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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俠客 四

85_85249來人歐陽軒不認識,一位身形壯碩的中年人,一身青色棉布袍子,圓臉,濃眉,顴骨眉骨較高,矮鼻子小眼睛,身後還有兩名文弱的年輕人。來人見到歐陽軒時躬身一禮道:“在下詹州影郡馮氏庚見過貴主”。

“哦?馮先生你我素昧平生,為何來見?”

“在下常年往來澳州、麻州做些牛羊、香料和珠寶玉石生意,只是近些年來常受匪盜、風潮之患,甚是苦惱,昨日聽聞街市傳言,閣下手下頗有些能人。懲治匪盜遊俠如戲耍小兒,特來拜訪,求得一二”。

馮庚說話時,歐陽軒眼睛緊盯著其面部表情,想從臉上的一絲表情變化探得其真實來意,但歐陽軒還是失敗了,這個馮庚一臉的真誠,眉宇緊縮,似有難事,說話的語氣平和揉緩,很難從中判斷出有異。聽完馮庚的來意,歐陽軒微微一笑道:“不知馮掌櫃從何處得知某有此等能人?”

馮庚聽完,從袖袋中拿出兩封書信,遞給歐陽軒說道:“這是庚早年走商印州之時結識的一位老友,在前日離開新奧遠遊時留在庚店鋪的書信,其中一封是留與貴主內人之書,庚未得見”。

歐陽軒很是好奇的開啟那封拆開的信件,上書:庚友致善:許久未見,泓甚思之。今日雲遊澳州過港,幸見豪船鉅艦,其主麾下雄才豪聚。友可求之,今得聞該主居於新奧天橋驛,其內人,乃吾幼徒,忠良之後。已書一封,或可能助友業。友常言空有凌雲志,奈何天不遂人願。此次或可為難得機遇,友可拜之。今登店門,得知友三日後方到,泓與今日夜間乘船回印州,欲巡遊紅海之地。特留書兩封,一封與友,一封與幼徒。泓拜上,華夏百一十七年五月十二日。

落款用的是歐陽旦最近三年規定使用的新的記日方法。另一封信蠟封的完好無損,歐陽軒將信件交給侍衛說道:“將此信交於夫人,看完後讓夫人來客房一敘”。“諾!”

侍衛習慣性的做出了標準的軍姿,被歐陽軒瞪了一眼,灰溜溜的跑出客房前往後院。如無外人,這些侍衛什麼稱呼,什麼禮節都可,但有外人之時,只能用平民間的禮節和稱呼,這也是侍衛最難適應的。馮庚看罷,微笑著說道:“閣下部署恐是軍伍下來之人吧?甚是難得”。

歐陽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微笑一下帶過。又和馮庚閒聊了一些商業上的事情,太叔萱才急匆匆拿著信趕來。將信交到歐陽軒手裡,看了一眼馮庚,說道:“相公,師傅與我們到的第二日放走,又與師傅擦肩而過”。歐陽軒簡單的掃了一眼信件,書寫的也很簡單:萱兒我徒,今有為師摯友詹州影郡馮氏庚,欲求聖皇庇之。還請徒兒助之。另南海之亂,也是為師所為,只為聖皇警之。如聖皇知警,天下可安,為師亦可安心前往他處。泉州匆匆一別,甚是掛念。汝夫為天異之人,自會吉人天相。如再有他事,為師定會再出手相助。師鴻致,華夏百一十七年五月十二日。歐陽軒看完將信交還太叔萱,說道:“難為師傅如此厚愛,即是師傅所託,某也不是吝嗇之人,這就修書一封,馮掌櫃前往東陽城,找華通商社,出示此信,即會得到其助”。

