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少時宿舍再次洋溢起歡樂逗比的快樂氛圍的時候,張政勳在接到一個電話之後,匆匆開車就走。
不一會,張政勳在闖了七八個紅燈,並且成功甩掉警察之後,終於來到了目的地。
首爾某私人醫院。
一下車,將鑰匙隨手丟給一旁早已等待多時的"瘋子",隨口說道:"幫我擺平身後的警察。"隨後,急色匆匆地跑進了醫院。
苦笑著搖搖頭,"瘋子"將手中的鑰匙握了握,隨手丟給一旁的小弟。
不用他吩咐,小弟自然去艹辦。
"碰!"的一聲,一間病房的房門被張政勳推開,舉目望去,臉上一變,兩腮一陣蠕動,好半天,才顫顫抖抖地走進病房。
姜老正躺在唯一一張病床上,雙目緊閉,神情安詳。
心臟近乎停止,張政勳哆哆嗦嗦地抖動著嘴唇,向前踏了一步,積蓄在胸口的那聲痛呼剛想脫口而出,卻聽到身後"瘋子"的聲音響起。
"傻站著幹嘛?姜老睡了?"
"呃——"張政勳暮然轉身,怒視著"瘋子","你特麼告訴我姜老..."
"擦!我只是說姜老得了快不行的病,又沒說他現在不行了!""瘋子"還感到委屈呢,這大晚上的,好不容易快要睡覺了,偏偏突然間接到公司的電話,說姜老暈倒在練歌室,要不是他立刻放下一切趕來,姜老沒準早就完了。
不過,雖然心中不爽,不過"瘋子"也能理解,畢竟對於張政勳而言,姜老是他的恩師,也是真正的第一位恩師!
他對於張政勳的意義可想而知!
也怪不得張政勳那麼激動了。
雖然松了一口氣,可張政勳提起的心卻並沒有放下。
悄悄地從病房門口退了出來,張政勳忍不住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我也是剛剛知道...""瘋子"將醫生的話敘述一遍,張政勳的臉色一僵,隨即嘆了口氣。
過度勞累。
其實姜老的病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甚至這種病很容易治療,那就是休養。
可偏偏因為這個人是姜老,就成了大問題!
姜老忙碌了一生,艹勞了一生,年紀大了,還在D.Z重拾飯碗。
可以說姜老在桃李滿天下的同時,因為過度的勞碌,再加上年紀增大,各種老年病的來臨,身體也漸漸吃不消,可姜老卻從來沒有抱怨過,也從來沒有說過休息,雖然張政勳曾經叮囑過姜老,可顯然,老人家根本沒有在意。
"政勳?是政勳嗎?"姜老虛弱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
"老師!"張政勳急匆匆趕了進去。
"咳咳!老了,不行嘍!"姜老在張政勳的攙扶下坐起。
"別這麼說,老師你永遠不老!"張政勳坐到床邊抓著姜老的手,心中百感交集。
是的,姜老說的沒錯,僅從外表來看,頭髮雙鬢斑白的姜老已經徹底老了。
尤其是此時的姜老的臉頰已經開始出現了一塊指甲蓋大小的老人斑。
要知道雖然身為幕後人員,可姜老作為一個老前輩,又怎麼可能不去進行保養?
可就算是這樣,那塊老人斑仍舊不可遏制的滋生出來。
又怎麼可能不讓張政勳痛心?
"咳咳!不用安慰我,我也知道自己的身體怎麼樣,之前就已經有了症狀,是我,咳咳,是我這把老骨頭不服老,還想逞強,結果...看來我需要在休息一陣子了。"
"也好,老師多休息,公司的位置一直給您留著,等你身體好了,我再..."
"不了...咳咳!"姜老閉上雙眼,斜斜地倚在枕頭上,喘了幾聲,虛弱地說道:"我知道自己的身體,一時半會好不了,既然已經不行了,自然也不會佔著位置,你想好了我走之後的人選了嗎?"
張政勳沉默。
事實上,張政勳在來的路上,雖然在超速駕駛,可心中卻未嘗沒有想過姜老離開這個位置上之後,公司的音樂製作人短缺的問題。
可想了半天,張政勳卻無奈的發現,真心沒有合適的人選。
等級低的,別說張政勳丟不起這個人,就算他想用,也估計沒有人敢進來。
畢竟這個公司可是有著李孝利這樣的歌壇天后級人物!
沒有一定的心理素質,也不敢出現。
可等級高的...
到了李孝利這種程度的天后級音樂專輯製作人,又有幾個?
可一時之間,又讓張政勳去怎麼邀請?
尤其還是在李孝利快要舉行人生中第一個演唱會的前期!
