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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雲聚雲散

漢長樂宮,溫室殿,傍晚時分,劉啟拖著疲憊的身軀從神仙殿回到暖踏上休憩,案几上雖無雜食,與這年節也少不了應景的果蔬與樽鼎,旁側還一紅色絹布包裹的書簡,太疲憊了,與太后周旋一日,壓力倍增,天下不知到底是姓竇,還是姓劉,即使是自己親生孃親,文弱的劉啟現在有痛下殺手的心意,無奈朝中諸子皆為其所牽,有心圖志,卻受制於後i宮太後。此時一黃門匆匆進得殿門,屈身拱手執符,輕聲言道:“稟陛下,太史令司馬正嚴,有要事晉見陛下”,“宣”,說完起身正坐,壓了壓服飾邊角。將案几上紅絹包裹的書簡,掖與背後。

司馬正嚴躬身拱手進入殿中,“太史令,有何要事需在這元日夜時稟奏?”劉啟說的有些怨氣,“回稟陛下,今日未時接天水郡觀星臺急報,今日丑時一刻,與西北方現五彩異光,生於西北,巳時三刻落於東南,北地郡亦有速報,不日即可專詳奏報於庭前。臣前時請家叔卜算,曰,前些日所卜奇世之人攜天地聖刃不日將由王母之地東歸。特此請裁”,“如有真有此奇人,定能解惑與朕,來人”,執符黃門應聲入殿“執符傳朕口諭:命天水、北地、雁門西部諸郡太守嚴密觀察攜利器東歸之人,好生安置,報與庭前”,“諾”,“都退下吧”劉啟無力的揮揮手。他真希望這個人有奇謀能解現今困局。

此時的天山深處的幽谷中,正籌備豐盛的晚宴,宰了六隻羊,一頭牛,架起兩個鐵鍋,一個煮,一個炒,還有一個火堆在烤。木蘭別克總共帶來了十四個人,韋蒙是韋徵派來的,青拉爾是昆莫使者。那個老者帶了八個人,皆為漢人,方言各異,還有兩個龜茲來的莫氏族人和老僧。歐陽軒自是拉著韋蒙問了一下他們離開後的具體情況,少言的韋蒙也是據實以告。“那位老者是何來頭?”歐陽軒終於問出了自己的疑問,“老者原為漢人,來瀚海也有些年歲,先於樓蘭鑄劍為生,後輾轉至龜茲授業鑄造之術,後經戰亂,流離於烏孫王城,與南王所識,拜於南王帳下鑄劍聽用,用金山所獲天外隕石鑄得戰隕聖刀,原本為南王所喚,與呼圖河邊築爐與公子再鑄隕鐵利器,後公子於龜茲人處自行鑄得神器,待命至今,直至王丞憶起此事,才派在下傳回王城,匠師聽聞公子鑄得四把無雙利器,特要前來一觀,才請公子示下,前來與公子一敘”,“有勞韋兄千里奔波,稍時韋兄多續幾杯,南王留此麥酒甚是不錯,以思南王待遇之恩”。

拍拍韋蒙的肩膀,回木屋伺候兩個要了命的小狼崽兒,似乎喝那個水上癮了,不喝的話,又是叫又是跑的,這不又叫喚了,取了一個大陶碗,把窩也搬著去了溫泉處,陶碗取了些清澈無味的泉水,放進窩裡,兩個小家夥近似於搶的動作前爪把住碗,伸舌頭狂舔,在夜色下碗裡水泛著淡淡的藍色熒光,接觸多了,歐陽軒自己都感覺自己似乎有些變化,力量上強了很多,剛才殺牛的時候,平時沒把握一下搬到一頭牛,今天很輕鬆,500多斤的牛,能扛起來就走,以前都是拖著走。守著兩個小家夥喝了兩碗水,才回來與大家篝火晚宴。

