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建明的意思是要自己直接給松本太郎治腿,一並且不要任何報酬,秦浩當下就拒絕比之前答應留松本太郎一條狗命還要乾脆。
李建明有些不高興,可是秦浩這邊他也沒有多餘的辦法,只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但秦浩像個棒褪一樣,死活就是不通氣,氣得李建明夠嗆,事情卻是沒談成。
“起價一億,一天五千萬的利息,他自己看著辦,少一個子都不行,我困了。”秦浩說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在俗世中行走,難免要入鄉隨俗,華夏是個人情社會,也是個官本位社會,和官老爺打好關係,辦事會方便許多,秦浩是知道這個道理的,可是,在這件事情上,他沒得退讓。
納蘭秀竹馬上就要上任,高新區那邊一塌糊塗,儘管她是天子腳下的京城來的人,身份顯赫,但如果沒有點真材實料,手下的人也只是會敷衍了事。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俗話說,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他不允許納蘭秀竹做個糊塗蛋,既然為官一方,那就要造福一方,但想要做事,就必須先弄權。
權利不在手,是做不成事情的
要想將權利緊握在自己手中,那就得拿出點政績來
秦浩打算在納蘭秀竹上任後,幫她,也算是幫自己,在高新區拉點有關中醫方面的投資專案,實在不行,那就用島國人給的診金,砸出一個企業來!
所以,島國人治腿的診費,誰來說情都沒用。
至於動粗,那就更好辦了,大不了一拍兩散,秦浩是沒什麼損失的,而松本太郎,卻是會被截肢,成為一個廢人。
為了讓納蘭秀竹在管委會主任的位置上不為難,秦浩只有為難李建明了。
儘管李建明是省保健局的局長,是他的頂頭上司,但是,秦浩這個保健局的專家並非其中的員工,而是名譽專家,是保健局請來坐鎮的,要真計較起來,李建明還得叫他一聲秦先生。
“你要那麼多錢幹什麼?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財迷。”納蘭秀竹將湯吹冷,見到秦浩放下手機,便舀了一湯匙喂了過來。
秦浩一口喝下,笑道:“養你啊。”
納蘭秀竹心裡一跳,睫毛微微顫動。
小手抖了抖,湯有些灑在了睡裙上,她怔怔的望著秦浩,長長的睫
“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聽《紅顏知己》嗎?”納蘭秀竹沒有像電視中的那些女人一般做作得裙子弄髒了一點就跑去換一套衣服,她將和她手腕一樣白的白瓷碗放下,痴痴的望著秦看秦浩,道
“我外婆喜歡聽戲,京劇、黃梅戲、崑曲來者不拒,我不太喜歡聽京劇,但《紅顏知己》中的這一段京腔,我卻是記憶深刻。”
“那一年,天安門,最後一次見我母親,她便哼著這兩段京腔,那一日,她知道自己撐不過去,卻依然要到那個她和我父親第一次相遇的地方,滿懷憧憬的唱著這兩句京腔,我知道,她不後悔,做他的紅顏知己。”
納蘭秀竹說完閉上雙眼,輕輕的吸著氣,呼吸聲卻無法平復,帶著劇烈的顫音。
“別太悲觀,你母親去世了,你還有父親。”秦浩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腕,安慰道。
本以為納蘭秀竹會認命似的苦笑一聲,豈不料秦浩話音剛落,納蘭秀竹的眼中便滿是恨意:“不是她要我姓納蘭,我早就改姓了,不過這個名字是我自己取的,也並非是姓納蘭,我姓蕭,名字秀竹。”
“好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秦浩不想讓她再回憶往事的痛苦,隨後端起湯碗一口飲盡,道,“你既然要留下來做管委會的主任,想必在上任之前會去你外公那裡一趟,順便我也跟著去,一來給你外公針灸,二來我想去會會你說的那個DOC黑金手術刀得主。”
“我明白了,你敲詐那麼多錢,是還想著重整旗鼓呢對吧,不過中醫科搞得好的話,對於病患來說,算是大福音,只是,對於西醫來說,那是斷他們財路的東西,肯定是要被他們趕盡殺絕的,你上次被燒了一次,還有雄心壯志?”
