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我是特工
杭城市警廳大樓九樓正中的會議室。
816恐怖襲擊專案小組的領導都在，按級別依次坐成一排，而他們的對面，坐著四個人。
“你們是怎麼確定李一鳴和青巧巧是兇手的？”王婆婆按在桌上的手指節發白，顯然壓抑著極大的怒火。
“王副局長，我們有目擊證人看到了他們出現在案發現場，而且金碧輝煌綁架案的目擊證人也證實，他們參與了綁架。”杭城市警廳葉局長開口答道，今天已經夠焦頭爛額的了，先是高架橋坍塌，接著是入室殺人放火，然後是恐怖襲擊，我還有半年就退休了……怎麼又惹出這麼一波來？證件已經核實，對方雖然說只是特工局副局長，但按級別算，還高自己一級半，看樣子，還不是來幫忙的。
“目擊證人親眼看到李一鳴殺人？目擊證人親眼看到他引爆炸彈？”王婆婆咄咄逼人，但卻繞過了金碧輝煌，那是個bug，不好解釋。
“根據現場的判斷……我們認為……”
“嘭！”王婆婆一拍桌子，嚇的在場的人一跳，包括李一鳴……
“就因為你的判斷？就因為你的認為？”王婆婆深吸一口氣，手指微微發抖的指著葉局長，像是遇到了極大的委屈。“就因為這毫無根據的推斷，你就把我千幸萬苦培養的兩名優秀特工在公眾面前暴露？在媒體前暴露？在各國機構前暴露？在敵對勢力前暴露？你知道特工局花了多少心血培訓他們嗎？你知道國家花了多少代價培養他們嗎？你……你這是叛國。”
“他……他們是特工？”葉局長差點跳起來，叛國……這大帽子扣下來……
“哼！”王婆婆冷哼一聲，從青玲瓏手裡接過一個文件袋，甩在葉局長面前。
葉局長小心的開啟文件袋，抽出厚厚的一疊檔案。
“等等……”青玲瓏忽然阻止，從隨身的包裡又取出一份檔案。“看之前請先簽訂保密協議，今天與會人員都必須簽字。”
葉局長一愣，微微點頭，待眾人相繼籤上名字後，葉局長再次翻開檔案。
資料很全，內容繁雜，但大多核心內容都畫了黑線掩蓋，只能簡單看個大概，好像是某個特殊計劃，從全國12--16歲的孩子中挑選合適的人培養，從事間諜反間諜活動。
葉局長頭上冷汗都下來了，這要是真的發出a級通緝令，雖然說一切合情合法，但就這老婦女更年期的德行，她很可能真給自己網羅一個叛國的罪，這些長年處與陰暗的人，他們什麼都幹的出來，而且他們就吃這個飯的……
“他們到現場是接了命令去阻止慘案發生的。”看到葉局長的猶豫，青玲瓏不卑不亢的解釋。
“那真正的兇手是……”
“嘭！”王婆婆又拍了下桌子，“通緝犯張強出現在杭城，特工局沒通知你們？張強要暗殺雲龍集團董事長郭泰，特工局沒通知你們？”
葉局長一時語塞，這質料他知道，已經派了兩組人跟進……
“可金碧輝煌的綁架案……”
“想知道詳情讓警廳部發文去特工局要。”王婆婆態度堅硬，這個真沒法解釋，當時誰能想到事態會這樣發展……
“小張，你馬上到樓下，收回對兩位特工同志的通緝。”會議桌末尾的一名警官立馬起身，敬了個禮，轉身離開。
“王副局長，恐怖襲擊發生在杭城，這影響極其惡劣，全國、甚至是全世界都在關注此事。既然你們已經參與其中，你看……我們是不是應該合作？”見王婆婆態度強硬，葉局長退而求其次，他這幾天的壓力是真的很大。
王婆婆皺著眉頭沒有說話，青玲瓏用手撩了下頭髮，手指不經意的點了下耳朵。
“葉局長，恐怖襲擊發生在杭城，我們特工局壓力也很大，其實我們也接到命令，要與當地警方合作，只是……既然誤會已經解除，那我們當然希望大家能通力合作，儘早把案件偵破，將罪犯繩之以法，給杭城人民一個交代，給國家一個交代，給世界一個交代。”
“那是，就讓我們通力合作，讓世界罪犯都知道，我們天朝，我們杭城，不是他們想來就來的。”葉局長站起身，和王婆婆握手。
“這樣，李一鳴同志對案情比較清楚，我們將他留下配合你們，詳細的資料，特工局很快傳給你們，我們保持聯繫。”王婆婆握著手，頗有深意的看了眼李一鳴。
“對了，我們收到訊息，雲龍建築集團的董事長郭泰，因為你們之前的錯誤性息，現在正在四處僱人要給自己的兒子報仇……”這訊息是眼鏡男剛傳來的，眼鏡男留在外面沒來，一方面是排查資訊，一方面也是留意郭泰，天知道偽裝者會不會繼續找郭泰。
“這個我們會處理好的，小張，就有你負責和李一鳴特工的對接。”
“是。”之前審問季曉琴的張隊長，站起來向李一鳴敬了個禮。
王婆婆和姐妹兩分頭去尋找線索，眼鏡男利用網絡全城搜尋，李一鳴跟著張隊長來到了警廳信息中心。