簡直就是雪上加霜!
看著張政勳沉默,姜老笑了一下,隨即說道:"我就知道...你小子沒有人選,這樣,我...咳咳!我給你推薦個人。"
"老師請說。"
"她..."
神色一變,張政勳原本恭敬的臉上,突然間泛起一抹猙獰,胸口急促的上下起伏了兩次,閉上雙眼,才終於緩緩吐出心中的那口氣。
冷聲說道:"老師不用說了!這輩子,我不會再見她!她...她和我沒關係!"
"你這是何苦..."悵然一嘆,姜老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苦笑。
"別說了!您也知道,自從...她宣佈只有唯一一名弟子之後,我和她之間,再無任何關係!"
"那個女孩...真的那麼重要嗎?"
"這輩子,我第一個愛上的就是你口中的小女孩!可是...為了讓我聽她的!她竟然...她竟然!抱歉!我激動了。"強壓下心中的苦悶,張政勳沒有再說。
"既然你不願,就去休息吧,老師我也累了。"姜老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老師保重!告辭!"恭敬地行禮之後,張政勳離開了病房。
看著張政勳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姜老的神色忍不住一暗。
"這孩子,太要強了。"
隨著姜老悵然一嘆,緩緩閉上了雙眼,病房裡再次陷入了沉靜。
"呼..."扯了扯領帶,張政勳雖然心情不好,可還是讓人照顧好姜老,隨後,開著"瘋子"的車離開了。
車子是什麼牌子,張政勳並不知曉,可不得不說,這輛"瘋子"的座駕,果然速度夠快!
一想起那張永遠忘記不了的面容,那一把永不老去的聲音,那一張歲月無法留下任何痕跡的面容。
他的心,就越發刺痛!
心煩意亂之下,張政勳下意識地開始了加速。
幸好,此時已經臨近深夜,路燈早已關閉,否則就衝他這漸漸向00邁靠攏的速度,不再惹麻煩才怪!
這家私人醫院為了安靜,雖然是在首爾地區,卻也已經是郊外了。
而張政勳一陣加速之下,早已不知道跑到了哪裡。
正當他準備減速打算找個人問問的時候,突然間從後方響起一陣震耳欲聾的聲音,下意識地,張政勳將車子停到一旁。
這時,四十多輛的各式各樣的跑車竟然從他的身後陸續駛過。
也許是因為張政勳開的車不錯,在那個車隊之中,有一輛紅色的跑車漸漸停到張政勳的車子一旁。
"嘿!夥計!看你的車子不錯,怎麼樣?敢不敢來個刺激的?"那輛紅色的跑車的車窗搖下,一個嚼著口香糖,打扮成一身殺馬特模樣的年輕人對著張政勳喊道。
"刺激?怎麼個刺激法?"
"看到前面的那個'死亡鬼連環';了嗎?"
張政勳順著年輕人的手指方向望去。
雖然是在半夜,可前方幾公裡之外有一座如同盤蛇般的彎道。
應該就是年輕人口中的"死亡鬼連環"了。
"我們要去那裡比賽,如果贏了..."手一拉,在張政勳詫異的目光中,一個小太妹打扮的少女梳著濃濃的煙燻妝,被年輕人扯進懷裡,嬉笑怒罵之間,被年輕人過足手癮,隨後,年輕人繼續說道:"女人和金錢,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看了一眼小太妹,張政勳就知道這是個比陪睡女好不到哪裡的少女。
不,甚至都可能比不上陪睡女。
畢竟人家也是憑藉著身體換錢活命而已,可這個小太妹的身上卻怎麼也看不出來缺錢的樣子。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追求刺激吧?
突然間有了明悟的張政勳,再看向小太妹的眼神中,就充滿了憐憫。
這種人,富足的物質生活讓他們已經失去了為之奮鬥的進取精神,也許只有這種所謂的刺激生活,才能讓他們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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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又可悲!
不過,畢竟和張政勳沒有關係。
剛想拒絕,卻突然間想到,既然自己剛才那麼鬱悶,那為什麼不將其發洩出來?
要知道像他這種習武之人,心中如果有了阻礙,念頭不能通達,輕則內傷吐血,重則神經錯亂。
既然如此,那就放縱一把。
"錢多少?"張政勳的平靜的聲音響起。
"錢?一億韓元一注!你可以壓任何人!只要他贏得比賽,結果你懂得!"年輕人肆意地揮舞著手,開心的喊著。
"是嗎?也好。"
"哈!又拉來一個!GO!GO!GO!"
年輕人笑著返回車中,一踩剎車,車子如同脫弦之箭一般,飛馳而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