圍著篝火坐了一圈,火上還烤著牛肉,每個人陶碗裡都是剛煮好的牛羊肉,拿著刀子自己割著吃,原始的手把肉風格。今天的莫氏異常高興,牛羊肉都是她又煮又烤,還用歐陽軒教的法子,熬牛油圓蔥炒肉,儼然成了這裡的女主人,歐陽軒只是寫了兩張羊皮書,就找來了自己的親人,一個是他親弟弟,另一個是堂兄,老僧也多次代高僧拜謝歐陽軒,還帶來了謝禮,十塊韌鐵和重達100斤的鐵隕石,還有一些潔白如羊脂的玉石,別的還好,就是這韌鐵自己又沒有能加工的爐子,和擺設差不多,隨手放到了身後,與老僧瞭解大宛以及龜茲等國的概況。龜茲這次為了與西面通商,特意派了高僧出使大宛和月氏等西域諸國一是商談通商交易問題,另一目的就是宣講龜茲佛法。看來是要用宗教教宗的身份統領西域諸國,這個方法確實高(歷史上龜茲就是這麼幹的,那位高僧就是當時的傳法而享譽西域諸國,但張騫確是對他嗤之以鼻,曾在大宛王扎蘭朵的殿前狂言“佛法惑於眾與治無意,唯儒學尚善”,文獻現存於塔吉克國家博物館,這也是龜茲是西域諸國中立國時間最長的原因)。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這裡就是三味煮、炒、烤各種肉,除了老者外其他人都被主父弘安排到了各個屋子,因為那個老者一直和韋蒙要求要看看隕鐵利器,必須得給韋徵面子,極有可能這個老者就是主父弘提到的任鶴,所以篝火宴會最後剩下了五個人,老者、主父弘、歐陽軒,還有老者身後的兩個壯漢。看著篝火老者緩緩地開口道“公子可為老朽示之利器如何?”,“此時光線昏暗,先生可取在下短刃一觀,待明日在觀長尺利器”,說著抽出短刀,遞給了老者。藉著火光,老者拿著短刀仔細的觀瞧,還不停的嘖嘖的讚歎,“觀此器,實為天地之和,隕鐵鑄器,水沉木做襯,五行俱全。如是隕鐵所鑄,為何無色著附,老朽尚不能融刻百次鍛打之隕鐵,火溫之巨,老夫不能及”,說完遞了回來,“先生明日光線足時尚在觀瞧,今日凌晨地動,恐有餘脈,請先生早些安睡,如再有地動之時則即赴門之所在”,“如此老朽謝過公子安排”,歐陽軒示意主父弘趕緊把他們弄回屋,但今天這傢伙似有些話要說,扭捏了半天,才張口道:“公子請恕在下無信義,賤內今日與在下言,欲與族人南去龜茲拜見父母族人,在下也欲護送賤內及小女前往”,“哈哈,兄臺過慮,但請前往,如今亦是自由之身,何來失信義,心中有義,為之有行即是豪義英雄,不在乎追隨於否,也代在下參拜高僧族人,另在下一直喜尚獨往,無牽無掛才是自在所意,此行莫要走原時故道,此番天地之動,會有所變,可與車師谷地穿天山而返(車師谷地就是今天的烏魯木齊所在地)”,“公子高見,頗有墨家古風,信義心中,行在外,無在乎時與影隨,緘默非攻,藏形於世,默與諸子,大義出身,小義出行,結於市井,專於巧技,煉於搏殺,學於諸子,達於世事,顯於危難,大義於華夏,小義與塵世。哈哈,老朽行將入土之人,尚能見墨家古風,此生不需”,說完起身雙手垂立向歐陽軒鞠躬行禮(墨家禮遇就是鞠躬),才在壯漢的攙扶下向後走,歐陽軒示意主父弘跟上。(此處墨家古訓取自一本野史記載,有一種說法墨家一支隨徐福流落到了東瀛,武士道就是墨家的分支)

回了屋子,莫氏早已把爐火燒旺,加了些木頭,兩頭狼崽兒在睡袋口探著腦袋,瞪著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看著歐陽軒,那可憐樣,好像要求歐陽軒什麼事似的,把奶袋拿過來,喂了點牛奶,趕緊把他們挪到地上,這是要尿了。剛到地面上,馬上泡到門口,撇起小腿就來了一泡,就開始扒門要出去。得,這是要泡溫泉的徵兆,正好自己也得洗洗,帶了頭燈,插好短刀,背上劍,掛好努,拿了兵工鏟用陶盆裝著兩隻小狼出了門,直奔溫泉。現在天黑得有些滲人,星星異常的亮,銀河旁邊還有朵彩雲伴隨,氣溫有些低,大概在零下五六度左右。

