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後命 > 第五章 樓明傲的首個初八(小修)

第五章 樓明傲的首個初八(小修)

樓明傲起床間多在晌午,連著午飯和中飯一併吃,剛落座於桌前只見角落裡那小影子煞為眼熟,回首間招呼了煥兒道,“怎麼,小叫花子還沒打發走嗎?”

聞此,司徒一忙由角落裡走出來,底氣不足卻也終究是喚了一聲:“母親。”

樓明傲差點沒把燕窩吐了出來,“小祖宗,拜您所賜,我昨個在您老子面前又跌人又跌份的,害的我連賢妻良母的貞節牌坊都不要了。”

司徒一垂了頭,“我想…我想跟您學…自食其力。”

樓明傲歪頭看了看這小東西,心想接受能力還挺強。看著一身落魄的也生了點憐憫,只是自己身邊一個司徒墨就已經夠燒錢的了,養孩子也是一費錢的差事。

樓明傲說的很認真,“你有什麼特長嗎?你看墨兒,那是一絕色,有潛力,再加上病怏怏的,好幫我騙錢。你又有什麼長人之處。怎麼就能自食其力?!”

司徒一知道自己恐怕是平凡的不能再平凡了,不過自從他見到樓明傲之後,他就打心眼裡跟著她混了,司徒一能感覺到這個主母跟其他姨娘不同。

“司徒一沒有什麼耀眼的,不過我能保證,從今以後,唯母是從。”

樓明傲一愣,眨了眨眼睛,身後的離兒忙添油加醋說,“主母,你昨兒不是才說要做賢妻良母嗎?賢妻有點難度,就先從良母做起吧。”

樓明傲不吱聲,自己心裡也端量的清楚,這孩子有志氣,也有難得的膽識。或者說,這孩子眼中堅毅的那些東西很像他老子。不過她樓明傲也不急,自顧自的品粥。

於是吃頓飯吃了半個時辰,終於起身,“離兒,走,去看看墨兒書念的怎麼樣了。”

離兒一回頭一瞅角落裡的司徒一,有些不忍,“主母——”

樓明傲一頓,司徒一的頭垂的更低了。

“我要選的不是惟命是從的奴才。”說這句話的時候,樓明傲故意不去看司徒一的神色,似乎自己只是說給一個外人聽。

初八這日上上下下都已打理好,只候司徒遠大駕光臨。樓明傲看了一下午賬目,長嘆了一聲,心裡嘆如今這白開水生活是比宮裡還無聊,在宮裡尚可以召集各大王妃打馬吊,聽戲子唱戲,關鍵是再不濟還有一些美男侍衛一個個欣賞,現在卻是守著這麼一處憋火的東院,她樓明傲守著賢妻良母的空牌子陷入了極其的空虛。

但見幾個丫頭來來往往間笑得形色詭異,樓明傲便也知道是笑自己的,恐怕滿東院的人今日都想高舉個牌子說——“今兒初八,今兒主上駕臨,今兒主上主母圓房”。她只道那些個丫頭笑也笑吧,一個個非跟自己眼前偷著捂著樂,實在看得自己大為憋火,手裡的帳本一甩,極不客氣道:“誰笑,誰陪那冰山睡!”

“陪誰睡?!”幾個丫頭收斂間,忽聽這一聲由窗外飄來。霎那間,東院的氣溫急轉直下,司徒遠繞到門邊負手而立,雙眉習慣性的糾結在一起,眼中卻是沒有任何表情。

樓明傲撓撓頭,溫溫吞吞起了身,深明大義道:“回相公,是陪我睡。”言罷扭了個身子,由煥兒手上接了砌好的茶,恭恭敬敬擺上了去,小心翼翼依著冰山坐在對面的椅子上。

幾個見狀,忙連連撤下身來,出門時反給二人關好了門。樓明傲但覺有一股子關門放狗的意味,咽了口水,嗯哼了聲,故作小女人道:“相公勞累一天,確是辛苦了。”她言這一番純粹沒話找話,從前她都是這般找話題,而後那男人自會按部就班答道“為國事,無以辛勞可言。”

只這話聽在了司徒遠耳中卻是另一番意思,回應自也不同,他就著茶水淡淡道:“時辰早了些。”

樓明傲倒也聽說這男人說話滿五個字是以極限,但見他說了五個字,自己卻全然未明白,她說她的客套話,這男人說時辰何干?!

“相公不該這般答,您當說…為家事操勞,不談辛苦。”索性依著自己的思維教育起了這冰山。

司徒遠完全跟不上她的思維,扭眉放了茶,抬眸掠了她一眼,完全照著自己的套路:“不到就寢時。”

二人各說各的,驢唇不對馬嘴是也。

好在茲時樓明傲靈光一閃,聽明白了言中之意,他道是她在變著法兒說要上chuang?!別人尷尬是紅臉,這女人非也,卻是青紫著臉瞠目看著對方。一口氣悶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咬牙道:“我也不喜歡餓著肚子睡覺。”

司徒遠冷冷瞥了她,不打招呼即起身向著東間走去,只看著改為珍藏寶閣的東房連連止步,若他未記錯,從前這廂是書閣。雙唇抿直,回了個身子,只瞪著人不語。

樓明傲心虛的笑了笑,馬上回道:“私家重地,閒人勿入。”但見司徒遠眼神更厲,忙改言:“相公非閒人。”

司徒遠竟也不掀簾而入了,反回到桌前,重新滿了杯茶端在手中,瞅了眼樓明傲手中的帳目,想起這女人近日裡向各房各院討了初來關照費,便也淡言:“每房三十兩?!”她倒是有的賺!

