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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艱難時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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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17年的時候,她是新大陸最出名的外科醫生。

她是著名的胸外科專家,肺結核權威,“白求恩肋骨剪”和“白求恩鐵質醫生助理”的發明者,蒙特利爾聖心醫院的胸外科主任,年薪在新大陸的醫學界穩執牛耳。全世界都有瘋狂的崇拜者慕名到聖心來觀摩她的工作。

她是出名的社交紅人,新大陸的上流社會瘋狂地追求著這位美麗而優雅的金髮女郎。

她掙很多錢,但是全都花得一乾二淨。她天天作畫,作雕刻,還舉辦了自己的個人畫展,建立了一所兒童藝術學校。她資助那些沒有名氣的藝術家,出高價購買他們的藝術品,每晚,年輕的作家、美術家和音樂家聚集在她的寓所,縱酒宴飲,高談闊論。由此也產生出了許多關於她個人生活的流言蜚語來·····

她成功而富有,年紀輕輕便成績斐然但是,一種幻滅感在她心中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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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治病救不了所有的精靈。

從大蕭條開始,她便注意到世界上存在的一種悖謬:數百萬人沒有衣服穿,美國卻把地裡的棉花翻耕入土;幾千萬人忍飢挨餓,加拿大卻把小麥燒掉;街角有人討5分錢想買杯咖啡,巴西卻把咖啡倒進大海。

這種悖謬也侵入了他的醫學領域,“富人有富人的肺結核,窮人有窮人的肺結核。富人復原而窮人死亡。”她這樣總結說,“這很簡明地說明了經濟學和病理學的密切關係。”世界歷史正醞釀著戰爭和革命,他已身不由己地被捲入其中。

那年的秋天,她來到了闊別已久的芝加哥。想要參觀世界博覽會——主辦方很想將這屆展會變成文明世界進步成果的總結會,然而對娜塔莉亞·白求恩和很多其他人來說,他們是來尋找到答案的——現代文明和精靈社會到底要往什麼方向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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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文明生產出的槍炮在耳邊轟鳴,工業社會打造的彈丸在空氣中嘶吼,在面前躺倒的是活生生的精靈,白求恩抓在手裡面的藥箱一個勁地顫抖著。

文明怎麼會進化到這個地步:殺掉一個精靈是那樣的容易和迅速,而要救活一個生命卻那樣困難?!止血帶紮緊了,繃帶在一圈一圈地纏裹······但是這麼做真的有意義嗎?····讓一個精靈變成傷者或者死屍只消輕輕一扣扳機就能穩妥地辦到,可是讓一個人康復呢?····

一個頭髮雪白的小女孩在幾步以外向自己大喊大叫,可是白求恩根本聽不出她在說什麼:也許是求援?也許是在指引?不過白求恩很快就明白了:她是在警告。因為一個流氓端起了一支下掛大彈鼓的衝鋒槍,槍口正對準自己。

小女孩又大喊了一句什麼,白求恩還是聽不明白——她的眼睛死死盯住了黑洞洞的槍口,可是手上的動作卻沒有一點的停頓,就在流氓開槍的時候,她正好給繃帶打上一個結實的節。說來也奇怪,心裡沒有一點恐懼,只有焦急:

“要再救一個,再救一個·····”

“鏗鏗吭叮噹·········!”

一個綠色的身影擋住了望向槍口的視線,兩道長虹破空而出,揮成一團紫色的雲霧。槍彈和刀刃在半空中撞擊成一團團細碎的火花——這下白求恩沒法不震驚了。因為那個看似瘦弱的小女孩居然抽出兩把明晃晃的長刀,砍瓜切菜一般將子彈紛紛擊落,威力強勁的點四五手槍彈正在那個小女孩的手起刀落之下,被噼裡啪啦地像炒黃豆一樣四散崩飛——一發劈掉了半截的子彈彈到了白求恩的臉上,溫度還是燙人,可是動能已經盡喪,嘰裡咕嚕地就滾掉了。

那個開槍的流氓似乎也被這一下子搞得驚詫了片刻——精靈對戰鬥力的意識當然跟人類不同,不過有這種能耐的小學生也不是天天都能遇見。就這一愣神的功夫,手裡的槍不響了。

芝加哥打字機的一百發大彈鼓造型很威猛,也適合給這些缺少訓練的烏合之眾用來浪費子彈,可是這東西經常因為彈簧的緣故導致供彈不靈。那個流氓低下頭來卸下彈鼓,用粗暴的拍打試圖排除故障——等他再一抬頭,金髮女郎和銀髮小學生已經抬著傷者上了敞篷汽車,一踩油門,變脫韁野馬一般跑得沒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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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病房外面,白求恩與小女孩費力地交流著——僅僅憑藉她的名望便讓醫院收治了傷員,但是這個小女孩好像並不認識自己。

