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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蘇尹楠到廣州了

裴風沉吟了片刻,搖搖頭道:“不必了,我以前也練過槍,想必就是因為練槍,嘗到了火器的甜頭,才功夫停滯不前的吧?”

前世的裴風的確也擅長用槍,但是到了現代社會,他卻沒有再動過用槍的念頭。

原因很簡單,拳術的巔峰,才是他今生想要達到的理想。

槍卻不是。

況且,孫長烈的話讓他瞬間想起了太多太多死在槍炮之下的拳術高手,想起那一個個鮮活的面容,他心裡就不是滋味。

更何況,他前世也是死於槍炮之下。

“武術一途和當年紅軍走長征其實是一個道理,紅軍不怕遠徵難,萬水千山只等閒。五嶺逶迤騰細浪,烏蒙磅礴走泥丸……”

裴風苦苦一笑,說道:“當年有那麼一群人,懷著一個近乎不可能達到的理想,走上了九死一生的艱難道路,就是因為他們途中沒有放棄,改變自己的理想和意志,最後才實現了理想,如果他們途中三心二意,那麼恐怕結果並非現在的結果!所以,我不能練槍,如果我嘗到了槍的甜頭,那麼很大程度上就會荒廢了自己的武藝,動搖了自己的信心。況且,身為一個武者,不管用槍去打死人,還是死在槍炮下,都是一種莫大的悲哀!”

不管是孫長烈還是曹魏,都明白裴風的這番話。

尤其孫長烈,他不僅是一個軍人,同時也是一個農民的兒子。他比曹魏明白的更深。

當年紅軍手裡只有小米和一杆杆舊步槍,卻敢為了理想中的國家,去和大炮飛機開打,那在許多人眼裡,也許是愚昧,無知。可是,黑瘦到不像人樣的人命也是命,他們的理想也是理想。

“時代更換,科技大潮和槍炮對武術信念的衝擊實在太大了,可是,能堅持一顆純粹追求拳術的心,那不是可笑,也不是愚昧迂腐,而是一種偉大,這很值得人尊敬!”孫長烈發怔了片刻,笑看著裴風說道。

話落,孫長烈感覺自己的眼眶居然有些溼潤了,於是連忙用手去擦了擦。

他出身貧苦,家鄉的人都不認為他能當軍人,可是他不但當上了軍人,而且還當上了中國的一流軍人。其間跋涉,無需對外人道也。

隨即,房間裡沉默了下來。

卻在這個時候,裴風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一看,竟然是蘇尹楠的電話。

接通。

裴風開口道:“喂?”

電話裡傳來蘇尹楠清涼的聲音:“我到廣州了,來接我。”

就在裴風驅車去廣州接蘇尹楠的時候,深圳郊區一棟私人別墅裡,大廳的中央正擺放著一副冷凍棺材。

棺材裡面,停放著的正是王鶴的屍體。

大廳外,站著兩排身穿黑色西裝,神情肅穆的男子,他們的雙手都自然下chui,看上去並不是一般受過專業訓練的安保人員,而是個個身懷武功。

而大廳內,除了那副停放著王鶴屍體的冷凍棺材,還有幾個人站在旁邊,有男有女。

為首的那男人,身高在一米八靠上,國字臉,氣度非凡,此時正眼神憂傷的看著棺材中的屍體。

這個男人,正是廣東五虎之一,侯震。

侯震身後的幾名年輕人,則是他最重要的幾個弟子們。

這些人的面部表情也都非常明顯,有的傷心,有的憤怒,但都不發一言,使得大廳中出奇的安靜。

在廣東,除了被蘇青鸞打死的徐亮,也就屬侯震最為厲害了。

廣東武術界第二名的名頭,可不是隨便什麼阿貓阿狗就能打下來的。

這得需要多少人命,才能堆積起來的位置。

像侯震這樣的人,所收的徒弟很大一部分都是達官顯貴和富豪大商的兒子或女兒。這樣以師門關係聯絡起來的一張人脈網,就算是陳青松,也不能不賣他幾分面子。

在沿海地區,只要是侯震的弟子,黑白兩道基本都能吃得開,誰知道身為侯震最看重的一個弟子,王鶴,卻在陰gou裡翻了船,被一個黑幫小物流公司的拳手給打死了,發生這樣的狀況,真的是令所有人都震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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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鶴的年紀比侯震小不了多少,兩人可以算是亦師亦友的關係,是侯震所有弟子當中,最有天分的一個。

王鶴一死,侯震又像死了一個兒子,又像死了一個弟弟,那種心情,非常非常的複雜。

在國術界,真正師徒間的情誼,是非常緊密的關係,那種關係,甚至會超越親情。

就如同一對父子,一個父親教育一個孩子,不可能每天都教導,但是教拳,一個師父就必須得手把手的教一個徒弟,才能真正的教會這個徒弟,這樣的感情,是一般父子能比的嗎?