警廳大樓的信息中心看著和證卷交易所不什麼區別，小電腦、大屏幕，零零散散、忙忙碌碌，靠邊的一面移動牆上貼滿了各種顏色的紙條和李一鳴的照片，一名幹警正將這些資料收起。見到張隊長帶著李一鳴進來，很多人停下了手裡的工作，怪異的看著李一鳴，他們今天之前的所有工作都是分析這個人，找到這個人，而現在，這個人卻站在自己的面前，成了自己的同事，造化弄人啊……
“張隊，特工局的資料已經過來了，很詳細，你看下。”
正中見的大屏幕上，切換出一份資訊，上面顯示的是張強……資料是眼鏡男提供的。
李一鳴沒有興趣去看，四處打量了著走到一個椅子上坐下，整理著這兩天發生的事，來的時候是通緝犯，現在卻成了特工……
護道者……
沒有人再理會李一鳴，都聚精會神的看著資料，這資料是特工局提供的，李一鳴不去關注很正常，其實也沒有人真指望李一鳴能提供什麼破案幫助，他留在這裡，充其量只是個特工局的聯絡人，畢竟他太年輕了。
李一鳴無聊的翻看著桌子上的檔案，隨手拿起一組照片。照片是五星級酒店套房拍攝的，記錄著案發現場。拍攝的很專業，各個角度，各個細節。看著死不瞑目的郭翔，李一鳴一陣煩躁。自己如果不綁架他……他是不是就不會死？
李一鳴嘆了口氣，看著照片上的郭翔，雙眼瞪圓，眉心插著把匕首……
匕首……
李一鳴似乎抓住了什麼……
偽裝者會“法術”……為什麼殺人要用匕首……他攻擊自己的時候用的是法術……攻擊王婆婆的時候，用的也是法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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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法術只能攻擊護道者？可自己不是護道者啊？
匕首……
“這個匕首現在在哪？”李一鳴隨口問向旁邊的幹警。
“證物房吧？”
“我能看看嗎？”
“這個……”幹警有些猶豫，看著張隊長。
張隊長微微猶豫，點了下頭，人家畢竟是特工局來幫忙的，說好的通力合作。
“您稍等。”證物房不遠，那地方，取個東西出來，比帶個外人進去要妥善。小幹警快步走出去。不一會，帶著用密封袋裝好匕首回來，密封袋的角落邊還貼著個寫滿數字的標籤……
李一鳴端詳著匕首……造型簡約，做工精良，沒任何花紋和裝飾，沒什麼特別……
“查不出來歷，上面也沒指紋。”張隊長解釋了一句，就繼續研究張強的情報。
“咦？這匕首我好像見過。”不遠處的一個女/幹警忽然說道？
“你見過？”李一鳴和張隊長同時看著她。
“我看看。”女/幹警靠過來，仔細的觀察了下，“對，我見到過，殺王建軍的就是這樣的匕首。”
“什麼？”兩人大驚。
這個女/幹警原來不是這組的，因為調查恐怖襲擊人手不夠，從其他組臨時調來，而她原來負責的，就是王建軍謀殺案。
“你確定？”李一鳴問。
“對比一下就知道了，把王建軍案的資料調到大屏幕。”張隊長似乎也發現了突破口，兩個案件竟然有關聯……一個是入室殺人……一個是恐怖襲擊，雖然案發時間接近，但很難把他們聯絡到一起，何況是不同的兩組人分開調查。
大屏幕上很快出現一組照片，兩個燒的焦黑的屍體，李一鳴強忍著噁心死死的盯著屍體的眉心……
匕首……也是眉心插著匕首……
“放大，用電腦比對……”張隊長聲音激動。
“比對結果相似度99%。是一樣的匕首。”一名幹警迅速回答。
“快，接局長電話。”
“我和特工局報告下。”李一鳴走到一邊，拿出手機，假裝打電話。
“眼鏡。”
“在。”
李一鳴迅速把情況說了下。
“等等。”眼鏡男也有些驚訝。
“王建軍的資料我之前查過，沒什麼特別……貪錢好色……但為人低調……很普通，大多數男人都這樣……”眼鏡男一邊檢視資料，一邊分析……
為人低調……這和郭翔不沾邊啊……唯一的共性……好色？
李一鳴又看了眼大屏幕的兩具屍體……
兩具……情婦……
“查下他的情婦……”
“情婦？蘇敏……你等等……蘇敏……也沒什麼特別……全職小三，沒有孩子。”
“那他老婆呢？”
“他老婆？等等啊……他老婆……也正常啊，目前帶著兩個兒子住在孃家……嗯……去年因為王建軍和她鬧離婚，她自殺過一次，吞藥，不過被救回來了，後來王建軍也沒再逼她，兩人各過個的……”
自殺……被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