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個奇特的小女人,毫不設妨的鑽入了他的心裡,他竟不在乎她是何人,抑或阻擋了他的計劃,只他知道他心底的某個角落已在溶化。
藤千夜凝神望著她的住處,譚亦悠清亮如水的目光撒滿了他心裡的每一個角落,久久不去。“無論你為何而來,所謂何事,我都不會放開你!”對著滿園依然怒放的櫻花,他的眼神亂了,心也亂了,只是他不知道此時此刻他的承諾終敵不過他的心魔,他的仇恨。
“少主子!”池鎮無聲無息的出現在藤千夜身後,低喚了一聲。藤千夜看了他一眼,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池鎮,小心看著她。”池鎮應了一聲,猶豫了一下說:“少主子,有句話不知該不該說?”
“說吧。”藤千夜坐下揮手道。
“那譚小姐行事古怪,身份更是可疑。依屬下看,得多派幾個人看著,梨沙那丫頭現在對譚小姐是言聽計從,你看……”池鎮說著說著便打住了,少主子笑得怎麼如此詭異?
“沒關係,隨便她吧。”藤千夜揮了揮手,她還真不是個省油的主兒,看來他可以省心不少呢。
池鎮越來越弄不懂少主子的脾性,訕訕的走了出去,心裡納悶,一股怨氣算在了譚亦悠身上,但又無計可施,實在是憋得難受又無去可洩,還真是委屈了他。
房內的燈光昏黃,看起來很有暖意。譚亦悠如墨的長髮似幽雅綿綿的綢緞在燈光下熠熠生輝。她此時臉色難看到極點,心裡倒是平靜了許多,簡直就是一個不可一世傲慢無禮的傢伙,想她一片至誠之心至善之意,竟讓他白白給糟蹋了,越想越是恨得牙癢癢,越想越氣憤。
“悠小姐,已經很晚,你還不睡嗎?”梨沙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進來,正在給她鋪床。
“我自己來,哎,梨沙,我有事問你。”譚亦悠拉過梨沙急忙問:“前天晚上我發高燒,誰喂我吃藥的?”
“這……”梨沙忙低下頭,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快說,說實話!”譚亦悠裝得很嚴厲,面色暗下來。
“悠小姐,梨沙還是鋪床吧,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就別為難梨沙了?”梨沙沒見過譚亦悠生氣的樣子,當下就慌了。
“你不說我也猜得出來,是不是那該死的藤千夜,他怎麼喂我的?”譚亦悠說完就後悔了,真是個愚蠢之極的問題。只是那色胚說的話實在不足為信,她想確定一下。
梨沙臉上不禁一紅,以為譚亦悠知道了,她才絞著手小聲說道:“前晚是因為悠小姐昏迷怎麼都不肯吃藥,少主子才用嘴喂的,誰知悠小姐像小孩吃糖般……粘住不放……”
“好了,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譚亦悠跳起來捂住梨沙的嘴,推她出去。真是丟人丟到太平洋了,除了梨沙還有多少人知道?殺千刀,不,殺萬刀都不夠的藤千夜,譚亦悠又羞又氣,都怪自己,被佔了便宜還有苦說不出。
“悠小姐,少主子的唇真有那麼甜嗎?”梨沙掙開譚亦悠的手不怕死的又問了一句,她那天就懷疑了,死也要滿足一下自己小小的好奇心,天知道,她都要憋死了。
“我現在命令你出去!”譚亦悠臉紅脖子粗的叫道。天啊,簡直就是個活寶,可梨沙仍一臉期待的看著譚亦悠,不肯離去,存心捉弄她。
想到什麼,譚亦悠撇嘴道,不懷好意的笑出聲:“你真那麼想知道嗎?”
梨沙點點頭,怎麼悠小姐的表情怪怪的。
“好!那我馬上找那家夥過來,讓你親口嚐嚐,好不好?”
“別別別……打死我也不敢。”梨沙忙搖頭,頭搖得跟篩糠似的了,樣子滑稽可愛。譚亦悠不禁哈哈大笑,震落屋外一樹的櫻花。
池鎮迷惑的朝笑聲那頭看了看,深更半夜,笑得這麼誇張,要是別人少主子恐怕早已捏破她的喉嚨了,讓她滾出去了。
誰來告訴他現在到底是什麼情形啊?
池鎮臉若寒霜,如雪松一般立在寒冷的空氣裡。少主子最近怪怪的,對這個瘋女人的態度也怪怪的,讓他實在無法接受。
櫻花園。
園內,兩個欣長的身影,一個孤傲,一個如塵。
“多日沒見,別來無恙吧?”暖暖的笑容掛在嘴邊,有些不懷好意。
“有事就快說吧,少磨磨蹭蹭的。”藤千夜口吻淡淡的,眼也懶得抬一下。
“她,還好吧?”極星嘆了口氣,眼睛望著茫茫的天色,似隨意一問。
藤千夜腳步一頓,“誰?”
“聽說她之前病了,不知現在好了沒有?”極星避重就輕的淡笑問。
藤千夜轉過頭冷冷的看著極星,面上陰森森的說:“我倒忘了,你除了是極星,還是暗堂的第一軍師,果然有兩下子。”
“能聽到你的誇獎,真是不容易!只是有一事我不明白,你為何要擄走一個記憶全失的女人?”極星盯著藤千夜一字一句的問,想從他眸裡看出什麼來。
“如果你明白了我就不是藤千夜了。”藤千夜冷笑,眸光幽暗。
就在兩人你來我往之際,譚亦悠剛好走了過來。
“這位小姐好生眼熟,我們應該在哪見過?”極星臉上掛著淡笑,故意將話說的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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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譚亦悠大驚。
是他!他不是那個老家夥的人嗎,怎麼會跑到藤千夜家來,他們是什麼關係?
“開個玩笑,譚小姐不要在意。要知道,譚小姐離開以後我家主人很是掛念呢!”極星完全不理會藤千夜冷冷的目光,與譚亦悠說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