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帝王之友 > 171.166.0166.@

171.166.0166.@

崔季明幾乎是把賀拔彤從殷胥懷裡給薅出來的,她連忙拿袖子將殷胥面上口水給擦淨,氣的直捏賀拔彤的肥屁股:“你可真是膽大包天啊,誰你也敢親?!”

賀拔彤對著殷胥還在不停伸手求抱抱,嘴角吐著口水泡泡,頗有要死在殷胥懷裡的架勢。

崔季明連忙將她的臉轉過來:“你表哥我比他好看多少倍,你怎麼不親親我呢?”

賀拔彤對於崔季明逼她轉臉的行為,做出極大的反抗,一隻肉嘟嘟的爪子拍在崔季明臉上,想把這個早沒新鮮感的表哥給推到一邊兒去。

這丫頭頗有點崔季明的本事,手勁極大,拍的崔季明直叫喚:“臥槽殷胥你快把她手拿開,她手指頭都快摳到我鼻孔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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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這娃兒還是如願以償的落在了殷胥懷裡,在崔季明嚴肅的如同老夫子的教育下,這個已經會說點話的小丫頭總算明白了:不能親臉,也不能親其他地方,那些屬於她表哥。

但是流口水是可以的。

在二人觀望著院落頭頂密密麻麻的弩|車、絞盤和繩索時,賀拔彤的口水也使得殷胥不得不從衣袖中掏出軟帕來,給她擦了擦嘴角。

崔季明本想讓殷胥抬頭看那二樓奇大無比的絞盤,卻看著殷胥拿塊帕子給某個死丫頭擦嘴。不單如此,殷胥似乎沒見過兩歲多的小孩,賀拔彤又生了很討喜的樣子,她手指只能握住殷胥一根手指,總是做出很有趣的反應。殷胥露出逗弄她的神情,伸手不停的戳賀拔彤的臉頰又撤開,引得賀拔彤來氣呼呼抓他的手。

她不禁後悔起來,真不該讓他抱著。

賀拔彤總算逮到了殷胥的手指,抓住咬在嘴裡,用**牙嚼他的指節,殷胥似乎笑了一下,滿臉新奇的給崔季明看:“你看她,好像真能咬得動似的。”

崔季明心裡翻了個白眼。

嘴上卻極其虛偽道:“這丫頭別看才兩歲,特別沉。我來抱吧。”

殷胥卻道:“不用不用。怪好玩的。”

崔季明扁了扁嘴:“你倒是喜歡小孩。我從小到過年或中秋回家,都要幫著照顧倆妹妹,舒窈還好一點,妙儀走著走著都能掉路邊溝裡,喝個湯都能灑自己一臉,幸好她們長大的也快,否則我真受不了了。”

這麼說著,二人走進院內,聽得一陣乒乒乓乓敲砸的聲音,賀拔羅套著個毛皮帽子,如同一隻老驢般趴在地上,擺弄著巨大的鍋爐模樣的鐵器。而杏娘,居然騎在賀拔羅後背上,逛蕩著穿繡花鞋的兩隻腳,沒事兒找事兒的擺弄著賀拔羅腦袋後頭的長髮,在琢磨著給他編個雙環髻——

賀拔羅實在是琢磨的太入神,身材又高大結實,杏娘又黑又瘦小,騎在他背上,他居然跟不知道似的。

殷胥也讓屋裡頭老漢推、啊不老漢騎驢架勢的夫妻倆嚇了一跳,抱著賀拔彤繞那巨大的鍋爐四處看。

杏娘看見崔季明,高興的揮手:“大外甥!哎呀你怎麼來了,要是阿羅能把這鍋爐修好了,咱們今兒吃煮羊肉吧!”

崔季明道:“我之前說的那個改制紙甲的事兒,阿羅做好了麼?已經上報朝廷了麼?”

杏娘:“做好啦,在屋裡呢。你不是要越便宜越好的材料麼,都是舊布和木棉做的,等一會兒他琢磨完了,拿給你看。”

崔季明蹲過去:“他在琢磨什麼呢?”

