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超品公子 > 第八十七 天破了(上)

第八十七 天破了(上)

蔡國慶雖不懼蔡高智,卻是賣了個面給他,沒有接著說糧食的事兒,而是尋了新的話題,打趣吳天橋道:“吳秀才,蘇寡婦的屁股白不白,聽說你被我叔兒堵在被窩的時候,蘇寡婦正撅著屁股給你弄那話兒,哈哈,要我說你小口味兒還真重….”

聞得此言,吳天橋的麵皮紅一陣,白一陣,此事可以說是他畢生的恥辱,多少個午夜夢迴,他不住地想,要是沒有那事兒,要是沒有被蔡高智捉住,要是沒有暗裡給馬主任一刀,自己現在還是公社第一秘,以自己高中生的歷,將來未必不能仕途顯達,可,可…唉,一念之差,畢生追求毀於一旦,不但變成了這不入流的倉管員,受蔡國慶這等匹夫的戲弄,還要違著良心,幹這等傷天害理的事兒………

吳天橋想到傷心處,一口將滿滿一缸燒刀全倒進了嘴裡,火辣辣的酒液順著食道,一直燒到心裡,咳咳咳…秀才畢竟是秀才,立時被折騰得面紅耳赤,不住咳嗽。.

蔡國慶還待打趣,卻被蔡高智回截斷,“行了,吃肉,吃肉,要我說國慶這燉狗肉的手藝還真是一絕,滿快活鋪還真找不出第二個。”

蔡國慶難得在那件事兒上獲得人家的真心誇讚,立時歡喜得眉開眼笑,嘴上還連連謙虛起來。蔡高禮瞥了這個不成氣候的傻兒一眼,忍不住長嘆一聲。

“怎麼,五哥還在為靠山屯的事兒燒心?”蔡高禮貌似關懷地問了一句。

蔡國慶原本綻放的笑臉兒,一聽靠山屯字,立時木了,罵道:“狗日的薛向,忒也狠了。老一家只不過是來公社工作,又不是脫離生產大隊,這王八蛋竟然將老們算在了靠山屯生產大隊以外。真tm的不是東西…..”

蔡國慶罵不絕口,蔡高智心中冷笑。還不是當初你們自個兒覺得拿工資換工分不划算,東跑西託,才脫了農村戶口,現在看著靠山屯金山銀山,小樓肥豬沒了自己的份兒,急了?傻了?該!

蔡高智對這父倆實在是一絲好感也欠奉,若不是縣裡有郭民家杵著,他早讓蔡高禮父知道知道什麼是公社蔡主任的煞氣。

“行了!”蔡高禮喝斷蔡國慶的怒罵。接道:“弄得好是人家能耐,老也不眼饞,何況,咱們現在的日,小酒喝著,狗肉吃著,豈不比在山溝溝裡,強上十倍。再說,他靠山屯也不過是發點兒小財,分到個人能值個甚。還不是頓頓吃糠和稀,還能像老們一樣,頓頓酒肉不成?”

蔡高禮離開靠山屯有些日了。因著怕靠山屯的社員們嗤笑,他乾脆再沒回過屯。每每聽人說靠山屯又分錢了,又分肉了,修房了,發收音機了,都讓他妒火中燒。可光燒有啥用,那實打實的物件兒到底沒他的份兒,聽了只有自己憋悶,性他就不打聽靠山屯的情況了。來了個眼不見,耳不聽。心不煩。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蔡高智笑道:“五哥,有些日沒回老家了吧?呵呵。你可小瞧那幫泥腿了,不,準確地說是小瞧那姓薛的小了,我先不說靠山屯現下是個什麼狀況,你猜猜去年一年,靠山屯上交咱們公社多少錢?”

蔡國慶嗤道:“能有多少,撐破天,不過萬兒八千,畢竟這幫泥腿才翻過身,又是辦豬場,又是修房的,能有多少?”

蔡高智聞言,輕蔑一笑,晃了晃腦袋,這莫名奇妙的得意,看得蔡高禮一陣心煩:“國慶說得雖然不靠譜,料來也差不了多少,靠山屯的底擺在那兒,就是養豬也養不了多少,聽說這秋季的稻豐收了,再算上那養的幾頭豬,撐死了,不超過一個巴掌。”

“哈哈哈…”蔡高智忽然大笑幾聲,待眾人皆好奇地停了筷,朝他看來。

蔡高智啟唇露齒,輕聲道:“十二萬還多。”

十二萬!

這四個字彷彿驚雷閃電,震得蔡氏父痴呆一般,各自目瞪口呆,眉眼斜飛,手中的筷已然跌落,卻恍然未覺。就連悶頭吃喝,懶得摻合的吳天橋也聽傻了,眼泡鼓鼓,綠油油一片。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七弟,你是不是弄錯了,被那小騙了,靠山屯巴掌大塊兒地方,怎麼可能弄出那麼多錢,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蔡高禮猛然驚醒,張嘴就是一連串的不可能,在他想來,上交十二萬,那豈不是靠山屯得有一六十萬,他可是做過靠山屯近十年的掌舵人,那個屯什麼狀況,他再清楚不過,怎麼可能,怎麼可以那麼有錢。

蔡高智道:“五哥,真金白銀的東西,那小怎麼騙我,跟你說,當時社裡就沒要肉,直接要那小交錢,你們是不知道,那天算是把我這輩的眼福都過足了,那小竟然用東方紅,拉來一車錢,像卸泥沙一樣,把錢從拖箱裡倒了出來,那如山的錢啊,就像潮水一樣,拖出去老遠,鋪了一院,各種票,十元的,五元的,新的,舊的,花的,綠的………”

蔡高智說得入了戲,竟如囈語一般的描述起來,蔡氏父和吳天橋似乎也被帶入了戲,彷彿眼前就是錢山鈔海,是那樣讓人著迷。

“哎喲!”

