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成的事兒就先擱置一些,就算是李碩調查也得需要時間不是。
過了年之後,我們酒吧的生意,就像遇到衰神一樣,不好了,以前不管是黑的黃的,形形*本質都往我們這裡鑽,夜夜笙歌,花紅酒綠才是酒吧這種風月場所的正常狀態。
就和樺苑說的一樣,但凡心裡沒點兒想法的話,誰特麼的去酒吧啊。
但是現狀是,這些有想法的人也沒有來,酒吧冷清的能聽見大家高跟鞋兒砸地的聲音。
有好幾個姐妹跟媽媽說,要是酒吧生意再不好的話,她們就得走了,不能在這兒餓死不是。
“咱們靠的是什麼,不就是這一張臉,一幅身體來錢嘛。你說天天冷清成這個樣子。就是在浪費時間,浪費一秒,身體臉蛋兒就老了一秒。”
這話是樺苑親手*出來的小女生說的,年前,酒吧來了許多新人,所以她這種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悠的主兒,就成了前輩級的了。天天在新人面前宣傳自己的思想。
當然,是私下裡嘀咕。
今個兒可能是這孩子心情不好,喝了點兒酒,開始聚集那些新來的姑娘們,煽動大家。
“口才這麼好,不去當競選總統真是可惜了。”我看著那個姑娘,奪下她手裡的酒杯,蹲在吧臺上。
那姐妹醉眼朦朧的看我一眼,然後笑了,“哎呦,這不是我們的當紅頭牌麼,合著您老也沒有生意啊。”
我看看她,我就當她年少無知,不說什麼。
“我可聽說了,您老勾搭上一個什麼醫生,挺有錢的。以前口口聲聲的說自己不賣。原來是尋摸長得好看又有錢的。還是您老高,沒白比我們多喝幾年酒。”
許多圍觀的小姐妹勸那個孩子別說了,那個孩子就和當年的我一樣,壓不住脾氣。但是我當年是絕對不會出口傷人的。
我解釋又能如何,畢竟我拗不過別人的觀念來。
“是啊,要跟我學習的話,我可以教你。”我努力讓我的微笑看起來正常些。
那個孩子醉醺醺的看著我,手指在離我不遠的地方來回晃動。
“不需要,這個酒吧的女人誰不在背後說你,自命清高,其實比誰都俗氣都下賤。”
我微笑的看著她,要是這種話能傷到我的話,我特麼早就死一百遍了。
樺苑從人群中擠進來,生氣的一巴掌扇在那妞臉上。
“你特麼的胡說八道什麼呢,是不是嘴欠?說別人前先看看自己是不是好東西,特麼纏上人家有家室的男人,現在讓人甩了?怎麼又回酒吧上班來了?不當你的闊太太了?”樺苑很是譏諷的笑。
要知道,樺苑的這一巴掌,不只是新仇,還有舊怨。
先前樺苑跟我說過,就這丫頭整天在酒吧裡搬弄是非,特別壞。早就想教訓她了。這算是公仇私仇一起報。
那丫頭還想說什麼,媽媽過來了。
媽媽看著我們,手裡拿著煙,特別冷淡的笑了,“真夠可以的啊,就這點兒小危機就混不下去了?一群人在這裡呼天喊地的像什麼樣子?”
樺苑沒說什麼,瞪著大眼睛看著那丫頭。
那丫頭自知理虧的低下頭,然後諾諾的跟媽媽說她想離開這個酒吧。
“可以,直接去結錢,還有誰想走,一塊兒去我休息室把錢結了。”媽媽說完,面無表情的扭頭走了。
有幾個小丫頭相互打氣兒跟在媽媽後邊。
我們幾個來得早的,坐在沙發上看著冷清的酒吧。
“婉君姐,咱們不是要混吃等死吧。快想想轍。”書敏嘴裡吐出一口煙,眼睛瞪得很大。
自從她整過容之後,這個人變得好看了,但是表情不自然了,總有種很似笑非笑的表情,而且她笑得時候,嘴巴不敢張得很大,生怕下巴墊的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出來。
這是把自己往死裡折騰啊。
“沒辦法,咱們得想法的接一些商演什麼的,或者是當酒會上的舞伴兒。”我看著大家夥兒,特別愧疚的慌,關鍵時候我竟然沒有辦法。
樺苑在書敏那裡弄了一根煙兒叼在嘴裡。
然後我們都沉默的時候,突然聽到哪裡傳來嗯嗯啊啊的聲音,那種聲音是····。
“我操,都事關存亡了,誰特麼的還有心情日狗呢。”樺苑從嘴裡把煙拿出來,狠狠的扔在地上。然後脫下高跟鞋,朝發出聲音的那個地方走。
書敏笑得特別開心,她環繞我們一週,然後說知道我為什麼不願離開咱們酒吧了吧,就是因為有你們這些逗逼在。
然後書敏也特壞的跟著樺苑去惹事兒。
然後在我們的鬨堂大笑裡,一光著屁股的男人和我們的一姊妹出來了。那男人扯著衣服蓋住自己的子孫根兒,跑了。
