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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貨郎的訊息

三叔繼續說道:“你以為掌握了口訣,會背誦能畫符就行了啊?可不是這樣的呢!會畫會念很簡單,關鍵是你畫出來的符,念出來的咒語要靈驗才行。還有對於這符咒的種類來說,黑咒比白咒就更加難學,有的黑咒,某些人學一輩子恐怕都學不會。而且這書出現的形式也獨特,文字記載不了,學的人都是師傅言傳身教,或者是神人的天授。師傅在教授徒弟的時候,還要先問問神靈的意思,神靈說你不能教你還不能違背,亂傳授或者是傳授多了都是要受到懲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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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了搖頭,說道:“怪不得這東西有用,卻是難學得很。”

三叔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所謂的天授,就是某一天裡突然一本書飛到你面前來,然後你拿過來趕緊觀閱強記。天書來幾次,能記多少這個都是緣分,強求不得的。而且窺視這天書的時候,你看到了一定程度就要閉上眼睛,因為這本書裡並不是每頁都是寫的符咒,其中的篇頁就夾雜著惡毒的詛咒!寫著‘看了《小木經》,斷子又絕孫’這樣的話,如果你看到了這樣的言語,遭到詛咒,必然會倒大黴。所以不能貪心,見好就收。這就比如這吃江豚,好吃是好吃,但不能全部吃,因為這個東西有的地方有毒,吃了要壞事。尋常的巫師道士,不過也就學了點零碎罷了,哈哈……不是他們不想學,這一來是不好學,二來是學不會,三是不敢學。”

正說著的時候,聽到老太太在院子裡喊三叔,我們出去一看,天已經暗了,原來是院子的雞三叔沒有關好,跑到外面吃了很多剛栽種的萵筍苗。老太太心疼起來,埋怨了三叔幾句。

正吃晚飯的時候,母親打來電話,問我住的習慣不,問我的病情。問完後她又在跟三叔說什麼,說了又跟老太太說。母親說完後三嬸在那頭又開始交代起三叔來,嘮嘮叨叨的說了半天,聽她的口氣,這次到城裡去恐怕要耍段時間才回來。反正是農閒的時候,秧子已經下地,還要長一段時間才會種到田裡去。她自然沒有顧忌,要在城裡多逛逛街,看看熱鬧。

鄉村的空氣總是這樣乾淨,清晨更是如此,泥土的芬芳刺激著每根鼻神經,如同抽大煙一樣讓人飄飄欲飛。昨天晚上半夜的時候我醒過一次,還記得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得到了一本《小木經》。想學卻又不敢,正猶豫的時候突然聽到婷婷在叫我,回頭一看卻並沒有見到任何人……

我知道我和她,已經是有緣無分,然而還是忘不掉她,就如同刻在心底,揮之不去。半夜醒來的時候感覺手背癢的厲害,開燈一看,竟然抓出血來,早上起來還發現在流黃水。我給姑婆說了,她老人家找來一塊灰色的東西按在我的傷口上,我知道這是馬勃,一種野生真菌。那馬勃是消炎止血的良藥,功效一點也不亞於雲南的白藥。

三叔和老姑婆吃完早飯就下地去了,我百無聊奈的在家看電視,看了一會又翻了翻三叔昨天買回來的報紙。突然的想到了程思泯,想給他大個電話,按了兩個號碼終歸還是忍住了。想到別人現在或許正在忙碌,還是不要打擾的好,其實我內心更深層次的意思是怕他對我的情況問東問西,自己不好回答。

過了十二點老太太才回來做飯,說三叔下午要出去,趁現在多做點活,所以還要忙一會才回來。我幫著老太太做午飯,陪她說話。飯還沒有做好,院子裡就傳來三叔的腳步聲音。吃飯的時候,三叔給老太太說鄰村有點法事要去做,要出去兩天,又說把我也帶去耍耍,在家也是悶著。老太太只說了讓我注意身體就是,並沒有阻攔,我聽了自然高興。我看三叔並沒有給老太太說起草狗大王的事情,想來是怕她老人家擔憂。

吃完飯我們就收拾東西出門,我跟著他往村頭相木匠家走去。一路上見到麥子綠油油的瘋長,油菜花基本已經謝去,一排排小小的豆角密密麻麻的擠在杆上。

轉過一個土坡,見到三間青磚瓦房修建在一口大魚塘邊上,門口一叢慈竹稀疏的立在那裡,一看就知道才移載過來不久。我來過這裡,這就是相木匠的家,以前的老房子撤了,這瓦房才修了沒幾年。又說他兒子前幾年挖了口池塘養魚賣,掙了不少的錢。