一聲慘叫打斷了四人的遐思,原來主講人蔡高智手中的湯碗歪了,灑出滾燙的湯來,澆在他那白嫩的皮膚上,立時就起了水泡。

吳天橋有眼色,第一時間地上手絹,待蔡高智擦淨,問道:“照蔡主任的說法,這靠山屯一年豈不是掙了一兩萬,這是多大的成績啊,就是全縣最大的東風機械廠,一年也才十多萬的銷售額呀,這麼大的成績怎麼報紙上一點兒沒露,這可不止是靠山屯的成績,完全是蔡主任您領導有方嘛,就是區裡的廖主任,縣裡的郭主任也能沾光呀,怎麼一點兒動靜兒沒有,莫說是外面,就是我這社裡的人都不知道,怪,真怪!”

“怪個屁!我看你是少見多怪!你也不想想姓薛的得罪了老,有老舅舅在縣裡,他姓薛的哪怕把這靠山屯折騰成了金山銀海,也叫他沒地兒領功請賞。”蔡國慶恨聲罵完,語氣又低沉下來:“一兩萬,一兩萬啊,靠山屯才四零幾戶,一家就能分上近五千啊,五千啊,老為什麼要搬家,為什麼,不行,爸,咱們是土生土長靠山屯的人,姓薛的不能這麼做,我們要回去,要搬不回去啊,等姓薛的走了,靠山屯就是咱們了的呀,姓薛的是不會一輩待在那裡的……..”

蔡國慶忽然想到那如山的錢與己無緣,又記起薛向是京城下來的,猛地開了竅一般,拽著蔡高禮的袖就癲狂起來。蔡高禮聽得也是滿臉意動,正要說話,蔡高智揮手打斷道:“省省吧,姓薛的敢把你們趕出來,就絕對不會再讓你們回去,你們也不想想,現在多少人想進靠山屯,就是縣裡都有不少姑娘往那裡嫁,還能隨便讓你們回去?”

蔡高智又往蔡氏父胸口上狠狠插了一刀,蔡高禮臉色陡變,麵皮一會兒青白,一會兒血紅,羨慕,嫉妒,懊惱,後悔,各種負面情緒如滾滾海潮一般襲上他的心頭,燒得他幾欲發狂。

蔡國慶則是放聲高罵,霎時間,各種髒話粗話話如毒液一般傾斜而出,奈何薛向這會兒正安居高座,開懷暢飲,壓根兒就聽不見。

就在蔡國慶高聲叫罵之際,虛掩的倉庫大門被開啟了,閃出一道人影兒,霎時間,漫天雪花,被這呼嘯東風一卷,絞絞剪剪吹了進來。本來屋內,就被這火爐,高湯炙烤得溫暖如春,眾人又喝了酒,已有幾分醺醺之意,忽地被這嚴寒一激,齊齊打了個激靈。

蔡國慶心情本就惡劣,被風吹得難受,不待看清來人,就要開罵,熟料那人卻先開了口:“蔡主任,蔡隊長,我要告狀!”

“喲,是肛毛呀,他娘的,大過年的,也不見你狗r的來給老拜年,是不是在靠山屯活得滋潤了,就覺得可以不把老放在眼裡………….”

來人正是以前蔡國慶在靠山屯的兩大心腹跟班之一的肛毛,蔡國慶乍逢小弟,少不得要擺擺老大的威風,好一陣訓斥罷,哼道:“告狀?告個屁,老這裡是糧管所,不是革委會,少給老扯jb蛋…..”

蔡高禮打斷道:“你小要告誰?要是瓜兩棗,婆娘媳婦們瞎扯淡的事兒,老可沒功夫聽。”蔡高禮離屯有日,終究是不大相信蔡高智先前描述的靠山屯豪富的場景,這會兒見了屯裡的人,且還是熟人,就起了打聽的心思。因著不好明問,就假借聽肛毛說狀詞的時候,再細細盤問。

肛毛搓了搓凍得發木的臉蛋兒,咬牙道:“我要告李永軍,韓東臨,還有,還有告靠山屯所有的人。”

爐旁邊眾人像看傻一樣盯著肛毛,接著,便齊齊朝鍋中的狗肉進攻,那意思很明白,腦有毛病的傢伙,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未完待續)

...

...

『加入書签,方便閱讀』
推薦閱讀:
送葬筆記艾奧柯恩劍噬星宇五力破天星際女王在異世追逐的流年天孤星絕代之狂校花的貼身異少兵娘三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