在石頭坡溫泉小溪邊挖了個1米伴深的池子,底下鋪上大塊石頭,兩側用石頭壘了壁,一個簡易的溫泉池子弄完了,從一條石縫中流出來清澈的小溪引水進池,一個多小時灌滿,夜光下池子裡的水泛著深藍色的熒光,看上去整個池子就是深藍色的大寶石,等水溫差不多了,脫衣服進入池子,短刀、劍和上好弦的弩放到隨手處,才把在陶盆裡奮力外爬的兩個小家夥扔進池子。小動物也許天生就會游泳,在水深足有他們身體高度10倍的池子裡自由遊動,時不時地還來個潛水,摘下頭燈,擰到遠光位置,把光線直照谷口,這裡是最好的警戒地方,不冷,還有溫泉可泡,谷口還在弩箭的最大攻擊範圍內。用兵工鏟挖了一條小渠引導到主溪流上,調好出水量,達到一個平衡,這樣水溫就不會降下來,還有源源不斷的新水注入,真是不錯的睡覺地方,喝了流出來的水,有些甜甜的,很是好喝,怪不得小狼崽兒這麼愛喝,灌了個水飽,才把已經遊累了的小狼崽放到裝了適合他們高度水的陶盆裡,放了一塊長條石,讓他們放腦袋。在這藍汪汪的水裡泡著,讓歐陽軒想起來在內蒙古赤峰大青山下克什克騰旗經鵬鎮邊上的那個叫熱水小鎮,那裡的溫泉含氡,泡完了很是舒服,沒想到這裡現在也有,氡含量還這麼高,也可能千年後地質運動會消失(這裡氡的判斷是因為地下水有發射性,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氡,一個在自然界廣泛存在的惰性放射性氣體)。

在被溫暖包圍著下極易犯困,歐陽軒也不例外,趕緊喝口泉水,閉著眼睛享受這美好的時光。夜裡總是不會安靜,也不是安全的時間,這不,又一隻雪豹被弩箭射殺,已經有兩頭熊和一隻老虎與其作伴去了陰陽路,奇怪的是狼群怎麼沒來?難道和著兩個小家夥有關?看著泡在水裡熟睡的白狼崽,非常可愛,越看越像哈仕奇,單看耳朵和眼睛似乎還有點阿拉斯加雪撬犬的模樣。一次小餘震,沒打擾到池中的歐陽軒,天光出了魚肚白的時候,歐陽軒在射殺了數頭狂亂的虎豹熊之後也漸漸睡去。直到日上三竿才醒來,小狼崽弄翻了盆子,正在池中歡快的玩耍,在藍汪汪的水中追逐遊戲。看著木屋那邊人影戳戳,趕緊穿好衣服,背掛好裝備。用短刀在獵物上扣取出弩箭,這東西真丟不起,都是隕鐵沉木做的,沒辦法補充,少了一支,歐陽軒都心疼。

等歐陽軒回來,老者和主父弘已經在等了,趕緊讓主父弘和老者帶來的人去谷口那把獵物拖回來,不能再路上停留,尤其是那個池子。順手把劍遞給老者,自己回屋子趕緊放下小狼崽兒,用麻布擦乾,放進窩裡。在把自己的頭髮擦乾提著刀才走出木屋。

老者一手拿著劍,一手拿著鞘坐在門前木墩上,連連的稱奇。歐陽軒又把刀遞了過去,老者還劍入鞘,遞迴劍,接過刀,同樣抽刀兩手同時觀瞧了一陣子,“此刀劍鑄工鍛打皆為天成,只是可惜尚欠一缺”,“哦?,煩請先生道來”趕緊一拱手道,“此利器隨不會因年時而鏽琢,亦是鋒利無比,銘文入刻器體內,可削鐵如泥,斷木如斷水,毛髮與刃,吹之可破,只是尚缺一釉,護器免受飲血之戾,可化血光戾氣與無形”,“暴戾之氣,皆因嗜血貪慾而起,如今視之手中器物亦是如此,不知先生現著釉可晚?”,“正是當時,利刃上釉前,尚有月餘擱置琢氣”,“煩請先生賜之,定當重謝”,“為此利器用工,焉敢言謝,榮尚還為之不及,待徒兒支灶煉藥”,“在下尚有些龜茲韌鐵與紅隕贈與先生,全當敬謝之情”,趕緊回木屋,取出老僧給的韌鐵和鐵隕石,順水人情,再說這兩樣東西,自己留著真沒用,沒有那麼高的溫度讓自己熔鍊。

老者拿著韌鐵端詳了一番,“此為天外黑石所煉,老朽當年曾參與其中,今再見,如隔日。紅隕老朽也練過,火溫不足,雜物尚多。聽主父師侄所言,老父當年所鑄隕鐵劍為公子所贈,老朽謝過公子與墨門之義,就此為公子上老朽研製多年的天釉與這器柄,使手足不染器戾”看來還真是任鶴,那主父弘帶著幾個人很快拖回獵物,任鶴起身,吩咐徒弟支灶煉藥。歐陽軒把短刀、劍、刀、弩、弩箭和備用的弩箭頭都給了任鶴,自己則去找木蘭別克,讓他們處理獵物要比漢人強些,除了虎皮虎骨自己留著外,其他的都讓他們自行處理,虎皮讓他們去熟制。看著這十多頭的熊虎豹,木蘭別克有點發懵,其中有頭熊的體型不比那個怪物小多少,需要人手,這是木蘭別克提出來的要求,沒說的,同意,這東西要是不處理掉,容易招來更多猛獸,還有那頭巨熊還沒處理,一起弄掉。這裡現在也毀了,不怕外人知道,只是告訴他們不要靠近溫泉,不然會得怪病,還行這傢伙沒反問。