“我日,這個老東西還沒給錢呢。”那姊妹兒淡定的一直胳膊擋著胸上兩點兒,一手捂著胯下。
“得得,趕緊回去把衣裳穿了,別回頭讓人拍照片兒給你發網上去。”書敏特壞的捏了那姊妹顫抖的大白兔。
那姊妹兒翻了書敏一眼,“小蹄子,弄的老孃沒賺到錢,看一會兒怎麼收拾我。”然後扭著屁股要進屋。
樺苑笑得前仰後合,說你先穿衣服,咱們再說肉償的事兒。
我們坐在沙發上翹著腿看著一群染著紅毛綠毛的孩子們,真是分分鐘想把他們弄回家,讓他們的父母教給他們怎麼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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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呢,選幾個好看的妞,別給少爺省錢,少爺窮的就剩下錢了。”
其中一個黃毛,笑得特別拽的,把手裡的一疊錢抖半天,然後抽打在另一個手上。
我們都沒理他們,看著這群孩子們嘚瑟。
“媽媽呢,媽媽。”
媽媽從休息室裡跑出來,然後笑容滿面的接待這些孩子。
“聽說你這裡有個叫婉君的,少爺我今天要她。哥幾個,你們自己選。”黃毛笑的特別邪惡。
我坐在沙發上看著媽媽和那個黃毛少年。
媽媽看我的樣子就知道我絕對不可能接待一十七八的孩子,畢竟我有自己節操。
“婉君啊,她今天沒來上班兒,身體不舒服。”媽媽笑臉相迎,看著孩子手裡厚厚的那沓錢特別歡喜。
黃毛不相信的看了一圈,然後看著我們幾個,“在她們幾個裡給我挑一最好看的。”黃毛笑得特別賤。
我突然就想起前段時間和樺苑一塊兒看電影來著,樺苑一語驚人的說:“男人可以沒錢,可以沒有才能,但是一定要夠騷夠賤。”
現在看來這個黃毛還是夠賤的。
“那就你吧。”黃毛趾高氣揚的指著我。從我這個方位看,我可以看到他的鼻孔,鼻毛都長出來了。特噁心人。
“今天不陪客,您見諒。”我看著黃毛,儘量保持我的微笑,畢竟我也是有職業操守的。
黃毛一下子生氣了,我猜應該是在朋友面前沒有面子的緣故。
媽媽陪著笑臉說您再選一個,書敏就挺不錯的,歌唱的好,人長得靚。
黃毛一幅天地不服的二百五模樣,橫著眼睛看我,說少爺我今天就要定了這個妞了,多少錢開價吧。
我笑笑,說今天我不陪客,您見諒。一樣的話,我重複兩遍,就說明我特也到了忍耐的極限了。
黃毛湊過來,突然捏著我手腕兒,他嘴裡的大蒜味兒燻得我頭疼。
“老子今天就是要點你,你特麼一陪酒的騷貨是有多大的架子,讓老子三請四請的。”
黃毛剛說完,他旁邊兒的小跟班兒的馬屁立馬拍上來。
指著我鼻子開始臭罵,“你特麼的知道我們濤哥是誰麼,他爸是咱們市的大官兒,你知道官兒也有多大?說出來嚇死你。”
我笑著看這些張牙舞爪的孩子們。我想我出來混的時候,你們應該在孃胎裡。這麼多年我是怎麼保住我貞操的,也不去打聽打聽。
“不管是誰,我都不陪,愛這麼著就怎麼著吧。”我看著黃毛。
樺苑趕緊過來解圍,“哎呦,多大點兒事兒啊,我來陪你們喝酒,還有書敏也去。”
樺苑笑得特別好看,然後悄悄扯了我裙角一下,意思是讓我趕快離開。
“你特麼算老幾,給老子滾遠點兒。”
黃毛齜著大黃牙,似笑非笑的一推,把樺苑推搡到地上。
樺苑摔在吧臺下邊兒,得虧是沒磕到頭。
我想過去扶樺苑。那個黃毛一把扯著我腦後的頭髮,特別疼。
撕心裂肺的疼。
書敏她們過去扶著樺苑,然後媽媽過來給我解圍。
媽媽剛靠近黃毛就被他一腳踹開。
我深呼吸一口,我想我特麼的今個兒還不裝這孫子了。
“你放開我的手,我陪你去。”我淡定的說出這句話。
黃毛冷哼一聲,“臭娘們兒,故作什麼矜持。還不是得乖乖的跟少爺走。”他撒開我頭髮。
我淡定的走到吧檯,我說小張給我一瓶最便宜的紅酒。然後對樺苑她們說躲遠點兒。
那一刻是我這輩子最揚眉吐氣兒的一回。
我用酒瓶子開了黃毛的頭。至於為什麼用最便宜的紅酒,因為最便宜的,我興許還能賠得起。
之後場面一片混亂。黃毛的那些小兄弟們炸毛了。有幾個小太妹喊著要撕了我們這群表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