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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110.0110.¥

崔季明內心晴天霹靂,瞬間嚇得屁滾尿流。

臥槽九妹這是跟她槓上了,她渣浪賤那套路直接作繭自縛,他是認定要把她□□成潔身自好積極向上的五好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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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季明現在相信他有這個本事!

殷胥這是決定拿著以後天天拿著小戒尺跟著她,崔季明不用閉眼都能能想象到自己以後再去畫舫康平坊和紅袖娘子們說笑,被九妹擰著耳朵拽出去打的痛哭流涕的樣子。

臥槽這個跟說好的不一樣啊!

她明明覺得九妹這輩子別想治得了她,怎麼如今卻只感覺到了不寒而慄啊!

崔季明跟在仰泳般,坐在沙地裡將自己往後刨,瞪著眼道:“你別管我,讓低俗趣味的我墮落在塵世之間吧!你有管我的法子,怎麼不想想先把你自己掰直了!”

殷胥伸手去拽她衣袖,咬牙道:“你這是又有力氣能打了是吧。”

崔季明直擺手:“大爺我錯了,你讓我萬人唾罵吧……”她爬起來拖著兩條腿,累得不行往湖邊掛馬韁的地方走,後頭還拖著個拽著她袖子,累的走不動的殷胥。

崔季明走著,聲音都沒什麼力氣道:“你說說你,你打了我自己也捱打了,得了什麼好處。都是文明人,你不能用讀過的那些聖賢書教育我一臉嘛。”

殷胥一邊緊緊抓著她衣袖,拖著腳步道:“至少我現在沒那麼生氣了。你這種無藥可救的,連孔孟都敢亂說,什麼聖賢書救得了你。”

崔季明嘆氣:“你說這折騰半天,咱不也沒個結果,折騰這一夜不如好好補覺。”

殷胥搖頭:“至少……你沒法再跟我裝傻了。”

至少他不像她前世那樣,他有說出自己的心意,縱然崔季明是個混蛋,縱然可能還有很多事情要面對,可他好歹邁出了第一部。

真已經不要臉了,往後也不怕了。

崔季明啞口無言。

她站定了腳步,殷胥問道:“怎麼了。”

崔季明指了指前面:“這尷尬了,現在一匹馬。咱倆這親個嘴,打個架,還能一起騎個馬,簡直像是帶爹媽拼車拼到前炮|友。”

殷胥白了她一眼,牽過馬韁來:“你坐前頭去。”

崔季明也是這樣想的,剛剛打架她裹胸布都快移位了,她也不想坐在後邊跟殷胥前胸貼後背啊。這一晚刺激太多了,她可不想再多來一件事兒了。

殷胥倒是因比她高一些,坐在後頭也無妨。只可惜單騎的馬鞍,倆人騎,講實話很硌腚。崔季明抱著她的帽子,散著頭髮,風吹拂過來,她的捲髮全都拂在了殷胥臉上。他沒抱怨,也因他內心並不覺得煩。

韁繩還握在他手裡,他手臂貼著崔季明腰側,再迎面一陣風,他幾乎都快忘了懷裡的人說過那麼混蛋的話了。

崔季明還算有自覺,她伸手將頭髮撥到頸側一邊去。殷胥剛低頭看了一眼她沾著沙子的衣領和垂著的修長的後頸,崔季明忽然往後一倒,道:“我累了。”

殷胥冷聲:“起來。剛剛還那麼精神呢。”

崔季明偏不,她昂起頭來,指著顴骨故意賣可憐道:“你瞧你把我打的。”

殷胥瞧也不瞧:“這招如今沒用。”

崔季明扭了起來:“你剛剛還說歡喜我呢,原來都是騙人的。”

殷胥卻鐵了心不要慣她臭毛病,崔季明用摸摸抱抱這種事情來換他認輸的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他掰著她肩要她坐直。崔季明滿心不情願的挺直了脊背,跟他保持一小段距離,殷胥想了想,卻回答了她的話:“崔季明。我歡喜你,但你不能這麼對我。我也不知道我是喜歡男子還是女子,但是我覺得我喜歡你,與這些無關,你也切莫再說要我去找別人試試這種話了。”

崔季明後背一僵,她的臉看不清,半晌才應了一聲:“嗯。”

她忽然感覺是自己輕視了殷胥的心意,妄想用某些說辭來維持住以前的場面,但殷胥卻是抱著決心才將話說出口,自他說出口,必定要改變些什麼。

他們之間的關係或許沒有改變,但殷胥對待她的態度卻改變了。

崔季明垂頭狠狠的嘆了口氣。

策馬回營內的速度比她想象中還快,二人在營門口守兵詭異的目光下灰溜溜的策馬回去,站在帳門口等他們的耐冬都是一臉驚愕:“殿下……這……”

崔季明頂了一句:“沒見過打架鬥毆啊”。說罷掀帳進去,殷胥面無表情的將韁繩遞給耐冬:“叫柳娘拿跌打的藥來。”

耐冬點頭,這頭才走出去沒幾步,感覺到一隻手直接抓著他胳膊將他拽緊角落裡,他一低頭看著滿面緊張的阿穿。

耐冬垂眼看她:“什麼事兒?”