說完歐陽軒命人拿來紙筆,用最快的速度給正在東陽負責為克州基地採買物資的聶盛寫了一封書信,最後落款時歐陽軒用了和聶盛商量好的暗碼。在信紙背面同樣書寫了一串暗碼,這串暗碼也只有羽林軍內部人方知何意,其他人看來不過就是一串符號而已。將書信交給馮庚,說道:“拿此信去即可,只是如今麻澳宋州正處之中,還是等安定之時再去不遲”。

馮庚手有些顫抖的接過書信,對於經商之人,沒有不知道通華商社,經營著華夏的全部鐵路、船運、瓷器、電力、橡膠、錢行、鋼鐵,同時也經營著原本獨家經營,最近才放開的棉花、玻璃、茶葉、紙張等商品中的高階產品。不說別的,單單一個錢行就有敵國之富。乃是華夏百年來四大富豪家族之首,民間傳聞與聖皇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若是能得到通華商社的協助,單單是運輸便利一條,就足可以橫行華夏。

馮庚再三拜謝之後,才激動地離開客棧。臨出門前,歐陽軒注意到馮庚身後的兩名年輕人兩隻手虎口處都有厚厚的繭子。就在他們剛出門,歐陽軒叫過幾名侍衛,在耳邊言語幾句,幾個人領命後,轉身翻牆遠去。太叔萱對歐陽軒做事從來不問,在她心裡歐陽軒就是萬能的。歐陽軒轉過身問太叔萱道:“信上的字跡可是師傅親筆所寫?”。“沒錯,師傅的字跡我還認得的。即是是模仿也是很難,尤其是書寫日期時,師傅習慣用草體,一筆帶過。一般人想要模仿很困難,怎麼陛下懷疑有詐?”。

“嗯,只要你確定書信是師傅親筆所為,朕就放心了。這天下知道你師父的還有誰?”

“只有爺爺和兄長,再無他人。師傅說除了陛下這個掛名的弟子之外,還有幾個弟子,都早已過世。師傅曾經最自豪的就是韓信,現如今最自豪的就是你這個掛名的弟子”。

“哎,只是一直無緣得見,甚是遺憾,朕恐這個馮庚此行是受人脅迫。真看此人臉上雖誠然,但有焦慮之色”。

太叔萱突然想起什麼事來,一把拉住歐陽軒的胳膊,“陛下好似剛才說過,要親臨廚事的”,太叔萱砸吧著嘴說道。“對對,朕說過,自是要辦到。去讓人買些海鮮和牛肉來,朕要親手為你們烹製。瞧你們昨天晚上吃的,哪裡還有味道”。太叔萱伸伸舌頭,做了個鬼臉,拉著歐陽軒直奔客棧的後院。

日上三竿,太陽在北側的天空將整個澳州烤得有些炙熱,在太陽炙烤下看似平靜的小城內,卻上演著一幕幕悲歡離合。

後院裡歐陽軒做了一桌子海鮮大餐,光大龍蝦就買了百多個,歐陽軒看著頭都大,至於牡蠣、蠔、鮑魚就跟不要錢似的成筐買,還有很多歐陽軒都沒見過的魚類、貝類,更是不計其數,太叔萱將遊輪上駐守的女兵全部叫過來,百號人擠在不大的客棧後院,各自忙活著自己手中的活計,有點火的、清洗的、有給歐陽軒打下手的,還有太叔萱和歐陽鐸在那裡分派任務。整個後院忙了熱火朝天,對於歐陽軒不認識的海鮮,還是交給從外面請來的師傅烹製。那幾名外請的廚師一來到後院也是發矇,首先這裡的有一群年輕貌美伸手矯健的神秘女子,還有就是歐陽軒出神入化的刀功,再有就是這裡的食材都是上等中的上等,雪花牛肉,上等的香料,從來都沒見過的大號龍蝦,超大的螃蟹,這裡的一切都讓他們陣陣的發矇,這得是何等富豪之族才能享受得起。“即是聶氏家族的族長也未必能做到如此豪華,某生平有此一遭也是幸事”,一名年長的廚師於是說道。

