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王府就交給你了,能不能讓我安心與商國一較高下,就看你在王府中的表現了。”
說完便擺了擺手,示意武長風可以出去了。
當踏出凌王殿大門之時,武長風還是一臉的懵逼,這什麼話,王府不是還有二公子撐著麼?
說得如此任重道遠,彷彿他自己再也不會回來一般。
而從凌王的神色,以及今日對自己的態度,武長風得出了兩個結論。
第一,凌王為人看似隨和,實則也是心狠手辣之人。
第二,凌王似乎有什麼心思,至於是什麼,自己恐怕無權知道。
而他大致猜測一番,恐怕與商國開戰一事有關。
只是這等大事,不是他一個大總管能夠管的上的,只是悠悠嘆了口氣,便緩步朝著議事廳而去。
而凌王殿之上,見武長風走遠,凌王這才將手中的冊子收起來,望了一眼門外,似是對徐志強說,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不知道他能不能將這些事處理好,以後泰兒就全仰仗他了。”
如果武長風聽到這句話,恐怕一定會辭去大總管一職。
先前哪一句已經將他壓得喘不過氣來,如果再加上這一句,他即使再有信心將王府打理好,也不敢受凌王如此重託。
這一句看時簡單的話,其中所蘊含的意思,已經完全超乎了一個技師應該承受的範圍。
託孤之重,又有幾個人能承擔得起?
而他身後的徐謀士,聽聞這句話才踏出陰影之中,以往含笑的臉上,此時已經被凝重所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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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憑大小姐出嫁一事,就能看出其本事,王爺不必擔心,他自會處理好府中的事情,王爺應當放寬心,此次北去,王爺定能凱旋而歸。”
他一直站在凌王身後,對於冊子上面所寫,無疑看的清清楚楚,而對於凌王吩咐武長風的話,他心裡再明白不過。
是以見打定之中沒有旁人,這才勸慰起凌王來。
“但願如此吧!”
凌王也不多說,只是談了口氣,又重新翻看起手中的冊子來。
只是從他時而眉頭緊鎖,時而眉毛微挑的情形來看,冊子上傳達的意思,恐怕不是凌王所喜聞樂見的。
至於這一幕,武長風自然是看不到的,當他緩步踏進議事廳之時,廳中已經坐滿了人。
不但後院的一眾總管領隊到了,就連前院除了陪同二公子外出的劉佳能,其他人也都來了。
除此之外,大廳正中央,還跪著幾人,其中一人武長風極為眼熟,真是早間看守藥園,不肯放自己入內的漢子。
見武長風到來,這些人之中,有膽小怕事的,忙狗爬似的奔了過來,抱住武長風的大腿就是一陣哭訴。
武長風眉頭微挑之際,已經有人上前,將這些人拉開。
等他走到主位坐下之時,眾人都變得肅然起來。
只是如此勞師動眾的場面,已經是王府的頭一次,更何況接下的事情,眾人都聽到了些許口風。
王府要裁員了。
雖然說不是讓自己下崗,但自己手下如果有人下崗,對於自己的臉面來說,終究不怎麼好看。
見眾人恭敬的模樣,武長風心裡反而高興不起來了。
不為其他,只是凌王方才的一句話,就足以讓自己覺得壓力山大。
權利越高,責任越大啊。
掃視眾人一圈之後,武長風跌宕起伏的心境終於平靜下來,朝堂下跪著的七人看了一眼,便問任雲霄道:“任總管,可問清楚了?”
任雲霄自然知道武長風所聞的事情,站起身來拱手道:“問清楚了,一切皆是衛天指示,其他人只是按照他吩咐行事而已。”
武長風點了點頭,示意他退下,而後見跪著的眾人之中,一人一臉不屈的神色,傲然直視自己。
“你就是衛天?”武長風見他還有股傲氣在,不免對他有些另眼相看。“如果覺得不服,現在可以說出來。”
對於任何小偷小摸之人,被人發現之後的第一反應,應該是擔心害怕,而不是他這般一臉傲氣。
至於他為何如此,恐怕有他的原因在,如果這個理由足夠充分,他倒不是不能放他一馬。
並不是武長風有多麼好心,又或者覺得衛天有多麼可憐,完全是因為他的這種傲骨。
有如此骨氣之人,較之那些趨炎附勢之人,不知道強出多少,只要這股傲氣利用得當,他們甚至能為自己豁出性命去。
“沒什麼好說的,這件事是我一個人做的,和他們沒有關係。”
此話一處,旁邊看戲的固然一驚,而與他同跪在大殿之上的眾人則是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忙不迭的磕頭求饒,以期用這種悽慘的方式,換取武長風心的同情。
武長風沒想到他如此硬氣,似笑非笑道:“你可曾聽說過北芒之地,不知道到了那裡,你還有沒有這般嘴硬?”
大廳中眾人本來驚疑的臉上,此時已經被震撼所取代。
他們聽說過王府有發配到北芒充軍去的,自己卻從來沒有親眼見過,此時聽武長風說出這句話,無疑,衛天如果不說實話,他很可能是自己親眼見到發配北芒充軍的人。
“腦袋掉了碗口大的疤,又有什麼好怕的,只是我從來沒有覺得對不起王府,又談何嘴硬?要打要罰悉聽尊便,不用使出恐嚇這一招了。”
武長風沒轍了,人家不想說,他難道找人那根棍子來撬開他的嘴不成?
當下點了點頭,又對衛天身側的人問道:“你們呢,可有知道他販賣藥材得來的銀子,都用來做什麼了?”
衛天身邊一人本來躍躍欲試,待被衛天橫了一眼之後,便默不作聲了。
武長風饒有興致打量這些人,心中卻另外有了主意。
看來,其中必有隱情啊。
沉默片刻,一人終究忍耐不住了,抱怨道:“衛天,你既然連充軍都不怕,還怕這些事被人知道麼?更何況你做的是好事,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此言一處,不僅是武長風,大廳之中幾乎沒有人,臉上不是好奇之色的。
怎麼著,偷東西的都成了有理的了?如果真是如此,那天下豈不是飛賊漫天飛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