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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已經沒有脾氣的廢桶

被拉扯著走了好一段距離,直到四下無人了,季落才停了下來。

清瘦的背影看起來很讓人心疼,只有一根脊骨,依然傲然挺立著,好像經霜的梅花,傲然不倒。

是啊,畢竟骨子裡釘著一排子鋼釘,怎麼能不鐵骨錚錚?

——那一場車禍沒有毀了季落的容顏,卻讓她的身體裡多了一排鋼釘。

記得季落出院的時候外面圍著一圈的記者,問她傷重不重,會不會永遠退出娛樂圈找一個富翁嫁了。

那時候季落的回答是,不會退出娛樂圈,畢竟從現在開始,她是一個鐵骨錚錚的美人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季落的臉白的出奇,那時候大家都當做季落剛剛出院身體虛弱,所以並不是很在意。誰能想到車禍的背後,居然還有一段故事。

“前輩......”

蔣欣格弱弱地叫了她一聲。

季落卻沒有回頭看她,好像在看著天花板出神,過了好一會兒蔣欣格才聽到季落飄飄悠悠的聲音:“四季輪迴,花開葉落......我是不是真的老了,要給別人讓位了?”她說話的很輕,好像是說給自己聽的,並不期待能夠得到別人的回應。

可是蔣欣格幾乎是想都不想介面道:“不是啊!我覺得前輩的戲演的超級好的,前輩雖然出道很早,但是出道比前輩更早的也不是沒有,我相信以前輩的實力,遲早有一天她們都能知道前輩的名字。我們的編劇豬崽崽知道吧?她曾經和我說過,13言情的眼會瞎一陣子,但是不會瞎一輩子,咬咬牙,挺過這一陣子,或許明天柳暗花明了呢?我相信觀眾的眼睛,應該也不會瞎一輩子吧?”

岑朱當年簽約,整整一年沒有簽約成功,各種花式拒絕,幾乎能夠集合在一個本子上給後來人提供經驗,比如編輯有多少句拒絕你的話之類的。

那時候是真的很絕望,看著身邊寫文的小夥伴一個接著一個被編輯抱走了,只剩下自己依舊是野生的。

“你有紙巾嗎?”季落好像真的被她逗笑了,“風沙好像迷住了眼睛。”

“有......”蔣欣格記得自己身上好像是帶著紙巾的,滿懷著自信摸了摸,才發現——

帶著紙巾的迷之自信確實沒有錯,只不過這張紙巾被用了一半。仔細想一想,大概是早上吃飯的時候被南安那只孽畜截了半截子去擦嘴了。

蔣欣格尷尬地咳嗽了一聲,默默地把紙巾藏到了身後:“我.....我回去借點紙巾啊。”

“我看到你有。”

季落的眼睛真的是賊雞兒犀利了。

“只是半截子。”蔣欣格心虛地拿出那半截子紙巾在季落腦袋邊晃悠了一下——還是截口相當不平整的紙巾。

讓我在前輩面前丟臉,南安,你覺得你今晚的榴蓮還能避免的了嗎?

蔣欣格咬牙切齒地想著今晚把南安大卸十八塊的姿勢。

“半塊兒足夠了,拿過來吧。”

既然人家都這樣說了,蔣欣格也只能把那塊羞恥的半拉子紙巾遞過去,“前輩,我們是不是應該快點回去了?出來那麼久,我怕導演找。”

季落搖了搖頭:“不會。你先過來,我給你化一個妝。跟小叫花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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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動作很輕很柔,好像是怕擦破了蔣欣格的臉皮:“你的皮膚真好。真是年輕人啊......經常熬夜嗎?”季落好像很心痛地擦了擦她淡淡的黑眼圈:“不要隨便熬夜,以後有要熬夜的時候,儘量早點睡,知道嗎?”

嗯。

蔣欣格萬分乖巧地點頭,換來季落嘴角邊淺淺淡淡的笑意,她一邊用溼紙巾擦掉蔣欣格臉上的殘妝一邊淡淡地說:“你也真的是拼命。這麼難看的妝你也能化的出來。”

“沒辦法啊,小新手什麼的沒什麼角色好挑的......”挑了沒有角色了!

“以後你會有更多的角色的。”季落淡淡地說,不知道是在安慰她,還是真的這樣想。

“如果是真的好了......”也不是說夜來這個角色不好,蔣欣格相信這已經是端木小公舉所能為她爭取的最好的角色了,畢竟她還是一個白板的不能更加白板的新人,同樣的年紀,飾演主角楚鳳歌的楚白萱不是新人,起點比她高了不知道多少。

人比人,氣死人啊.....