在旁邊的女兵聽到後,將手上的刀具耍了一個花活,扔置到案板之上,撇撇嘴說道:“聶掌櫃也只配給我家主提鞋”。嚇得這幾名廚師趕緊閉嘴,開始老老實實的幹活。一群人整整忙活到未時方才弄滿了三張大長桌,歐陽鐸坐在第一張桌子下手位置,拿著筷子在那裡盯著滿桌餐食直砸吧嘴,坐在對面的太叔萱幾乎也是同樣的動作。從廚房裡出來,歐陽軒解下圍裙交給客棧夥計,坐到桌前,大聲喊道:“開餐嘍!”。早已經迫不及待的歐陽鐸趕緊伸手抓起了一隻龍蝦,太叔萱也是不示弱。“都慢點,以後這東西怕你們看到都會煩”。話音剛落,一名早上外派的侍衛一路小跑過來,在歐陽軒耳邊輕耳語道:“陛下,屬下有要事”。

歐陽軒點點頭,用手指示意其去客房等候,然後起身對太叔萱說道:“都慢些吃,不夠再去做。我有些要事要辦,你帶大家吃著,今日可以飲酒,早已備好,歐陽軒一揮手,有幾名侍衛抬著幾罈子就從廚房出來,置於桌邊的酒罈架上。

歐陽軒轉身來到客房,那名侍衛躬身施禮道:“陛下,屬下剛剛探明,馮掌櫃卻為人所挾持,且不是一朝一夕。而是自從此次離開詹州府邸後即被人挾持,此次馮掌櫃來見陛下是其執意要求而為。另屬下探明挾持馮掌櫃共計十人,其中兩人已被屬下審訊控制,餘者盡在監控之中,還請陛下示下”。

“可探知他們是何人?有何目的?”。“回陛下,盡是遊俠,為取錢財前往逆陽,利用其商隊販運金沙,還有他們在在荒漠中尋得的隕鐵,因無通關文書,只能挾持商隊販運”。

“召集人手,將八人網盡。審訊後以海軍巡查之名交由官府。哦,對了即是遊俠,想必會些武藝,就此廢之吧”。“諾!”。這名侍衛領命後將黃豆粒大小的一塊隕鐵放到案桌之上,退出了客房。

歐陽軒拿起隕鐵,看了看,很是特別,一般隕鐵都是黑色或者紅色,而這塊隕鐵是一種銀白色,分量較其他隕鐵要重,在明亮的光線下,反射的陽光在牆上投射出五顏六色的光帶。經過百多年對隕石的瞭解,歐陽軒初步判斷應該是一種銥合金。也沒太在意,隨手裝進衣兜。

院中太叔萱領著女兵吃的正在興頭上,酒一點沒動。歐陽鐸正對著一個超大個螃蟹發起攻擊,對於這些久居內地的人來說,海鮮確實有足夠的誘惑力。歐陽軒身邊的侍衛和羽林軍由於常年四處各地奔波,對這些海鮮早已經失去了興趣。看這些人吃得歡,也都是笑笑罷了,想想自己當年也曾和她們一樣。歐陽軒回到桌上,挑了只螃蟹,拿起桌上的剪刀、一點點的吃起來。

這頓大餐整整吃了一下午,日頭偏西之時,方才一個個揉著肚子,開始收拾殘局。也剩下很多海鮮和烤肉,都送給了客棧裡的夥計。

晚上掌燈時分,派出解救馮庚的侍衛才返回,有一人還受了點輕傷。經過他們詳細描述整個過程,歐陽軒才知道,這些遊俠確實不一般。若論單打獨鬥,可能他們有勝算的機會。但若團體作戰,五個羽林侍衛完全可以應付十倍之敵。如今有人受傷,就足以說明這些遊俠絕對不是一般人。“人交給官府沒有?”。“回陛下,因天色已晚,屬下將所擒獲之人審訊後關押於海軍軍營之中”。

