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的倒是好,卻忽略了一件既定的事實,那就是,她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重要。也許散修會不舒服,八大宗門的人卻很清楚,若是自己被丹羽罵的這般狗血淋頭,自然是要除掉此人才能挽回臉面的。事有兩端,剛則易折。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挑釁太過。”
秦浩沉默不語,他自然知道,秦月白說的一點都沒錯。
宗門要臉面,雖然一開始她佔理了,但是這般辱罵宗門,若是真沒能夠除掉她,宗門才是真正的無顏見人了。
“她臉上的傷,像極了我當年丟失的藥造成的。若是能保得下來那便救她一命,也算是我欠她的,若不是我太不小心,此時她未必是這樣的境遇。”秦浩低聲和秦月白說道。
不管怎麼說,仍舊會有虧欠在裡面吧,秦浩無奈也只得如此了。
“還有這回事兒?”秦月白有些驚訝的挑眉。
“好了,我知道了,若是能救下那便救下吧。”
秦浩點了點頭。
“放心,我會量力而為的。若是事不能成,我總不會為此賠上一條性命,且看天意吧。”秦浩低聲道。
他自然不會魯莽行事的,能救則救,不能也就算了。
這第一日,築基初期方才選出前二十名。
第二日卻並非是築基初期選出前十名,而是築基中期開始,讓築基初期的有足夠的時間去休息。
自然的,丹羽成功的進入了前二十,她手段狠辣,長相特殊,倒十分的吸引人。
只是大家都不願意變成那個男人的樣子,丟人現眼不說,還被毀去容貌,狠狠地打了臉。
因此,雖然比鬥的時候他們手段狠辣,垃圾話倒是基本沒有了。
回去休息的時候,秦浩和秦月白默默地跟在了丹羽的身後。
因為歸情閣的太恨丹羽了,因此,跟著丹羽的人也不止他們兩個,就算被發現了也不會顯得突兀。
更何況,想發現這兩人,就憑著丹羽築基初期的修為,無疑是痴人說夢。
在確認了丹羽的住處,秦浩和秦月白就回去了。
在大比上,她是不會出事的,這一點完全可以相信。
也許歸情閣的會給她下絆子但絕對不會危及生命,因為這是一方樓的地盤,如果丹羽在一方樓出了事情,不要說歸情閣了,一方樓也沒有臉面不是?
這不是意味著歸情閣連一方樓的面子都不給了?歸情閣的人不會這麼糊塗,一方樓的人也不允許歸情閣這麼糊塗。
第二日築基中期的大比也並沒有什麼出色的。
因為築基中期的人數較多,因此,築基中期的大比整整持續了五日才結束,終於,築基後期大比到了。
要說現如今最受期待的,並非是金丹後期的大比,而是築基後期的大比,為何呢?因為築基後期包括了白蘭和何瑤在內的兩個超級高人氣的仙子,他們都是築基後期的,就算是為了美人,大家也都不約而同的打起精神來。
這第一日兩大仙子都沒有出現,眾人也就看的有些乏味了。
不過,也不乏有精彩的對決。
這築基後期是百年大比中高手齊聚的位置,許多人快滿百歲卻很難突破金丹,他們主要原因還是天賦不夠,但天賦不夠卻不代表他們手段就不足了。
因為他們在築基後期停留的久了,自然有著許多手段。
這其中,秦浩就看到了一個有趣的擺陣法的。
陣法也不見得有多好,其實是一個普通的殺陣而已,只是這年頭大多數的修仙者已經把陣法這一塊扔掉了,甚至認為這是玩物喪志,結果,那人硬是靠著陣法磨贏了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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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這種比賽看著自然沒有血博的有趣,但其實卻有著很明顯的實用性。
你以為擺陣法很簡單麼?你以為擺陣法不需要時間麼?
就憑藉那人能夠周旋著一邊對敵一邊擺好陣法,這對陣法的領悟可謂是十分的可怕了。
很不巧,這個人竟然是散修。
散修好啊,這麼好的陣法天賦,多得是有人想要。
你別看上面這些觀臺的表現的特別的鎮靜,尤其是那幾個元嬰期的修真者,一臉平靜,好像什麼感覺都沒有,那都是騙人的,都是為了迷惑對手的,其實現如今心思已經不在比賽上了,他們在努力的思考要怎麼挖人。
百年內的築基後期也算是可以看的了,其他的,看在這陣法天賦上,什麼都好說啊!
現如今最稀缺的資源是什麼呢?那必須是各種陣法大師,符籙大師,煉器大師還有煉藥大師了。但凡有這型別的天賦的,他們都是來者不拒的,天賦不高?沒事,能學到哪學到哪,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用得上了呢?更何況這人表現出來的天賦可是十分的驚人的。
大家的心裡都活絡起來了,他們想著怎麼招收人才,如何培養,用什麼樣的待遇,反正條條框框都已經想的差不多了。
第二日築基後期的表演終於出現了一波小高潮,因為出人命了。
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臺上的兩人積怨似乎很深了,他們對視一眼,什麼話都不說,但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所有人都知道,這場絕對會很勁爆,就憑著那兩人的眼神就可以感覺的出來了。
果然沒錯,那兩人是鬥了個不死不休,分明已經勝負分出了,兩人卻都沒有投降的意思,他們只是咬著牙繼續往下打,上面的人看著那鮮血不要錢的往外流啊,簡直可怕的要死,他們兩個人卻沒有人提出認輸。
“這也不知道是結了什麼仇了,竟然是落了個不死不休的下場。”那邊,慧通大師緊握佛珠,看這樣的場景,也只得嘆息一聲了。
罷了罷了,這是他們自己的抉擇,旁人卻是不好插手的。
那邊祁宏宗的鍾秦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來。
原來,場下的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他祁宏宗的弟子,另外一個,很不幸的是歸情閣的。
而祁宏宗的弟子現如今佔優勢,眼看著那歸情閣的弟子就支撐不住了,兩人倔強的卻沒有人認輸。
這宗門大比就是這樣,只要有一方認輸就結束了,兩人都不認輸的話,他們也無法阻止這場比鬥繼續下去。但,祁宏宗和歸情閣的關係不好,如果再這樣得罪下去的話,就算祁宏宗的弟子能贏,那也基本活不下來的。
尤其是因為歸情閣前幾天剛被一個散修丹羽落了面子,現在正是要找回面子的時候,他們歸情閣的弟子又被祁宏宗的弟子殺了,那可不是又丟人了麼?
鍾秦雖然這麼想著,也只是嘆息。
這弟子,他也保不住啊。
祁宏宗還沒有和歸情閣的抗衡的可能,若是因此導致歸情閣針對祁宏宗的話,那才是大麻煩了。
希望他能留手別殺人吧。
然而鍾秦的願景卻是無法實現的。
大概又過了十多分鍾,那歸情閣的弟子嚥氣了,那邊評判祁宏宗弟子贏了的時候,卻沒有任何的掌聲。
宗門大比,因為八大宗門彼此之間並沒有太大的仇怨,因此少有出現人命的時候,見到這樣的場景,大家也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更不用說歸情閣的弟子,臉色委實難看,只是他們知道,這場比賽比的正大光明,他們歸情閣的弟子硬扛著不願意認輸,這也怪不得祁宏宗的弟子,總不能說,因為我的弟子不認輸,為了你不被反打死,你家弟子認輸一下也好嘛,保全兩條命呢?這世間也沒有這樣的道理不是?
“這屆弟子怎麼如此衝動。”那邊,虞寬這個分明就是衝動的不行的人此時正咬牙切齒的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