顯然不是。

本來,侯震正在代表著陳氏集團,在馬來西亞談一筆很重要的生意,可是一聽到王鶴被打死的訊息,就立刻坐飛機趕了回來。

現在,他心裡非常難過,還非常可惜,憤怒和震驚。

他行走江湖這麼多年,當然也知道王鶴在擂臺上被人打死,是多麼天經地義的事情,他不可能做一些帶頭破壞規矩的事情,所以,他也感到很憋屈。

約莫著過了十幾分鍾,幾個年輕人忽然走了進來,為首的那人對侯震說道:“師父,陳少爺和陳二小姐都已經過來了。”

“知道了。”

侯震深呼了一口氣,對為首的那人點了點頭。

沒一會兒,陳青松和陳婉果然也都走了進來,前者表情凝重,後者神色平常。

“侯師傅!”

陳青松看了一眼冷凍棺材,然後跟侯震打招呼道。

“青松。”

侯震也對陳青松點了點頭。

隨即,侯震直接看向了陳婉,皺著眉問道:“小婉,你當時在JM市親眼目睹了整場拳賽的過程,能跟我講講,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

“小婉,你趕緊跟侯師傅說說,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陳婉和陳青松雖然暗地裡不和,但表面上卻還是再尋常不過的兄妹。

陳婉也沒對侯震藏著掖著,就把當時的情況對侯震說了一遍。

侯震聽完後,眯著眼睛說道:“果然是個高手啊,我之前檢查王鶴的傷勢,看他胸骨全部被打碎,暗勁滲透到五臟六腑,心臟都被打碎了,我還以為是什麼人假扮成年輕人,害的我徒弟王鶴呢,沒成想,真是個年紀不大的拳手!”

旁邊的陳青松聞言一驚,說道:“什麼?不應該啊,王鶴的身手我見過,他可是達到了暗勁層面的高手,怎麼可能讓人把心臟打爛了!”

陳青松最近一段時間也很忙,在聽聞王鶴被打死以後,也沒有詳細的瞭解,就趕到了深圳這邊。

侯震說道:“我還沒聽說過國內有二十歲左右的化勁高手,今天真是長見識了。按照陳婉的說法,再結合王鶴的傷勢,對方應該是個形意高手,雖然他使的是劈掛通背,可是拳勁如何打進王鶴內臟的方式,是騙不了人,是半步崩裡的崩勁!”

崩拳有九種變化,當年郭雲深號稱半步崩拳打天下,單單憑藉一個變化,就打遍黃河以北十三省全無對手。可見半步崩有多麼厲害。

半步崩拳,一手抱頭,一手藏腹,半步連續急衝,無論對手是練了什麼鐵布衫,金鐘罩,橫練氣功,都一律一拳崩飛,沒有任何餘地可講。

裴風的半步崩拳,雖然還沒到郭雲深那種地步,但最起碼也有郭雲深的七成剛勁了,再加上他無與倫比的體力,剛勁與暗勁同時發出,殺傷力簡直非一般武林高手可以承受的。

“二十歲左右的化勁高手,還是個形意門的高手……”陳青松擰著眉沉思了片刻,疑惑道:“沒聽說形意門出了這麼一個人物啊,有沒有他的資料?”

“初步資料倒是有,叫裴風,是個北方人,剛來廣東沒多長時間。”侯震說道。

“你說什麼?裴風?”陳青松眼睛一眯,有些震驚的說道。

“怎麼,你認識這個人?”侯震一愣,好奇的問道。

“談不上認識,有這個人的照片嗎?我得確認一下。”陳青松說道。

很快,侯震就讓人把裴風的照片拿了過來,交到了陳青松手裡。

“果然是他!”陳青松一看照片,寒聲說道。

“誰?”侯震皺眉道。

“這傢伙是裴長河的孫子,不過並非親生的,前段時間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竟然把裴長河逼出了國,把他的養父裴宏也給殺了,目前乃是裴氏集團的真正掌舵人。”陳青松說道:“而且我查到,我陳氏集團的一些損失,也是因為這個傢伙造成的。現在來到廣東,八成是為了和我算賬!”

