國寶級文物。那把吉他一直伴著歐陽軒過了千年時光,也傳唱出了不少詩篇,快到第二次開啟五維空間大門時,透過自己最信任的人捐獻給了國家,讓當時爭論不休的西域四寶有了最後的結論。

“要是有酒該有多好,唱歌跳舞,喝酒,人生該有多快活”。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木蘭別克,不知什麼時候拿出兩個大羊皮水袋,起碼能裝5升水的那種。開啟一聞,又是羊奶酒,另一個袋子裡也是,這傢伙居然帶酒了,也不早拿出來,沒說的,烤肉,除了熊肉其他的都烤了,當然木蘭別克對這個命令是不能聽的,把歐陽軒白天機關捕獵的肉處理後架在火堆上烤了,歐陽軒拿出自己的鹽,交給木蘭別克,讓他烤肉的時候撒上,平時他們吃的烤肉都是沾鹽面吃。那種鹽明顯是沒處理的鹽,還有一股石灰的味道。

等肉烤好已經是星光滿天,月亮高掛,野外喝酒不能像在家裡或者酒店,就是一個牛角杯轉圈用,一人一杯,說一些祝福的話,一口喝完,然後轉給下一個人,轉一圈回來,擦一擦,接著倒酒,接著轉圈喝。牛角杯是木蘭別克帶的,不大的杯子,也就是一兩不到,歐陽軒見過最大的能裝半斤酒,一般都是送行或者上馬酒,下馬酒一類的,喝的有的是啤酒,有的是馬奶酒,很少有喝白酒的。喝完酒杯子也送你了,你不能扔,等下次再見面時,還要用這個杯子喝(筆者當年在新疆的時候收集了不少牛角杯。)。肉不用分,想吃直接在架子上割,圍著篝火坐一圈,喝著酒,聽他們說著話,有人不時地唱一首。等酒喝差不多了,帥哥拿出那個沉木冬不拉,歐陽軒抱著吉他,一起合奏黑走馬曲子,其他人起身就跳,連平時少言寡語的韋蒙也跟著又唱又跳,一曲黑走馬完事,歐陽軒即興編了一些詞,就著黑走馬的曲子唱了起來,當然用的是哈薩克語,漢語可不行,韻律不對,帥哥是有樣學樣,也編著詞,現編現唱,這就是古老的阿肯彈唱,一直鬧到月上中山,才一個個回去睡覺,歐陽軒沒有睡,他現在負責安全,因為看他們都有點多的狀態,自己也是有點頭暈,但對付一些野獸,還是沒什麼大問題,把兵工鏟、登山鎬都放到隨手的位置。在篝火裡添了點木頭,在堆邊上觀察著遠處黑色的山頭,聽著周邊的動靜,等大家都睡了,用兵工鏟熄滅篝火收拾好東西,坐在帳篷口,披著睡袋放哨。大概兩個小時以後,木蘭別克鑽出矮氈房,接替了歐陽軒。天還沒亮的時候歐陽軒早早起來,帶著頭燈去了樹林把原來毀掉的機關重新組裝了起來放好,回去接著睡。

等日頭從東面的山樑上照下來,歐陽軒才起來,回籠覺睡得比較死,快天亮的時候,一隻駝鹿無意中闖進營地,被呼圖人射死,歐陽軒又去看了看機關,只收穫了一隻類似於袍子一類的哺乳動物,放置好機關,又回來。看他們生火煮肉,把昨天和前天吃剩下的烤肉,放到陶盆裡煮了,其實很簡單水煮了之後放點鹽就用刀削著吃。木蘭別克指揮呼圖人開始收拾營地,歐陽軒收拾得東西不多,沒到中午就準備停當,就在大家圍著陶盆吃手抓肉的時候,增援的人也到了,好傢伙,來了五百多人,光駱駝就20來只,領頭的就是瑪爾他肯。他到的時候特意讓木蘭別克帶他看了看棕熊皮和虎皮,額外的還看到了雪豹皮,又讓人把熊、虎、豹的皮子放到專門的羊皮袋子裡,把有點幹的熊肉、虎肉、雪豹肉分類裝好,放到駱駝背上。這時候歐陽軒想起來樹林的機關,又匆匆檢視了一下,弄了幾隻黃羊,羚羊,還有一隻不知道是什麼動物,只剩下骨頭了。毀掉機關回來,讓人處理後,扔到駱駝上。

所有準備完畢已是下午時光,沉木都是由那些兵卒扛著,300多人扛幾塊木頭還是很輕鬆的,沿著河谷回到後世狼的塔b線路上,向西走馬道,傍晚時分就到了後世的白楊溝達坂下(古時候哈薩克語這裡直譯也是白楊溝的意思,這個還真沒問出來,抱歉,只能用現代名代替),安營紮寨,這裡是一片水草豐美的牧場,一條河在溝內流過,雖然是入秋時節,滿山被綠毯所覆蓋,河的兩邊林木茂盛,山坡上一簇簇的樹林點綴其上,歐陽軒很是陶醉,以前來的時候這裡由於產煤礦,景觀多少都有些破壞,現在這種原生態的,看著如痴如醉。