安排完獵物的事,又去找韋蒙,給韋徵寫了一封羊皮信,讓他如果想回東土可先去龜茲,在那裡匯合一些防護實力強的商隊一同返回東土,畢竟天山北麓很少有商隊來往,這裡能通行的月份只有4個月,不像南麓可以全年通行。定好了回東土後的聯系方法。又寫了一封羊皮信給高僧,也就是褒揚了一下他高超的佛法,要他特別留意一種由大夏周邊國家商人帶來的白色絮狀花朵的植物,取其種子留存或耕種,等自己到東土穩定後再來與其取種。寫完,點火燒著松脂,分別交給韋蒙和同住一間屋子的老僧。

等出門時,任鶴已經在向一個看似鐵鍋的容器內放置東西,趕緊過去看,被兩個大漢攔了下來。得,你們弄吧,喊過主父弘,告訴他弩的用法,後來乾脆讓他把弩拿過來,把各個部件拆解下來,又囑咐了一遍,有些拆解不下來的部件,活動部分不能粘連了,誰知道他們用什麼方法,真要是弄得不靈光了,那就麻煩了。不讓看那就躲著,帶著小狼崽又去了溫泉,放到水盆裡,自己去玩,又泡了一會兒,喝了點溫泉水,才上來,去馬廄,騎馬又巡視了一番,順道幫莫氏把牛羊喂了,這些等他們走以後都是自己的活。這裡是高海拔地區,按照遊牧民族的習慣,冬天必須住低海拔地區,這樣能緩解夏天高海拔生活帶來的血氧問題。上午的飯很簡單,黑麵饢就著羊奶。等下午三四點時分,主父弘才來喊正在泡溫泉的歐陽軒。穿好衣服回到了自己的木屋,交給任鶴的東西分類都擺在羊毛毯上。拿起劍看了看,和給主父弘的那把隕鐵劍一樣,整個銘文上面一層釉,看上去很厚,其實從側面對光看很薄,反光造成的假象,很厚的樣子,看劍刃就能看出來,釉面也形成了一道鋒利的刃,包裹住原來的刃,很薄,一樣的吹毛利刃,砍了一下那塊曾經扣在主父弘腳踝上的鐵環試了一下,鐵環應聲而斷,劍刃依舊,刃上的釉也絲毫未損,劍柄上的釉是麻面,有細小的顆粒突起,握起來很舒適。短刀和刀都是如此,再次組裝好弩箭,試射了一下,全無問題。晚飯時,任鶴又問了歐陽軒關於如何煉製韌鐵時,歐陽軒也是搖搖頭,只是告訴他龜茲有方法,可前往尋找,都說得是漢語,老僧當然聽不懂,但關於爐子的事情,還真不能告訴任鶴,這是對高僧的承諾。

第二天一早,先是青拉爾來告辭,把一張青色的狼皮給了歐陽軒,上面有一幅畫,沒看懂,但那意思就是這個山谷現在是歐陽軒的,在歐陽軒不在時由胡圖族人代管。接著是韋蒙來告辭,這個沒什麼說的,自然是囑咐了一番回東土的路線問題。老僧來告辭很是簡單,沒有多說什麼,歐陽軒把一包虎骨給了老僧,裡面羊皮上寫了個壯骨的方子,讓其帶給高僧。最後是主父弘一家和任鶴,一晚上主父弘收拾完東西,打了一個大牛皮包,全家再一次跪謝了歐陽軒重生之恩,歐陽軒有點傷感,他們一家和自己在這山谷裡生活了整整三個月,是自己來到這個年代一起共同生活時間最長的人家,沒說的,認了可愛的小姑娘做了義女,把昨天晚上用一塊羊脂玉雕刻的白狼給了孩子。和任鶴就沒什麼說的,就是一些客套話,順道把一塊1米見方的沉木邊角料送給了他。中午時分由木蘭別克統一帶著出了山谷,這時候整個山谷裡就剩下600多頭的牛羊,三匹馬和兩峰駱駝。哦,對了,還有懷裡探著頭看的兩個小家夥,看著人群消失在了馬道遠處,“還是你們兩個好,能陪我到最後,你們的媽媽還真是找了一個好人,也罷,就隨我流浪這茫茫天際吧,你們的足跡會比你們媽媽走得更遠。”

