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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宋教仁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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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宋教仁之死

一九一三年三月二十日晚十點

上海滬寧火車站上,一列漆成黑色的火車噴著白煙緩緩的停了下來。站臺西側的一間大屋子,門口掛著“議員休息室”的白色牌子。顧名思義,這是專供參議院的議員使用的房間。

黃興透過窗戶看到火車已經到站,他笑著對高談闊論的宋教仁道:“遁初,火車已經到了。這次去北京,希望你旗開得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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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教仁意氣風發的道:“這次參眾兩院選舉,國民黨勢在必得民主黨、共和黨、進步黨架在一起,也不是咱們的對手我粗略算了一下,即使安徽的柴東亮將他控制區所有的選票都投給進步黨,咱們依然可以獲勝”

在南方各省遊歷了一番之後,宋教仁和國民黨得到了諸多省份的支援,令他對這次參眾兩院選舉有了相當的信心。

國民黨元老于右任剛剛三十多歲留著一撇大鬍子,他手捻長鬚道:“遁初,你在長沙、武漢、南京、上海、杭州等地演說,往往不乏抨擊袁世凱政府的言辭。你切記,剛極易折,不可過於鋒鋒芒畢露,以免不測之險。”

宋教仁對此卻不以為然道:“我這一生,光明磊落,平生既無夙怨,也無私仇,光天化日的政客競爭,又怎麼會有如此卑劣殘忍的手段?”

黃興哈哈大笑道:“遁初謙謙君子,袁世凱雖然是舊官僚出身,但也畢竟是開明人物,斷不至於幹出那些猥瑣的勾當美髯公多慮了”

從議員休息室到檢票口不過數十米,兩三分鍾即可走到,但此時卻突然下去了小雨。隨從撐起了雨傘,卻被宋教仁笑著推開了,他似乎很享受在春天的雨中漫步的感覺。見他不願意打傘,黃興也就陪著他在濛濛細雨中向前走。

在大家的簇擁下,宋教仁與黃興在前面並排走著,一路上說說笑笑,宋教仁不斷的講述著未來的議會構想,黃興也聽得津津有味。當他們快走到檢票處的時候,斜刺裡突然竄出一條黑影,說時遲那時快,還沒等到大家反映過來。就只聽“砰”地一聲槍響,走在隊伍前面的宋教仁表情痛苦的栽倒在地,他扶著身邊的鐵柵欄,忍著痛叫道:“我中槍了”

黃興等人大驚失色,忙撲到他身上,用身體替他做掩護,隨從們拔槍四顧,卻只見等候上車的旅客炸了窩,大家驚呼狂叫著四處奔逃,根本找不出兇手在哪裡。

“砰砰”緊接著又是兩聲槍響,這次的子彈卻彈在地上,並未傷人。在大家的一片驚呼中,隨從發現了一個身材健碩的黑衣男子拿著手槍。隨從想要開槍射擊卻又怕誤傷了其他旅客。兇手的視線也被旅客阻擋,他毫不遲疑的翻過欄杆卻身手敏捷,消失在迷濛的夜雨之中,一下就跑沒影了。遭此變故後,歡樂的氣氛為之一掃而空,夜色也緊張得換了一個面孔,在細雨茫茫中,街燈也顯得更加的昏暗。

等到大家鎮定下來後,卻發現宋教仁已經歪倒在地上,手還緊緊的捂著受傷的腰部。當同伴們找來汽車送他去醫院的時候,血已經流了一地。很快,宋教仁便被送到附近的鐵道醫院,經醫生的檢查,宋教仁是背後中槍,子彈斜穿到腰部,腎臟、大腸均被擊中,更可怕的是,這顆子彈上竟然有毒

毫無疑問,這是一樁精心策劃的政治暗殺,目的就是要致宋教仁於死地。

外科醫生趕到後,隨即對宋教仁進行手術,在費勁周折後才將其體內的子彈取出,但此時已經太晚。手術後的宋教仁臉如白紙,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即將走到盡頭,便呻吟著對陪護的于右任口授遺囑,說有三事還需同志相助,一是將他在南京、北京及東京寄存的書籍全部捐入南京圖書館;二是他家中一向貧寒,老母尚在,希望在他死後請黃興及各位故人代為照料;三是諸位同志要繼續奮鬥救國,勿以他為念而放棄責任。