這回就不用擔心晚上的安全,500人營地選在了離河邊不遠的一個處在半山腰的較為平坦的草甸上,一路上木蘭別克同樣還是個導遊,他告訴歐陽軒,這隊伍裡有二十幾個龜茲軍卒,來的都是部落的精幹勇士。歐陽軒也沒想太多,他對爾虞我詐這東西有多遠就躲多遠。實在躲不過去就下殺手,當然不是暴力方式。除去巡邏護衛的軍卒外,營地都是按照部落分片安置。歐陽軒自然和這幾天相處的比較融洽的胡圖族人一起,這回又多了50多人,點了幾堆篝火,圍著篝火等陶盆裡的肉煮熟,有說有笑,歐陽軒拿出那把吉他,彈了曲他記憶中的蒙古歌,用哈薩克語演唱了出來,這個年代又不怕跑調,就是瞎唱人家都會以為你那是正宗原產貨。帥哥也沒閒著,等歐陽軒唱完,用那把冬不拉彈起了這幾天反覆練習的黑走馬曲調,那幾個跟著自己來的胡圖族人,就著音樂舞動了起來,那架勢太專業,歐陽軒的有點受打擊,自己當初學了半個多月,勉強才會跳得協調一點點,到現在還是生硬的很,好傢伙這才兩天,就這麼優美,肉沒熟,人先醉,一曲曲的音樂,優美新鮮的黑走馬舞吸引了很多沒有執勤任務的軍卒,有的人也跟著學,然後跳,還加了不少自創的動作。歐陽軒實在是沒想到這個舞蹈會這麼吸引人,和帥哥吉他冬不拉合奏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肉熟了,才怏怏散去。由於行軍不能喝酒,只能吃肉。吃完晚餐,已是九點多的時光,大家這才回自己的矮氈房睡去。韋蒙的小氈房救災歐陽軒的邊上,看歐陽軒披著睡袋在帳篷門口看著天空發呆,問道“公子似乎對這西域很有情感,可曾想過留在這裡,創下一番事業?”,“我還是要回漢地,那裡才是我的天地,與這西域我只是過客,或許有一天我會回來,但也是為了收復西域,擴土添疆,西域部族雖是好客,但其狼性依然,生活條件所迫,必須透過戰爭才能獲得資源,安居不適合遊牧一族,如若要其安居,必要其農耕方可,這天山北麓瀚海之地可耕之地少之又少,無水何來耕作,必須有奇*巧極之術,飲水百里方能解困,而這些在中土尚在矇昧,何談這西域”。“公子所言在下深有同感,只是那中土現已不是貧門寒子所能棲息之土,早已被門閥望族所躬耕,朝野儒禍橫行,表為民,裡為士所趨,君上立黃老,表為生息,實在無奈之舉”,“不知兄臺是哪家門學高徒,原名諱如何?”聽到這裡,歐陽軒有些很詫異,這不是一個會木匠活的僕人所能說出來的話。“區區賤名不足言起,祖上受楚王恩惠,自當為楚王後人效命,公子莫要問了”。

