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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商人死了

在派出所裡,我父親很是生氣,責問城管憑什麼亂抓人,凡事要講個證據。城管厲聲的說他們是在履行職責,別人舉報就要過問。說完後聽我父母不是本地的口音,就喊他們拿出暫住證來,雙方又開始爭執起來,我父親當過幾年兵,又在鎮上做過多年幹部,脾氣本來就暴躁,於是和城管大吵大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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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位城管大人過去就是兩耳光加一頓拳腳,打得我父親躺在地上回不過氣來,母親見了,衝上去抓住城管就喊“城管打死人了,城管打死人了!”城管一聽火冒三丈,又一個耳光甩了過來,然後兩幅手銬銬上我父母,塞到警車上就拉到派處所去了。他們放下狠話,說城管管不了的人就請公安上的人來管。

我接到民警打來的電話後,又氣又怕的差點暈倒在家裡,他們說我父母阻攔公務,毆打執法人員,喊我帶五千塊罰金去交罰款領人。如今我身上哪裡有這麼多的錢,急得沒辦法的時候,突然想到我大學的同學秦冉,他現在是令人羨慕的國家公務員,他的父親恰好是市公安局主管刑事的領導,我連忙給他打電話,希望能得到他的幫助。

那小子還是很講情義,二話沒說就答應了下來,說馬上給他父親打電話後就給我聯絡。我在家焦急的等待了五分鐘後他果然打來電話,喊我去派出所門口等他,一起把人領回來。

我來到派出所的時候,秦冉已經來了,正在和裡面的民警交談。他把我拉到一邊說他父親已經給這裡的所長打過電話了,所裡過一會就放人,罰金不用交了,但他叫我買上兩條香菸進去招待值班人士。我按他的要求買了兩條名貴的香菸,進去分發給辦事的工作人員後就把父母領了出來。我不知道怎麼感激秦冉,於是在路邊的商店裡又買了一條香菸塞給了他,他不要,在我的一再堅持下才收下了。

出派出所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半了,我們一起到一家餐館吃飯,母親由於受到驚嚇,一點飯菜都吃不下去。父親還在生悶氣,罵這幫畜生喪心病狂……我也很生氣,想到自己的母親都五十多歲的人了還要當眾受辱,一輩子氣盛的父親老了老了還要挨別人的嘴巴拳腳……平日看到了這些事情只不過是氣憤,罵上幾句,今日裡碰到自己頭上了卻是另外的滋味。

我又想到這老天對我真是不公平,阿黑沒了、工作沒了、婷婷沒了、甚至連這架軀殼或許隨時都沒有了!各人有命,這些也就認了,然而現在,連社會也容不下我。別人一件一件的得到,我是逐一逐一的失去,這可真是符合“馬汰效應”的邏輯。夢裡,我照著鏡子,我驚恐的發現自己原本清秀的臉開始扭曲抽縮起來,變得面目猙獰……

早上我站在陽臺上看外面的天氣,一隻小的甲克蟲沿著窗臺爬了過來,我瞪著眼睛,一個指頭將它彈下樓去。對不起,昨日的怨氣此時正好發洩在它的身上,看著那只毫無還手之力的小東西死在我的手上,我心頭起了莫名的快意。正出神的時候,突然聽到對面街上一陣的警報呼嘯而過。

“狗日的雜種,出門就被車撞死!”我惡狠狠的說道。我明知道這或許並不是城管在行動,卻也忍不住罵了出來。

剛吃一半的早飯,頭疼又開始發著起來。雖然難以忍受,但這麼多次下來,我卻知道該怎麼去應付它了。我蜷縮在床上,十指掐入被子中去,牙齒撕咬著棉絮……每次清醒過來,全身都大汗淋漓,被子也要多增加幾道口子。

因為鎮痛藥吃得太多的緣故,我的腳背和脖子上都長上了很多紅色的小顆粒疙瘩,我知道這是西藥的副作用。母親幫我洗臉的時候,我分明看到了她眼角的淚珠,我心如刀割,父親看到我這個樣子,也直搖頭,見我沒事了後就到樓下的茶樓裡面打麻將去了,這是他幾十年的愛好,雷打不動的。

我在心底不停的抱怨,“這何時是個頭啊!還不如死去罷了……”這時候程思泯打來電話,問我在家沒有,說他辦事情路過我們小區,想順便上來看我。

母親給他開門後,我見他提著大包小包的水果和零食,我說:“你是不是把我當女人了?買這麼多的零食。”他說看我在家反正也沒有事情,看電視吃零食是最好不過的,總不能舒坦了眼睛虧了嘴巴。