言畢,宋教仁痛苦至極,他一會雙手抱肩,一會合成十字,似乎有說不盡的苦況,旁邊一班友人,也都為之惻然落淚。在經過第二次縫腸手術後,宋教仁的傷情更加惡化,他還呻吟著說:“我為了調合南北,費盡若心,可是造謠者和一般人民不知原委,每多誤解,我真死不瞑目。”

黃興眼含熱淚道:“遁初,你需要休息,不要多說話了,你的心意和對國家的真誠,全天下的人都會懂得,即使他們現在不懂,將來也必然會理解你”

宋教仁用微弱的幾乎聽不見的聲音道:“請幫我致電北京總統府,我要給袁世凱大總統發電報”

黃興的牙關咬的嘎巴吧響,他心中第一個懷疑的就是袁世凱,但是他沒有證據不敢亂說。

三月二十二日凌晨四點,在黃興、于右任等人的圍侍下,宋教仁終於在輾轉苦痛中氣絕而亡,年僅三十二歲。臨終前,宋教仁雙目直視不瞑,雙拳緊握不張,眼框中尚有淚珠,足見他對這個美好的世界是何等的眷戀和不捨。

宋教仁在遊杭州西湖時,曾口佔五絕二首,一曰:“日出雪磴滑,山枯林葉空;徐尋屈曲徑,竟上最高峰”;二曰:“村市沈雲底,江帆走樹中;海門潮正湧,我欲強挽弓”。

倘若兩首詩的最後一句合併,便是“竟上最高峰、我欲強挽弓”,這就頗有點不祥的味道了。也許是命運的捉弄,宋教仁太年輕的軀體,可能真的無法承當如此大的雄心壯志。在他即將到達政治生命的頂峰時,黑暗的陷阱卻早已佈下。

宋教仁剛剛三十二歲的生命之火漸漸熄滅,而無數人為之激動的憲政理想是否也會隨之無情熄滅呢?

在黃興、于右任等人的心裡,同時畫上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分割線???

中南海懷仁堂

“竊思自己受任以來,束身自愛,從未結怨於私人。如今國本未固,民福不增,遽而撒手,死有餘恨。伏冀大總統開誠心布公道,竭力保障民權,俾國家得確定不拔之憲法,則雖死之日,猶生之年。臨死哀言,尚祈鑑納???宋教仁絕筆”

“絕筆?宋教仁死了?”袁世凱手猛的一顫,筷子掉落到了地上。

徐世昌拿著電報譯稿,上下打量了袁世凱半天:“慰亭,你和我說句實話, 是不是你派人幹的?如果是你,咱們就趕緊想辦法彌縫,不能讓事態擴大”

袁世凱跌足道:“菊人兄,別人不瞭解,你還不曉得我?現在參眾兩院選舉的敏感時期,我做這樣的事情,難道是要自取滅亡嗎?我有那麼傻嗎?”

“真的不是你幹的?”

袁世凱跺著腳道:“真不是我”

徐世昌苦笑道:“慰亭,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說真話,讓我們這些老友怎麼幫你圓場啊”

袁世凱拽著他的手道:“我的菊人兄啊,你我幾十年相交,我的手段你還能不清楚?我要真是想殺宋教仁,他還能活到今天?”

徐世昌看了半天,也沒看出袁世凱有作偽的樣子,嘆氣道:“即使不是你,但是天下人卻都要懷疑你了???慰亭,你有沒有表現出痛恨宋教仁的跡象,比如在總統府裡大罵他之類的事情?”

袁世凱仔細想了半天,突然驚呼道:“卻有此事我送給宋教仁一張五十萬元的交通銀行支票,他卻分文不動的給我送了回來,我罵過他不識抬舉,真他娘的該死”

徐世昌搓著手道:“這就是了,八成是你手下哪個不開眼的混蛋,自作主張殺了宋教仁,想在你這裡邀功固寵???慰亭,你仔細想想,那天你罵宋教仁的時候,有誰在場?”

袁世凱想了半天苦著臉道:“我一連罵了半個多月,不曉得這話給多少人聽見過,知道我惱他的人,就算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個。”

徐世昌搖頭道:“那這就難辦了總不能一個個都抓起來過堂吧?”

袁世凱想了半天之後,喃喃的道:“如果是想邀功的話,為什麼沒人到我這裡請功?恐怕是狹私報復???菊人兄,我懷疑一個人。”

“誰?”