杏娘一臉無奈:“他非要給這火爐子做個自動加石炭的配件。搗鼓了快半個月了,有這個空,半夜起來自己加一回石炭,也凍不死人。”

……懶真是人類進步之源。

賀拔羅一旦專注起來,往往聽不見外頭在說啥了,倆人只能四處轉悠著等。

賀拔羅家裡不乏新奇玩意,大物件有用絞索可以升上二樓的平臺,平臺上弄了好幾個浮誇的雕刻的扶手柱子,但由於幾個柱子的重量,那絞索的圓盤讓崔季明使出吃奶勁兒來才能把自己拽上二樓去。

殷胥果斷選擇了走一旁的樓梯。

小物件比如用鐵皮做的喝茶器,可伸縮油炸吃麵雙用筷子啊。

但這種發明取代的也不過是一兩個簡單的動作。

賀拔羅雖然有很多相當開拓性的發明,但他絕大多數的發明,還都是看了讓人不想用,或者是根本沒法普及的。畢竟他是個純粹的發明家,並不是個商人,他的是發明的樂趣,自然不是那麼在乎到底能不能推廣。

賀拔羅在機樞院也陷入了這種狀況,機樞院人員眾多,但眾多領導們,沒有幾個能給賀拔羅下任務指標。畢竟誰也不知道賀拔羅能發明出來什麼玩意兒,誰也沒法向賀拔羅形容想要的東西,對於未知,他們沒法去想象。

因此賀拔羅在機樞院這幾年,根本沒有人管他。他是編制外隨便可以拿著錢隨便作的那種。他的發明一貫跟他個人的需求有關,在西域時,他發明的都是□□、望遠鏡這種可以保護自己的玩意;到了長安,他為了讓生過孩子的杏娘也能舒舒服服坐著馬車出去玩,便發明了幾乎劃時代意義的可轉向四輪馬車。

馬車承載人數也幾倍增加,在部分地區的前線,為了避免長途跋涉後,步兵的戰鬥力大打折扣,甚至開始用巨大的馬車拉著士兵去往前線。

而崔季明一直想用自己那點貧瘠的知識,去跟賀拔羅描述一下他可能發明出來的東西。

第一個是為了普及望遠鏡要發明的玻璃。

崔季明倒是說了要沙子和火,以及蘇打,賀拔羅也琢磨過一段時間,但長安不像西域有那麼多石英沙,蘇打純度也不夠,賀拔羅試了幾回也只得到了些玻璃碎,便果斷放棄,搗鼓入冬用的火爐去了。

崔季明想想,要不然……火藥?

大鄴倒是因為道門興起,開始有亂七八糟的道士閒來無事煉丹,煉出了些土火藥。崔季明將此事說給賀拔羅,結果賀拔羅閉關半年多,搗鼓出來一大堆五顏六色的煙花土炮仗。正趕上那年元宵,當時長安一時風靡起了這種煙花,滿大街都是點火的小炮仗,炸出幾個噼裡啪啦的紅花綠花。流行後又傳到南地去,當時劉原陽在城牆下點的,是粗糙鄉村版的煙花。

很好,一次邁入火藥時代的偉大革命變成邁入煙花時代了。

最後實在沒轍,崔季明聽說南梁以前打仗,有人用過紙甲,便讓賀拔羅琢磨琢磨紙甲的事兒。賀拔羅在去年的時候,用極其低廉的成本,做出了一套紙甲。

這事終於引起了朝廷的重視,藤甲附有桐油容易點燃,鐵甲遭遇潮溼天氣容易生鏽,紙甲極其輕便,以陳年賬簿的廢紙和最低廉的絹布製成,其防護力堪比鐵甲,可擋劈砍,不畏暴雨,勁矢也難以穿透。第一批有部分投入到南地去,之前在宣州時崔季明也見過幾人用紙甲,但朝廷很快發現損耗太快,便要求再重新改進更耐用的材料。

崔季明來催,便是因為她這頭接到訊息,劉原陽已經帶兵平安回到了和州。朝廷若是打算在南地和山東同時開戰,她想要引薦劉原陽為主將。南方的鎧甲普及率很低,若能將紙甲普及,把制作方法握在朝廷手中,那勝算更是大大增加。

如今流民正圍著建康,看似建康是一座孤城,但更像是被團團保衛在其中。崔季明個人是認為,行歸於周的勢力還是不足以與整個國家相對抗,兩頭開戰,強壓之下行歸於周應該會露出紕漏。

崔季明正四處轉悠著,看著殷胥抱著賀拔彤,一邊哄著她,一邊翻看著屋內的東西。

他那模樣,做孩子爹也未免上手太快了,崔季明笑道:“我以為你一定會挺煩小孩的呢,還抱著不撒手了。”

殷胥道:“她還是挺乖的,你過來看看這是什麼?”

崔季明走過去,看著桌子上有一沓沒有裁剪過的薄紙,和崔季明印象中的宣紙十分相似。但這在大鄴卻是沒有的,大鄴的紙張相當貴,雕版印刷雖有也並不廣泛,因此書冊只有富貴之家才用得起。

民間也有些草紙,但根本沒法印刷,給州縣下屬的私學練字用的。

殷胥看見如此潔白平整的紙張,正驚奇時,杏娘急急忙忙跑進來,給賀拔羅拿工具,看見殷胥拿著的紙張,道:“啊,那是阿羅製紙甲剩下一點下腳料做的紙,我們倆都不大寫字,你們要用可以拿走用。”

殷胥轉臉:“這很容易做麼?”

