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秀才來了,大家讓讓,於秀才來了。"
這一道聲音,無異於平地起驚雷。
趙滿的嘴角得意的揚起來,在無人的地方,眼角的狠毒和陰險是怎麼也掩飾不住。
大家頓時讓開一條道路,讓於秀才進來,一個個都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觀看著。大家心裡皆是以為,以於秀才的性子,怕是等下拿刀捅安言都是有可能的。
遠處,老位置,張駿緊張的說道:"老大,要不要出手,看那個秀才的模樣好像很兇殘?"
張駿很是緊張,他看著周圍的人洶湧的圍著大嫂,怒罵聲,彷彿浪花一般,不斷拍擊著。但是,他的大嫂,卻是依然安靜的彷彿青蓮一般,靜靜的站在中間,不受絲毫影響。那番氣度,簡直和老大如出一轍。老大的氣度表現在,即使被萬人包圍,也依然泰然自若,絲毫不受影響。而此時的大嫂,身上竟然有了老大的影子。
這般女子,和老大站在一塊,當真是天生一對,地設一雙。
"不用,她能夠解決得了。"
他知道她是驕傲的,也是聰慧的。因此,這樣的場面對她來說,應該算是小菜一碟吧。此時,她站在人群之中,面對無數人的質疑和辱罵,卻是依然從容不迫,淡然而笑,就像是盛開在喧囂鬧市之中的一株小雛菊,清新淡雅。
他站在遠處,眼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只為了記住她的每一個笑容。
"老大..."
張駿無語,既然老大你這麼說,為什麼身體卻又作出一副隨時攻擊的樣子。肌肉緊繃,全身戒備,這幅樣子真的是如口中所說的信任大嫂的模樣嗎?
張駿極度無語的看著言行不一的老大,心中只有深深的無奈。老大,你怎麼就變成這樣了。要是不放心的話,就說出來吧,他是真的不會告訴別人的...
蘇三不理會張駿,依然將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安言身上,生怕有些個不安好心的傷了她。
於秀才一看到安言,顯得很激動,大家只以為他是怒不可遏,因此有相熟的就在一邊勸說道:"於秀才啊,知道你心裡難過,恨不得殺了那個惡毒的女人。但是殺人是犯法的,犯不著為了這麼一個惡毒女人去坐牢。因此,這事情還是交給官府吧。相信,官府會給你一個公道的。你放心,趙府管家也在這裡呢。他對此事很是關注,也是覺得這樣的女子該受到懲罰的。所以,你不用擔心,我們都在呢。"
這人話說得相當漂亮,反正趙滿想聽到的,他全都說了。
於秀才聽著那人的話,面上出現了疑惑的神色,一時間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感覺。
而此時,趙滿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大好的機會,也是疾步走到於秀才的身邊,伸手拍在他的身上,寬慰道:"於秀才你放心,你父親的事情我會為你做主的。"
於秀才正要張口的時候,安言也是恰好走了過來。她眉目清然,看著於秀才疑惑說道:"於秀才,我竟然不知道你有兩個父親。"
周圍的人全部都不明所以,滿臉疑惑。
趙滿也有些奇怪,心頭跳了跳,他恍然發覺這個婦人從頭到尾都是帶著笑的,未免也冷靜的可怕。
於秀才伸手撓了撓腦袋,笑道:"我就一個父親啊,哪裡來的兩個父親?"
安言聽到這話,大為驚訝,說道:"趙滿管家說的啊,他說你有兩個父親。"
"我什麼時候說的?"
趙滿頓時轉頭,話語嚴厲。
"你剛才不是說於秀才的父親過世了嗎?"
"是啊,我是這麼說的。那跟..."
"那不就得了,我認識的於秀才的父親好好的。而你卻說於秀才的父親過世了,這不就是說於秀才有兩個父親了。"
趙滿面色一窒,正要說話,卻是看到安言面色一變,吃驚道:"難道你說的於秀才的父親和我說的於秀才的父親是同一個人,於秀才根本沒有兩個父親?"
似乎是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安言伸手輕輕的掩住自己的嘴,驚疑不定的看了看於秀才,再看看趙滿,然後不確定的說道:"於秀才,你是不是哪裡得罪趙滿管家了,否則的話他怎麼會這般亂說?"
這話才說完,趙滿還沒來得及辯解一句呢,安言又自顧自的接下去了,"還有,趙滿管家,我又是哪裡得罪你了,為何你要這般冤枉我,將殘害人命這般罪行加在我身上。"
"我沒有,我..."
趙滿好不容才得以說了半句話,卻是再次被安言截去了,"這本來也沒有什麼,你冤枉我就冤枉我吧,我一個柔弱婦人,被欺負了也就欺負了。只是,你如何能夠這般胡亂說,那於秀才的父親明明好好的。多麼好的一個老人家,你怎麼忍心如此造謠?"
所謂多麼好的人,純粹是安言自己順口說的。她如今,也就模糊的記得於秀才父親的長相而已,其它的是一概不知。
安言想說的話都說完了,就抬眼認真的看著趙滿。趙滿分明瞧見,那婦人一雙眼眸之中有著對自己的淡淡嘲諷。
此刻趙滿氣得整個人都有些輕輕顫抖了,他伸手憤怒的指著安言,怒道:"你這個婦人,怎麼如此胡說八道。明明是你醫治死了於秀才的父親,如今卻是這般巧舌如簧的汙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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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滿發現他這次終於可以順暢說話了,對面的婦人沒有再在半中間將他的話截走,頓時心中一喜,繼續說道:"於秀才的父親原來只是病重,還是能夠熬好些日子的。可是你卻是告示出來說是能夠治療此症,而卻是讓於秀才父親的病情更加嚴重了,在前天傍晚就出現了迴光返照的現象。如今,害得於秀才痛失父親。爾等婦人,不僅不知道錯,還在這裡舌燦蓮花。今天,就算是你說破了天了,也無法改變你所犯的這個錯誤。"
趙滿一口氣將要說的話全說完了,頓時就覺得精氣神又回來了,整個人再次氣勢如虹。
而於秀才整個人都呆了,他這個當事人此時反而有些不在狀況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