阿穿咬著指甲,忽然開口一連串問道:“是不是他們倆剛剛一起出去了!為什麼回來一匹馬了!怎麼三郎頭髮都散了,衣服也歪斜!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倆是不是出去幹什麼不該幹的事兒了!”

耐冬挑了挑眉毛:“阿穿姑娘不是跟三郎關係甚好,直接去問三郎便是。我要說他倆出去打了一場,你信麼?你家三郎臉上可都掛著傷呢。”

阿穿驚了:“你可別胡說!端王殿下,能揍得了三郎!他沒被打廢不錯了!”

耐冬扶著下巴,也陷入深思:“倒也是這個理,崔家三郎如今的武藝,殿下能揍他可能性不大啊。或許是他沒還手?”

阿穿:“為什麼不還手!三郎還會捱打?”

耐冬歪了歪頭:“可能理虧心虛了?”

耐冬穿過營帳,去找柳娘時,正巧趕得上天剛亮,康迦衛帶八千精兵拔營,他們所帶的馱馬與民兵數量較少,也說明這是一趟如刺刀出鞘般的急行軍,沒有休整與停頓,只有去與收回兩個動作。

耐冬站定,看著熹微的藍色晨光中,無數戰馬垂頭靜待,韁繩垂下整齊劃一的圓弧,主將的鐵甲噙著冰冷的天光,其餘將士身著硬皮與鎖子甲。那些舊甲雖有刀劍痕跡,也不光亮威武,但他們靜默與無畏的神情,大戰出征前冷靜的等待,如同站立不同的戰馬脖頸下澎湃的血脈般與緊繃的肌肉般,充滿了隨時能爆發的力量感。

這是大鄴最強的兵中的一支。

想到朝廷花了無數金銀,千百良將花了無數的心血,才訓練出這樣一支軍隊來。又因為政治上的原因,將他們再放逐民間,這簡直是一場荒誕。

康迦衛的隊伍中有大量異族,他用突厥語與鮮卑語混著喊了些什麼,眾士兵抬頭,正視前方,隨著前頭的將士的帶領,步兵與騎兵一併走出這片營帳,蜿蜒的長龍往北方而去。

帳內,崔季明帶上帽子,悶坐在帳內角落裡。

不一會兒殷胥走進來,看著角落裡裝睡的崔季明,伸手將藥瓶放在了靠近她的桌角上,好似提醒家養汪開飯般指節敲了敲桌子。

崔季明居然極其幼稚的從鼻間發出一聲刻意的冷哼。

殷胥無奈的搖了搖頭:“咱倆到底誰該發火,你倒是跟我置上氣了。這個沒有顏色,叫柳娘做的新藥。”

崔季明猛地拽掉帽子,對他抬了抬臉,指了指臉上的疤。

這意味不言而喻,她要殷胥幫她塗藥。

簡直是故作憤怒的撒嬌。

崔季明這麼久來已經太過習慣他的縱容,殷胥總是將目光落在她身上,崔季明不可能感受不到,她早已將殷胥的這份特殊對待劃為了所有物,當殷胥開始惱羞成怒的時候,彷彿這份不言的寵溺也會離她遠去一般。

她或許也難以說明,表現出來的更是無所謂,但總感覺到了一種恐慌。

她剛剛非要往後倚著也罷,如今這樣也罷,連殷胥也感覺到了了些什麼。他有些稍稍打贏一場小戰役的開心,彷彿他也終於能帶著他幾個殘兵敗將去攻克了崔季明的山頭。

殷胥心中覺得小勝一局,卻道:“自己塗。”

崔季明氣悶。

殷胥轉了身,語氣平淡,卻彷彿在訴說自己的委屈:“我還被你打傷了好幾處,也未見你要幫我。”

崔季明抬起眼來,挑眉笑了笑:“誰說我不願幫你了。你脫衣服啊,我給你塗藥。”

殷胥坐下,頓了頓:“不用你的好心。”

崔季明起身:“若是後背,不方便吧。同為男子,怎麼你倒是跟個大姑娘似的,覺得讓我看一眼也算輕薄了?”她死死咬著“同為男子”四個字。

殷胥看她騰然站起身來,身子竟然往後一縮,脊背繃緊的坐在皮毯上,死死盯著她:“崔季明!你想幹什麼!”