杏娘一向做事風風火火跟擺錘似的,道:“還成吧,主要是東西便宜,我們打算再買個院子,朝廷給的俸祿不夠,可能要賣這造紙的方子了。”

崔季明心裡想的卻是大鄴紙貴、印刷技術一般,並不是因為沒有人發明,而是因為需求量小。讀書人在社會上佔的比例太少了,幾乎都是大字不識,除了達官貴人也用不起紙筆。達官貴人用紙,肯定都追求幾類價格高昂的紙品來顯露身份。

只要是社會上有需求的東西,或許不需要賀拔羅這樣的天降奇才,普通百姓也會想辦法發明出來。永遠都是需求刺激技術進步,而不是因為技術進步才有了經濟變革的。

殷胥卻拿了兩張紙,疊著放進衣袖裡,這才走出門去。

賀拔羅對於“自動送炭裝置”的製造顯然陷入了瓶頸,他一個人苦惱的趴在那裡嘟嘟囔囔,杏娘無奈,只得先帶崔季明看了新制的白色紙甲。那紙甲改了以前整塊貼在胸前的樣式,而是做成了半寸厚的紙片,如同穿鐵片一般編成甲,活動起來也更輕便。

崔季明拔出刀去,不論是劈還是刺,紙甲都幾乎紋絲不動,她這才滿意道:“紙甲製作的也快,朝廷只要能做出來,幾乎一兩個月內能送至戰場上。北方倒是皮甲鐵甲普及很高,但在南方這是能決定千萬將士生死的鎧甲。”

杏娘對於賀拔羅發明的東西,總有一種感同身受的自豪感,她昂著腦袋,將賀拔彤抱回來,如同夾著一個枕頭般夾在腋下,說不等賀拔羅弄那鍋爐了,三個人先用鐵鍋煮羊肉吃。

長安城內主要的肉類是羊肉,導致一年四季長安都飄著一股羊油味道。

這基本相當於北方的火鍋,崔季明和殷胥坐在桌子的一邊,撈著鍋內東西被燙的直吸氣,杏娘綁著圍裙,在飯廳到廚房之間來來回回,賀拔彤則搬了個小凳,坐到崔季明和殷胥之間,兩手放在膝蓋上,眼巴巴的也想吃。

殷胥忍不住夾些不那麼燙的肉碎去喂賀拔彤,賀拔彤小**牙吧嗒吧嗒嚼的也很香。他看著崔季明一邊光顧著自己吃,碗裡都堆滿了還惦記著鍋裡的,忍不住道:“你知道自己吃。”

崔季明如獲至寶的撈到一塊大塊羊肉,轉臉道:“你這不是當阿耶當的興致勃勃的麼?我沒讓你喂我不錯了。”

殷胥看著杏娘又跑去廚房了,這才轉臉,餵給賀拔彤時小聲道:“你家裡沒有催你成婚麼?”

崔季明十七歲,實在算不上小了。

崔季明抬眼:“怎麼,你想讓我成婚?”

殷胥道:“你是崔家二房的獨子,難道家中沒有催你子嗣一事?”

崔季明道:“若催了又如何,難道我妥協了之後娶哪家新婦進來,你也無所謂?”

殷胥半晌道:“我只是說,你心裡要早做打算。”

崔季明埋頭吃東西:“我不喜歡小孩,也不會成婚的。倒是你這麼喜歡小孩。”

她覺得自己錯過了今天這個該跟他說的時機,崔季明承認自己是慫,但這樣拖下去也絕對沒什麼好處……她要不直接下回帶一壺酒,說是去找他談天,直接**,幹了再說。

崔季明正走神著,殷胥卻道:“沒有。我、我也不喜歡小孩子。”

這話顯然是在撒謊,他手上還在給賀拔彤擦嘴呢。

崔季明只覺得這氛圍詭異到,好似兩個少年成婚後幾年無所出的夫妻,討論要不要年內計劃造個人出來。

縱然她向殷胥說出實情,那崔季明也不可能……

她不可能跟殷胥成婚,不可能此停下腳步。崔季明雖然有時候也期望殷胥可能會因為她,也不成婚。但這種想法顯然是自私的。

崔季明越想越頭疼,她總是過分沉溺於個人的情緒,而忘記去承擔應給的承諾和責任。

她甚至覺得,阿九若成為皇帝,他們二人也該將此事攤開來說。

若不能談妥,她不該總要求殷胥付出,或許也到了二人該剋制情感,分離開來的時候。

殷胥道:“我是當真說的,我此生沒有要孩子的打算。”

崔季明以為他是為了她才這麼說的,轉臉道:“別這麼說啊。瞧你看見小孩兒,兩眼都快放光了,馬上安王妃也要生了罷,到時候咱們上門給他倆賀喜去。”

賀拔彤含混不清的說了句什麼,殷胥低下頭去,特別溫和的說道:“你說什麼?”