“速帶朕前往,朕要看看是何人能打傷朕的羽林軍”。“諾!”。

歐陽軒在侍衛引領下,直奔城中的海軍軍營。十名遊俠被捆綁在地牢的木柱之上,幾乎每個人的四肢都無力的自然下垂。這些羽林侍衛都是歐陽軒一手教出來的,選擇的都是幹淨利索的挑斷神經,而不是肌腱。簡單的看過這些人,也沒什麼特別之處。早上和馮庚一起來的兩人赫然在列,歐陽軒從一名海軍士卒腰上抽出匕首。一邊擺弄著匕首,一邊走到兩人面前說道:“爾等可知罪?”。

兩個人無力的搖搖頭,說道:“灑家實是不知何處得罪貴主?軍商勾結就不怕聖皇天軍懲罰?”

歐陽軒臉上瞬時露出一種猙獰的微笑。“某平生最恨的就是為惡之人,本欲將爾等交由官府查辦。但天不遂人願,還是要某送爾等歸天”。歐陽軒的話音剛落,注意到這些人臉上露出了一絲輕鬆的神態。“某看了爾等供狀,行的都是極惡之事,如此輕鬆的送爾等歸天,豈不是對那些受害者不敬?你們中都誰是官府緝拿要犯?”歐陽軒話說的很是嚴厲,百多年來養成的上位者語氣可不是一般人能學的來的。這十名遊俠紛紛耷拉下腦袋,旁邊的侍衛上前補充道:“主公,屬下與官府行文比對過,這些遊俠除一人外,餘者皆是刑部通緝要犯,尤其以他為首,曾在冀州、遼州為惡十數年,手上有人命案數十餘”說著手指指向了那個剛才還質問歐陽軒的遊俠。歐陽軒看看那名遊俠,叫過站崗的一名海軍,“速去尋塊大石板”。“諾!”

歐陽軒又詢問了哪個是未被刑部緝拿的遊俠,走到那名遊俠身前。用冷峻的眼神盯著他,“你還算有些良心,某就先送你上路吧”。說完手上的短劍一晃,已是深深從後腦枕骨下方的位置刺入小腦。這名遊俠立斃而亡,歐陽軒沒有再看這名遊俠,而是抽出短劍,揮手讓侍衛將這名遊俠從柱子上鬆綁下來。“明日一早將其屍首連同這些人的屍首和供狀,一同送交官府。以後再有此種惡人,可先斬後奏,我不想讓畜生多存活一時”。

“說的好聽,貴主不也是持槍凌弱。這個世道勝者王侯,敗者寇,強者生,弱者亡,何來善惡?善惡,不過是儒文弱夫口舌之詞爾”。那名剛才還在反駁自己的遊俠,如今看到同伴就這麼輕易被殺掉,反倒激起了他心中的豪氣,一套遊俠常用的說辭脫口而出。

已經走到前面的歐陽軒,慢慢回身,用鷹一般的眼神盯著這名遊俠,“若按你所說,那這世上還會有人的存在嗎?人之所以成為人,就是因為有這個”。說著手指頭指了指頭,接著說道:“人生而平等,後天分工不同,而有力之強弱。為兵將者力強藝弱,為匠者藝強勢若,為商者勢強力弱,為官者智勢皆強,力藝皆弱,為農者衣食父母也,弱不示之有不強之處,是人皆有強處,只因意不同爾。你等持強凌弱,不過是以力搏之術欺凌他人此所短,爾等說說此與牲畜何異?”。歐陽軒的這番話也是百年來自己親身經歷所總結,所以他總想著要用自己的強勢保護這個自己看著長大的國家興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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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門口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好一個強弱之論,某深領之。只是閣下行事未免有些違律”。話音剛落,一個黃?色的身影飄然而至。歐陽軒身邊的侍衛已經操槍在手,黑洞洞的槍口指向了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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