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沒錢
杭城金碧輝煌夜總會門口，李一鳴和青巧巧看著眼前的瑪莎拉蒂。
“沒錯，他在這裡。”
城市監控網路的發達在這一刻體現出價值，在李一鳴報出車牌號後，眼鏡男花了不到5分鐘，就鎖定了車輛當前的位置。
“對了，你帶錢了嗎？”在進入金碧輝煌大門的時候，李一鳴忽然問青巧巧，開路虎的，手頭應該還寬裕吧……
“帶……帶了……”青巧巧有些不確定。
“夠嗎？”李一鳴再次確認。
“現金有幾千……卡里還有十多萬……怎麼了？”
“沒什麼……”李一鳴松了口氣，果然有錢人啊。
……
在郭府管家的帶領下，郭泰裹著睡衣一臉凝重的來到客廳。
“郭先生。”眼鏡男和青玲瓏站了起來。
“國安局？”郭泰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緒。
眼鏡男也不廢話，再次掏出證件遞過去。郭泰接過證件，也不檢視，直接遞給了跟在一旁的管家。這會兒管家已經回過神來，恢復了往日的鎮定，接過證件，對這眾人微微欠身，轉身快步離開，想來是去驗證證件的真偽了。
“你們什麼事？”郭泰一副居高臨下的在主位上坐下。
“郭先生，想來您的下屬王建軍在不久前被殺的事情，您已經得到訊息了吧？”眼鏡男沒有開口，說話的青玲瓏。嚇唬人的事眼鏡男可以做，但這種交涉，眼鏡男的屌絲氣質就裝不像了。
“聽說了，怎麼了？案件有進展？”郭泰的神色絲毫不露。
“已經鎖定犯罪嫌疑人。”
“哦？”
“兇手張強，無國籍華裔，前美軍海豹突擊隊員，退役後從事國際僱傭兵，為人嗜殺、冷血，沒有原則，只要有錢，什麼都做。有充足的證據顯示，他多次參與惡性/事件，曾經屠殺平民152人，其中還包括婦女和兒童……”青玲瓏說著眼鏡男準備的資料，越說心裡越沒底……
“這和我有關係？”郭泰的眉頭微微一跳，心裡疑惑更重。
“我們有證據表明，您將是他下一個目標。”
“嗯？”郭泰神情終於發生變化。“你們的證據？”
“高架橋坍塌，遇難132人，張強的養女就在其中……”
郭泰皺著眉頭沒搭話，這時候管家剛好回來，身後還跟了4個壯漢，應該是保鏢之類的人。管家將證件還給眼鏡男，衝這郭泰微微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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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碧輝煌的過道內，李一鳴古怪的看著青巧巧。
“你就這麼問，然後他就這樣告訴你了？”
“不然呢？”青巧巧隨意的答道。
剛才李一鳴在大堂犯難，金碧輝煌不小，大大小小上百個包廂，帶舞池的大廳就有三個，郭翔在哪一個呢？
這時就看青巧巧徑直走到領班面前，微微一笑，然後問“請問郭翔郭少爺在哪個包廂？”
“風花雪月廳，二號桌。”領班禮貌的回答。
這可是金碧輝煌啊？什麼時候客人的隱私這麼容易打聽了？這樣的人能做到領班？
“你說他一個有錢的富二代怎麼就喜歡去大廳？”青巧巧按下電梯，朝著電梯的鏡子整理著自己的頭髮。大廳不好辦事啊……
“富二代最喜歡做什麼？炫富啊……小小的包廂哪裡能滿足他裝b的心？”
……
“他為什麼要殺王建軍？”郭泰這話問的很有技巧，先避開自己，以免被動，又能達到目的。
“今天下午208高架橋坍塌事件，截至到目前為止，確認死亡人數104人，張強唯一的養女，就在其中。”
“208高架橋雖然是雲龍建築的工程，但有關部門的調查結論還沒出吧？”
“張強如果講法制，他就不會屠殺152位平民了……”青玲瓏滿懷深意的看著郭泰。
“那你們來的目的是……”
“我們是來保護郭先生的。這位是我們這次行動的負責人：王雪，王副局長。”青玲瓏介紹始終如老僧入定般坐這的王婆婆。王婆婆脫下時髦的披肩，換上一身青黑的職業套裝，配上她陰冷的氣質，活脫脫的一個特務頭子。
“保護公民，可以由警察來完成……”郭泰還是不能確定對方的來意。
“當然，做為當事人，您可以拒絕和我們合作，然後邀請當地警方，我們也會全力協助他們，不過我想提醒您，張強，是這個世界最好的殺手之一。”