“趙秉鈞”

徐世昌大驚失色道:“趙智庵?他為什麼要謀害宋遁初?前幾日在總統府的酒會上,他看他和宋遁初言笑甚歡不可能是他吧?再說趙智庵對你忠心耿耿,不會連個招呼都不打就敢擅自動手?”

袁世凱冷笑道:“原先或許不敢,但是此一時彼一時趙秉鈞對國務總理的位置覬覦日久,現在他當上了代理國務總理,屁股還沒坐熱,哪裡捨得下來?這次如果國民黨競選成功,那麼宋教仁就是當仁不讓的國務總理了,你想想,趙秉鈞能不怨恨在心?”

徐世昌長嘆一聲道:“慰亭,你這次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乾淨了天下人皆知趙智庵是你的心腹親信,你就算是含淚斬馬謖,別人也會以為你是丟車保帥,只要牽連到了趙智庵,誰都會認為是你指使的為今之計,只有硬扛了,絕對不能攀扯到趙智庵的身上,否則你會引火燒身”

袁世凱破口大罵道:“趙智庵這個蠢材,非要連累死我才甘心啊”

徐世昌咬牙切齒,面孔猙獰的道:“現在最要緊的趕緊把兇手找出來,然後???”

他豎掌如刀,做了個砍頭的手勢。

袁世凱心領神會:“也只有這樣了,把兇手宰了弄一個死無對證來人,通知江蘇都督程德全,火速緝拿兇手押解赴京”

分割線???

上海灘一片緊張的形式,到處貼滿了懸賞捉拿兇手的告示。警察局把煙館、客棧等容易藏汙納垢的地方掘地三尺,連公共租界和法租界的巡捕房、包打聽都集體出動。

袁世凱致電江蘇都督程德全,要求迅速緝拿兇犯,按法嚴辦,以維國紀。在宋教仁身亡的凶訊傳來後,袁世凱發布命令,要求國務院從優議恤,並稱:“前農林總長宋教仁,奔走國事,締造共和,厥功至偉。適統一政府成立,贊襄國務,尤能通知大體。擘畫勞苦,方期大展宏猷,何遽聞慘變?民國新建,人才難得,該兇犯膽敢於眾目睽睽之地狙擊勳良,該管巡警並未當場緝拿致被逃逸,閱電殊堪髮指。凡我國民,同深愴惻。”

程德全又命令上海警察廳迅速破案抓捕兇手。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楊梆子不敢怠慢,不但把所有的警察都派出去緝兇,還到處張貼懸賞,又利用江湖上的關係,請求黃金榮等黑道人物幫忙。這下上海灘就被弄的雞飛狗跳牆了,穿著純黑色制服的警察,藍黑色制服的租界巡捕,柞綢衫扎腳褲的幫會人馬,一撥接一撥的在街上梭巡,都打算拿到那筆十萬銀元的懸賞。

楊梆子在警察廳長辦公室如坐針氈,他能斷定事情肯定非常的複雜,裡面的水有多深非常難說,反正淹死他這個警察廳長是絕對沒問題的。

神仙打架殃及凡人的事情,楊梆子也不是沒見過。宋教仁何許人也?未來的國務總理,政黨政治的第一人啊

敢殺他的能是一般二般的人嗎?楊梆子頭一個就懷疑到了袁世凱的頭上,沒準這就是他賊喊追賊

別看楊梆子在上海灘人五人六的,不論是國民黨還是北洋,想踩死楊梆子簡直比捏死個螞蟻都容易。

“來人”楊梆子對著門外喊道。

一個親信手下走了進來,恭恭敬敬的行禮之後問道:“廳長,您有什麼指示?”

“給我到起士林訂一桌上好的番菜,我要請阿德哥他老人家吃飯。趕緊的,麻溜兒的”

楊梆子打定了主意,這種大人物之間的事情,還是請虞恰卿來幫著分析一下,這尊大佛沒準還能替自己擋點風雨。

好歹自己這個上海警察廳長是他舉薦的,現在到了節骨眼上,他不可能袖手旁觀看著自己掉進坑裡也不吱聲吧?

“廳長,廳長”一個警察發瘋般的衝了進來,滿臉的興奮神色。

“有點規矩沒有?知道這是嘛地界?廳長辦公室你就這麼直眉瞪眼大呼小叫的往裡闖?”楊梆子罵人到時候滿口的天津話。

“廳長,殺害宋教仁的兇手已經找到了”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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