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時間,老爺子也真是累了,沒有精力,所以,很多人都推薦各地的專家來試試,同時,國務院專家醫療小組的專家們也在會診,我看他們半天搞不好,就想你去看看。”
“什麼毛病?”秦浩問道。
雖然老呂同志不一定說得上來,但也不至於兩眼一抹黑,知道一點是一點。
“我也不知道具體什麼毛病,但去了幾次,聽那些專家說多了,我也就記得一些。好像是說她開始感覺自己胸腔裡面熱痛,還吐血,然後還有很多痰,頭疼,還經常感到噁心,有嘔的感覺,然後是腦袋、四肢都出現了水腫,肌肉也瘦了下去,並且經常拉出紫色血液。聽著都很恐怖,不少專家倒沒有說沒得救,只是開了藥,也就好那麼一陣子,斷不了根。”
秦浩聽著微微點頭,這種現象,一般是氣著了,不過中央辦公廳的主任,那可是全華夏排名前幾十的人中龍鳳啊,他的老婆都能受氣?
這種病一般發生在小城鎮或者廣大農村,妯娌婆媳之間,秦浩當初踏遍九州的時候,便經常遇到類似的,但有錢人和有權人的家人,這還是第一次聽說。
“怎麼了,是不是覺得這個情況很是嚴重。哦,對了,還有呢!她的症狀還有在夏天的時候,心口那裡開始疼痛,肚子裡象有三塊石頭一樣的東西,左右脅下各一個,一塊在胃口那裡,同時總是感覺胃裡脹滿,還往上噯氣,心煩,口渴,喝水喝進去馬上就吐出來,吃飯也是,吃下去沒多久就吐出來,她家裡人都急瘋了,那些專家也都快被逼瘋了,不過卻沒什麼辦法,只能用湯藥吊著。”老呂同志邊說便想,
“這些症狀還不止,華女士還手足都冰冷,感覺象冰一樣,每到到了秋天的時候才開始好轉,在來月事的時候,肚子感覺很疼痛。”
“而且渾身上下的皮肉筋骨都感覺疼,現在是幾乎吃不進去什麼飯,喝的粥一到胃裡,就開始往上返,小肚子那裡象堵塞在那裡,喘息也很費勁,小便紅濁淋澀,大便像羊糞一樣乾燥,成顆粒狀。”
秦浩一愣,看向呂奉先。
“我也是聽說的,要不然我就算是編也編不出來啊,也就是當著你說了,換別人,我都說不出口,那些專家也是,我每次去他們家,都有不少專家討論著婦科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算是見怪不怪了。”呂奉先嘆了口氣。
他知道秦浩詫異的盯著他,是為了什麼,無非就是他說出了華女士的月事罷了。
秦浩聽呂奉先這麼一說,也苦笑了起來,這女人可真是病得不輕啊。
這都是些什麼症狀啊,簡直是周身上下亂作一團,這麼多症狀放在一起,簡直讓人頭大。
“……脾是負責把清氣往上升的,胃是負責把濁氣往下降的,如果脾氣正常把清氣往上升,那麼大小便就會順利地從下邊排出,因為如果清氣和濁氣在下焦摶結,則大小便就不容易排出。
如果胃氣正常地往下降,那麼也就不會吃進食物嘔吐了,華女士顯然是胃氣不降才嘔吐食物的;胃氣不降了,心火就無從下降,結果就在上面刑剋肺金,這樣就出現了煩躁、咳嗽、口渴,肺主皮毛,肺金被克,則出現了皮毛開洩,汗就多了;甲木不降,則膽虛,就產生了驚悸。
在夏天的時候,自然界溼氣重,京城的天氣便是如此。
脾氣鬱陷,胃氣不降,脾胃之氣和肝膽之氣扭在一起,亂作一團,“兩氣摶塞”,所以形成了三個塊,等到秋天的時候,秋天之氣為燥,溼氣收斂,這樣脾氣可以生髮了,胃氣也降了,所以病就好轉些。而中醫認為脾主肌肉,溼旺脾鬱,則身體變得非常的消瘦,水溼之氣重,所以會有水腫出現,
除了脾胃,還有肝腎,脾胃是這個輪子的中軸,中軸出了問題,這個整體的其他部分也就不轉了,這就導致了上熱下寒,下焦寒冷,則導致經血瘀滯,慢慢就變成了紫色的,很多人認為經血紫色為熱,其實也要考慮到下焦寒冷的情況……”
秦浩腦子裡很快便回憶出曾經自己寫過的醫案記錄,從中得到啟發,雖然猜測華女士是被氣到了,但具體的沒有把脈,沒有看到人,所以他也感到很困惑,堂堂一個中央辦公廳主任,比呂奉先還高一級的國家級領導人的妻子,怎麼會氣得病成這樣啊?就算再怎麼氣,生一次氣也不至於這樣。
“你有沒有頭緒?”呂奉先見秦浩表現得並不輕鬆,探頭問道。
“沒有。要看到本人,才能知道病根。”秦浩道。
“那好,待會兒咱們就去一趟?”呂奉先道。
秦浩道:“有這麼急嗎?”
