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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七招 夫妻打架

巨大的炸聲過後,白吉眼睜睜看著從黑色槍柄之上卷出一陣電光,有著墨黑的顏色。這陣電光順著槍柄往上漫延來去,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時,那電光已經捲到魔尊腳下,令他像觸電般痙攣了幾下,直挺挺的如殭屍般從頂上摔了下來。一摔倒在地,抽了幾下手腳後,便不再動彈。

『那啥。』

『什麼?』

白吉咽了口唾沫,輕聲道:『如果換作你是魔尊,清醒後發現我像仙君這模樣。你會如何反應?』

『把你救活啊,還能有什麼反應。』楊墨沒好氣地道,『再說這種樣子都不死,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你這時候想這些幹什麼?覺得我們的麻煩還不夠多嗎?』

她沒想到會聽到這種回答,怔了一怔後,突然輕笑起來:『你在迴避我的問題。講來聽聽看啊。』

她意外地感到臉頰一陣燥熱,她知道那是因為自個兒臉紅了——或者說,是楊墨臉紅了——這雖然不是破天荒,可也算得上是少之又少的情況:『別害羞啊,講來聽聽會是怎樣的情況啊。』

『……當然會無比憤怒。』他最終還是開口,慢慢地講道,像是澆入冰面上的沸水,『你問的其實沒有意義,要知道他們兩個已經是多少年夫妻了?我們才認識多久。情感的累積不一樣的,至少我們現在還沒達到砍你手和砍我手一樣痛的地步。』白吉聽到這兒,心裡微微顫抖了一下,為著先自己的猜測而慌亂,楊墨卻一無所知地繼續講道,『我估計魔尊會因為不知道該向誰發洩憤怒,最大的可能就是把在場的人都給殺了,以洩心頭之恨。』

白吉咧了咧嘴,不再敢再問。她與楊墨對談這不過電光火石的一瞬間罷了,幾眨眼間,她再看向魔尊時,驚訝地發現對方已經站了起來。渾身是血,雙手上滿是傷口,他卻渾然不覺,一臉迷茫的表情。

“我在哪裡……這是?”他慢慢環顧四周,眼睛在看見白吉時,微微收縮了一下,隨即又木然地掠了過去,“我記得的是要施行法術……遊?”

在遊的答話之後,魔尊的喃喃自語嘎然而止,他的眼光落在插進玉石地面的黑色巨槍上,以及巨槍下一動不動的身軀。本是白衣白甲的身軀已被鮮血染成黑紅色,鮮血似乎停止不了般,拼命往外面湧了出來。

白吉雖然沒看見他的面容,可是卻能夠感受到他在那瞬間,彷彿被凍結的雕像般,僵在那兒一動不動。在他看來,大概眼前的景象象個噩夢。他那夫妻至愛,應該與他共同呵護的人,此刻卻被他的利刃傷進身體,躺在冰涼的地板之上,任鮮血流出身體。她的血在侵蝕仙庭的地面,也在侵蝕他的心。

“謝謝……”竹兒虛弱地說完後,白吉便看見一道眼熟的虛影從她的身上脫了開來,在空中迅速地消散掉後,竹兒的表情恢復了以前的模樣,只是一遇上白吉的眼神,便心虛地移了開來,“主人,對不起……”

白吉感到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了,想來那是楊墨的感受,不禁長嘆一聲,沒再去呵斥竹兒。既然身為仙人,多少有點苦衷,便當她是身不由己好了。

真說起來,魔尊此刻面對的情形,也可算是身不由己,只是比起竹兒,他的情形幾乎是令他崩潰。他幾乎是狂奔地撲了過去,一揮手,那黑槍從地面上拔地而起,打著旋兒飛了出去,,釘在遠處的地面上,發出震人心魄的撞擊聲。

他從地面上小心翼翼地扒出——白吉只能用這個形容詞,因為仙君的身軀已經是貼在地面之上,天知道先前她與她的夫君間發生了多麼可怕的戰鬥——他輕輕地把娘子攬在懷裡,臉上的表情全部皺在一塊兒,唇齒間壓抑著輕輕的嗚咽聲。

“怎會如此……不該如此的。”他斷斷續續地道,“你怎的如此傻,你不該不下手的。我早知會你了,我會對自己用法術的,你為何就是不聽呢?”

白吉在遠處看了,雖是心中動容,可是卻只能沉默不語,與楊墨暗道:『我們要不要做點什麼?』

楊墨沒有應聲。他走上前去,在仙君的身軀前蹲了下來,輕輕念起治癒的法術。他把手覆在仙君的額頭上,口中唸唸有詞間,原本冰涼的額頭開始溫暖起來,微弱至幾乎感受不到的呼吸重新漸漸恢復過來。而從那身軀裡淌出來的鮮血也越來越少,及至最後一個傷口逾合之時,魔尊從頭到尾都維持著麻木的表情,即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

仙君突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勉力睜開眼來。她清澈的眼珠望向魔尊時,露出的神色,令白吉的心中狠狠地揪了一下。

“我沒事……沒事……”

樸實的語言充分地傳遞了其中豐沛的感情,仙君只是一開口,魔尊便已經落下淚來。他們各自天各一方,也許已經千年,又或者他們之間的分歧與爭吵,已經持續了許久。

白吉不知道這其中的隱情,可是眼前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深情流動,卻是她無法忽視的。