我們都笑了起來,母親很喜歡他,經常在我耳邊唸叨他如何的懂事乖巧。這也難怪,她們這樣年齡的人,對錢財自然和我們有不一樣的看法,她見程思泯出手大方,報銷了我的大部分醫藥費用,又在我們最困難的時候伸出了援手,哪有不對他感激涕泠的道理。

我的心裡卻不是這樣的想法,非親非故的,受了別人的恩惠,有些說不過去。

我們在客廳裡面閒聊,談到他舅舅的死,他說了個事情的大概經過。說他舅舅過年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非要一個人去雲南旅遊,走了大半個月也沒有一點的音信,電話也聯絡不上,後來還是那邊的警察根據死者的身份證查了過來。

他是死在一處極高的懸崖絕壁下面的山澗裡的,警察調查完後,結論是攀巖墜落,頭部撞了亂石碎裂而死……他的家人直到現在也不清楚,他為什麼要一個人去那麼遠的地方攀巖,關鍵是他平時也沒攀巖的愛好。

後來我們又開始說其他的,母親見插不過話來,就到廚房準備午餐去了。我對程思泯說了昨天父母被關的事情,他很氣憤,罵了起來。我平時裡難得見到他說髒話,現在見他這個樣子,不但不覺得不習慣,反而覺得他更親近,有把他當成親人的感覺,如同自己一個弟弟一樣的暖心。

但我還是沒有把我們請田神婆捉鬼的事情說出來,有幾次話到嘴邊我都吞嚥了下去,別人受過良好的西方教育,聽後豈不覺得荒誕滑稽。

我們一起吃過午飯後,程思泯說要回去了,又對我說因為他舅舅的事情,他外公最近情緒低落,身體也大不如前,他準備陪他外公去沿海幾個城市散散心,那裡天氣也比較暖和。又說我有什麼事情,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就給他打電話,他一定盡力而為。

在最困難的時候有人幫一把,這讓我很感動,送他到了樓下,臨走的時候,他問我和婷婷怎麼樣了,於是我簡單的給他說了一下我和婷婷現在的關係,他聽了良久都沒有說話,上車的時候,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讓我想開些,又說這種事情,只能看緣分,兩個人緣深緣淺,別人半點幫不上忙。

清明穀雨已經是春暖花開的季節,園子花臺邊上的無名野花開得很鮮豔,草木鬱鬱蔥蔥的瘋長。我最近發覺自己的體重急速開始下降起來,以前是一百三十多斤,昨天陪母親去買藥,在藥房裡一過檯秤,一百二十斤都還不到。

還有我發現我記憶力也開始下降,想問題的靈敏度也大不如前。有時候在電視上看到一個人很熟悉,想半天也想不起這個人叫什麼名字、還演過什麼片子。我並沒有把這些告訴父母,害怕他們更加的提心吊膽。

這天母親說她要回去一趟,老家打來電話說我的姨婆病了,她要回去看看。我要陪她去車站,她不讓,叫我在家好好的休息,讓我聽父親的安排,又說不要擔心身體,父親在四處打聽醫生,百病自有百療法,相信我這病沒有治療不好的藥。

母親走後剛一天,我就不習慣起來,覺得很空虛,不知道如何的打法無聊的時間。父親每天吃完飯後依舊要去忙碌他的麻將,留下我一個人在家守侯著電視。時間一久,電視也覺得厭煩,第二天裡我就到樓下的書店去租金庸的武俠小說打發時間。

家裡靜悄悄的,小說看到一半,我突然想到田神婆的死,想到她說過我們家陰森森的,有不乾淨的東西,又想起五樓馬阿姨曾經說過的話我有些害怕,從客廳跑到臥室裡去,把窗簾全拉開,又把電視開啟,把聲音弄得大大的。我看一會電視看一會小說,又傷感的想了一會婷婷,就這樣過著漫長的一天日子。

母親回去剛好五天,我卻覺得度過了五年。早上還在睡覺,母親打來電話,說她在火車站,帶了不少的東西,喊我和父親去接她。

“怎麼過來也不提前打個電話,到了才急促促的說喊我們去接!”我和父親都說著同樣一句話。我們急急忙忙的穿戴好後下樓,剛在站臺等公交車,母親又打來電話,說讓我們去昭覺寺門口等她。我很奇怪的問原因,她神神秘秘的說我們到了就知道了,我和父親不知道她葫蘆裡面賣的什麼藥,於是轉乘了1路公交車,往著城北的昭覺寺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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