既然不想說,那就不問了,多年職業訓練的結果就是該知道的必須知道,不該知道的不問。既然有難言之隱,也就不問了,等回到漢地,視情況而定。

這一夜也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有兩個巡夜士卒被熊襲擊,還有個更慘,出恭的時候,被夜行的雪豹弄斷了脖子,還有陣陣狼嚎遠處傳來。早上歐陽軒起的很早,完成日常鍛鍊,正要去洗漱,營地右側嘈雜了起來,而且還伴有喊叫,說得是歐陽軒聽不懂的話,忙跑過去檢視,原來在不遠處的山樑上有只碩大的老虎,正在虎視眈眈的看著下面,看那個頭,比歐陽軒弄死的那只還要大很多,上部犬牙比較長,虎尾和普通的不一樣,是白色的,其他部位也有白色的橫紋,總之就是黑黃白三種顏色混搭的老虎,有些烏孫人已經開始膜拜,還有幾個人提著兩隻羊向山上跑。沒攻擊人就好,回到帳篷,木蘭別克也正好看熱鬧回來,馬上問道“那只老虎是怎麼回事”,“尊貴的使者,那只老虎是這天山的魔獸,已在此八年,不少族人和羊群遭殃,只要進入這白楊林附近的人和羊都會遭殃,將軍來的路上已經有兩個圖穆哈仕部落的人喪身虎口了。這時候山上傳來了慘叫聲,那聲音聽起來都有些滲人。歐陽軒趕緊把短刀插好,提起一隻登山鎬跑到人群那,看到半山坡草地上老虎在撕咬剛才抬羊的其中一人,其他抬羊的人也都受了傷,正向山下爬。歐陽軒也沒多想,左手抽刀在手反握著,右手提登山鎬,奔山上就跑上去,他沒有直奔老虎,而是從側面斜上,直接到山樑上,從上向下攻擊老虎,等跑到山樑上的時候,那只老虎已經開始在半山腰上攻擊第三個人。歐陽軒對著老虎一聲很具霸氣的吼叫,那只老虎鬆開正咬著的脖子,回身對著歐陽軒,也是一聲吼叫,那聲音響徹天際,看來絕對是一個不好惹的傢伙,歐陽軒根據現在的地勢迅速想出了一個擊殺方案,可不可行就看運氣了,腳下踢了幾塊石頭順著山勢滾向了老虎,那只老虎被激怒了,向著歐陽軒一路狂奔過來,直線距離有200米,垂直高度差了40多米,四肢動物上山不是麻煩事,歐陽軒向著老虎藉著下坡重心向前狂奔,右手拿著登山鎬,鎬尖向下,老虎不是豹子,一般不縱越,就在差十多步要接觸的剎那,右手猛地向後舉起,這時候離老虎也就2步的距離,老虎前肢已經抬起要攻擊歐陽軒的時候,歐陽軒藉著速度慣性和高度差,左腳一用力,來了個直體前空翻,向後甩動到最大距離的登山鎬也同時狠狠地在空中刨向了老虎,翻起來的頭部將將的躲過老虎前肢的攻擊,距離上就差了那麼一公分,要是沒有高度差,估計腦袋就被老虎拍上了。在空中藉助慣性和力量揮動的登山鎬的鎬尖狠狠地刨入了老虎後肢前部的脊背上,藉著恢復的慣性,鎬尖向斜上方運動,這回歐陽軒沒有很漂亮的落地,腳剛落地屁股就著地了,沒辦法登山鎬帶動老虎身體阻力所致,登山鎬把老虎後脊背豁了一個很長的口子,尖鎬下面的鋸齒掛住了老虎脊柱,這一阻力加慣性作用下,直接把把老虎脊柱弄斷了,歐陽軒趕緊忍痛起身恢復攻擊狀態,一觀察才有點感覺託大了,自己落地的位置就在老虎屁股後方,剛才虎尾巴被自己坐住了,太玄了,在沒多想向上跑兩步,左側彎臂一個側撲直奔虎脖頸,反握的短刀直接插進脖子,撲到脖子的瞬間,右手的登山鎬直接刨向虎頭,結結實實的吞沒了尖鎬頭,把左手的刀向前划動割斷軟組織,然後起身,反撬出登山鎬,這時候老虎要是不死,那就是神了,從空翻越起到撲倒起身,也就10秒不到,這個時候歐陽軒才感覺到膝蓋非常疼,尾骨好像也受了傷,也有點疼,左側肘關節被老虎的骨頭咯的也是很不舒服,起身之後,向下面揮揮手示意,讓人來處理,自己是不行了,下山重心朝前跑這麼快,最容易傷到膝蓋。一瘸一拐的歐陽軒就下來了,山下上來一幫人,那幾個和自己來得呼圖族人直接把歐陽軒抬下了山,在自己帳篷門口坐了下來,韋蒙端來了一陶碗羊奶,營地徹底沸騰了。

等老虎抬下來,歐陽軒上前仔細觀瞧,真夠大的,剛才沒仔細看,現在一看,比前幾天弄的那只大了很多。身長將近三米多,前肢高度得有一米五六,歐陽軒有些後怕。現在營地裡的兵卒看到歐陽軒就和看到神人一樣,都是躬身俯禮,歐陽軒有些不習慣。老虎沒有被處理,而是直接被抬著繼續前行,剩下的路很好走,到了傍晚時分就到了山谷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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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做吉他這個情節不是主角光環,這個時筆者在2010年在藍天救援隊救援一個被山洪圍困在山裡五天的一個東北漢子時,那家夥就用紅松木,登山鎬和一把刀,再加上藤蔓的纖維做弦,用榫卯結構作了一把吉他,再回來的救護車上還一翻彈唱,後來因為砍了一顆百年紅松木被林業部門罰了1000元。登山鎬的功能很強大,一把好的登山鎬再加上一把刀,我可以半個小時內放倒一棵直徑1米的松樹。和野獸搏鬥的招式動作,是跟一個軍隊轉業的哥們在蒙古穿越的時候,遇到狼群時那家夥使用的幾個動作,只不過我給加工了一下放到別的野獸身上。書中的戶外知識,也都是我自己的親身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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