“尤克託巴尼亞······共···*員·······我。”

小女孩只會說幾個帶著濃重口音的英語單詞,白求恩與她交流的要靠手勢,但是更多地是靠笑——兩個人嘿嘿嘿嘿地就這麼衝對方笑著,都顯得感激,真誠和欽佩。對雙方來說,彼此都還是毫無瞭解的陌生人,可是就從對方的笑容裡面,似乎又足夠能瞭解一切了。最後,這樣的交流雖然沒有止境,可是也沒法推進,雙方還是依依不捨然而理所應當地告別,小女孩從連衣裙的兜裡面掏出一團有點揉皺了的油彩紙片,白求恩把它展開,發現是一張世博會蘇聯館的入場券。

“請···請你···來,”小女孩還是結結巴巴一個字一個字地在蹦。

白求恩張皇地點點頭,小女孩的臉上樂一下子開了花,她像只小雀一樣蹦蹦跳跳地跑開了,連個招呼都沒跟白求恩打。

不管再怎麼武藝高強,她畢竟還是個孩子啊——白求恩這樣想到。雖然出門就遇上那樣死傷枕藉的情況實在令人憤慨。但是,希望卻也是存在的啊!在大洋的那一面,正有一群手段高明的人想要重塑這個世界呢!想到這裡,白求恩大夫對那個蘇聯展館更加感興趣了。不過想要瞭解它也不用非要到現場去才行——在那張被揉得皺皺巴巴的門票後面也有用英文和尤文標註的說明,雖然字跡被搞得歪歪扭扭了,大體還是可以分辨:

“·····本館將展示各族勞動人民在蘇維埃政權的領導下,在經濟,工業技術,醫療衛生與日常生活等方面的巨大成就····”

也包括“醫療衛生”方面的嗎?——這還真是白求恩感興趣的部分。資本主義社會的市場化醫療體系是為富不仁的佼佼者,醫生的診金往往能高達普通勞動者一天甚至幾天的收入。而行業協會為了維護這個團體的既得利益,透過限制行醫執照的發放,限制醫療供給量——也就是說,透過“控制市場供求關系”——來控制最低診金標準,以此牟取暴利——或者說,獲得“良好的經濟效益”和“出色的盈利率”。因此可以理解的是,在地球上這一傳統一直延續到了今日。

但是市場經濟並不能說服每個既得利益者的良知——白求恩就痛恨這樣的制度,她經常在下班之後就去給窮人施藥看病,動員他的同行們一起這樣做,還曾經向議會遞交提案,要政府承擔貧人的醫療費用——這在當時的社會意識形態下理所應當地受到了嘲笑。因為施捨乃是富人的高貴美德,而乞討和貧窮都是罪惡。將美德等同於法律是不可接受的。

也許蘇聯人做的好一些嗎?——由於媒體的選擇性報道,新大陸的人對於社會主義國家的聯盟總抱著期待與恐懼的矛盾心態。有人說,那裡沒有飢餓,沒有失業,沒有貧窮,有人說,那裡暗無天日,內務部門橫行霸道殺人不眨眼。尤克託醫生的業務水平是一貫遭到國際同行們的嘲笑的,如今也有訊息聲稱,蘇聯人利用自己並不寬裕的財政消滅了好幾種傳染病,大大提升了人民的健康狀況,可是也有說法是蘇聯消滅的不僅僅是傳染病,他們將精靈也一併消滅了。

那麼情況到底如何呢?至少要先去那個展覽館看看,然後···或許能去普羅維塔林斯克?那裡好像要召開一個國際病理學會議,自己應該是有資格參與的吧。白求恩發動了自己的凱迪拉克敞篷汽車,準備去伯納德公園的世博會會場走一遭。不過車沒停幾步,就有一隊騎兵橫過馬路,白求恩不得不停了下來。

“把騎兵搞到城市裡來,這是怎麼回事啊。”

白求恩是個有點性急的人——她見騎兵們策馬緩行,不緊不慢地透過道路,就開始不耐煩地用手指敲著車門——這個模樣看上去可一點也不淑女。但是當視線轉移到一位軍官身上的時候,她卻眼前一亮,突然大聲招呼起來:

“嗨!巴頓少校!”

