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夜審（四）
㊣(1)
顧雪真臉色越發鐵青，顧二爺盯著她認真的道：“我以為你總是那麼乖巧懂事，卻還是對我撒了慌，雪真你真讓我失望之及！”
失望？難道他曾對自己有所期望麼？顧雪真搭眼掩過冷笑，良辰急著向二爺解釋道：“二老爺，這絕對是那小紅在撒謊，二小姐根本就不認識她呀，老爺你得聽聽二小姐的解釋再下定論呀……”
良辰又拉著雪真急著道：“二小姐，你快告訴老爺，你沒有與貴少爺私會，你快講啊？”可是顧雪真根本不說話，顧二爺一下子便集了氣，難受又悲哀的發現，這一幕是多麼的相似，那往日的人與顧雪真何曾相似，同樣那般固執。
“雪真你果真沒有話講，難道小紅所說全數屬實麼？”顧二爺是想要再給她機會，或者打心裡也不認為她會與那人走同樣一條路，私會！對於女子而言是多少嚴重的一個詞，她可以承受得了，可是他不行，這一次絕對不行。
顧二少下意識一摔眼，射向王貴，王貴被他眼中的狠劣嚇得倒退幾步，大夫人對二爺道：“二弟，你這是做什麼，孩子們互有好感，彼此鍾情，哪裡有錯，難道你還想拆散人不成麼？當年的大姑奶奶的事可還瀝瀝在目啊！”
“你閉嘴，不準你再提起她。”二爺從未這般惡狠的講話，在所在人眼裡他㊣(2)總是溫和仁慈的人，故而不僅大夫人駭得閉上了嘴，就連在場的所有人都未敢執一詞，緊著氣喘息，哪敢再看人一眼。
他又朝雪真問來，“你當真是她說的那般不成，為何不說話，被人揭露出來，羞愧的邊話都講不出來了？”二爺氣得手抖，瞪著雪真似把人與故人無意而重合，心中不緊是氣憤，連帶著傷痛更勝。
雪真被他眼中的傷痛所觸動，下意識道：“二伯父，請相信雪真，我沒有和人私會，絕對與王貴沒有私情……”可顧二爺是明顯不信，雪真冷笑一下閉了嘴，低了眼，她就知道，人家早就判了她的罪，再解釋有什麼用，可她是極在乎著二爺的，所以她在等，等她證明在這顧府裡，她最親的人可能會無條件的相信他，只是她失望了……
“真妹妹你就承認了吧，你看小紅都全招了，何必再執著什麼呢？快快求著二老爺恕罪吧，貴表哥答應你，等我們成了親，我一定會好生待著你的……”王貴被顧雪真泛著紅絲的晶亮眼睛一掃，不知道怎麼的心上是一縮立即閉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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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真只看著王貴道：“貴表哥，你說給雪真聽，我們當真是私會麼？你再說一遍，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我們當真是私會了麼？”最後一句她是大喝出聲，驚得王貴一閃躲到大夫人身後。
“雪真你是在幹㊣(3)什麼？惱羞成怒也不能拿你未來夫婿開刀呀，簡直是白教你這麼大了，日後成了親……”
雪真一喝，斷了她的話，“你閉嘴！”大夫人只覺她氣勢太過強硬，她一直以為顧雪真就是一溫和的小貓咪，在這一刻之前，她都認定，掌控顧雪真絕是不在話下。
顧雪真抽著氣，卻未流過一滴淚，那水花只在眼中環轉，她四處望過，最後朝顧二爺看來，非常認真的道：“二伯父，雪真發誓絕沒有與人私會，只求你信任我一次，就一次。”顧二爺因著過往，豈能這般容易放過她，便厲聲問道：“那你告訴我，相信你的理由在哪裡，只要你拿得出證據，我就信了你，以後永遠都會信任你。”
他也是在賭，她根本沒有與人私會，但她是那人的孩子，母親如此，女兒亦會做同樣的事，他不得不問清查明，這事兒豈能矇混過去，不然後果……雪真母親臨終的那一幕湧過眼前，顧二爺心痛難當。
顧雪真一低頭，此時那雙顆的淚珠兒才滑落下來，低語道：“沒有，我沒有……”良辰急得心火亂冒，突然想起一事來，便道：“二小姐你忘了，你不是說過因著遇到沈少爺和蕭少爺才耽誤了時辰的麼，那兩位少爺自是為你做了證，那時是什麼時候你快告訴二老爺啊！”
雪真抬了抬眼，她當時也就順㊣(4)口那麼一說，可此事已然自此，就算扯出他們來，又怎麼能把事情說的清，難道告訴人是沈沐陽救的她，人家又會問為何沈沐陽在那裡，光二夫人和雪晴那一關都不會饒了她，再說蕭雨笙和她還鬧著捌扭，他們也不知道出了這事，她的說詞也無法與人統一，舉時不是更亂……
顧雪真低著頭不語，心裡悲哀的想著，算了吧，算了……管他別人怎麼說，即便是死她也不會嫁給王貴，她扭不過顧二爺，可求著老夫人一定會答應，只要她按著老夫人的期翼刺繡，以此為交換，老夫人定能保得住她。
良辰很是希冀的看著她，雪真心思正亂著，便聽到一微小顫著聲音道：“二老爺，奴婢小紅是看到二小姐與兩位公子相遇的，可那是‘聽雲軒’事發之後的事情……”顧二爺危險的問道：“你又要講什麼，還嫌說得不夠麼？”
小紅一聽嚇得垂著頭，立即辯解，說得極快道：“老爺，奴婢是真的看到過二小姐與兩們公子，而且還聽到小姐和蕭公子兩個吵架，蕭公子說二小姐是…是看著他的身份地位比過貴少爺，所以會對他羞澀臉紅……這話絕對是蕭公子所說，奴婢一個字都未亂講，二老爺大可問蕭公子來就是。”
良辰氣惡在心，立即斥人道：“小紅，你個多嘴的丫頭，今日誰給你長了膽子，竟這㊣(5)般汙著小姐，一次不夠還來一次，簡直可惡之及！”良辰話還未完，便聽到顧二爺手下“哐”聲大響，他坐的木椅手扶立即被掰斷下來，“都給我閉嘴！顧雪真是你認不是不認，若再強辯休怪二伯父動了家法，還不從實招來，你與王貴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必需給我講得清清楚楚。”
這哪還講得清楚，是越描越黑啊……顧雪真看著小紅，眼中發狠，是她做人太溫和了不成，竟然招著人尋她的不是，可這丫頭汙她清白理由何在？僅是為了大夫人……她又轉向大夫人。
大夫人涼涼得好不得意，可惜下一刻她卻再也笑不出來。
㊣共5㊣（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