“不是。”樓明傲連連擺手搖頭,她怎麼能做那種人,“是每房二十九兩。”

司徒遠依然沒有表情,只是喝茶的動作慢了一拍。眼神落在茶碗裡,只覺得今兒的茶濃得發苦。

“相公,是這樣的,我有意攛掇著後院女人們做些小買賣。一來打發無聊,二來充盈莊庫銀錢為相公分憂。”

司徒遠雖不知道她這又唱得哪出,但也只是看了她一眼,並未發表意見。

“相公。你看,這上上下下一大家子日日都在燒錢,我就琢磨著呢,家裡有些不用的都過了時的金器銀器玉器什麼的,順便也是不是可以變賣一些?”樓明傲看了一眼依然沒有什麼變化的司徒遠,更進一步說道,“相公知道,墨兒一個月的湯藥費是多少嗎?知道那些個少爺小姐去書院的學費是多少嗎?知道您那各院的女人們每月的賞銀是多少嗎?知道各大院的伙食開銷是多少嗎?知道莊裡的丫頭月餉是多少?知道車馬費怎麼付嗎?是,您能掙,可您也不瞅瞅,您多能借啊,這借條都能累到三尺高了,相公,你可知道,這有話說叫入不敷出,坐吃山空。”

等樓明傲說到口乾舌燥了,一抬頭,冰山不見了,只見桌上擺出了一沓京城五記銀莊的銀票存根,心中霎時雲開霧散。

“哈哈,要的就是你啊。”喜笑顏開中,踢了鞋笑得前仰後合。

“嗯,是陪它睡。”屋子的溫度旋即又冷下來。

“相公…不是…”一猛子抬頭間嚥下了口水,把“走了”二字生生吞了下去。

“出去透口氣。”她那一席話倒是能讓人腦仁兒生疼,但司徒遠卻也是重新回了來,本來他是真想走的,可是邁出門去一想今兒終究是初八。

是夜。

上等瑤石木的鳳尾榻裝飾得喜慶曖mei,榻頂掛著連串的桂圓蓮子,是為何意,不用說也知道。床幃上掛了一副*圖,倒是有教導之意,只樓明傲瞪了大半個時辰,仍未提起半絲興致,只想著那些小丫頭是什麼時候悄悄掛上去的。滿床的喜字耀得她眼暈,索性蒙著被子臥向裡側,卻見裡側的帷幕正垂下送子觀音的玉像。樓明傲惱了,一踢被衾而起,這還要不要人安心睡覺?!

正巧司徒遠此時沐浴而出,只穿著褻衣褻褲尤是單薄,過堂間冷風一吹,勾勒出男人的身線。樓明傲暗道美男見得多了,大不會由眼前這冰山誘惑了去,可是眼神飄過去間仍是丟人現眼的咽了口水。

“相公,你習慣睡裡睡外?!”她倒真是好說話,這種問題都會請示一番。

司徒遠由著床沿坐下,冷冷掠了她一眼,二字蹦出:“隨你。”

燈剛滅,冰冷的身子猝然覆了上來,樓明傲擋避不及,咬牙閉目間長嘆一聲——“你冰著我了!”

窗外的風漸而淒厲,嗚咽著鳴了一圈又一圈,空氣清冷卻潮溼……

更聲再起,內室中漸也安靜下來,床榻外側的男人似累極,行房結束後便沉沉睡下。樓明傲久不入眠,翻了個身子,只想開腔罵人——她痛得骨頭都要裂開了。

從枕頭底下掏出寶貝的銀票,在夜色下看那張張發出的光澤,只覺得滿心委屈不甘倒也散去,就算是芳紅館的大牌紅角,這麼一沓買她一夜亦是綽綽有餘了,這番想了,似也能心滿意足翻個身睡去。一偏頭,順便掠了眼司徒遠英俊的睡態,鼻翼俊挺,眉如峰,她那個宰相爹說過,此乃帝王相。樓明傲這也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觀賞他。

司徒遠肩頭在月色下映出玄色,樓明傲初以為那是他身上戴的配物,只是再一看,卻是一道傷疤,看上去已然痊癒了許久,奇異的是傷疤竟是月牙狀,樓明傲也許不懂武功,不過她夏明初在宰相府的時候是多少學了些殺人暗術,宰相爹曾經說過,不懂得暗器在宮中就是等死,而且還不知道自己會怎麼死。

可司徒遠這傷疤很深,是暗器不能觸及的深度,那就只有利器,而且是近身傷害。那麼能有誰敢在司徒遠的近身出手,什麼人能讓司徒遠毫無戒備?樓明傲很肯定,只有一個答案,女人。

不知道為何,那道傷疤對樓明傲有很深的誘惑,她的頭都隱隱作痛了,一隻手不能自主的附上司徒遠的肩頭,她突然很想觸上那記傷疤,感受一下那裡的質感。

可惜,她剛觸上他的肩頭,司徒遠卻警覺的睜開眼,一隻手已經用力的握上樓明傲的,樓明傲的手已經觸上司徒遠的那道傷疤,然,此刻,樓明雪已經頭痛欲裂。

司徒遠眼神依舊冷峻,一動不動的盯著樓明傲。

樓明傲搖搖頭,“相公,你的傷疤讓我頭痛。”說著說著,眼前一暈,竟栽了下去。(未完待續)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加入書签,方便閱讀』
推薦閱讀:
網遊三國之城市攻略傾世亂魂書回春坊蘇菲的異界活色生仙紅杏洩春光夏洛老子是癩蛤蟆清朝經濟適用男異世之魔獸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