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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祝壽

陸雲騎馬飛馳,這次離開金安城,他的心算是放下了,陸家軍在他的調教之下,真正是可以稱得上虎狼之師,不僅紀律嚴明,還能做到令行禁止,不論是排兵佈陣,還是正面交鋒,都是佼佼之師。人數也在原來的基礎上猛地增加到接近三十五萬人,半年時間能增加這麼多人,都是陸雲現身金安城的原因,當地百姓聽聞“飛將軍”陸雲正在招兵買馬,哪有不踴躍報名之理?只是陸雲挑選士兵極其嚴格,才堪堪控制人數只在三十五萬左右,要不是陸雲這麼挑剔,恐怕人數早就突破五十萬了。饒是陸家家大業大,養五十萬士兵也是捉襟見肘啊!好在陸雲早些年得到夷蠻族的幫助,以貿易之名,換來不少好馬,這些馬經過陸雲運用雜交技術,去雜存優,現在陸家軍裝備的都是上等好馬,雖說不能都是日行千里,也行八百,卻也是百裡挑一,耐力十足的良駒。正是因為多了這樣一支有利的騎兵,陸雲才會去訓練他們,而這,也是陸雲認為陸家軍最精銳的部分,陸家在未來,能不能自保,就看這支騎兵怎麼用了。

真正讓陸雲放心的還是小驚天和他那兩個徒弟,因為有柳妤的照看,陸雲很放心。小驚天雖然對習武讀書有些牴觸,但在陸雲的嚴令之下,還是乖乖地聽話了,陸雲最擔心的是柳妤一時的心疼,做一回“慈母”,那陸雲的努力算是白費了。林風和易成雲,陸雲是最放心的,因為他們早就體會過窮苦的生活,知道這一切來之不易,自覺地學習練功,根本不用人督促。不過,陸雲很怕他們用功過度,這半年來多次強制他們放鬆。可是,只松閒了那麼一會兒功夫,他們又開始學習練功了,讓陸雲哭笑不得。好在陸雲教給他們的都是正宗的內家功夫,循步漸進,雖然進境有些緩慢,但勝在綿延不絕,沒有走火入魔之虞,陸雲才稍稍安心。值得一提的是,易成雲的病根,在修煉內功之後,漸漸有所好轉了,加上有疏導經脈之奇效的龍虎雙壁的輔助,他的內功進境雖然比林風稍有不及,卻也是所差無幾。

這是因為這些都放心了,陸雲才做出決定,去蒼雲派祝壽。陸雲自然有他的考慮,京都那邊不可能瞞得很久,公孫雄早晚會知道他早已不在京都。所以陸雲要造出一番聲勢,要讓公孫雄知道,他的志向是在武林,而不是官場。而這次蒼雲派祝壽,則是最好的時機。按照公孫雄那麼多疑的個性,哪裡會不派探子打聽江湖訊息?陸雲正好藉助這一個勢頭,演一場戲給公孫雄看看,也好叫他安心。

陸雲思前想後想了好多,畢竟他感覺到,他肩負的不僅僅是陸家的安危,還有陸家軍三十五萬人的生死,他不能不小心行事。雖然這次祝壽有些冒險,但是收益也是很大的,這樣一來,陸雲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在金安城待著,明為浪跡江湖,暗中則積蓄兵力,等待世道大亂之時,趁機而起,雖說不敢有逐鹿中原的野心,但是自保也是可以的。

陸上、陸巨見陸雲心事重重,渾不像之前那個書呆子少爺了,心裡也暗暗稱讚:“少爺經過這些年的經歷,少了一絲意氣風發,多了一點成熟穩重,陸家下代家主,就應當是這樣!”

三人三馬就這麼沉默不語,一路賓士。只是蒼雲派所在的蒼雲山離金安城實在太遠,雖然他們騎的都是從夷蠻族交換來的千里馬,也不能一日到達。很快,夕陽在山,陸雲吩咐道:“前面有個小鎮,我們快些到達那裡,在那裡借宿一晚吧!”陸上、陸巨自然是不敢違抗陸雲的命令,不多時,一個在夕陽的印染下格外美麗的小鎮出現在三人的眼中。放慢速度,策馬過去後,找到一家客棧,吩咐小二好好照看馬匹,就用餐休息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黎明時分,陸雲三人就結了帳,跨上休息好的千里馬,再次飛馳。經過三天的快馬加鞭的趕路,終於在第四天的早上,到達了蒼雲山下的小鎮。和上次一樣,因為蒼雲派有重大活動,山下小鎮的客棧早就被搶訂一空。好在陸羽早有算著,早在這之前就派人訂了房間,陸雲三人才不至於露宿街頭。

陸雲站在小鎮上,抬頭望了望直插雲端深處的蒼雲山,心中一陣感慨。算上這次,他已經是第三次踏入小鎮了,舊地重遊,總會莫名其妙有些感慨。陸雲想到的是,五年前和柳妤相見,正是在這雲霧繚繞的蒼雲山中,那時柳妤恨透陸雲逃婚,一路窮追猛打。後來,陰差陽錯中,陸雲揭開了柳妤的面紗,才認定了柳妤就是他一生的追求,才兩情相悅,直到共結良緣,締造鴛鴦之羨......如今想來,卻如同在昨日,陸雲不禁開口道:“這麼快,五年就過去了!”

