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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總，這樣不太好吧……明天夫人結婚，不然讓凌部長想想辦法……”
“是本少爺的老婆重要還是tmd一個破遊戲重要？！限你二十分鍾給我開到機場！開不到就給我滾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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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馬不停蹄的往回趕，凌爵到達鬱城時已經是隔天早晨八點。
司機接到凌爵時，訝異的看著他……
“少爺，您的行李呢？”
凌爵直接拉開駕駛位車門坐了進去，“老頭子和老夫人在不在家？”
“……在。”
“你自己打車回去。”凌爵說完便帶上車門，踩下油門疾馳而去，甩出一條尾線。
車子開進水月墅莊，停在凌宅門口。
林嫂聞聲便開了門，見是凌爵，一臉欣喜，“少爺！你終於回來了！”
凌爵抿著薄唇大步走進客廳，只見凌嘯天輕輕拍著奶奶的背，安慰著她，“不要再傷心了，再哭，眼睛都要瞎了……好了，爵兒回來了。”
“他回來頂個屁用啊！”奶奶突然躥起，轉身看著擰著眉站在沙發邊的凌爵，小嘴扁的都快和鴨子有的一拼，那一臉埋怨和傷心讓凌爵看著心都擰了一下……
雖說奶奶平時演技一流，但此刻她是真的傷心……
“你去美國之前怎麼和我們說的？！說新遊戲上市，南君就會回來！好，那邊上市了！小南君是結婚了，物件竟然是宋家大少爺！你是我的孫子麼？你怎麼就這麼沒用？你眼睜睜看著別人從你手上把老婆搶走！”
凌爵深吸了口氣，唇線抿的越來越緊，“她是故意的。”
一切都是她策劃好的，昨天之前，她要和宋家大少爺結婚的事情沒有一點風聲！她對他說過的話……根本就是個煙霧彈！
“媽，爵兒已經趕回來了，還有餘地……”
“還有個屁餘地啊！當初小南君要離婚，這個笨蛋孫子就簽字！好，人家現在是單身，不僅單身還懷上了初戀的孩子，人家一家三口是重聚了……”
凌爵錯愕的睜大眼，“奶奶，你說什麼？”
“我說小南君要和宋家大少爺結婚，還懷了宋家少爺的孩子！我和你爺爺天天在你耳邊催，你陽奉陰違，好，現在一大一小全是人家的！凌爵……奶奶這輩子真沒服什麼人，今天真是服了你！”
“……”凌爵站在那，只覺得渾身血液都在往頭頂躥，拳頭攥緊，手背上的根根粗筋都爆了出來……
秦南君……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她懷了宋厲晟的孩子……”凌爵有些失神道，“她竟然懷了別人的孩子……”
“爵兒，我勸你別太早下結論，南君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比我們清楚。”凌新宇淡淡道，“在我看來，孩子不一定是宋厲晟的。”
“……”
奶奶眨了眨眼，忙看向凌新宇，“新宇，為什麼這麼說？”
凌新宇看向凌爵，“她孕期三個月不到，兩種可能，要麼你們前腳簽下離婚協議，後腳她就跟了別人，要麼……”
凌爵的鷹眸眯起……
“要麼孩子根本就是我的！”
“你，你是說……說小南君……”奶奶腦子有點轉不過來，剛剛還哭得稀里嘩啦的臉上現在又是要笑不笑的樣子，有點滑稽。
“我只是猜……”凌新宇聳了聳肩，微勾唇角，看向凌爵，“不過爵兒心裡應該已經有結論了吧。”
奶奶看向凌爵，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為，為什麼小南君懷孕了還要和你離婚……為什麼小南君懷孕了也不回來？”
凌爵抬眼，腦中突然蹦出來秦南君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凌爵！就算你費盡心思，我都不會給你生孩子的！”
她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
