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真正的獎勵
李一鳴轉身，一個小女孩俏生生站在自己身後，約莫七八歲，五官精緻，面容可愛，臉蛋粉嫩粉嫩的，帶著還未退去的嬰兒肥，一臉無辜的樣子萌的是不要不要的。
可李一鳴心裡寒毛乍起，自從很多年前看了一部叫怨咒的日本片後，李一鳴只要看到獨自一人的小孩子就會有莫名的恐慌，何況現在？
小女孩的頭上盤了個髮髻，用根木釵插著，身著一席潔白道袍，腳踏一雙盤雲十方靴。如果換個場景，李一鳴一定會稱讚，好一個漂亮小道童，但現在……說不出的詭異和恐怖。
“你……你是誰？”李一鳴後退三步，緊貼的牆壁。
“你知道本命召喚獸嗎？”小女孩沒有回答李一鳴的問題，而是用稚嫩的聲音反問。
“本命召喚獸？”李一鳴疑惑。
“啪！”小女孩一拍額頭，翻著白眼，露出一副懊惱的神情，說不出的可愛。
“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小女孩的雙眼忽閃忽閃的。
“什麼什麼都不知道？”
“唉……”小女孩嘆了口氣，無奈的在床沿坐下，低著頭看著自己擺動的雙腿。說不出的落魄。
“小……小朋友，你到底是誰？你怎麼進來的？”李一鳴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和藹一些，這小女孩無辜的樣子觸動了李一鳴內心的柔軟，他本就是個多愁善感的男人。
小女孩轉過頭，深吸口氣，認真的看著李一鳴，剛張嘴，卻欲言又止。隨即向後一躺，拉過一邊的枕頭，將臉埋在枕頭中，身體來回的扭動，嘴裡發出“啊啊”的撒嬌聲。
“這什麼味道？”小女孩忽然抬頭，疑惑的看著手裡的枕頭，隨即一臉恐懼的將枕頭遠遠的扔開。火車站小旅館的枕頭……誰敢專業蓋臉上？
“小朋友……”
“停。”小女孩舉起肉嘟嘟的小手，阻止了李一鳴說話，“什麼都別說，聽我說。”
小女孩坐直身體，一臉嚴肅，但眼神中怎麼看都有一種“認命吧”的決然。
“我叫白澤，是你的本命召喚獸。”
“白澤？本命召喚獸？”
“閉嘴。先聽我說。”小女孩忽然一臉憤怒，但紅撲撲的嬰兒肥怎麼看著都像撒嬌。
“我不知道天道搞什麼鬼，把我弄到這裡，但既然來了，就必須接受現實，這是天道規則。今後我們倆算是徹底綁在一起了。你別用那種眼光看著我，你以為我願意？你以為我願意跟著個什麼都不懂的愣頭青？你自己從頭到尾的看看自己，你哪點配的上我？”
李一鳴撇撇嘴，這話從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嘴裡說出來，講不出的怪異。不過李一鳴至少聽明白一點，這一切似乎和天道規則有關。
“不用看了，我就是你的本體召喚獸，你上個秘境的獎勵，雖然我不知道就你這樣子的是怎麼消除本體念的，但這就是天道，這就是規則，消除本體念，天道就會獎勵本體召喚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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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鳴終於將前後聯絡到了一起，原來是那個黑衣偽裝者……
“本體召喚獸都是你這樣的？”聽起來應該是個很厲害的獎勵啊，但眼前這個……可能對小姑娘殺傷力比較大吧，真的很萌。
小丫頭白了眼李一鳴，一副真受不了你的樣子，“好吧，我給你從頭解釋，本體召喚獸是一種稱呼，不是一個種族，或者說這是一種術法，天道獎勵的術法。明白？”
李一鳴搖了搖頭。
“哎……”小女孩又嘆了口氣，拿起桌上的水杯，聞了聞，又皺著眉頭放下，“你消除了本體念，天道就賜你一道術法，這術法能召喚一個……一個幫手。”小女孩艱難的組織著語言，“這個幫手因你而生，但種族隨機，可以是只鳥，可以是條龍，也可以是只蒼蠅。而你，運氣非常好，你遇到了我。我說了，你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是白澤！白澤！”
“白澤是你的名字？”李一鳴現在好像明白了。
“我……你竟然不知道白澤？真懷疑你是不是護道者。”小女孩恨恨的揮舞著拳頭。
“白澤，傳說中上知天文地理，下知雞毛蒜皮；透過去，曉未來；通天下鬼神之事，明世間萬物之精的白澤。我是神獸！來自崑崙的神獸！上古神話中的神獸！”小姑娘漲紅著臉，清脆的聲音透著無盡的無奈。
“那……你的名字叫什麼？”李一鳴實在沒辦法把眼前的小姑娘和神話傳說中的神獸聯絡到一起。
“你就叫我白澤吧……”小白澤嘆了口氣，這傢伙怎麼就不明白。
“好的。白澤。”李一鳴微微一笑，他開始喜歡上這個看上去老氣橫秋的小丫頭了。“這麼說你什麼都知道？”
“我至少不知道你現在想什麼……”小白澤垂頭喪氣的在床上坐下，一臉古怪的看著李一鳴。