“讓我考慮一下。管家，看茶。”郭泰說著，緩步走向書房。
……
推開風花雪月廳的簾門，一股嗆鼻的菸草味夾雜著酒氣、汗臭撲面而來。青巧巧眉頭寧到一塊。
“真是花錢買罪。”
“是花錢買醉……”李一鳴對這樣的場景不陌生，大學時期經常在這樣的地方跑場打工，只不過從來沒來過這樣高檔的場所。
凌晨1點30分，舞池基本沒人了，零零散散的都坐在卡座上，這個點普通玩家早就回家，留下來的都是徹夜買醉以及別有所圖的人。
兩人一進來就看到正中間最大卡座上的一群人，郭翔正坐當中。
李一鳴沒有過去，而是帶著青巧巧找了個燈光陰暗的角落坐下。
“兩位喝點什麼？”一名身著熱褲的服務員瞄了眼青巧巧，曖昧的看著李一鳴。這個點還帶姑娘來這，用意明顯啊……
“特基拉炮。”剛想說我不喝酒的李一鳴，忽然想到褲衩哥的“男人不喝酒……”隨意點了杯臺卡上的推薦飲品。
特基拉炮：名字拉風，其實就是龍舌蘭加蘇打水，喝的時候搖一搖，好多泡泡像汽水一樣翻動，外觀絢麗，口感……誰喝誰知道……
“馬提尼。”青巧巧隨口說道。
熱褲小妞寫完酒單，沒有走開，而是微笑的看著李一鳴……李一鳴微笑的看著青巧巧……青巧巧報以禮貌的微笑……
“怎麼了？”30秒過去，青巧巧終於察覺古怪。
“付錢啊，大廳要先結賬的。”李一鳴無奈的嘀咕。
“你怎麼不付？”
“我沒錢啊。”
合著剛才問我有沒有帶錢是因為這個？護道者缺錢？青巧巧古怪……熱褲小妞鄙視……李一鳴抬頭望著彩燈，一閃一閃……煞是好看……
……
郭府的書房裡，郭泰接通了老爺子勤務兵的電話，電話那頭很快有了回覆，資訊全部屬實，這該死的王建軍……
好在郭老爺子還派遣了4名特種兵前往杭城保護郭泰。算算時間明天下午就能到。
郭泰回到客廳，面色凝重，他沒有看眼鏡男和青玲瓏，而是直接找向王婆婆，在他的生活經驗裡，他習慣對等談話，剛才京城驗證的訊息，眼前這位，國安局特工局副局長，分管國內反恐……這樣的大佬親自上門，事情沒表面的那麼簡單。
“王局長，郭謀人雖然有點家業，但自認為還沒到需要特工局副局長親自上門保護的級別吧？”
王婆婆心裡暗罵眼鏡男，沒事整這麼高階幹什麼？現在怎麼答？
眼鏡不經意的拿出手機，不著痕跡的操作著，隨即，王婆婆的目鏡上顯示出一行只有她自己能看到的小字。
王婆婆沉吟片刻，開口道：“不瞞您說，這個張強是國際頭號通緝犯，這個相信您剛才已經去核實過了。不過張強有個奇怪的地方，他從不在國內作案，這一次算是個人恩怨……”說了這裡，王婆婆意有所指的看了眼郭泰，“兩個月前，張強受不明組織委託，在某國竊取了一份重要的軍事機密，至於具體是什麼……不好意思，這屬於國家機密，我個人無權透露。”
“你們是拿我當餌？”
“當然，保護郭先生的人生安全，也是我們的職責。”王婆婆的臉上難得露出一絲微笑。話說太滿，對方反倒不信。
“你們就三個人？”
“呵呵！”王婆婆淡淡的笑了笑。
“我同意你們留在這裡，但我必須馬上通知警方。”
“當然，人多力量大嘛。”
郭泰揮手，管家馬上附耳過來，頻頻點頭，然後快步離開。
王婆婆向眼鏡男使了個眼色，眼鏡男會意站起來。“你們來幾個人幫忙拿下裝備吧。”
郭泰點點頭，4個保鏢跟著眼鏡男出去。
……
兩杯名字霸氣的洋酒很快上來，李一鳴淺嘗一口，打了個哆嗦，想到了風靡全球的“嶗山白花蛇草水”（這水網上有賣，對生活有想法的人可以去買杯試試，保管只要一口，陽光明媚，空氣清心。）下定決心今天晚上絕不再碰這東西。
青巧巧拿起馬提尼小酌一口，舉杯示意：“星爺最愛。”
小資，李一鳴在心裡嘀咕一句，轉頭看向二號桌。讓他詫異的是，他在人群中發現了季曉琴的身影。季曉琴穿著件工字背心，外套已經不知道在哪，靠著個陌生男人，閉著眼睛微微喘氣，身下的短裙已經捲到腰上，但她卻毫無察覺，想來是喝多了。郭翔坐在她不遠處，身上也粘著個打扮靚麗的女孩，冷冷的看著一切卻無動於衷。
看到這個，李一鳴心中一痛，強行壓下著衝過去想法，這讓他握拳的手微微發抖。
李一鳴的異樣驚動了巧巧，她看看郭翔，又看看李一鳴。他不帶錢是因為仇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