崔季明晃了晃手裡的藥瓶,笑道:“哎喲,是誰說我要出去浪,讓我吃一回苦頭的。”她忽然聲音壓低,彎腰臉朝他靠來,兩側頭髮垂下,雖使她輪廓變得柔軟,但她眸中顏色卻深邃下去,唇笑出一個勾人的弧度:“那我要是跟你浪呢?你也要讓我吃苦頭。”

殷胥冷聲道:“既然你沒應下,也少在這裡招惹別人!”

他顯然也明白,剛才他能跟崔季明打了這麼長時間,更多是崔季明不肯下狠手。

崔季明俯下身去,手撐在皮毯上,殷胥往後倒出一個他幾乎要撐不住的角度,避開她湊近的臉頰。

崔季明笑了:“可我也沒拒絕你啊。我可不討厭你。我打人有巧勁兒,你第一天拇指大的青紫,你當真不抹藥的話,到第三天能比拳頭還大。到時候你下了不了床可別怪我。”

殷胥咬牙:“不要你管。”

崔季明手指頭一推,他勉力撐了半天的身子便朝後倒去。殷胥驚了一下,崔季明扯掉他外頭寬大的外衣,起身在帳內抖了抖,抖掉了一地黃沙,她笑道:“瞧你嚇的。”

她將殷胥外衣扔到旁邊架子上搭著,晃著藥瓶催促道:“要我扒你,還是自己脫。”

殷胥氣道:“你說話注意點!”

崔季明聳了聳肩:“哎喲哎呦還矜持起來了,這又不是剛才抱著我亂啃的勁兒了。”她坐過去,直接一隻手摁住殷胥胸口,另一只手將他那整日嚴絲合縫的衣領給扯開了,殷胥讓她這牛勁的單手摁的爬都爬不起來,悶哼一聲。

崔季明定睛看去,他肋下果然一片猙獰的青紫。她以為自己動作夠輕了,估計打到殷胥身上,也不輕吧。她身上雖有幾處傷,也只能如此作罷。

也幸而殷胥是個兩句入套的薄臉皮,她每次去簾後更換衣裳,殷胥也並未覺得有什麼奇怪之處。只是上藥這種事情,崔季明在這裡顯然沒有空間去做。

以後必定也會有許許多多這樣的狀況,她覺得如今開始習慣也沒什麼不好。

殷胥倒下去,氣的耳朵又紅了,伸手要來掰她手腕,崔季明白了他一眼:“你丫連上藥和前戲都分不清楚麼,我又沒摸你。你還是想被蹂|躪一下啊!”

她手指沾了藥揉開,崔季明掌心燙的很,手指又長,便輕輕揉開藥膏。崔季明受傷的次數快趕上吃飯的回數了,推個藥這種事情得心應手的很。顯然今晚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已經讓殷胥快到接受的極限,他疼的咬牙悶哼了兩聲,掙扎不動,抬袖擋著眼,絕不肯看她。

鴕鳥也比不得他如今的自欺欺人。

是不肯接受他自個兒敞著衣裳,崔季明手在他腰上揉的場景。

崔季明專心致志,她心裡頭纏繞了許多想法。或許因為前世,殷胥對她持有幾乎純粹的信任,然而於崔季明而言,她認識他並沒太久,中間隔著的東西也不是一兩句喜歡,幾個心動的瞬間能解決的。

但殷胥所說的“與你是男是女並無關係”仍讓她隱隱有一種,或許可以說出真相的錯覺。

崔季明指腹很糙,她抬頭,殷胥透過縫隙看她的臉。

他的一切都表現出掙扎卻耽溺於情感的樣子。崔季明忽然笑道:“瞧你路上將話說的,怎與男女無關,若我是個女的,你難道依然會如此?”

殷胥沒料到她會這麼說,道:“哪有這個假設。你怎麼可能是女子?”

崔季明:……

崔季明:“你不會發揮一下想象力,假設我是個女的,現在長這張臉,這個身量。你的死腦筋連這點也想不到麼。”

殷胥常年於深宮中長大,他能接觸到的女子大多都是從不抬眼看人,低頭順從的宮女,算有薛菱這樣算是女子中較為另類的,她也白皙豐滿,每日帶著戰鬥般精緻的妝容,十指點著丹蔻,託腮慵懶的喂喂魚賞賞花。

他對於女子的印象總是偏模式的,於是當崔季明讓他這樣想象時,他先想到的是個豐腴版崔季明裹著露肩的紅裙,拈著蘭花指側眼看人,滿頭插著珠玉輕抿嘴唇嬌羞笑著輕聲細語。

有點嚇人。

殷胥打了個寒顫:“……長你這樣的女子,那是蜈蚣精化身沒化好,出來嚇人的大妖怪吧。”

崔季明差點罵出聲:你大爺的。你活該單身一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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