陸上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少爺,什麼五年過去了?”

陸雲尷尬地哈哈一笑:“沒啥,我是說距離上次蒼雲山比武,五年就這麼過去了!”

陸上、陸巨不約而同地“哦”了一聲,陸巨說道:“少爺,明日才是松鶴道長的壽辰,我們是否進客棧?”

陸雲說道:“好,先休息休息,說不定明天還要出手呢!”

夜晚如期而至,陸雲躺在床上,難得沒有練功,因為到了他這個境界,練功也只是寸進,沒有多大效果,要想再進一步,卻要“悟”。雖然只有一個字,卻比千招萬式的武功招式來的要寶貴多了。武功招式再多,也只是別人的,龍生九子尚有不同,何況是人?千萬個人有千萬種面貌,武功也是一樣,不是所有的人的招式都是學得一模一樣的,要想成為宗師,就要開創一門自己的武功。陸雲現在隱隱約約摸到了門檻,只是這道坎太高,他還沒能找到門道進去,以至於在門外徘徊。

陸雲搖了搖頭,拋開腦中紛雜的思緒,望向窗外的明月,突然間想起,地球上的人怎麼樣了?陸雲這五年來甚少想地球,但是刻在靈魂深處的記憶告訴他,他的靈魂還是那個世界的。陸雲不禁想到:地球上的柳妤,知道我為她而死,會不會流淚呢?陸雲又搖了搖頭,想到:我想這麼多做什麼?我不是也擁有柳妤了嗎?我和她是這麼恩愛!雖然這麼想,但是陸雲內心還是覺得少了一些什麼似的,說不出的遺憾。就這麼想著奇異的心事,陸雲迷迷糊糊睡過去了......

終於,松雲道長的大壽這一天來了,陸雲在睡夢中被樓下紛雜的喧鬧聲吵醒。他沒了睡意之後,起床洗漱完畢,拿上青鋒劍,卻發現陸上陸巨早就在門口恭候了。陸雲知道他們不忍吵醒自己,才沒有敲門。陸雲淡淡說了句:“我們上山吧!”於是帶頭走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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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蒼雲山後,陸雲再一次感慨,那些百年大樹還是屹立不倒,蒼雲派的山門雖然經過一番洗劫,現在也是修葺完畢,也在新氣象中透出一股古樸滄桑的年代感。陸雲不由地想到:“蒼雲派是傳承大派,能這麼多年屹立不倒,顯然是底蘊深藏至極。之前被洗劫,只怕是一場意外,蒼雲派完全沒有傷筋動骨,由此看出,蒼雲派很不簡單,至少沒有我想得這麼簡單!”

來到山門前,遞過請柬後,蒼雲派一個低代弟子驚呼:“‘飛將軍’陸雲?”他的驚呼聲引來了眾人側目,旁人紛紛看了過來,心中說道:“他就是‘飛將軍’啊?看起來好年輕的樣子,不知道有幾分虛實?”

陸雲早就習慣了萬眾矚目,對於這種稱謂波瀾不驚,說道:“不敢當,正是在下,請問,可以進去了嗎?”

低代弟子這才回過神來:“陸大俠見笑了,裡面請!”

陸雲絲毫不理會別人的目光,當即跨步而入,陸上、陸巨尾隨而進。來到廣場,任陸雲見慣大場面,也不由地微微一驚,原來,廣場上居然聚集了近三萬人眾,雖然對比軍隊毫不起眼,但是三萬武林中人,卻也是股龐大的勢力了!只是,武林中人勾心鬥角,即使是組成軍隊,也不過一盤散沙。估計就算上陣打仗,也是各自為戰,沒有絲毫陣法可言。但是,陸雲這時卻靈光一閃,若是把武林高手組成一支部隊,不在正面交戰,組成一支專門襲擊的特種兵,卻是可以的!陸雲為什麼想到這些呢?原來陸雲早些年能大勝夷蠻族,就是靠奇兵迭出,燒了他們的糧草,擒了他們的單于才僥倖獲勝。若是能得到這樣一支部隊,說不定能在戰場上建奇功!

陸雲正在思索之際,背後一個聲音說道:“咦,這不是陸兄嗎?”陸雲聞言,回頭望去,這是誰呢?下回分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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