“我不知道，我去找答案！”凌爵說著便上樓！
“笨蛋孫子，你往樓上跑幹嘛！”
沒多久，凌爵便又匆匆下來，只見奶奶拿起沙發上的絲巾往脖子上一繞，氣勢洶洶的跟在凌爵身邊。
“媽，你幹嘛……”
“我幫我孫子搶老婆啊！”
“……”
凌爵黑了一臉，轉身看向奶奶，他輕笑道，“放心，孫媳婦還有曾孫都會給你帶回來的。”
“我不信你！”奶奶雙手環胸，“你做事不靠譜！尤其是在追老婆這件事上。”
“……”
“你爺爺給你找了這麼好一個老婆，你竟然能把她給弄沒了，要不是兩年前你爺爺讓你和小南君結婚，我估計呀，就是再給你一輩子，你也追不上小南君！”
凌爵深吸口氣，然所有的苦悶都只能往自己肚子裡吞，正是因為秦南君是爺爺給他的妻子，他才會連碰都不碰她一下……
“奶奶……”
“不服？”
凌爵從風衣內懷拿出兩張結婚證放到她面前，“小南君是難追，但入了我的牢，想跑也不是那麼容易。”
“……”奶奶忙接過凌爵手上的結婚證，完全傻了眼。
就連凌新宇眼底都閃過一抹詫異……
“可是我記得你給了南君離婚證。”
“小叔，南君雖然有點小聰明，但並不細心。”凌爵將結婚證放回內懷，“對方是宋家，不一定會賣我們面子，可我自己的老婆，還要讓奶奶出面幫我搶……更說不過去，是不是？”
奶奶吸了吸鼻子，“行……那我不跟了，你去吧！”
凌爵低頭親了親奶奶的臉頰，“別再哭了，讓廚房做點南君喜歡吃的，恩？”
“……好吧。”
“奶奶我會看著，這個你拿去。可能沒什麼用。”凌新宇從口袋裡拿了支錄音筆遞給凌爵。
“這是什麼？”
“聽了就知道了。”
凌爵看了眼凌新宇，心下劃過一抹不自在，但還是收了下來，出了門。
凌新宇看著門口，一雙藍眸閃著幽光……讓人莫名發寒。
…………………………………………
艾希德私人莊園，宋家名下的產業，坐落在鬱城西郊，臨近出海港口。
莊園環境優美，設計典雅別緻，四處充斥著玫瑰花香。
正中央便是艾希德酒店教堂，富麗堂皇的大教堂可以充斥數千人，然此刻……卻只有寥寥數十人。
除了宋家的長輩外，便是一些親朋好友，新娘一方人更是少的可憐，弟弟秦悟，好友林素以及一隻……綁著紅色蝴蝶結的哈士奇。
化妝室裡，秦南君坐在化妝鏡前，看著鏡子裡畫了淡雅新娘妝的自己……神情呆滯僵硬，這張哭喪的臉，她自己都有點看不下去。
她好像不太適合新娘裝……
無論以前還是現在……
“咚咚……”
“請進。”秦南君看向推門而入的宋厲晟，他一身白色中長西裝，白色領口打著紅色絲帶，栗色的頭髮在燈光照耀下閃閃發亮。
宋厲晟看著秦南君，一時間有些痴……
秦南君提著裙襬起身，*肩袖將她如若凝脂的肌膚襯得更加白希，充斥著讓男人無法抗拒的*力……
他可以想象，當時她嫁進凌家，那一場盛世婚禮，她該是迷倒了多少在場男人……
走到她面前。
“看著彆扭麼？”秦南君問道。
他撩起她的長髮夾到她而後，露出她光潔無瑕的臉頰，“美的讓人窒息。”
“……”
秦南君只是輕輕笑，美麼？為什麼她一點也不覺得……反而覺得自己很晦氣？
宋厲晟圈住她的腰……
秦南君一愣。
“你知道我等這一刻等了多久嗎？彷彿從生下來開始就已經在等，等了我漫長的半生……”
秦南君低著頭，拉開他的手，“會有人進來……”
“就算有人進來又如何？新郎和新娘親熱不正是他們想看的？”宋厲晟說著玩笑般的話，然……那雙眸子卻透著他此刻的認真。
秦南君看著乾淨光潔到能折射人影的地板……
宋厲晟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他臉上的笑容依舊陽光帥氣，彷彿能揮散所有的陰霾，臉慢慢放大，意識到他要做什麼時，秦南君心一縮，手扶上他的肩膀……一股股隱隱的推力讓宋厲晟停止動作，他看著她。
秦南君咽了咽口水，有些慌，一時間手收回來也不是，繼續放著也不是，對上宋厲晟凝滯的眸，神情更是躲閃不已，“不……不是……我……你不要多想……我只是……哦！我只是怕妝花了！”
她以為自己想了個完美的解釋……卻不料，在宋厲晟耳裡，這解釋有多蒼白無力，她此刻的每一個神情都莫名刺著他的心，有什麼東西隱隱在他心頭縈繞，而他卻不想正視。
他鬆開她，輕笑，“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先下去。”
