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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第 181 章

崔季明是當真這樣想的,如今境況嚴峻,以她這些年的見識而言,她也尋不出天底下比殷胥更適合做皇帝的人。他年輕且理智,包容且有決斷,曾經萬花山的那番話使她瞭解他的品性,南突厥**一事使她瞭解他的能力。

雖然此刻她的腦袋倚在殷胥肩上,卻心裡頭漸漸理解了“輔佐”二字。

自春秋戰國的門客,至秦皇漢武的臣子,輔佐二字是很多能人士子心中的夢想,她曾經對此嗤之以鼻。但當至高的權力攥在一個智謀品性乃至心境在你之上的人手裡時,你會看到自己的缺點,你會看到理想可以由其他方式實現,會心中不由得升起“輔佐”二字。

崔季明慶幸她與殷胥在政見上的一致,她有時候想,若是為了自己的理想,真被行歸於周逼到極點,大不了撒手不管,像她阿耶那樣,先做個遠離權力的閒雲野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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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行歸於周的敵人是殷胥,如今東南兩線的逼近中,還有殷胥也在長安苦苦支撐,她怕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歸隱退縮的。

殷胥不像她,他是一國之主,天下帝王,哪裡有退路可尋。

崔季明想想,有時候覺得心疼。他算重活一世,感覺都沒有什麼歇息肆意的年歲,除了感情上有點青春的意味,他跟沒有年輕過要被逼著裝老成一般。

殷胥沒有說話,他微微發涼的手指,正在撫摸她眉毛,道:“你眉毛一直都這麼濃麼?”

崔季明將最後一個瓜子剝好,放進他掌心:“小時候看起來不是很像男孩子的,為了穿男裝,剃了幾次眉毛,讓眉毛越長越旺盛。幸好沒有讓我把全身的毛都剃了,長一腿的腿毛出來。”

殷胥笑她的胡說八道。

他將最後一粒瓜子吃掉,崔季明看見他手腕上的痕跡,道:“明日如何?你要是面見百官,手腕上會被發現的哦。到時候別人怎麼想,我管不著了。”

殷胥翻看了一下手腕,他無奈嘆道:“你以後……做事能不能不要衝動。”

崔季明笑嘻嘻:“哎喲那我下次在你腦門上嘬一口怎麼辦。”

殷胥抓住她手腕:“你敢。不能讓我一個人留證據。”

崔季明側了側腦袋:“你覺得你啃得還不夠,你都快嘬掉一層皮了啊。”

殷胥抬起她手腕,微微張口咬在她手腕內,崔季明稍微縮了一下,平日裡中箭也未見她叫喚一聲,這時候卻好似真的覺得疼似的。

殷胥鬆口,欣賞了一下自己的牙印,崔季明嘆氣:“完蛋了,你說讓我阿耶看見了,我怎麼解釋,說讓平康坊哪個特帶勁兒的姑娘給咬了麼!”

殷胥道:“少扯這樣的謊,你阿耶又不是不知曉你是女子——除了你阿耶以外,還有人知曉此事?”

崔季明揉了揉手腕,道:“我阿耶,我二妹,我小妹太傻,嘴又跟大喇叭似的,所以她不知道。阿公知道、翕公也知曉……”

殷胥斜眼看她:“考蘭也知曉?是那次知道的?你居然沒殺了他,真是太心軟。”

崔季明心裡頭特別虛的笑了笑:“他不還是有點用的麼?幫我擋了多少事兒啊……”

殷胥反倒松了一口氣,考蘭那樣子,若崔季明是男子,那簡直是她身邊的花蝴蝶;但若崔季明是女子……她這樣的女子,應該看不上這種比她還矮還瘦還漂亮的小男孩吧。

殷胥想了想,又道:“言玉也知曉?”

崔季明抬眼瞧他:“畢竟他來崔府做奴僕時,我還穿著裙子亂跑呢。”

殷胥摟著她肩膀的手指縮了縮:“我還沒見過……”

崔季明:“什麼?”

殷胥:“你穿裙子的樣子。”

崔季明拍了拍他:“這樣很好,你少做一次噩夢。小時候還能穿裙子,現在不能出來嚇人了。”

殷胥滿腦子想的都是小時候的崔季明,估計個子一點點,扎著雙髻提著裙襬,邊跑邊蹦噠,那時候還沒長出來虎牙吧,不過應該白不到哪裡去。他甚至期望去找嘉尚一趟,不為別的,看她小時候一眼也好。

崔季明道:“要不我還是走罷……我怕我阿耶殺了我。”

殷胥哪裡想到她這個都快能上天入地的人,還怕爹,抱緊她不撒手:“不成!你要陪我才行。”

崔季明還沒開口解釋,他拖著她走到下人重新鋪好的床邊,將她推**,崔季明道:“真的,我阿耶要是知道這事兒讓你知道了,我又跟你好了,我算是蜈蚣,腿也不夠他打斷的。”

殷胥是不許,他熄了燈,脫得只剩一層中單,掀開被子朝她欺身壓來。

崔季明看著他貼過來,心裡頭一陣激動,心想:哎喲我天這小子終於開竅了,這是要再戰三十回合麼?!這是要直接壓倒,倆小時、啥都學麼?

殷胥壓著她,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然後不動了。

崔季明在黑暗中,望著被外頭月光映亮的黃銅鏡,一臉懵比,推了推他:“你幹嘛?”

殷胥竟然一副很體貼的樣子答道:“你不是說喜歡我壓著你麼?這樣舒服麼?”

崔季明半天沒有聲音,殷胥等了會兒,才聽見了崔某人似乎抬起腦袋狠狠撞了撞枕頭,氣的一口氣吐不出來似的道:“殷小九,你真他媽活該一輩子是處男!”

