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你這麼年輕就能悟道,可有什麼捷徑,我那小兒子,已經失眠三年多了,這在西醫上,幾乎無解,而中醫方面,我又請不來國手級的大師,而這省市中,鮮有中醫高手,還請大師為我指點迷津。”焦耳手執黑子,歷經一個小時的鋪墊,終於斬掉瞭然的一條大龍。
瞭然笑了笑,似早有準備般,在那密密麻麻的黑棋中間放下一顆白棋,那本該被焦耳斬掉的大龍撰間活了過來。
“看上去是死路,卻依然會有一條生路。”瞭然道,“你這次來這津南,就如同我這顆白棋一樣,走了步活棋。”
“津南的確是地靈人傑啊,我當初來這裡,便是看了此地風水,整個津南,是個蘊龍穴,山不在高,有仙則靈,水不在深,有龍則靈。這裡,最終會有真龍到此,具體誰才是,那就不知道了。”瞭然淡淡一笑,道,“不過我看你運氣似乎不是很好,怕是最近並不是很順。”
“我最近很順啊。”焦耳道,“萬億考察團一開啟,我就能拉到不少生意,大師,你是指哪方面?”
焦耳瞼色一沉,莫非瞭然說的是他兒子?
他兒子最近身體每況愈下,成天都沒什麼精神,已經處在了生死的邊緣。
“令愛,時日無多了。”瞭然語不驚人死不休。
焦耳身子一顫,手中的棋子黯然跌落。
想他焦耳一生縱橫商場三十餘年,幾乎未曾一敗,白手起家至今,成為了無數人的偶像,可就是子嗣上,沒有什麼運氣。
好不容易老來得子,卻是眼看看就要夭折!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焦耳想到這件事,就渾身發冷,做什麼事的心情都沒有了,沒了兒子,這日子還有什麼奔頭?
“不過,這裡有一步活棋。”瞭然道,“關於此人,我不能說太多,我只給你一個提示,省保健局,中醫專家!”
焦耳瞳孔一縮,嘴唇哆嗦道:“就在魯山省省保健局?”
瞭然道:“我這一步活棋下去,你就要輸了。”
“活棋好,活棋好啊。”焦耳大笑了起來。
“老闆,醫生們來了。”陳文祥站在門口,輕輕敲了敲門道。
“讓他們走吧。”焦耳擺了擺手。
“老闆……這都是魯山省民間最好的神醫啊。”陳文祥不解道。
“是要三分毒,我兒子的病沒被治好,也被這些神醫給毒死了。”焦耳道,“以後你少自作主張,明天,不是,現在,給我致電魯山省衛生廳,我要請他們保健局的專家來給空兒治病。”
“魯山省保健局?那些可都是些官僚主義多於醫術研究的醫生,他們的醫術其實不怎麼樣的。”陳文祥道。
“什麼時候,我做的決策,要經過你的同意了。”焦耳半眯看雙眼,掃了陳文祥一眼。
陳文祥心中一顫,趕緊點頭道:“對不起老闆,我立刻去辦。”
“省保健局,中醫專家,全部給我請來。”焦耳沉吟了一會兒,道,“不要用你那麼野蠻手段,老老實實的請,要尊重醫生。”
瞭然淡淡一笑。
“大師為何而笑?”焦耳見瞭然笑得很是詭異,趕緊問道。
“省保健局歸省衛生廳管,但專家離了保健局,依然是專家,保健局沒了專家,也無法運作,你讓你的助手去省衛生廳請人,這何來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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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耳一愣,隨即笑道:“大師所言極是,我親自去省保健局請。”