“……恩。”
宋厲晟走了出去，秦南君有些狼狽的重新坐了回去，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她有些恍惚。
門再次被開啟，秦南君心一緊，不自覺攥著裙襬，對上穿著伴娘服的林素，一顆心這才松了下來……
林素的笑容在對上秦南君的表情時，也僵在了嘴角。
“素素……開始了麼？”
“……恩。”林素走了進來，看著她，“哪裡不舒服嗎？”
“啊？沒有啊……”秦南君笑了笑，“來的人多麼？”
“不多，二三十個。”林素整了整她頭上的白紗，“笑的開心點。南君，我對你別無所求，只希望你幸福。”
秦南君定定看著林素，視線在一瞬間變得模糊，伸手輕輕環住林素，眼淚順著臉頰滑下，喉嚨澀的厲害，澀到說不出話……
“小南君，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你當初嫁進凌家的時候對你說了那樣的話……”
……
“嫁進凌家？宋厲晟呢？！宋厲晟怎麼辦！”
“素素……你也知道我現在的狀況，我需要凌家的幫助！”
“幫助？什麼幫助？錢嗎？多少？宋厲晟給不起？他給不起我來給！”
“你別問了……素素……我和厲晟已經分手了，這樣也好，這樣你就有機會——”
“啪”——！
“秦南君，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我詛咒你！”
……
“我不知道……我早該想到……我早該想到能逼的你放棄厲晟一定和小悟有關……我早該想到。”林素閉了閉眼，身體有些顫抖，“那時候秦伯伯和秦伯母自殺，小悟出了車禍，生死關頭……我卻詛咒你……”
“你……知道了？”
秦南君抿了抿唇。
“小悟告訴我了。”
“……”
“那時候……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應該陪在你身邊，對不起，小南君……”
“傻瓜……”
該說對不起的從來都不是林素。
“咚咚……”
敲門聲又一次響起，秦悟走了進來，秦南君鬆開林素，兩人都吸了吸鼻子。
“姐，開始了，我們下去吧。”
“……”
林素看著她，“你愛他，他也愛你，你們在一起才是最讓人羨慕的。”
她愛宋厲晟……宋厲晟愛她……
“南南……我愛你。”
凌爵的聲音就這樣猝不及防的在腦中迴盪……
“南南，南南……南南……”
他的聲聲呢喃像是融進她血液一般，每一聲都讓她心頭痛上一分……
“南君？”
秦南君回過神，努力咧開嘴笑了笑，“恩……我愛他，他也愛我，我和厲晟在一起才是對的……”
搭上秦悟的手腕，他們走出化妝室，林素呆呆的站在原地，她的笑……為什麼讓人這麼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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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間，林素覺得自己又做了件錯事，比兩年前更錯的事……
和那時候一樣，和著婚禮進行曲，踩著長長的紅毯，參加婚禮的人不多，首先是應了她的要求，其次似乎也合宋家二老的意。只是兩旁站著的人她大多不認識，突然……餘光裡躥過一抹熟悉身影，秦南君轉頭望過去，卻什麼都沒有找到。
是她的錯覺麼？她怎麼好像看到了……黎陽。
“姐，怎麼了？”秦悟見秦南君在張望著些什麼，不由問道。
“沒什麼。”秦南君笑了笑，挽著弟弟的手，儘管步伐緩慢……卻實實在在。
宋厲晟站在不遠處……他頎長的身影慢慢被另一抹取代。
她還記得那天，他雖穿著名貴的西裝，卻連個領結都沒有打，站在神父面前，看著她的神情冷漠而不屑……她緩緩靠近，他竟還和身邊好友低頭交談，似在揶揄什麼。
她還記得那天他在她唇邊落下的那個極不情願的誓言之吻，他替她戴上的那枚戒指，早也不知扔到哪裡去了……
她還記得他說，就算你抱有期待，我也不會碰你。
奇怪……這時候，她怎麼會想那時候的事情？
