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帝王之友 > 228.227.0227.@

228.227.0227.@

崔季明恨鐵不成鋼,又不想意圖表現的太明顯。畢竟某人對於她主動一事相當不滿,總是心心念念要他來主動,可這榆木腦袋——結婚三年都還以為躺在一起可以生小孩吧!

她氣的都想揪被子了。

殷胥似乎感覺到了什麼,赤著臉低頭揉,不說話。

崔季明無奈,只得道:“你不覺得跟當年反過來了嗎?”

殷胥抬頭,道:“啊……你說當初咱們一起在西域的時候麼?那還是被你打的,你還好意思說。”

崔季明笑:“當初你還被我一兩句話嚇得不敢亂動,唉,還是那時候好,我威脅得了你。你現在都要無法無天了。”

殷胥氣道:“無法無天這個詞還能用來形容我了?你也記得你幹過的混賬事兒?也只有你有那樣的壞心眼了,你怎麼能不要臉到說出那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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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季明笑:“你是說想幹你幹你的話麼?如今都輪到你給我揉藥了,這話你也可說得。”

她說完,覺得這話也太直白了,她也覺得臉上燙,卻還死死維持著笑意不肯表現出窘迫。

眼前,殷胥傻了一下,臉上紅透,他鬆開手,又尷尬又窘迫的坐在床上,半晌才道:“你是說……我們可以圓房麼?”

崔季明吐血:……圓房,這個詞可真含蓄。

崔季明:“嗯。”

殷胥不知道在磨蹭膩歪什麼,拽著她被子道:“你不說一會兒要走麼?”

崔季明強行讓自己正經起來:“你還能幹倆時辰?時間肯定夠的。”

殷胥垂著頭:“他們說女子頭一次會特別疼,還說會流血……你不是明天又要忙麼?不是還要騎馬回去麼?”

崔季明扯開被子,露出身子來:“沒事兒。再說我什麼疼沒受過,還怕這個?”

殷胥瞧了她一眼,兩個人像是商量春遊似的,一個盤腿坐在床上,一個隨意的躺著。只是兩個人臉上都有些紅,殷胥道:“他們說……要是我也不懂,會更疼的。上次你叫疼了。”

崔季明:“真不要緊。我可以教你,我想做。再說……他們是誰?誰跟你說的呀?”

殷胥讓她幾個字說的感覺身上有點燙,他回答道:“宮裡的人。我……有好好學過。”他又怕她理解出哪個數字姑娘來,補充道:“看書。”

崔季明看他居然不敢瞧她,抓著他的手道:“……上次猴急的是誰?把我堵在書房裡的又是誰?你怎麼忽然改了性子了。你難道覺得我這樣……沒感覺了?”

她說罷抬手拽殷胥,殷胥撲倒在她身上,乾脆這樣壓著她,兩隻手把被子拿過來蓋在二人之間,手卻伸進被子裡去輕輕觸控她,搖頭道:“怎麼會。我只要一想你,變得奇怪了,我真的……不知道夢見你多少回了,都已經這個年紀了,還總是跟幾年前剛十四五似的。我覺得耐冬都要笑話我了,只要想著你我一次次……”

崔季明饒有興趣的抬頭舔他唇角:“怎麼?”

她氣息籠在他面上,殷胥輕輕呼吸都感覺她的味道沁入他身體。他小聲道:“……會……有反應。但你說過總去紓解……不好,我忍著,但真的有時候忍不住。不過如果專心做事情,不會這樣了,所以我床頭放著摺子……”

崔季明笑:“那現在也有反應?”

殷胥半晌點頭,又道:“但是我還能忍。更何況,我、我打算好好做準備,絕對不要像上次那樣了。”

既不想弄疼她,也不想……再丟人。

殷胥:“我也有看書了。”他自然不會說自己都想好了要是真的要跟她圓房要如何準備萬全,但是今日她突然來了,連給他準備的功夫都沒有。

崔季明頗為不爽的咬了咬他。

殷胥又道:“再說真的會疼的,我倒是真希望你能走不了,可是你肯定會為了計劃,難受也要走的。再說……帳子也不隔音,這裡也不好,太簡陋了,床也不舒服。而且我也肯定會……”久別重逢後忍不住特別莽撞。

崔季明半晌嘆了一口氣:“你要是沒這麼溫柔,不至於被我欺負這麼多年了。活該被我騙被我欺負,都是你自己的問題。”

殷胥認真瞧她:“更何況……我覺得你是想補償我才這樣的。說什麼痛也不要緊,是因為不能留在這裡,心裡愧疚吧。你總是這樣,每次做不到我說的事情,喜歡用這種事情補償。不能留在這裡不是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我不想要補償。”

崔季明被他說中心思,一時啞口無言,她只得偏頭道:“我也很想你才會這樣說啦。”

殷胥的手指用力的蹭過她的腰側,那道弧線依然是讓他不釋手:“我也很想你。”

崔季明伸出胳膊抱住他,道:“你都是怎麼想我的?夢裡都有怎樣?”