夏春明最近很鬱悶,本以為之前搭上了秦浩的線後,可以稍微靠著點沈海鴻,雖不至於立馬一衝而上,但好歹也會受到點好處,即便好處也沒有,最少也不會受窩囊氣吧。
可是省保健局最近的工作倒是越來越忙,好處沒有一星半點不說,最近因為萬億考察團的人員健康保障工作,不少領導總是以警告的口氣和他說話,搞得他很是窩火。
最近幾天的應酬,他能推就推,每天下班後,就早早的回到了家裡,看看電視,早些睡覺,畢竟最近時運不高,沒準出去就遭了殃……
今天下午,柳市首富焦耳的助手陳文祥來電,邀請他參加晚宴,他就想了個辦法推辭掉了,省保健局這次負責萬億考察團相關人員的健康保障工作,陳文祥卻是曾經放話,他帶得有專門的醫療團隊,龍城集團人員的健康保障工作,並不需要勞煩省保健局。
看似客套,夏春明卻知道,陳文祥是看不上省保健局,所以,晚上的所謂晚宴,他就懶得參加了。
他又不是缺這頓飯吃。
雖然一般城市的富豪們都會加入所謂政協,也算半個官場中人,但焦耳那都是南桂省政協的人,和魯山省根本挨不看邊,夏春明拒絕起來,並沒有半點的忐忑。
“老夏,來吃點西瓜,不要老是愁眉苦瞼,咱們現在日子也不錯了,削尖腦袋往上擠個什麼勁兒.”夏春明的老伴遞了塊西瓜過來,她一邊吃著西瓜,一邊繼續道:“對了,剛剛有個柳市的電話,我給你結束通話了,你好不容易回家陪我看大長今,大晚上的,就別出去了。”
“你掛我電話幹什麼,你該喊我接啊。”夏春明瞼一黑,心道老子都是領導了,回家就是為了陪你這看大長今?老子想的是把大長今抓來陪我啊。
不過,這話就算說出來也是和老伴逗逗趣,兩人都五十多的人了,就算真有大長今跑他家來,他也沒法行兇。
“有什麼可接的,不就是那有倆糟錢就看不起人的龍城集團嘛。”夏春明的老伴道。
“我跟你說,你是不知道,我打麻將的時候,可是聽到一個好玩的笑話,津南市委書記馮志楊被津南的許書記分配了三幹萬的招商任務,他拉秦浩到了柳市,結果你猜怎麼看。”
“你這娘們兒,要說就說,不說拉倒。”
“你就是個急性子,我跟你說,丟大人了,馮志楊隔看河,連焦家的大門都沒能進去,對了,你們保健局最近有個年輕人有點跳啊,什麼來頭?”
夏春明瞼色一沉,道:“婦道人家,打聽那麼多幹什麼,你們就是喜歡嚼舌根,以後可不準這樣,遲早惹出禍來,馮志楊去拉投資,喊秦浩去幹嘛?”
”切。”夏春明的老伴哼了一聲,道,“我哪兒知道,你跟我說說,那秦浩什麼來頭?”
“這個真不能說,說了要出事。”夏春明道:“省保健局,你要是有一天得罪人,得罪誰都行,千萬別得罪秦浩和梁一奎。”
“梁一奎我知道,這赤腳神醫來頭很大,可是秦浩才二十出頭就能進保健局,背景怕也不小,不過,二十來歲,父母也就四十幾吧,就算過五十……省裡除了邱書記五十幾歲,沒誰是年輕派啊。”
“別亂猜。”夏春明吃了口西瓜,道,“我手機拿來,我給人撥過去,雖然我看不慣柳市那有錢人,但起碼的禮貌是要做到位的,畢竟過些天還要打交道呢。”
焦耳愣了愣,夏春明好歹是個局長,怎麼直接掛了電話呢。
他稍一沉吟,目光凌厲的看看身邊坐看的陳文祥。
陳文祥是他的助手兼司機,老交情,但是事關自己的兒子,焦耳心中的天平頂間傾斜。
“你最近幫小空求醫,是不是得罪了省保健局?”
“沒有啊?“陳文祥見到焦耳的目光,有些心虛,不過他的確沒有刻意去得罪省保健局,道,“那群所謂御醫,小氣得很,我哪裡敢主動得罪,我都沒有和他們打過交道。”
“你仔細想想?”焦耳道,“沒有得罪他們,為什麼會掛我電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