我們還在池塘的對面,相木匠鄰居家一條大花狗從屋內跳了出來,大聲的吼叫。這時候只見相木匠和一個矮個子老頭各自端著一個土壩碗走了出來,相木匠呵斥著狗,那狗也聽話,聽鄰居的意思這來客是熟人,也就停止了吼叫。

我知道那個矮子就是貨郎趙矮子,小的時候見到過他。我喊完相爺爺後又和他打著招呼,聽到三叔在和他們說什麼我在家悶的慌,要出來走走,於是就帶我出來了的話。他二位聽了後一個勁的說好,說什麼年輕人就是要多出去走走,這樣才能長見識。三叔在問相老頭的家人去什麼地方了,這老頭說他兒子媳婦剛才送魚去鎮上的館子了,要送完魚才回來。我知道他老伴早死了,就一個兒子和兩個女兒,平時也沒住在一起,還有一個孫子,如今在外省念大學,前年回家的時候在縣城的火車站我還碰到過。

進門剛坐了一會,大花狗又在屋外叫了起來,我們出門一看,原來是莫端公和賴端公來了。相木匠招呼他們坐下,又說樊廚子昨天打來電話,說三匯口有人嫁女,請了他過去做廚,所以他晚上就直接去羅江鎮找我們匯合。相木匠說完後又拿出捲菸讓大家抽,見我不抽菸,於是端出一大碗花生讓我吃。等他們一吃完飯,就坐了過來和大家商量晚上捉鬼的事情。

“剛才趙老弟還在給我說,那個東西恐怕已經接近成年,兇狠異常,沒有那麼容易就範的。所以大家務必要小心應對,千萬大意不得,每個人的法器和護身牌子一定要佩帶上。”相木匠一說完,大家都點頭表示認同。

莫端公說道:“我們把法尺都帶上了,這幾年也難得用上多少次,上面都長鏽了。”

“是呀,我也把鐵棍子掛在腰間了,以防萬一。”三叔跟著說道。他所說的鐵棍子我以前就看到過,不過是筷子般長短一件鐵疙瘩罷了。

“小心點的好,大家可不能麻痺大意,十年前雞冠山的王道人可就是個好例子啊!想那王道人的本事恐怕還是比你我高明吧,結果呢?哎……”趙矮子搖了搖頭後嘆了一口氣。我前幾天聽三叔說過,這王道人已經死去多年了,他以前給我做過一些法事,還是我的恩人。我只知道他已經死了,但並不知道怎麼死的,現在趙矮子說這樣的話,聽口氣,恐怕他的死有些蹊蹺,或許和草狗大王有幹連。

“小心使得萬年船嘛!我這次是把桃木劍都帶上了,大家還是小心點好。清河壩的事情現在每次想來都有些後怕啊!幸虧當時沒有犯糊塗,要不是恐怕連我這條老命都搭上了。”相木匠說完後吸了兩口煙,又繼續說道:“大家該準備的符咒都準備妥當了吧?我昨天晚上想了一晚上,覺得今晚去了後先把三色令旗插好,然後把畫好‘定根咒’的桃木樁打到墳頭上,做完法後再掘土刨屍。反正一起見機行事,千萬不能盲目亂動。”

“哎呀,反正我們一切都聽你老人家安排就是了,這些我們都曉得。”賴端公笑著說道。

半下午的時候,我們便出了門,很快就來到村口,下了二十來分鐘的石梯子,我們又坐了船過到河對面去。三匯口村離石門村三十多裡路程,不是很遠,但山路崎嶇,不好趕車,只能步行。靠腳板去丈量,所以也是費時間的。這些年我很少走這樣的山路,覺得腿有些發軟,但有這群老少爺們一路上說說笑笑,也不覺得很累。

我和三叔走在最後面,我問及起他王道人的事情,三叔說那王道人法術高強,一生除邪無數,很受道上人士的尊崇。十多年前,他老人家聽別人說山下的村子有厲鬼作亂,於是下山去捉鬼,哪知道也不知怎麼了,過了幾天人們在雞冠山山腳的沙坑裡發現了他的屍體。全身發綠,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嘴巴鼻孔裡面全是沙子!後來幾個道上的朋友分析,他一定是大意了,放鬆了警惕,被厲鬼給害了。聽完後,我頭皮發麻,內心有些恐慌。

走了兩個多小時的山路,我們終於來到三匯口村旁邊的羅江鎮,這裡離三匯口村已不遠,爬半座山就可以到達。時間還早,我們總不能青天白日的就跑上去挖人家的墳,於是大家便決定找個地方先歇息等天黑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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