“只是樓燒燬了,沒什麼大不了的。”秦浩道,“況且,裡面都是些假藥,燒了也好。
“不過你要的錢有點多啊,不會真是想到存錢了吧。”納蘭秀竹促狹的笑道,“想金屋藏嬌?”
秦浩哈哈一笑不置可否。
夜,涼如水。
依然是秦浩沙發,納蘭秀竹睡臥室。
孤男寡女又這麼和平的度過了一晚。
天矇矇亮,納蘭秀竹便催促著秦浩起床,秦浩雖然每天都起得早,但現在也著實是早了點,時間剛過六點,不過作為一個醫生,他倒是沒有任何的抱怨和牢騷,畢竟,剛剛睡下就遇到急症,徹夜不眠也是時有的事。
“咱們得出發了,你不是說要去見黑金刀嗎?剛剛收到訊息,今天黑金刀遇到了一個大賣家,有一大批極為正宗的中藥想要出手,約定的時間是八點,咱們現在過去,還來得及。”
納蘭秀竹一邊催促著,一邊給秦浩準備好要換的衣服。
秦浩一聽要去見的人是黑金刀,加上有一大批正宗的中藥材,頓時沒了半點睡意,飛快的穿好衣服後,跑到了衛生間準備洗漱。
不得不說,有個女人真是不錯,生活起居被照顧得無微不至,剛衝進衛生間,秦浩便見到了一杯水和已經擠好牙膏的牙刷。
洗漱完畢,秦浩出了衛生間,納蘭秀竹已經收拾好了一切。
“你帶我回去一趟,我要去取行醫箱。”趁著納蘭秀竹給他整理衣服的空檔,秦浩道。“對了,他們約好什麼地方?”
“就在軍區大院,趙培穎的家裡,那個賣藥材的也是個軍區的公子哥兒。”納蘭秀竹到公子哥兒的時候,一臉的嫌棄。
雖然不是很明顯,但還是被秦浩捕捉到了。
“是曹景?”秦浩問道。
納蘭秀竹一怔,隨即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不會,他一股子暴發戶的味道,賣藥這種行當他可不感興趣。
今天賣藥材這個,是省軍區的一個公子哥兒,倒是和曹景有點關聯,算是他的半個小弟。
秦浩哦了一聲,道:“一個圈子到另外一個圈子,需要幾代人的攀爬和掙扎,老子輩的不好互相結叫,兒子輩分的倒是沒什麼好顧慮的。
“或許不止幾輩人。”納蘭秀竹嘆道,“我倒是沒什麼所謂,只是這個公子哥兒有點難纏,我怕你會不喜歡。不過,這又是個機會廠你的中醫科,需要這些藥材。”
秦浩點頭,表示理解。
納蘭秀竹為他犧牲了很多。
能被她說難纏的人,那得是多麻煩,秦浩用腳趾都能想象得到。
“誰的兒子?”秦浩道。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納蘭秀竹沒想到秦浩會這麼問,啞然失笑,道:“省軍區後勤部主任嚴培根的兒子嚴少華。不過這個副主任不是白巨熊的姐夫,是另外一個。”
“這個我明白,一個正的,幾個副的,不過這個來頭比白巨熊大啊,好歹是個兒子,白巨熊只是個小舅子。”秦浩笑道。
納蘭秀竹道:“往往兒子還不會太過囂張,小舅子卻猖狂得很。”
“過些天,你就要和白巨熊對上了。”秦浩道。
納蘭秀竹有些頭疼。
“要不是這樣的話,哪裡能讓你去,一般人過去,肯定很快就被擺平了,這根本不是一個層面的。”
“高新區可真是亂得夠可以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