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間,放開了環在她腰上的手臂。想到那個背叛他的女人,他連作戲的心情都沒有了。
冷冷地看了譚亦悠一眼,毫無情緒地道:“明天我們就出發離開這裡。”
“去哪?”這人好奇怪,怎麼說變就變!
現在他的目光是那樣的無情,淡漠到一種令人心慌意亂的境界。
“到了你自然就會知道,記住,你的命現在是由我掌握了。”
不等譚亦悠再開口,海皇就甩開衣袖,離她而去。
對於他這樣怪異的舉止,譚亦悠也不想去深究,總之與她無關。
目光深幽的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也許,她離開的機會來了。
豪華轎車飛快的行駛在公路上,此刻,譚亦悠滿腦子裡縈繞著的都是該如何逃走。
仔細觀察這一路行跡,心中默默描繪出地圖。
汽車開到了郊外,猛地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海皇搖開車窗沉聲問。
“主子,車拋錨了!”前面極星解釋。
聽到訊息的譚亦悠想要出去看個究竟,被海皇制止住,“不要動,呆在這!”
很聽話的點點頭,譚亦悠腦中閃過念頭,也許這是個機會。
海皇下車,看手下的行動,敏銳的觀察四周,心中感覺怪異。
“不好,有危險!”極星喊了一聲。
汽車前面突然出現一批身穿黑西裝的男人將汽車四面團團圍住,為首的男子此刻正閃著嗜血的光芒。
汽車裡的譚亦悠聽到有人要來殺他們,在看到敵多我少的狀況,不禁緊緊攥住衣袖,手指輕輕顫抖著。
“你們是什麼人?”海皇冷寒著臉問。
“來殺你的人!”話音剛落,一道白光就迎頭朝海皇劈來,四周的人也齊齊向他們撲過來。
一個輕身很輕易地就躲過了這一槍,海皇平穩地立在了男人的對面。
“保護海爺!”極星朝周圍的下屬命令道。
一時間刀槍火影,殺氣逼人。
車廂內,譚亦悠看到這樣血腥的畫面,不禁縮回到車廂中,一顆心巨裂的跳動著。
剎那間,腦海裡靈光一閃,如果她趁現在逃走……
這樣的想法立刻衝入了她整個腦海,現在走是最好的機會。
只是,他還在車外被人追殺,而她卻在這時離他而去,豈不有點太過自私。
可是,如果現在不走,下次機會就不知何時才會出現了。
內心一片慌亂,腦海裡兩種聲音不斷地來回拉鋸著,讓譚亦悠本就狂亂的心,跳動的更加厲害了。
內心掙扎著,透過車窗玻璃,譚亦悠可以清楚的看見在汽車前的幾步距離就是茂密的樹林,如果躲進那裡面,她就自由了。
有了這樣的想法,譚亦悠一咬牙,開啟車門,外面已經打的昏天黑地,沒有人注意到她的出現。
只有十幾步的距離,她就可以躲進樹林裡。譚亦悠迅速跑到樹林深處。
入眼,除了樹,還是樹,密密從從根本就看不到出路。
猛地,感覺後腦被什麼東西打了一下,譚亦悠的身子像秋葉一般瑟瑟抖了一抖,身體就這樣墜落下去,墜入不見底的深淵,天堂與地獄就這樣大喇喇地揉搓在一起,她一眼看不到邊。
似冰川、似火焰。朦朧中,感覺身體被人抓住,生生的挖了出來。譚亦悠被痛驚醒,吃痛地叫了一聲。
迷朦地感覺眼前有道白影,似夢、似醒。
想要看清楚這是不是死亡前最後的天使,卻感覺那道白影離自己越來越近,她甚至聞到了陣陣桃花香味。
原來臨死前,還可以聞到如此好聞的味道。
“睡吧,睡著了就不痛了。”
耳邊彷彿傳來天籟之聲,那麼溫柔、那麼乾淨。
睜開眼,想要看看是何種仙人,才能說出這樣另人安地心神的感覺。
撐大眼,一片模糊的黑暗世界裡,譚亦悠看到了,她看到了一雙屬於男子的眼眸,一雙她見過的最好看的眼睛。
譚亦悠睜開惺忪的大眼睛,入眼,屋裡黑乎乎的,她好像是睡了很久,這是哪裡?
她記得,有人追殺他們,不,應該是追殺那個男人,而她逃走,又好像暈過去了,那她現在呢?又被抓回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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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房裡的擺設好像不一樣啊!
窗外淡淡的月色,朦朦朧朧,譚亦悠揉了揉眼睛,順著月光向外走,怎麼回事?越走越覺得這裡很陌生?
難道她在做夢?譚亦悠掐了一下自己,呀!很痛哎!
突然,一陣冷風撲面而來,夾著股股沁人心脾的花香。
譚亦悠嗅了嗅,好像是櫻花的香味。
順香而去,走著走著覺得不對勁,一定是在做夢。
慘白的月光映著慘白的雪,陰森森的有些懾人。
譚亦悠穿過長廊,躍過了對面的一座院子。
舉目四望,不覺一呆,古詩有云: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也只不過是想象而矣。而這裡是貨真價實的櫻花,一團團,一簇簇,在月夜裡爭相開放,尉為壯觀,令人歎為觀止。
是誰這麼酷愛櫻花?遠處,還有些纖小的植物,由於夜色茫茫,看不太清楚。
真沒想到,這寒天地凍時節,這裡還有這麼一處別外洞天的花海呢!譚亦悠驚歎、震驚,此刻的心情實在難以表達,她呆呆的望著這片花海,無端端的觸到了她的心絃。
眼前的櫻花清麗孤傲的怒放著,卻不知冰釋消融花期近,瓣瓣飄雪如雨下的悲愴,又豈知雅態研姿正歡恰,落花流水忽西東的幽怨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