接下來的日子,歐陽軒也沒有寂寞,而是更加的充實。等木蘭別克帶著幾個人回來處理獵物時候,歐陽軒許諾自己離開時那些牛羊就送給他們,現在還不能給他們,牛羊奶要喂狼崽兒,還要靠牛羊肉補充體力,更要做些風乾肉東歸路上食用。算下來大概能剩下500頭羊,這還不算上昆莫許諾的每個月送來的50頭羊和2頭牛。這些傢伙發揮了極大的熱情,他們就住在山下的部落村裡,都是下苦的牧民,一家有十幾頭羊,就已經很不錯了,現在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自然會很高興,很有熱情,很有行動力,趕緊請示了部族頭人,頭人自然也是高興,族人幸福,自己的位置就越穩,不然這些傢伙聯合起來推翻了自己,那是很容易的事,看來這次攬的差事不錯,不但同意了,而且根據昆莫的承諾,把山谷劃為了那幾個人的夏牧場。這個部落後來發展成了強大的乃蠻部,縱橫準格爾盆地東部,後來因為部落的強大戰鬥力,被昆莫遷出青壯到了阿爾泰山東側,防禦匈奴人。

強進的動力讓他們行動更快速,第二天把家屬全部遷來,算上懷裡吃奶的娃子整整有60來人,牛羊也全趕上來,南山坡很高,現在白雪下,還有些青草,足夠谷裡這些牛羊所用,經牧民探明,東側亂石坡下去不遠就是一片四面環山的巨大草場,在那片草場北側的山坡上發現了一些黑色的石碳。歐陽軒在後來的日子裡教會了他們用石炭燒火取暖,泥石爐子也教會了他們,就是不讓他們飲用河裡的水,飲用的水都是兩側山坡上流下來的雪融水,因為一次餘震後,河裡發出的輻射藍色熒光晚上在遠處可以清晰地看到,甚至白天從側面都能看到,小狼崽似乎更喜歡,每天都要泡在裡面很長時間,在歐陽軒挖的池子上又建了一個大木屋,把所有裝備放到這裡,每天都泡在池子裡睡覺,晚上谷口有輪流值哨的青壯。每天任務也增加了一項,就是讓這些人中青壯年陪練,為了提高陪練的水平不停的訓練,無論馬上,還是步下,都是強化訓練,懸木陣又立了起來,擴大了不少,和他們在懸木陣裡對練,開始時歐陽軒一個人幾分鐘內擊倒由25人組成的戰陣,後來時間也漸漸加長,又教了他們戰陣變化和戰陣運用,陪練的水平也是直線提高,歐陽軒也開始經常捱揍,最嚴重的一次居然被一個叫呼拉爾的傢伙直接木質馬刀打下了馬,後來乾脆讓他做頭目,每天上午帶領這些人按自己要求訓練,下午與自己比試。

就這樣過了一個月,又發生了一次小型餘震,溫泉的發射性藍光弱了很多,透過這一段時間的觀察,沒發現經常接觸甚至喝這些水的傢伙身體發生任何不利的症狀,反倒是他們的體力和力氣增強了不少,最後也就放開了,隨便他們取用,自己搬出了那個溫泉木屋,又回到了原來的那個。在族人的幫助下擴大了池子,現在是白天男人泡,晚上女人泡,前提是必須要把白狼崽帶著,還要喂他們兩個吃的,現在這兩個傢伙太能吃了,個頭比成年京巴還大,成了這個小部落男女老少最喜歡的寵物。

溫泉的作用還是很明顯的,有些上了年紀的老人,泡了一個月後,有些老毛病都漸漸好轉,有些風溼明顯好轉,有痊癒的趨勢。這些人對這個保密極其嚴格,外人多次來,溫泉的木屋都是禁地,甚至不讓他們飲用自己喝的水,給他們的都是每家都必備的融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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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山上的雪漸漸消融時,已是三月份,歐陽軒坐在門前看著呼拉爾帶著20多個人在懸木陣裡騎馬坐各種高難動作,劈刺砍殺,下午又是一番好鬥。天上白雲朵朵飄過,時聚時散,就像是這人一樣,三個月前還是一撥人,三個月後又是一撥人,在有一個月自己也該動身了。

注:此處的呼拉爾原名是常見蒙古名字,就不說了,下一章前半部分是關於他和狼的故事。前文鋪墊還剩一章,本卷後面的章節就是穿越戈壁荒灘與匈奴和羌人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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