“我可以信任你？”小丫頭給李一鳴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血脈相連？心心相印？心靈感應？相見恨晚？說不上來，看著小丫頭讓他有一種照鏡子的感覺，但兩人外形天差地別啊？而且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小丫頭值得自己的信任，可以交付一切的那種信任，很奇異，很特別。
“對，我因你而生，附你體，融你魂，你就算不信任自己，也可以信任我。”小白澤有氣無力的回答。
“那我可以問你問題？”
“問吧……”
“你知道什麼是升仙台嗎？”
“你說什麼？”白澤忽然從床上坐起，一臉詫異的看著李一鳴。“你不知道升仙台？”
李一鳴靦腆的點了點頭。
“不可能！”小白澤眼裡射出奪人的光芒，忽然化作一道白光，衝向李一鳴的胸口，一閃即沒，好像融入了李一鳴的身體。
“命痕130……天脈不到一階……道行……130點？天賦能力……空白？附加天賦：召喚白澤……”小白澤的聲音在李一鳴腦海中響起。
隨即白光一閃，小白澤出現在李一鳴身前，一臉嚴肅的看著李一鳴，臉上完全失去小女孩的童真。
“你—不—是—護—道—者！”小白澤一字一頓的說道。
李一鳴點了點頭，同樣一臉嚴肅。
“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小白澤現在的氣質，有點讓李一鳴相信她有了不起的背景了。
李一鳴將遇到褲衩大哥、請帖、茶樓、秘境，自己經歷的事詳細說出，當然，季曉琴的事他沒說，和一個小女孩說這個，不太合適吧……
“你沒上過升仙台……而是拿了契約請帖也就是秘境鑰匙，被強行帶進了秘境……完成秘境，就一定會得到天道獎勵，這是規則……但規則不可能讓你一個普通人進秘境，天道不可能有這樣的漏洞……”小白澤認真的分析。
“穿褲衩的男人……他到底是誰？他怎麼可能有這樣的能力？讓一個普通人拿著契約請帖還被契約成功？秘境鑰匙在普通人手裡根本就不會發生作用。”小白澤臉上的疑惑越來越重，她抬頭看了眼李一鳴，李一鳴無奈的聳了聳肩，他自己更加糊塗。
小白澤揹著雙手來回走動，不時的皺起眉頭。她越想越想不明白……
忽然，小白澤抬頭，臉上的疑惑慢慢被興奮取代，一個古怪的笑容從她臉上漸漸綻放。
“雖然我還是想不明白，但也許跟著你不像我原來想的那麼糟糕……你是個漏洞……天道的漏洞……”
“那個……”李一鳴被小白澤的目光看的有點不自然。
“沒事，慢慢來，你想知道的我一樣一樣告訴你，我想我今後的生活會很精彩。”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露出這樣深邃的笑容，實在讓李一鳴很難適應。
“你剛才問升仙台，其實升仙台很簡單，就是石頭做的臺子。天道發現合適的人選，就會降下升仙台，將那人接上去，然後在上面賦予其天賦能力。”
“都有什麼天賦能力？自己選擇還是天生的……”
“隨機，完全隨機，什麼都有可能，體術、劍術、術法、技法，甚至包括科技。”
“科技？”
“對。”小白澤點點頭，“機甲、飛船、槍械、熱武器……天道規則包括科技發展。”
“我在秘境中遇到個老太太，她召喚了一條叫相柳的九頭蛇，那也是本體召喚獸？”
“不可能，按你之前的說法，那應該只是一個普通的召喚術法，如果是本體召喚獸，不可能那麼弱。”
“你之前說的天脈……”這個名稱是李一鳴第一次聽到。
“天脈是天道規則賦予護道者的另外一種能力，可以理解為護道者的本體能力，力量、速度、體質、技法、術法等等，每個護道者可以根據自己的需求去強化天脈。護道者之所以強大，並不單單是因為擁有天賦能力，很大程度是因為天脈的存在，天脈可以大幅度的加強護道者的基礎素質。護道者的天脈由低到高分為七階。”
“那道行是……”
“天脈的強化分很多種，可以自己鍛鍊，或者藉助外物加成，但最直接的，利用道行直接強化，秘境中獲得1點命痕，同時獲得1點道行。而這個道行可以直接強化天脈。”
完成秘境獲得天道獎勵，同時獲得道行，用道行強化天脈，天脈可以強化身體素質。原來是這樣。
“那我……”
“你沒辦法做到內視？”
李一鳴搖搖頭，她聽青玲瓏說過內視，但完全搞不懂是什麼。
“你不是護道者，不能運用神識，所以不能內視，也就看不到自己的天脈和道行，雖然你擁有道行，卻無法用道行強化天脈。”
“有什麼辦法嗎？”既然已經捲入了這個世界，李一鳴當然希望自己能強大起來，沒有天賦能力已經很悲催，再失去天脈的加成，李一鳴不知道自己今後如何應對秘境。
“目前沒有辦法。”小白澤也有些失望，自己跟隨的人太弱，對自己同樣不是好事。
“你之前說可以鍛鍊？”
“物理訓練，吃精食，加大運動量，和普通人一樣。”小白澤給出一個無力的答案。“透過秘境出品的一些特定物品，也可以加強天脈，但效果不會很大。”
看來自己終究是個屌絲命，李一鳴有點喪氣，看了眼一邊的儲蓄手環。
“這東西怎麼用？”退而求其次吧，至少有個空間物品還算是個安慰。
“用精神力溝通，完成契約繫結……”
“精神力？”
“和內視的方法一樣……”小白澤古怪的答了一句。
“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