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跑上來的閆肅和佟小婭一看傻了眼,他們根本沒有項天佐的身手,更沒有項天佐的膽量,這麼光滑筆直的管子他們真不敢爬!
“在這等著!”
項天佐彷彿後腦勺長了眼睛一般,頭也不回給了他們一句話。
“呯!”
窗戶碎裂的聲音,隨之一個胖乎乎的喪屍同學在嗬嗬怪叫中被推了下來,正從項天佐旁邊嗖地落下,摔在地上成為了肉泥!
項天佐嚇了一跳,定睛細看,不是孫化的衣服,趕緊往上一個虎躍,竄進了窗臺之中。
“胖子!快跟老子走!”
混亂的語音教室死得已經剩不下幾個活人了,倒是喪屍有十七八個,手中拿著斷臂斷腿什麼的在啃食著,看到項天佐這個大活人跳進來,帶血的嘴角裂開,放開手中的殘屍,步履蹣跚向著項天佐聚集過來!
“老大!我在這呢!在這呢!”
一個極其微弱的聲音從角落處傳了過來。
項天佐一斧頭劈倒了一頭喪屍,貌似還是孫化班上那個經常亂放電的風/**英語老師,大吼著:
“在哪!?”
“這!這!”
項天佐這次聽仔細了,聲音竟然是從講臺上傳過來的!
三下五除二衝到了講臺上,項天佐直接又氣又樂。
這孫胖子竟然把自己二百五十斤的肥肉給硬生生塞進了講臺下的壁櫥裡!
這得多麼大的毅力才能將這個頂多一米見方的空間塞進孫化這個大活人!而且這傢伙還把櫥門給關得死死的,膽小如鼠的他連呼吸都被壓制到了最低,竟然神奇地一直沒被發覺!
而項天佐拉了一把櫥門把手,竟然沒拉開,可知孫胖子是如何死命咬牙從內部扣緊門栓的了。
“快打開門!是我!”
項天佐大吼了一聲,隨之一把將門拽開,孫化腦袋都貌似扁了,身軀擠成一個大肉球,瞪大的眼睛裡滿是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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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笨泡!把自己關裡邊不是甕中之鱉了!隨便一頭喪屍打開門都能輕鬆把你當下酒菜了,你跑都跑不了,簡直不給自己留後路啊!”
項天佐一邊掰著孫化的大腦袋將之往外拽,一邊恨其不爭地大罵著。
孫化卻是舔著臉嘿嘿笑了起來:
“我知道老大一定會來救咱滴!為了讓老大不跑空,還是地隱蔽的好啊!哎哎哎,慢點,脖子要斷了!老大小心!!”
項天佐陡然鬆開了掰住孫化腦袋的雙手,上半身往一側伏低,一條充滿倒刺的舌頭竟然如同鞭子一般掃了過來,沒有打到項天佐,卻打到了黑板上,剎那間,如同被釘釘子機給犁過一遍一樣,黑板上多出了一排半指深的孔洞!
項天佐背脊發寒,摁住講臺一下子跳到了講臺的另一側,這才回過頭來觀瞧,結果讓他倒吸一口涼氣。
這他娘的不是剛剛看到的外國語學院的院花劉語莜麼!
她不是被踩在腳底下被成百上千的腳印給踩得死得不能再死了麼!
這他娘的是怎麼回事!?
站在項天佐面前的劉語莜,渾身上下的衣服已經成了布條,露出了裡面的肌膚,但是此刻的肌膚已經轉為了一種青白的顏色,肌膚上往下不斷淌血,不知道是她自己的還是別人的,眼睛變得一片慘白,宛如厲鬼,最可怕的是,她的嘴巴可以裂到耳根,原本的粉色舌頭變成了可以彈射出至少兩米的帶著倒刺的血色長舌!
這簡直是項天佐從恐怖片裡都沒有見過的瘮人怪物!
在項天佐死死盯著劉語莜,快速思考制敵方式的時候,視膜上突然出現一段資訊:
——怨念體(覺醒不完全)(變異三型),3級。
級別比自己還高!
項天佐這是第一次遇到級別比自己高的“怪”。
劉語莜身為怨念體,雖然覺醒不完全,但也不是感染體,顯然智商要比普通喪屍高,她放棄了走廊上很多驚慌亂跑的同學,被項天佐身上的氣息所吸引。
執念者的氣息,作為怨念一方陣營的馬前卒,劉語莜本能地要上前將之毀滅掉。
項天佐目光緊盯著劉語莜,並沒有開啟寫輪眼,因為他的執念點數剩下了45點,不到關鍵時刻是不能用了,他的右手,悄無聲息地摸到了身後,最前桌上擺的一個瓷的茶杯,然後快捷無倫地將之猛摔在了劉語莜的臉上!
劉語莜似乎有一個閃避動作,但她預料不到項天佐攻擊的意外性,腦袋才剛剛一歪,茶杯被狠狠摔在了側臉上,當即粉碎。
劉語莜被震得腦袋往後仰了一下,臉上立即有綠色血流淌下來,項天佐眼睛微微一亮,莫非這所謂的變異三型,主要的厲害之處在於她的舌頭,腦袋等其餘部位的韌性強度只是跟普通喪屍差不多?
項天佐迅速扯下了背後的消防斧。
而劉語莜則是尖叫著撲了上來,一米二的講臺,原本劉語莜的小體格是無論如何不能越過去的,即便是給她十多米助跑,但是現在,直接原地起跳,風一樣掠過講臺,項天佐看得分明,腳底還在臺桌最高處二十釐米以上。
項天佐瞅著劉語莜衝到講臺最高點即將下落的時候,雙手握斧,運足力氣,一斧子橫著削了過來!
原本以為必定會開膛破肚的一斧卻讓項天佐瞪大了眼睛,劉語莜的舌頭如同裝了彈簧一般飛速彈射而出,靈蛇一樣將消防斧的前半段斧柄給死死纏住,倒刺鉤入,比繩子纏得還緊,然後趁著身軀下墜的力量猛然往一側大力擺頭,已經有些疲憊的項天佐拿捏不住,消防斧脫手而出,被劉語莜的舌頭給甩飛,砸倒了門邊的一位剛剛異化成喪屍的同學。
這些喪屍同學,此刻都圍在周圍徘徊不前,似乎劉語莜這個怨念體,有一種本能地號召和威懾感染體的能力,不讓它們摻和,沒有感染體敢越雷池一步。
項天佐抄起身邊一把椅子往劉語莜身上掄了過去,而那血色帶著倒刺的舌頭卻又迅捷無倫地掃了過來,如同一條鋼筋一般將椅子給劈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