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工人甲的手機與筱竹秘密聯絡後不久,在車間勞動的崔海燕收到接見的通知,由民警甲護送回到監房。進了二道門,民警甲要帶崔海燕直接去接見室。
“您看,我這身衣服怎麼見人呢?給我換一身整潔衣裳好嗎?”崔海燕懇求著民警甲。允許他回號子換一身乾淨衣服。
“行啊!你要快點啊!”望著崔海燕滿身沾著油灰的囚服,民警甲點頭同意了。
回到號房,崔海燕急匆匆地往上樓上爬時,無意地與秀才撞了一下。
秀才叫住了崔海燕,說:“哎,你等一等,我摸一摸,看有沒有違禁品塞進了我的口袋啊。”
秀才分明是在暗示崔海燕曾經陷害過老鼠一次。而那一次的陷害,別人都是在猜忌,真實情況也只有崔海燕一人知曉。崔海燕不是普通的可以得意忘形的囚犯,是一個永遠隱藏著秘密的人。秀才話裡帶刺,且真的裝模作樣地摸著自己的口袋,。崔海燕卻沒時間跟他糾纏,徑自他跑回號房,飛快地脫下衣服,換上筱竹買的一套名牌衣服。名牌是不錯,只不過,這身衣服和所有的非囚服一樣,的其後背都被縫上帶有囚犯標記的布條了。
在樓下大頭的催促下,崔海燕總算打扮好,疾步下了樓。大頭說你今天穿這麼帥是會老婆嗎?並說民警甲已經回車間了,內勤帶你去接見。
在去往接見室的路上,崔海燕回頭懇求送他的內勤准許他去寬見。
“不行!”內勤斷然拒絕。
“我家人都在國外,我公司的事務全委託給我的秘書了,如果不能當面溝通,我的損失可大著呢。您就看在我孤苦零丁的,給我一次寬見好嗎?”
“崔海燕,不是我無情,是制度不允許。”內勤無奈地說,“其實,你崔海燕的表現一貫積極,只要制度允許,我們何必為難你?”
崔海燕放棄無謂的口舌,怏怏地進了接見室,。他取道普通接見大廳,準備接受指令到指定電話位置。等待期間,他意外地發現教導員的身影。教導員對內勤言語一聲。內勤一招手,崔海燕懵懵懂懂地跟著內勤換了地方。而接見的新地點,正是剛才崔海燕苦苦哀求的寬見場所。
走進寬見大廳,崔海燕老遠見到了時尚惹眼的筱竹,迎上前,張開雙臂擁抱筱竹。“筱竹啊,我想死你了!”
內勤提醒:“崔海燕,請注意場合啊!”內勤立刻提醒著。
崔海燕鬆開手,對著內勤一哈腰。“謝謝!我一定注意。”崔海燕鬆開手,對著內勤一哈腰。
落座,筱竹從坤包裡拿出一包香菸,抽出一支敬給內勤,卻遭到了。內勤的謝絕。
崔海燕提醒:“這是大熊貓哦,請品嚐一支。”崔海燕提醒著。
“是嗎?”內勤接下一支,獨自享受著,坐在不遠處監視著崔海燕。
有人介入談話,筱竹總覺得彆扭,不時地望著內勤。崔海燕說別管他,我們說我們的。崔海燕與筱竹臉貼臉地交談。摩挲之時,忘情的崔海燕摟住筱竹,悄悄地親吻著筱竹的紅唇。筱竹的呼吸不均勻了,深情地與崔海燕接吻著。
“咚!”有人突然在敲桌子,雖然聲音很輕,還是將纏綿的崔海燕與筱竹敲出汗來。他們迅速分開。內勤還坐在原來地方,與另一名民警聊天,而教導員正背對他們走向他處。
“教導員人不錯。我找他要求寬見,他二話沒說就答應了。”筱竹說。
“我就是看他人好,才讓你找他的。”崔海燕叼上一支熊貓香菸,深吸一口,長長吐出濃煙,“教導員那頭你做了哪些工作呢?”
“不方便說,總之,教導員答應照顧你!”
“那保外呢,教導員是什麼態度?”崔海燕最關心的是能不能保外。如果能保外,他又何必冒著風險去越獄呢。
筱竹面露難色。“教導員說上面卡得緊,又說你年紀不大,沒有重大疾病,辦保外像登天。”筱竹面露難色。
“我有的是鈔票。我不相信有大把的鈔票沒人要。”
“那要看什麼事了。你出一千萬,你說我能做得了監獄局長?我做了監獄局長,立刻放你出來!”筱竹答道。
“你……你不是抬槓嗎?”崔海燕翻了翻白眼,沒詞了。
“相信我,就是相信你自己。”筱竹捧起崔海燕的手,打著氣。。
“你多想辦法,儘快把我弄出去。鈔票送得再多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崔海燕吞吞吐吐。
“在乎什麼?”筱竹在崔海燕的臉上尋找,“啊,我知道了,你吃醋了!”