救治仙君耗費了楊墨極大的力量,他只覺得頭腦發暈,腳步虛浮。白吉一察覺出來,便迅速地接管了身體,離開了魔尊與仙君間的交流,退後幾步,關切地道:『你沒事吧?』

『還好……』楊墨的回答顯得虛弱無比,空蕩蕩的沒有絲毫底氣,顯然並不如他所講的那般還好,『就是需要休息一下。你注意防備魔尊。』

『防備?』

白吉的反問話音未落,腦後的冰涼之氣已觸至皮膚。她雖然並不清楚那是什麼,卻能夠明白那絕對是要人命的東西。反射性地向前一滾,想要避了開來,卻聽見身後傳來骨骼碎裂的聲音。她在翻滾過去再站起來時,看著眼前的情形,才確認不是自己的背部碎了。

“神族……你們所想的永遠不會實現,我不能容許讓天地毀滅。”

為她擋過魔尊偷襲一擊的是闖倘,她現在的模樣看起來頗為可笑:她的腦袋上頂著一幅巨大的槍柄,就如同被從中切成兩半的奶油蛋糕,噴湧而出的不是奶油,卻是鮮紅的血液。胖捕頭一臉鐵青地發出一聲慘叫,雙手懸在空中,顯然是想上前相扶,卻又懼於魔尊,而只敢在一旁焦急地跺著腳。

“可是如今仙庭覆滅在即,恰恰正是由於你的行為。”闖倘——胖捕頭小妾的腦袋正在從肩膀上緩緩地掉落下來——仍舊定格在微笑的表情上,發出的聲音漸漸由人聲,變化成為神族特有的、虛無飄渺的聲音,“你正是天地覆滅,打破平衡的契機。從你把五界變成六界起,就註定了今日的局面。我們已與界柱大人達成協議,無論天地毀滅不毀滅,都與我們無干。您盡可以做您想做的事。”

小妾的身體頹然跌倒在白玉地面上,頭顱帶著詭異的微笑骨碌碌滾至胖捕頭腳下。從妖怪變成仙人,又從仙人變成逃亡者的胖男人,抱起小妾的腦袋時,那份悲悽與憤恨,明明白白地透過狠厲的眼神透了出來。

“我絕不會讓天地毀滅……絕不會!”魔尊拎著已經縮小化的長槍,環顧著四周眾人,當他的眼神觸到勉強撐著身體坐起來的仙君身上時,手指尖些許的顫抖並沒有逃過白吉的眼神,“你、你們為什麼要喚醒我!?你們知不知道犯下多大的過錯!”

瞧著對方衝自己來了,感受到肉身中楊墨魂魄的虛弱,白吉不禁惱怒地道:“若不是我們來得及時,你就會親手殺了自己的娘子!你腦袋是不是出問題了?禁錮理智,你以為這樣子就能解決一切問題了?”

“除此之外,你又能有什麼辦法?”怒意漸起的魔尊看著搖搖晃晃站起來的仙君,衝她咆哮道,“為何你不與鬼王佈下陣勢!只要佈下了,我不可能闖進仙庭腹地,更不可能傷到你!你為什麼要如此做!”

仙君靠著包子的攙扶才勉強站立——一個魔族侵略者攙扶仙人的頭頭,這情形本就夠怪異的了,更怪異的是,面對魔尊的大吼大叫,這個“仙女”卻沒有半分怪罪的神色——她語帶憐惜地道:“我做不出來……我做不到!你怎能對我如此殘忍,把這種事扔給我做!”

“那你現在就好,你寧願自己死?你在害我啊!”

“我怎的害你了!你怎能如此不講理!”

“鬼王呢!就算你不願意,他也會願意做的!他去哪裡了?關鍵時刻卻不出現了!?”

“他想的,但是被我拒絕了!他又去找界柱,但是界柱也拒絕了他!”

白吉正聽得連連腹誹“你們是瓊瑤大媽翻版”時,冷不丁發現矛頭對準了自個兒。見著魔尊的眼神轉過來,帶著狂怒的餘威時,她也不禁被嚇得後退了好幾步,想也沒想,脫口而出道:“不關我的事!”

“鬼王沒有找你?”

“呃,找了……但是鬼王的說服力和信譽都太差,我沒答應他的想法!”她憶及先前楊墨說過的分析,大聲道,“再說前代界柱也叫我們要多聽你的,鬼王來找我對你下圈套,我們怎麼可能會答應!”她越說越順,漸漸反應過來了,指著魔尊的鼻子道,“再說了,我們是你的友方,你怎麼能因為我們不害你而怪罪我們!?你在搞什麼花樣?這裡又是怎麼回事?你不是為了毀滅仙庭而來的嗎?說要一雪前恥?你不是已經達成目的的,還羅唆什麼?”

這一番激論堵得魔尊啞口無言,他才反應過來自個兒失言了,臉上的表情變幻不停,頗為可笑。

場面頓時只剩下一片沉默,竹兒對著白吉一躬身,小聲呢喃了句“對不起”後,便蹬蹬蹬跑過去,從遊的手中接過了仙君的手臂。當她熟練地念起口決,治療仙君的傷勢時,遊與音的眼神都充滿了驚訝。

仙君的素手摸上竹兒的腦袋,苦笑著道:“還請界柱大人不要怪罪竹兒,我把她送去你身邊時,她是完全不知自己身份的。先前我解開她的封印時,也能察覺出來,她內心其實十分愧疚。與你們同行這些日子,你們拿她當女兒般看待,確實令她感銘五腑。”

仙君說著說著,竹兒的眼睛便漸漸紅了,白吉看了,心早已軟了,悄悄對楊墨道:『那什麼,你還生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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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墨沒有應聲,而是揚聲道:“鬼王現下在何處?”(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援作者,支援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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