“倒是不急,但救人如救火嘛,說實話,塗老和我還有些不對路,但他這人我很欽佩,他行事很公允,算是個中間派,老爺子經常推著妻子散步,我有些於心不忍。”呂奉先道。
秦浩一怔,道:“會不會引起什麼誤會?”
“你是說那些專家治不好的病,萬一被你治好了?”呂奉先問道。
“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你去幫一個中間派,會不會遭到另一派的打擊報復。”秦浩道。
呂奉先深深看了秦浩一眼,道:“你考慮問題,比以前成熟多了,肯定會引起他人不滿的,但因為這個就不做事了嗎?只要認為是對的,不違反黨紀國法的,那就可以去做,大不了錯了再改正嘛。”
秦浩點了點頭。
第一個問題,他倒是知道怎麼解決。
大不了,再讓蔡玄武出現一次好了。
塗問道,中央辦公廳主任,已經快七十歲了,他一般在辦公地點住,帶著妻子一起,在玉龍山享著清福。
畢竟這裡沒有人打攪,除了工作的事,很是清靜。
秦浩一聽老呂同志說要上玉龍山,臉色便古怪起來。
“這事你不用擔心,納蘭家雖然聲望很高,但他們家除了老爺子外,沒有一個人的職位比塗老高,所以,你去塗老家的事,他們家除了納蘭老爺子之外,沒人能夠阻攔。”呂奉先道。
秦浩苦笑,他並不知道其中的彎彎道道,聽到呂奉先這麼一說,頓時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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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闖倒是能夠進去,但沒多大意思,不過他雖然不想上玉龍山,可是這與不讓上,是兩碼事。
兩人驅車前往,到了崗亭處,呂奉先去拿通行批文,秦浩則在外面等候。
這次值班的人換了一批,並沒有什麼人認識秦浩。
玉龍山上。
月朗星稀。
這是軍事重地,沒有外人能夠進入,裡面的每一個人,都有著極其清晰的資料備份。
玉龍山南側一處小別院中,院子裡坐了許多人,一個頭髮被染成烏黑油亮色的老人推著一輛輪椅,慢慢悠悠的在院子裡溜達著。
他們身邊,那些坐著的人大多都是頭髮花白的老學究打扮的人,他們互相議論著什麼,聲音不大,卻很是認真和激烈。
推著輪椅的老人似乎看不到身邊的人,眼神有些空洞,直到有個中年人來到他的眼前,他的眼睛才有了焦點,臉上也掛上了笑容。
“來了。”
“剛下的飛機,爸,你休息休息,我推著媽去走走。”
“去哪兒?”
“總是在這兒呆著,像是坐牢一樣,出去走走。”
“這麼晚了啊。”
“晚怕什麼,京城還有敢動我們的?”
“臭小子,別打著你爸的旗號亂來,否則,我絕對不輕饒。”
“好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