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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組長出面調停

回到車間,崔海燕指著窗戶外老鼠攙扶物件問大頭:“組長,那一瘸一拐的是誰啊?”

“老鼠把子。”大頭納悶地問:“狗熊咋啦,肚子疼?”

大頭所說的把子就是把兄弟的意思,崔海燕能聽明白。他問:“狗熊與老鼠是您的兄弟嗎?”

“兄弟?在監獄裡,單純互相利用關係。別看狗熊與老鼠像親兄弟,說不定一根香菸就能讓他們反目。”大頭沒直接回答崔海燕。

崔海燕也曾聽父親說起犯人之間的微妙關係:今天關係密切得能換頭,明天也可能為芝麻大的事翻臉成仇。在監獄,沒有感情只有利益。現如今親耳聽大頭總結一回,他對犯人關係的理解更深一層。其實,在他所經歷的商場裡人際關係亦如此。

“你修理了狗熊?”大頭回頭看著崔海燕,看似不經意地問。

“組長,這話從哪說起?”崔海燕心裡咯噔一下。

“有些話用不著挑明。我總琢磨著,你小子心計在常人之上,哪天你會爬到我頭上。”

“組長,您是在忽悠我哦!就我這資歷和能力,能在您後頭跑腿就是我最大榮幸。”

目送大頭離去,崔海燕轉身,猛然發現大腳在不遠處冷眼觀察他,他內心沉了又沉,有些尷尬地衝著大腳笑笑。

“我經常在亞熱帶雨林裡行路,我發現老哥你與那裡的變色龍差不多。”大腳對崔海燕嬉笑。

“據我所知,變色龍是為了逃避天敵和捕食才變色的,本身沒有危害哦!”崔海燕對大腳近乎貶義的評價並沒生不快。“兄弟你經常去叢林幹嗎?”

“你忘記了?我是人販子啊。從緬甸那裡帶女人到內地,不走叢林走邊關成嗎?”大腳回答。

“出境容易嗎?”

“沒有證件想出境比登天還難。我們常走的人可容易得多了。”大腳炫耀地說。

“從哪些地方走呢?”崔海燕進一步打聽。

“雲南的有好多地方可以出去的,比方說勐哲……”大腳戛然而止,“老哥你打聽這幹嗎?都關在這兒了,還想越境旅遊?”

崔海燕思忖著把大腳發展為越獄同夥是個好主意。逃出去,倘若安全得不到保障,無法實現調查真相目的。有大腳引路,就有機會先逃出國境再說。但是,即便是決定了,也不能這個時候實施,因為尚不瞭解大腳有沒有逃跑的念頭,萬一大腳積極靠攏政府告發了他崔海燕,那他崔海燕徹底完了。他不露聲色地回答:“等我們出獄了,都老得走不動路了,旅什麼遊?我是好奇。”

收工時,大頭悄悄地對崔海燕說:“狗熊吃虧可大著呢,他打算向政府彙報。我琢磨著給政府知道了,對你崔海燕是大大的不利。你小子想想,一個新犯人才來兩天就打人,太囂張了,第一印象壞了,讓政府看扁你,你日後的改造難嘍!”

“組長您費心了。謝謝!”崔海燕也害怕狗熊惡人告狀;但是,按照常理推測,如果狗熊是個混世的犯人,他只會背地裡暗算對手尋求心理平衡,而不會貿然去告狀。“結果是什麼呢?”

“我費了好大的勁,才勸住狗熊,他答應不去彙報。他要求你道歉和賠償。”

“道歉?道歉什麼啊?是他先動手的。”崔海燕委屈地說,“我更不會賠償他的。”

“我說你做學徒還不夠格吧。你的腦子哪去了啊?”大頭居高臨下教育崔海燕,“先做孫子後做爺爺道理你該懂吧。除非你有條。”

大頭所說的“條”是指有來頭的民警做靠山,崔海燕當然聽得懂。他回答:“我不做爺爺也不做孫子,只想做個普通犯人。”

“道理我想你懂,你不想做爺爺是假,不想在小混混面前低頭是真。”大頭看得出崔海燕的回答言不由衷。

“狗熊換成是組長您,我願意鞍前馬後伺候,別說道歉了。”崔海燕又使上拍馬屁伎倆。

“這麼著吧,大家各讓一步。你們握個手和解,狗熊吃的虧大,你拿點食品和香菸給他。”大頭做出決斷。

“成,我聽您的。”

吃了晚飯看了新聞聯播,在自由活動時間裡,在大頭主持下,崔海燕與狗熊和老鼠就在新犯人號子裡見面。

“不好意思,多有得罪,請兄弟海涵!”崔海燕主動示好,伸出手。

“如果不是看在頭的份上,我絕不會饒了你!”狗熊不情願地接受。

“不打不相識,兄弟。”崔海燕豪爽地一笑,“老鼠兄弟,握個手可以嗎?”