一位英俊的年輕騎兵軍官發現了車上的女郎在向自己招手,腳下的馬刺一踢就湊了上來。獨角獸十分溫順地在車門外面停住了腳步,而上校則優雅地一欠身:

“恕我不能下馬了,小姐···”

“哈,得了吧,少校。”白求恩詼諧地說,“不會把老夥計給忘了吧?”

“當然不能,”喬治·史密斯·巴頓的臉上露出開朗的笑容,“白求恩博士。”

白求恩抓住巴頓彎腰遞來的右手,稍微握了握——因為那匹獨角獸實在有點高大,讓巴頓的這個姿勢很不舒服。

“來參觀世博會的嗎?”

“沒錯。”

“對芝加哥感覺怎麼樣?”

“很好,謝謝”

“那我就放心了,博士。”

“近來身體可好,少校?”

“啊,拜您的o型血所賜——從那以後一直很健康。您呢,博士?”

“我啊,我可不會輸給什麼病菌。”

相比於在胸外科和結核病上的造詣,白求恩還有另一項毫不遜色的創造——當作為軍醫參加世界大戰的時候,她開了野戰輸血急救的先例。而自己作為萬能輸血者,也經常獻血給傷員,由此救活了不少協約*官兵——包括這位家財萬貫,高大英俊的巴頓少校。可是,似乎是世界大戰之後人人問戰爭而色變的緣故吧,她的這一項發明知之者甚少,遠不如肺結核外科療法。

“阿爾貢森林1的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啊。”

“是啊,才十幾年的功夫,卻好像過了一百年那麼漫長。”

“也不是太漫長。”

“嗯,不算太漫長,我還以為您早該當上四星上將了呢。”

“喔,可敬的博士,可愛的小姐。”巴頓少校的臉上顯露出了一點揶揄的神色,“整個合眾國陸軍只有道格2一個四星上將——現在是和平年代,可不比打仗的時候晉升快。”

世界大戰過去以後,米拉都那曾經像氣球一樣快速吹脹的軍隊又像氣球一樣迅速地癟下去了,陸軍只剩下十三萬的員額,這些人還不是編成充實有戰鬥力的作戰單位,而是分散在各個基地做守備,或者在機關處理事務。而像巴頓這種在世界大戰中早就出了名的青年軍官,也限於軍隊的規模而長久得不到晉升。將萊茵蘭國防軍的服役年限設定為100年,目的在於讓有才華的青年軍官無法出人頭地而放棄軍旅生涯,可是米拉都雖然是戰勝國,卻也用完全自主的政策達到了類似的效果。

“那麼這次,”白求恩輕巧地歪了歪精緻的脖頸,“是由什麼任務要執行嗎?”

“啊,是啊,”巴頓的表情不那麼明朗了——儘管努力的掩飾,但是尷尬是顯而易見的,“要我們增援警察,可是他們看來不需要我們···”

“增援警察?幹什麼用?”

“我也不清楚,最好是沒用吧。”巴頓似乎不願意多談這個話題——也可能是因為他的部隊已經走得差不多了,“白求恩博士,我知道您是個有身份的小姐····”

“嗯,算是吧。”

“好啦好啦,我說認真的。”巴頓搖了搖頭,語重心長地告誡道,“現在局勢不穩,要是有工會或者*之類的人在搞事,您可千萬別一時心軟,出於同情,攙和進去。”

“···我可不是那種無事生非的人,你知道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白求恩的右手下意識地抓緊了自己的左手腕。

“但願如此吧,”巴頓抖了一下韁繩,獨角獸轉了一圈準備跟上隊伍,“時局艱難,我們都好自為之——享受世博會吧,白求恩大夫!上帝保佑你!”

“也保佑你,少校。”

白求恩揚起手帕揮了揮,與騎行漸遠的巴頓少校道別——工會·····*······不要攙和嗎?光是去看看蘇聯人的展館,應該不算是什麼了不得的攙和吧——白求恩這樣想著,腳下一踩油門,汽車輕鬆地躥了出去。

1阿爾貢森林:法國地名,世界大戰中米拉都遠征軍曾於此處與萊茵蘭聯合王*展開血戰

2道格:道格拉斯·麥克阿瑟的暱稱,此時他是陸軍參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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