富麗堂皇的大廳，如這個莊園的名字一樣，透著精緻的味道，長長的餐宴桌上已經擺了滿滿的餐點酒水，八層蛋糕橫在一個巨大的魚缸前……
宋厲晟站在她正前方，纖手搭上他的，兩人並排站在神父面前。
過往的一幕幕在眼前不斷的劃過……
神父的話在她耳邊響起，“秦小姐，你願意嗎？”
秦南君看著神父，她突然很想問，神父，如果現在我退怯了……會不會遭報應？
然溢位口，終究是一句：“我願意。”
相較於秦南君，宋厲晟的宣誓紮實有力的多。
“請雙方新人交換戒指。”
宋厲晟看著她，戒指緩緩套上她的無名指，“套上後，我絕不允許你摘下來。”
“不摘。”
秦南君低眉，嘴角微微勾著，拿過一旁的戒指剛要給宋厲晟套上，“吱啦——”一聲巨響，大堂的精緻歐式雙門被推開！
手一抖……
戒指落在地上，沿著長長的紅毯往下滾著，最後被一隻黑亮的尖頭皮鞋狠狠踩住！
秦南君順著這條長腿往上看，目光在觸到那張冷到駭人的臉時……瞳孔猛地一縮！
一片譁然響起，宋先生眯起眼，給侍者一個眼神，侍者便走到凌爵身邊，“這位先生，如果參加婚禮請靠邊站。”
“參加婚禮？誰的婚禮？”凌爵雙手插在西裝褲帶裡，他抬起腳大步往前走，腳下一個用力便把那枚滾落下來的戒指踢得更遠了，目光灼灼的看著臺上穿著瑰麗婚紗的女人。
“這位先生，您不能再往前了……”
凌爵頭都沒有動，只是一個眼神斜睨了侍者一眼，硬生生讓侍者的腳步怯了下來。
“南南，你嫁給我的時候，我可沒讓你穿這麼寒酸的婚紗，這二三十個人的賓客，這個放眼望去什麼都不算的小小莊園……宋家長媳就是以這個排場進門？”
“凌少爺，我知道你和南君的關係，但南君現在已經嫁進我們宋家，還希望你自重。”宋先生起身，雙手背在身後，深邃的眸子透著一股肅殺的氣息。
“嫁進你們宋家？宋伯伯，果然還是年紀大了……有點老糊塗？”
“凌少爺，我是看在你爺爺的份上，現在和你這麼好聲好氣的說話，如果你敢攪了我兒子的婚禮，別怪宋伯伯對你不客氣。”
凌爵定定的看著宋先生，“這婚禮……今天結束了，有多少人會知道宋家長媳已經進門！？”
“你什麼意思？”
“滴……”凌爵摁響了西裝袋裡的錄音筆，“等董事把optimus收購之後，就想辦法讓她出門，我宋家的媳婦絕對不能是這種不乾不淨的女人……可是老公，那厲晟的孩子……即便生下來也是宋家的，和她沒有一點關係……她自己不想要排場，倒也正好省事……”
凌爵沒有把錄音放完，只放了一半，宋先生的臉色便已經僵硬了。
秦南君眸子暗下……
“一派胡言！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離間我和我媳婦間的關係，但這些話不是我說的！淩氏科技凌少爺，偽造一段類似於我聲音的音訊，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凌爵輕扯嘴角，把錄音筆隨手一扔，“早知道你不會買賬。但該聽到的人已經聽到了。”
“你總說凌家讓你不舒服，這個算計你公司的宋家又好到哪裡去？！”
“我知道他們在算計什麼！我不在乎！”秦南君的話不僅讓凌爵眯起了眸子，也讓宋家二老大吃一驚……
她美眸看了眼宋家二老，轉向凌爵，“我結婚，你應該說恭喜。”
“秦南君，我讓你跟我回去！”
“凌爵，這樣繼續糾纏下去有意思麼？”
“這句話原封不動還給宋少爺你。”凌爵兩大步走到秦南君面前，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一雙鷹眸像是要把她生撕了一般，“是你說的，等我從美國回來，你就回凌家。是你說的！秦南君！”
秦南君努力掙掉他的手，“我從沒有說過那樣的話，凌先生，請自重。”
“你懷著我的孩子嫁給別人！你還讓我自重？！秦南君，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跟我走！”
一拳頭突地從凌爵左邊襲過來，實實在在掄在他臉上！
宋厲晟把秦南君拉到自己身後，“如果你繼續鬧事，別怪我不客氣！”
“不客氣？”凌爵正過身，定定的看著秦南君，從內懷裡拿出兩張結婚證，冷聲幽幽道，“老婆，重婚罪可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