老鼠在遲疑中伸手接受崔海燕的問候。

“行了,你們上路子對大家都有好處。”大頭舉起可樂罐頭,“喝掉可樂,日後就是好兄弟了。”

可樂是崔海燕準備的,喝掉可樂,崔海燕把另外準備的兩包香菸和兩袋奶粉分送老鼠和狗熊。

不畏強勢果斷反擊,超出一般新來犯人常規,由此看來,崔海燕不是一盞省油燈。崔海燕剛來兩天,就能讓大頭出來說話,可以預料的是新犯人崔海燕絕非簡單的鼠輩。與其算計著過日子,不如放棄敵對立場。況且,大頭都承頭了,不給面子是過不去的。所以,老鼠與狗熊一合計,同意和解。他們拿著禮物回去。

老鼠與狗熊一走,崔海燕又拿出兩包香菸放進大頭的抽屜裡。“頭,放這兒了。”

“跟我客氣什麼啊!”大頭客套。

崔海燕沒忘記給大腳和其他新犯每人一支香菸,又每人一聽可樂,回頭對大頭說:“頭,我的可樂沒了,什麼時候可以開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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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規矩,新犯人開賬有限制。這沒問題,你需要的數量我給你解決。”大頭是維監組長,管的就是賬務衛生秩序等監房雜事,矇騙內勤太容易了。

“好嘞,謝謝頭!”崔海燕對剛來兩天就輕易擺平大組長暗暗得意。

大頭去巡視其他監房了,崔海燕與大腳又嘮嗑上。“兄弟,從你關起來開始,你還見過你兒子嗎?”

“還沒呢!我們被抓,都沒敢通知孩子,怕影響孩子。”

“你不是寫信給他了嗎?看發信地址,他能看出是監獄的啊。”

“後來瞞不住了,在入監隊的時候,就告訴兒子了。但沒告訴他媽媽不在的訊息。”

“父母犯事,連累孩子了。孩子是無辜的。”崔海燕嘆謂。

“老哥,你也有孩子了嗎?”

“兒子十歲。”崔海燕的太太和兒子移居加拿大溫哥華已經有三年,他隻身一人在國內經商。被抓進號子後,他給他們寫過信,太太要飛回來,他沒讓。當他出庭時,在聽眾席上意外發現太太。審判結束,他被押走,與太太沒說上一句話。二審結束,在他的女秘書筱竹陪伴下,他與太太見了面。太太說兒子很聽話學習成績一流,她沒告訴兒子父親坐牢的真相。他懇求太太一輩子隱瞞兒子,並期望太太回國接手公司事務,然後離婚,另找男人。太太答應隱瞞兒子父親坐牢事實,但不同意離婚,至於公司事務,她說先讓筱竹代為打理,等她把加拿大的事務處理掉再回國接手公司。太太忠誠,他很感動,表示一定會提早與家人團聚。他與大腳一樣,也很想念兒子。

“你的條件優越,兒子學習費用不用愁哦!”大腳說道。

“窮人有窮人的樂趣,富人有富人的苦衷。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是從普通打工仔過來的,我說的是真心話。”

“富人也有煩惱?我不信!”大腳不相信地搖頭。

“富人風風光光是表面的,你沒看到的辛酸可多著呢。”崔海燕理解窮人盼富的心態。

“哦,我還以為只有窮人犯愁呢。”

“我也知道窮人迫於生計忍受常人難以想像的痛苦。所以,在我的公司,我從不拖欠員工的薪水。我善待每一個員工,在他們的生日那一天,我都會送一個大蛋糕給他(她),你信不信?”

“我相信!”

“我也能想像到你和你太太穿梭在亞熱帶叢林的艱辛,雖然那是在犯罪。”崔海燕帶著獵奇的口吻問道,“你們帶著活奔亂跳的女人怎麼到內地啊?”

“你是指國境還是在內地?”

“私帶國外女子,你當然是偷越國境了,我是問你到內地後是自己開車還是坐客運班車到兜售地點?”

“有的時候是包車,有的時候是坐客運車,火車也坐過。一般情況下,女人不開口,那些警察不會盤查的。當然,坐自己的車風險小得多。”

“你從雲南過境?那兒正式口岸有幾個?”

“邊關檢查站有幾個我不清楚,我只走私道。”

“是你自己摸出來的道?還是當地嚮導領路?”

“先是嚮導帶路,走多了,自己也就熟悉了。”大腳突然警惕起來,“老哥,你問得太多了,是不是想跑啊?”

“開玩笑!想跑?我們現在的位置是插翅難飛。”崔海燕嚴肅地說,“我是無聊,找點話題打發時間。”

“我也在想,這麼多年,熬到哪年才是頭啊!”

“你想過跑嗎?”崔海燕觀察號子裡動靜。新犯有在看書,有在修指甲,有在反覆整理床鋪,沒人注意他們聊天。

“噓!”大腳觀望他人後,悄聲地說,“你不要命啦!我是看在你做人厚道份上,提醒你,不要提‘逃跑’兩個字,否則會被盯上。”

“我們有緣,是隨便問問的,我不會對第三者透露我們之間談話內容的,這點,請你放心!”

“我們都被關在一個號子裡,是有緣分。不過,我告訴你,我從沒逃的想法,那是一條死路。”大腳慎重地回答崔海燕。

有人的地方就有耳目,這耳目有可能成為政府的偵察工具,一旦被耳目遞送到政府那裡,當事人的前景不會好的,對此,崔海燕心裡透徹得很。

關燈時分,躺在床上的崔海燕在揣測著大腳會不會告密。他一度後悔,短短的兩日裡草率地試探敏感字眼。假如大腳經不住政府“同犯相互監督檢舉揭發”犯人準則的誘惑,向政府告發的話,那麼,政府會採取什麼對策呢?本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原則,第一,找當事人談話教育,讓當事人放棄逃跑念頭;第二,安排兩名以上犯人夾控,落實聯號等監管制度;第三,無論在號子裡還是車間,當事人都將成為政府警官重點呵護物件,讓你無暇實施歪念。這些措施別以為就他崔海燕一人知曉,那些老犯人都知道,只有當事人本人不知道。雖然,大腳對他懷有好感,但並不代表可以排除被出賣的可能性。埋下的隱患,如何消除?崔海燕又是半宿未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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