殷胥:“我又怎麼了,你不是累了麼。”

崔季明頭一偏,純當自己被他壓死了,臉埋進頭髮裡:“是,我是心好累。”

她下次絕對不會等他下手了,再這樣下去估計等到更年期絕經那天,他都得不了手!

殷胥卻毫不知曉,他只是淺眠,夜裡睡著時常驚醒,醒了摸摸身邊睡的腿甩到一邊去的崔季明,跟抱著個冬日裡的暖爐。手偶爾拂過她面頰的時候,感受到她熱乎乎的鼻息,殷胥好似一下子安心起來。迷迷糊糊的時候甚至還想,崔季明太在乎她胸前那點肉了,他這樣壓著會不會壓扁呢。

他稀裡糊塗的偶爾驚醒,看著外頭天還沒亮,順手往她身上摸了一把,她心心念念的二兩肉還沒扁,便放下心來繼續睡。

崔季明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平日裡在軍營裡,都是有點動靜驚醒,被殷胥這樣壓的跟喘不動氣似的睡著,反倒一覺到清晨才醒過來。

而在崔府內的考蘭則氣的要死,他想著崔季明估摸今夜根本回不來,竟然還瞎許什麼“帶好吃的”的諾言。他居然也信!

考蘭想到自己趴在崔季明房內,一直等到了半夜,覺得自己實在是傻的可以。

這才一清早的,他聞到了一股油餅和糖酥剛出爐的香氣,睜開眼來,看著崔季明似乎剛從窗子竄回來,正在合上窗,對趴在矮幾上睡著的他一笑:“不用我叫你,你倒是聞到味兒先醒了。”

考蘭扯開桌案上的油紙包,眼睛還迷迷瞪瞪的,開始發脾氣:“這根本不是從宮內帶過來的,這是在坊門口攤上買的!你騙人!”

崔季明連忙捂他的嘴:“姑奶奶,別叫喚了,你非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昨兒沒回來是麼?”

考蘭撇了撇嘴,伸手去拿糖酥吃,他吃相一貫很差,滿身掉渣,崔季明忍不住讓他往前靠一靠:“你要不然掉桌子上讓下人來收拾也行,掉自己身上,一會兒還不是全都抖到地上了。快吃快吃,一會兒咱們還要毀屍滅跡,別讓他們發現了。”

考蘭看了她一眼,眼尖的發現了某人手腕上和脖子上的牙印,倒是牙口整齊的一圈,他裝作渾不在意似的道:“你真跟他好成這樣了?他行不行,能有半柱香?”

還半柱香時間……

崔季明:“……這你他媽也問。縫月事帶已經滿足不了你了麼?”

考蘭:“我這不是替你考量麼,要是他不行,趁早換。別看他現在當皇帝了,也沒用,我一看他那樣虛,名字更虛。”

崔季明讓他氣笑了,伸手拍了他後腦袋一下:“你快點吃吧。”

她這話還沒說到一半,如同千里耳一般聽著有下人回話行禮,好似有人朝她院內來了。這家裡能來她院內的人,除了如今在棋院閉關的崔妙儀,只有她親爹了。

崔季明嚇得拽起考蘭,把兩個油紙包也塞進床裡去,連忙掛**簾,伸手去扒考蘭。

他嘴裡還叼著半個餅,翻了個白眼,含混道:“原來我是這麼用的。”

崔季明道:“你看在如今被養得白胖的份上,別計較這些細節啊。千萬別跟上次似的□□啦,我阿耶總知道我是沒把的,搞的還能把你怎麼著似的。”

考蘭扒自己的衣裳,絕對是平康坊經驗最足的姑娘也比不了的熟練,他穿著單衣,趴在崔季明身上吃餅,掉得她滿身是渣。

崔季明感覺自己是養了個能吃能睡、沒心沒肺的小貓小狗,不一會兒果然是崔式朝院內走來了,他還問過了院內的下人,那幾個下人顯然也知道三郎要當未來主子,一個個恭敬回答說三郎是在昨日閉坊之前回來的,叫了考蘭在屋內,到現在還沒起。

崔式道:“叫她起來,有事。”

那下人只得推門進來,崔季明裝作才醒的模樣,揉了揉亂糟糟的頭髮,扯了件平日在家中的披衣起身,而考蘭也拎著他剛扒下來不到半分鐘的衣領,露著一片肩膀胸膛,滿臉“侍兒扶起嬌無力”的神情從床上爬起來。

當然……要是能忽略他剛剛因為急忙把餅塞進去而鼓鼓囊囊的兩腮,應該演技更到位。

下人剛好拉起一片帷幔來,站在門口沒走的崔式,一抬眼看見考蘭從床上爬下來。考蘭嘴角餅渣還沒擦掉,看到崔式站在門口,嚇了一跳,連忙要咽下去——

他噎的臉都漲紅了,在一陣艱難的悶嗝下,才好不容易把嘴裡塞滿的東西給咽下去了,捶胸頓足一陣,慌手忙腳的收拾衣裳,給崔式行了個禮。

崔季明看見崔式那神情,活像是“七老八十的婆婆看著跟寶貝大兒子成婚五年肚子沒動靜還整天買包包的妖豔兒媳婦”似的,氣得好似肺都要炸了,強忍著搖了搖頭對天翻了個白眼,對崔季明招了招手:“過來。”

崔式當真是期望哪天崔季明掠個八尺多高的少年將軍回來,都不想看她閨女跟一個長得比她還女人的半大少年混在一處。他自然不會在人前抱怨這個,道:“宮裡剛剛遞出訊息來,睿王清醒過來了,而皇子兆也已經帶兵攻進了曹州和宋州。”

崔季明眨了眨眼睛,這訊息雖然也讓人吃驚,可問題是她剛從宮內出來,她怎麼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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