殷胥不肯說,她的手要去探他衣領,他捏住她的手腕,卻不算阻擋她,只是捏住。

崔季明道:“你說,說出來啊。你想做什麼都可以,不是補償,是我特別想你。”

殷胥紅透了臉,搖搖頭死都不肯說。

崔季明看他不肯說,更好奇這人是如何肖想的了,捏著他耳朵:“因為你這個性子,才到這個年紀還沒嘗過!別惦記五姑娘啦,我說的五姑娘是你的手啊!你多丟人的事情我都見過了,說出來能怎樣?”

殷胥簡直要慌了,他眼神閃躲,崔季明好奇得不得了,捏著他胳膊非逼他說,殷胥真的耳朵都要滴下血來了。他半晌才俯下身子,湊到崔季明耳邊道:“我夢見你……”

這話送進崔季明耳朵裡,她也身子一僵臉紅起來。

殷胥說完了又後悔,窘迫道:“你不要覺得我是不正經,是你要我說的。我早知道不說了!”他心中卻慶幸沒有說出他腦中想過的更過分的事情。

崔季明問他:“你想看?”

殷胥嘴硬:“其實也不是……”

崔季明有點不能直視他:“那你幫我把內甲脫下來。”

錦緞外衣早已在床沿,她幾件中衣掛在胳膊上,只是被解開了。

殷胥試探似的抓住了衣角想幫她褪下來,崔季明坐起身子乖乖讓他脫,露出肩頭來。殷胥拿起她幾件外衣,放在膝頭要疊。

崔季明瞪眼:“我都這樣,你還要疊半柱香時間的衣服麼?”

她抬手他膝頭的衣服揉成一團扔到地上了。

殷胥無奈道:“一會兒皺了,你穿著也不齊整了。”

崔季明:“管他娘的。老子長這麼好看,穿成啥樣都行。”

離床三步之外是兩道厚重的帷幔,床邊卻因為沒有床架連個簾子都沒有。殷胥似乎很不適應這樣,帳篷的棚頂如此之高,她這樣坐在上頭,殷胥覺得有有些心慌,他又拽被子蓋在崔季明肩上。

崔季明看他笑:“你不打算脫衣裳麼?我一人脫?”

殷胥咕噥:“你不是要讓我看麼?”

崔季明:“你只打算看?你是傻呀。”

殷胥這才反應過來,他覺得自己真的見了她會變傻。他侷促的坐在床邊,本來是穿著中衣,只脫了兩件,只剩一件雪白的單衣,便也朝她靠過來,低聲道:“你摟著我,要不然我會冷的。”

崔季明笑:“少朝我撒嬌,你幫我解了。”

她轉過身去趴在軟枕上,等殷胥幫她解開一排緊緊密密的釦子和繫繩。殷胥不是頭一回對付這個可惡的玩意兒了,伸手也算是熟練,只是她的後背,並不像他曾見過的那般只有一兩道疤。她脊背顯示出優美的骨架和薄薄的肌肉,本來像是一隻皮毛油亮的貓的後背,如今卻佈滿傷痕。

有梅花點狀的痕跡,那是箭矢留下來的,箭矢旁邊的小鐵鉤帶走了她一點血肉,使得傷口朝外凸出、還有刀劍划過去的痕跡,有點點擦傷,雖然都已經化作和膚色差不多的傷痕,但仍然有幾處痕跡令他心驚。

殷胥抬起手指蹭過她後背上的疤痕,崔季明一顫。

他連忙道:“對不起我手太涼了。”

崔季明搖了搖頭,她皮甲被某人解開,那些繫繩從背後剝離,掉落在軟枕上,崔季明想回過身來,殷胥卻一把握住了她肩膀要她不可動。

崔季明剛要開口問,感覺他兩隻冰涼的手在她後背上劃過,唇落在她的疤痕上。

她啞了聲音。

殷胥親了親:“肯定很疼。你總是這樣,把受傷當成吃飯似的小事。”

崔季明覺得臉有些紅,大概是因為久別重逢,她沒法說,殷胥細密的親吻和他的手指,讓她很有感覺……

崔季明清了清嗓子:“嗯最早為了能被當初魏軍主將趙弘敬招安,不得不要當成流匪鬧事兒,那時候沒法穿甲,也危險,留了不少傷。”

殷胥:“不希望你再有傷痕了。不過現在也不難看。”

他說罷用牙齒去咬傷痕邊的肌膚,崔季明猛地繃緊脊背,感覺一身莫名的戰慄,她道:“別咬了,你難道還想留下牙印?”

殷胥微微將唇上移,一口咬在她肩頭,崔季明嘶了一聲,他不鬆口,咬下牙印才道:“我倒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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