賀拔彤指著鍋:“還要肉肉!”

殷胥應了一聲,伸出筷子又來喂她。

崔季明託腮,看著殷胥的模樣,又覺得實在可。他看著拒人千裡,實際上很希望有人陪伴啊。崔季明想起他說過想要跟她一起生活的話,殷胥畢竟幼時沒有家人,缺憾很多,他顯然很期望能有家人相伴啊……

她一直到吃飽了後和殷胥雙雙告辭時,還在沉思這件事。

馬車送她到練武堂內,殷胥道:“後日便是大朝會了,期間還可能會有變故,到時候不知道多少明槍暗箭呢。我怕行歸於週會報復於你,也命人在外守著崔府動向,但你也要自己小心。”

崔季明點頭:“行歸於周也有了南機,之前殺南機的謝姑未果,他們或可能派人去宮內行刺聖人。千萬要小心。”

他又道:“我自然會命人保護聖人,你不必擔心。外頭有什麼傳言,你也不要信。”

崔季明失笑:“我都能想象到是什麼傳言了,不外乎端王心狠手辣,謀害這個謀害那個,然後私自結黨,想要篡位罷。哎喲,難道說的還有假?”

殷胥忍不住勾起嘴角,從馬車內探出頭來,親了親她嘴角,他臉側的肌膚在她掌心裡,像是佈滿水霧的冰涼玻璃。他道:“你要相信我。我也相信你。”

崔季明:“別膩歪了,外頭傳言要再來一句端王竟是斷袖之癖,痴戀少年將軍,成其膝下之臣,那我可不會出來解釋的。”

殷胥指尖在她額上彈了一下:“胡說八道。”

隨著他的身影縮回車簾後,身上那股微微發苦的藥味也漸漸往後退散,崔季明目送馬車離開,才回到正街去牽自己的馬。

待崔季明回到崔府,竟看著崔妙儀和考蘭,正窩在她屋內玩沙包。兩個智障兒童湊在一起,好似找到了親人一般般鬧作一團,崔季明聽著妙儀不停的將考蘭喚作“小姐姐”,鬧騰的跟“小姐姐”又玩起了後宮過家家。

不一會兒,坐在地毯上的“妙妃”和“蘭妃”開始因為不存在的皇上撕逼起來了,崔季明笑著看他們玩鬧,另一只手卻從裝雜物的大盒中,翻找出來了一個小盒子。

她開啟盒蓋,思索片刻,伸手將其中藥丸拿出,拿起罩在暖爐外的鐵絲罩,將藥丸彈入其中。瞬間發出一聲滋啦的響聲,兩縷青煙冒出。

考蘭轉臉嗅了嗅,只聞到糊味:“你扔了什麼啊?”

崔季明收起小盒,笑道:“不重要的東西罷了。”

崔季明以為到大朝會之前的一天半時間內,應當再出不了什麼岔子了。卻不料在朝會前一天的深夜裡,崔府陡然點起了無數的燈籠,連下人都奔走了起來。

崔季明才剛披上外衣,看著提著燈籠的管家和崔式的身影急急忙忙踏入院內。

她推開門,院子裡鵝毛大雪,每一片都像是有白色的梧桐葉子那麼大,鬆軟而潮溼的從天而降,也落在了崔式的頭髮上,即刻消融。靠近房間的雪地化成清澈的一灣水,上頭浮著多孔的冰渣,崔季明面上冷的發疼,她裹緊了外衣道:“阿耶,發生了什麼?”

崔式頓了頓才道:“……聖人駕崩。羽林入內宮,這是宮變了。”

一片雪落在她額頂,化開的水朝她眉心流去,崔季明身子一抖猛地驚醒過來。

是行歸於周出手了。

殷胥手中有兵力麼?他現在是否安全?

算殷胥能贏了,那也不會有明天的大朝會了,兩帝交替,賀拔慶元與她短時間不可能領兵去山東了,行歸於周發動了正式開戰前釜底抽薪的反撲。

而若殷胥不能贏了宮變,也不必有明天了。崔季明不論是哪方面,都是全盤皆輸。

崔季明儘量冷靜道:“別的訊息呢?端王呢?”

北側的天空一片橙紅,含元殿作為長安城的制高點,崔季明幾從院落屋頂的縫隙間,看到了它被染紅的瓦片。

崔式道:“其他情況還未知,但現在大興宮已經失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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