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的時間被定在五天之後,因為那是一個吉日,適合嫁娶。
對於再次舉行婚禮,柳妤雖然嘴上不說什麼,但是心裡卻像喝了蜜一般甜。但是卻又很緊張,畢竟和上一次不一樣,時過境遷,心境也因此不同。上一次是陸雲為了逃婚而離家出走,柳妤那時的心情是感覺被羞辱了一樣,氣憤不已。而這一次,雖沒有上一次那麼盛大而隆重的婚禮,但是對於柳妤的來說,意義非凡。畢竟這才是她和陸雲真正意義上的婚禮。雖然帶著遺憾,但是只要能和陸雲在一起,能有親友的見證,少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又有什麼關係呢?
陸雲也沒想到這個世界居然會這麼前衛,這種事情不是在地球現代才可能出現的事情嗎?怎麼這裡的人也會這一招?“想不通啊,想不通!”陸雲在苦思冥想了一番之後,覺得自己由先入為主的觀念主導,才會有這樣的想法。其實也不怪他,這裡的確很像古代的中國,是一個男權社會,但是,這個社會又不完全相同於古代中國,因為他沒有很封建的思想。反而因為崇武這一個風俗,這裡的人都敢愛敢恨。陸雲其實也覺得這個決議很好,畢竟他很內疚,欠了柳妤這麼多,他也想補償一下柳妤。而再次舉辦婚禮這好提供了這個機會,讓陸雲可以真真正正地補償柳妤。
等待的日子總是漫長的。五天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看你用什麼心態來看待這五天而已。要是對於一個既緊張又期待的待嫁之人來說,自然而然就會有一種複雜的情感,既希望這五天能快點到,也不想讓這五天這麼快過去,覺得自己還沒準備好。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沒有親身經歷的人可能不能體會,而柳妤現在的心情巧好也是這般。好在陸家很懂得人情世故,把陸夫人也從明月莊接了過來,讓她陪著柳妤。柳妤驚喜於柳夫人能來,也佩服陸家人做事的仔細。
有了柳夫人的相伴,柳妤的心情平靜多了,每天都會與柳夫人聊聊母女之間的悄悄話,也說些近些日子發生的事。按照蒼瀾帝國的風俗,婚嫁之前,男女雙方是不能見面的,這可急壞了陸雲,那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沒辦法,只能拼命練功,來驅散思念與寂寞。
五天時間也不過一晃眼就過去了,婚禮也如期準備好了。雖然陸府與平時沒什麼兩樣,但是喜慶的氣氛顯得是那麼不同。有心觀察的人都會發現,陸家的人,不管是家主還是下人,臉上都洋溢著只能體會的喜慶。
陸府內,管家運氣中氣,朗聲道:“吉時到,請新郎新娘出來!”不多時,一身紅色喜袍的陸雲和柳妤牽著一根紅色絲綢緩步前進至大廳前。廳中沒有來賓,只有高堂,場面雖然冷清了一點,但是陸雲和柳妤已經知足了。
待陸雲和柳妤就位的時候,管家再次宣佈:“新郎新娘,一拜天地!”陸雲和柳妤向後轉身,微曲雙膝跪拜了下去,一連三個響頭。
“二拜高堂!”陸雲和柳妤轉過身來,再次拜了陸老爺子和陸羽夫婦、柳夫人。
“夫妻對拜!”陸雲牽著紅絲綢,柳妤也拉著紅絲綢,款款深情地對拜了一下。
陸老爺子撫須大笑:“哈哈哈,送入洞房!”
聽到這句話,柳妤隔著紅頭蓋也羞紅了臉。下人在前面帶路,陸雲一路牽著柳妤軟若無骨的小手,向著新房走去。進房後,下人很識趣地離開了,房間裡只剩下小夫妻二人。
陸雲在紅紅的燭光下,深情地掀開了柳妤披著的紅蓋頭,看著嬌羞的柳妤,略施粉黛的天仙般的美容,一時間看得痴呆了:“妤兒,你真美!”
柳妤聽到心愛的人出於真心的讚美,臉更加紅了:“雲,你是真的愛我嗎?”
陸雲急忙發誓:“妤兒,我絕對是真心愛你的,如有違誓言,就讓我......讓我不得好......”
柳妤的指尖抵在陸雲的嘴唇:“我不許你說傻話!”
陸雲充滿柔情地看著柳妤:“妤兒......”一時間無話可說,因為此時無聲勝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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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府屋頂處,一個臉色蒼白的中年男子靜靜地看著這一切,他彷彿就不像存在於這個世界一般,若隱若現的。看到陸雲牽著柳妤進了洞房,他終於微微嘆了口氣:“唉,彈指一瞬,竟已如此!”
此時,背後突然有個聲音:“我就知道你會來!”
男子轉過身,赫然是柳桓奚。他嘆了口氣:“你怎麼猜到的?”
“我怎麼會不知道,你的女兒嫁人了,你能不來嗎?”說話的是誰?沒錯,柳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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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想到你居然會把她嫁給陸家。”柳桓奚微微有點激動的說。
柳夫人說:“陸家不好嗎?榮華富貴,享之不盡,你的女兒也不用像你當年一般窮困潦倒!”
柳桓奚也似乎認命了:“是啊!她能嫁得好,我就放心了。希望她找到的是真正能保護她,愛護她的那個人,替我完成我沒盡過的責任。”
柳夫人幽幽地說:“放心,我看得出來,陸家那個小子是真正愛她的。再說了,我看中的人,會差嗎?”
柳桓奚嘆了口氣:“你的眼光還是那麼好,要是當初能聽你說,或許現在就不是這個樣子了!”
柳夫人彷彿也陷入了往事的追憶,兩個人就靜靜地站在涼風掠過的屋頂,久久沒有說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