“在這方面,我承認我非常自私。”被筱竹看破了心思,崔海燕挺難為情的。
“我只屬於你一個人,其他人不會得到我的。”筱竹握住崔海燕右手,放到她胸口。
按著富有彈性的胸,崔海燕心旌神搖,左手探進短裙下,探索黑絲包裹的大腿……
“別,有人看著呢。”筱竹忸怩著。
崔海燕感覺到臉上燒得滾燙滾燙的,他壓抑著慾火冷靜之後再次說點到保外就醫,說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辦理保外,化再多的鈔票都行。。
內勤看牆壁上的掛鐘,說時間到了。崔海燕懇求內勤再給他十分鐘時間,內勤很為難,教導員又走來,說:“崔海燕常年見到不到家人,難得一次寬見,再給一點時間吧。”教導員發話了,內勤知趣退讓。筱竹上前敬菸感謝,教導員微笑著讓出談話空間謝絕。
崔海燕要求筱竹打理公司之餘,幫他聯絡一個人,而這個人是他的摯友。“讓他來接見我一次。”
“你都坐牢了,他還會看你?”筱竹帶著疑惑問道。
“現在的人很現實,但是,他應該會來的!”崔海燕很有信心。
崔海燕又將頭埋下,用眼睛餘光觀察周圍人群,低沉地對筱竹說:“為我準備一部手機……”
“風險很大,這不利於你的改造。”筱竹表現了極大的不安,“你用手機幹嗎?”
“方便你我間的聯絡!”崔海燕簡練地回答,“你照吩咐去做,別多問了啊。!”
提著筱竹帶來的豐盛物品,崔海燕心情愉快地回到了監房。
大頭是第一個迎接崔海燕的犯人。他殷勤地幫忙接過部分物品,跟在內勤後頭進民警值班室,象徵性地檢查了一遍,又主動幫崔海燕提物品回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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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海燕仍是採取大放送的方式,把咖啡、梅子、巧克力等部分食品奉送給大頭,惟獨碧螺春一聽也沒動。
“謝謝啊,兄弟。”大頭拎著禮物笑逐顏開地回號房去享受了。
大頭前腳剛走,公公抱著一隻貓後腳也進了崔海燕號房。“崔總,還有沒有衣服需要我幫你洗啊?”
“呵呵,公公啊,來,送你一袋巧克力嚐嚐。”崔海燕知道公公此時需要什麼。
“乖啊,吃,這是崔總給的。”公公拆開巧克力,自己含一塊,給懷裡的貓一塊。
“嘔心哦!你喜歡貓?”崔海燕皺起了眉,“巧克力是給你吃的,不是給貓的!”
“嘿嘿,它是我寶貝。”
“哪來的貓?”
“伙房的,經常來我們號房,我收留了。”
“它該不是一隻母貓吧!”
“是啊,你怎麼知道的?”
“哈哈,我知道你為什麼喜歡它了。”
“崔總,你什麼意思啊。”公公扭扭捏捏地走了。
“什麼人吶?喜歡母貓?真有病。”崔海燕衝著公公的背影唸叨著。
吃了中飯,崔海燕午休時又回憶起與筱竹的耳鬢廝磨,血管膨脹有反應,起床到廁所自行解決了。出了廁所,他提上毛巾去盥洗間,走過一間犯人出工空閒的號房時,意外地看到了獨處一室的公公正捧著他的寶貝貓在親熱……
崔海燕的腹內在翻滾著,一股氣流從內往外噴湧。他強行忍住嘔吐,躡手躡腳地回頭到自己號房,鑽進廁所,哇的一聲,中午嚥下的飯全噴了出來。當他與公公再次相遇,他的肚子就止不住咕嚕咕嚕的直響,捧著腹部就往盥洗間跑。他害怕再見到公公了。
下午出工前,崔海燕問大頭:“頭,監房允許養貓嗎?”
“沒有明文禁止。監房裡的貓都是伙房流竄出來的。”大頭望著崔海燕,“你管它幹嗎?”
“貓是可愛,一旦哪一天人被貓抓了,那是挺麻煩的,得狂犬病的沒有人能活的。”
“我也知道狂犬病厲害,有人喜歡啊,我管不著。”
“我可不想見到貓!”崔海燕一臉的痛苦,“你知道嗎?公公他……”
“公公他什麼?”
“沒什麼,公公喜歡貓,我擔心會出事。”
回到車間,崔海燕找機會打起櫃子的主意。
崔海燕他認為流進的手機放到某個角落或布料、成品堆下或許能保證機主安全,但容易遺失。櫃子呢,也不安全;因為有警官不定期的檢查,獄政科的人像警犬到處嗅著隨意翻查,將手機藏在自己櫃子裡,等於給自己安放了定時炸彈。要想藏在自己櫃子裡不被檢查出來,只有在櫃子裡做機關。他將櫃子背面的一塊五合板硬是摳了出來,掏空了,再把板放回原處,天衣無縫。當然,完成這些,花了他三天時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