“來頭居然這麼大!”

聽了陳青松對裴風身份的介紹,侯震臉色凝重的說道。

“來頭大是大,但來到廣東,什麼事情就由不得他了。”陳青松冷笑了一聲,然後拿出電話,對侯震接著說道:“你先等等,我馬上讓人去查查裴風這個人現在住在哪裡,先把他抓住再說!”

“不必了,人已經跑了。”侯震卻搖了搖頭說道。

“什麼意思?”陳青松一愣,問道。

“我一接到訊息,就讓人去了樊龍的老巢,結果卻發現他的老巢已經被一群僱傭兵攻破,樊龍以及他的手下三十七個人,不是被突突死,就是被炸死了,那個裴風也神秘失蹤了。可笑的是,道上的人居然還以為是我報復,花錢請人幹的!也不拿他們的豬腦子想想,我侯震是那敢做不敢當的人嗎?再說了,我就算花錢請人,也得需要時間吧!”侯震說道。

“僱傭兵?”陳青松嘴角一抽,皺眉道:“怎麼還牽扯到僱傭兵了?哪方面的?”

“從現場留下來的一些彈片來看,應該是南洋地區過來的,可是一開始突擊時用的子彈,卻並非南洋地區僱傭兵常用的,反倒像中東那邊的。”說到這裡,侯震微微一頓,說道:“再往下,我就查不到什麼了,畢竟我也不是專業幹這個的。不過既然今天你來了,你就幫忙查一下,看看那群僱傭兵到底什麼來歷,只要查出那群僱傭兵的來歷,那個裴風的目的自然而然就會浮出水面了。”

“南洋僱傭兵用的東西國內軍方很容易就能模仿出來了,另外再製造成一個境外僱傭兵入境火拼的假象,這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是事情牽扯到了中東地區的僱傭兵,事情就不那麼簡單了,就我掌握的資料,中東地區的僱傭兵可不敢隨意來國內撒野,除非背後有非常強大的後盾,而這個後盾,非得是秦門不可!”陳青松眯著眼睛自言自語般的分析道。

“秦門?”侯震都不由震驚了。

他功夫已經達到了化勁,接觸的江湖層面自然就不一樣了,秦門什麼路子他雖然不是太清楚,但秦門可以跟洪門爭奪天下比武大會的主辦權,單憑這一點,就能看到秦門背後可怕能量的冰山一角。就如同一條大龍從深淵中升上來,只需要微微露一點犄角,就能令人魂飛魄散!

“因為以前和裴長河打交道,他的家人我都查了個遍,但這個裴風,卻是一條漏網之魚,因為他當年也就十六歲,我並沒有把他放在眼裡。沒成想,我要吃裴氏集團的大計,恰好被他給破壞了,一開始我只以為是這小子的無心之舉,後來查清後才知道,這小子並不是裴家的親生後代,而是秦門老大和裴宏亡妻的兒子。哎,這其中的事情太過複雜,一句兩句我也跟你說不清楚,況且,我也只是根據自己掌握的資料推測出來的而已,至於真相如何,我還得進一步考證。”陳青松蹙著眉頭說道。

“龍榜第一,蕭半閒的兒子……”侯震聽到這話,連連苦笑道:“怪不得,二十歲左右就到了化勁!當年蕭半閒揹著一把鐵劍挑戰天下高手的時候,也差不多就是這樣的年紀吧?”

雖然這些話是他苦笑著說出來的,但語氣中明顯有怒意。

為什麼?

要是裴風的來頭沒這麼大,侯震可能會按照江湖上的規矩來辦,不會找裴風的麻煩,因為那叫欺負人,可一聽說裴風的來頭竟然這麼大,那他內心反而就生出了逆反的心理。

仗著來頭大,扮豬吃虎,欺負人是吧?

哼!

我侯震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具體事宜,我還得查證,侯師傅你也別太生氣,節哀。凡事要先冷靜下來再說,你先給王鶴處理後事。至於裴風,就交給我了,我保證王鶴不會白白被他打死。”陳青松一臉凝重的說道。

“那好,就麻煩你了。”侯震客氣道。

“都是自家人,什麼麻煩不麻煩的。”陳青松說道。

接著,陳青松離開了這棟私人別墅。

路上,陳婉冷笑道:“你想利用侯震剷除裴風是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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