“在想楚白萱麼?”

蔣欣格聽到她冷冷的聲音愣了愣,“是啊。”

“她不足以為懼。”

“她的性格,遲早要毀了她自己——所以說,不足以為懼。”季落的表情很認真,認真到好像這已經成了一件可以篤定的事情,“但是請你不要把我的話告訴她。”

蔣欣格連忙說,不會不會。人家是信任你才會跟你說這些,如果隨隨便便說出去豈不是太令人寒心了。

況且對方是前輩啊......還是有一定聲望的前輩,不是那時候剛好出了車禍錯過了......那時候所有人都覺得是意外,但是季落大概是要死了。

畢竟傷的這麼重。

“前輩......”

季落很認真地替她擦掉臉上的妝,導致聲音都顯得有點兒漫不經心:“嗯。”

“你的車禍,真的是意外嗎?”

季落的手猛地停了下來,羽扇般密集纖長的睫毛簌簌顫抖著,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顫著聲音回答:“是,也不是。”

很明顯不想再往深處說。

於是蔣欣格也很識趣地打住:“前輩,你是怎麼出道的啊?”

季落輕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微微笑著說,“跟你一樣,演配角出來的,那時候還是演一個很髒很髒的乞丐.....”

蔣欣格看了看自己身上髒的不能更髒的戲服。她演的也是乞丐。

夜來身為一個魂器,並不是跟隨著主人陸行雲從小到大的,別人家的魂器都是跟隨著主人很多年的,唯獨她,跟隨著江湖藝人流浪了很多年,也賣了很多年的藝,才落入後來的主人陸行雲手裡。魂器從誕生開始不老不死,夜來不知道自己活了多少年,也不知道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流浪了多少年,曾經跟過多少個主人,那些主人對她怎麼樣——

她是一個小傻子,至少在遇見陸行雲之前是。

只知道自己叫做夜來。

並不知道自己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

因為賴大不是魂術師,不能跟她簽訂主人與魂器之間誓死相隨的契約,所以賴大是她的僱主,但是並不是主人。

也正是因為賴大沒有籤訂契約,所以才不知道,眼前這個髒兮兮一身傷鮮血淋漓還傻乎乎的小姑娘是上古魔器生花妙筆·夜來,一個能夠畫龍點睛的神器,曾經給神族造成了很大的困擾。

但是神族最後還是贏了,夜來的主人留下夜來獨自一人面對千軍萬馬逃脫。夜來不敵,最後耗盡一切修為化為一隻丹朱鎏金筆墜落在海底,重新開始修煉。直到被打魚人撈起來,被江湖藝人賴大買下,受他驅使,隨他流浪。

因為原身丹朱鎏金筆黯淡無光,賴大也沒有想過要賣掉她。

再說了,魂器對於普通人來說多稀奇啊,算是這樣一個髒兮兮的魂器,擺出來也有很多人願意付錢叫好。

靠著夜來,賴大很快富起來,但是他沉迷賭博,算有幾個錢也留不過夜,所以一直沒有想過要給夜來治傷。

夜來身上屬於魂器的氣息越來越弱,又隱匿在人群裡,原本算是陸行雲這樣的半神也不可能發現的了夜來的氣息。但是恰巧那天,陸行雲帶了涅羅出來。

涅羅的原身是個羅盤,對這樣的東西最為敏感,生生將陸行雲拉到了賴大的攤子前,一時激動,涅羅差點動手打死賴大——

從未見過一個上古的魂器會淪落成這個樣子。

長長的頭髮不知道有多久沒有洗過,一縷一縷地垂下來,滿臉都是灰塵和血漬,幾乎看不清面目,身上的衣服更是襤褸不堪!雖然生而為神器的涅羅天生不喜歡魔器,但是也不代表她能放任這樣一個魂器被只知道賺錢賭博的市井流氓欺負。

所以涅羅二話不說抱起夜來走搞得匆匆趕來的陸行雲只能給她擦屁股,用00兩白銀把夜來買了下來,才算是給了群眾和賴大一個交代。

可想而知,剛剛演完這樣一幕的蔣欣格現在的形象真的是——

只能用一言難盡來形容。

蔣欣格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有時候記者會過來探班。”

“?”

“她們會拍下你現在的樣子。”

“!”

“然後發到各種媒體上。”

“!!”

“很多人都會看到。”

“!!!!”

“所以一定要及時補妝。”

“知道了,前輩......”本廢桶表示,我已經沒有了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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