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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七招 惡人自有惡人磨

楊墨覺得定然是餃子告訴了凌飛些什麼事,而沒腦子的餃子,則沒有料到凌飛雖然看起來不通事情,心智純淨。可是他比起腦子缺缺的小魔頭來,絕對是陰險級別的大反派。也許他只是巧妙的套話,又或者是注意到了餃子話語中的訊息,稍稍想了想,他便明白了其中的關節。於是反過來,利用了餃子,已達到自己的目的。

餃子以為凌飛愛上她,可以為她所用,可是實際上,也許凌飛雖然心中歡喜,可是卻仍然保有相當的警惕心,其實是他在利用她。

對於楊墨來說,這可不是什麼高興的猜想。是以對著凌飛時,他沒有心存僥倖,也沒有打算用語言套話,一上來他便聚起剛剛恢復的法力,使出了言靈。

言靈的效力比他想象中的弱,又或者說,是凌飛抵抗的力量比他想象中的強。擁有一藍一黑眼眸的男人盯著他,蠕動著嘴唇,卻在極力壓抑著想要吞口而出的話語。他圓睜著眼睛,咬緊牙關,似乎在拼命與什麼東西格鬥著,拼了全力,不讓楊墨的法力壓倒他。

楊墨沒有耐心,他的心裡充滿了憤怒與內疚。在白吉提出這次意料之外的生枝時,他沒有阻止,也沒有察覺到其中潛藏的危險。而只是以一種興味盎然的態度,任事情發展下去。而當胖捕頭說出那個令人崩潰的現實時,他才發覺,自己的法力,在這種時刻是多麼的無力。他不能救白吉,不能救跟隨他的人,卻反而要靠著白吉來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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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種恥辱,更是對他身為愛人信心的一大打擊。當越來越多的打擊積累到一起時,他的心情就象發酵的酒,量變之後的質變,終於讓他由糧食變為香醇強勁的美酒。

而他心情極差時,是毫不介意用別人的痛苦來清洗自個兒鬱悶的心情。

凌飛的抵抗越強大,楊墨加諸於對方身上的壓力就越加了一分。他的手臂上,鮮紅的血液正順著手臂往地上滴去,這並沒有讓他感到絲毫痛苦。伏在肉身中,如同精疲力竭的、玩耍了整整一天孩子般的白吉魂魄,才是灼燒他的靈魂,令他痛苦得想要仰天長嘯的根源。

“我再說一遍,告訴我,柔兒告訴了你什麼?”

楊墨沒有看到,在他的身後,胖捕頭正用陰鬱的眼神盯著他的背影。而原本躺在地上的闖倘,也慢慢恢復了呼吸,頭腦處的傷口逐漸癒合結伽,在很短的時間內,那裡又長出鮮麗漂亮的黑髮。她動作自如地從地上爬起來,披著滿面鮮血站在胖捕頭身邊,觀察了不遠處糾纏在一起兩個男人片刻後,用平靜地語氣道:“他們似乎有很多事情要談。”

胖捕頭先是被嚇了一跳,露出驚恐的表情。待他看清闖倘的模樣後,更加是滿臉陰雲,一付非常憤怒的神情。他匆匆在衣袖上一扯,撕下一塊布料後,再拉過自個兒小妾的腦袋,努力把那張花容月貌從可怖的血腥中拯救出來。當試了半天,搓下一手掌破碎的血幹後,他放棄了此種無用的行為,說道:“是的,他們有許多事要談,而且會談得很不好。這都怪你,這全都怪你!所以,我們現在還是離他們遠點最好,不然你我都會倒黴!”

闖倘皺了皺眉頭,一付不解的神情道:“我覺得我並沒有做錯什麼,我甚至在覺得事情不對時,做出了最優秀的反應。我……”

“夠了,快走!”胖捕頭鬼鬼崇崇地左右看了看,發覺周圍無人後,他拉著闖倘的手便往外走去。幸運的是,外面也並無人看守,不知李世民是太瞭解他們,還是太不瞭解他們。不管如何,他現下只想離火大的楊墨遠點,他已經敏感地察覺出,現在的楊墨與其他時候的楊墨並不是一個水準的。在這樣的楊墨身邊,他一個不小心,就是屍骨無存的下場。

楊墨並不知曉這一切,如若知曉的話,他也不會有半分負面情緒,甚至可能會有點沾沾自喜,並且以此戲弄胖捕頭一番。現在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撬開凌飛的嘴上,要讓這個凡間修行之人中,目前可算是最高水準的人開口,並沒有花上他太多的時間。

隨著李世民的遠離,他的法力也在迅速地恢復。壓抑著水堤的江水,在持續不斷的壓力之下,終於不可挽回地潰堤了!他口中唸唸有詞,眼中放出惱怒的光芒。凌飛雖然聽出了他念的是離魂咒,卻由於脖子被楊墨以妖身之力牢牢掐住,發不出一個音來。

他徒勞地掙扎中,體力在快速流逝,而他也清楚,若是不能掙脫出來,恐怕在離魂咒的威力之下,他就算不死,也是個神智全失的下場。那樣的結果對他來說,比死還可怕。

他用盡剩下的全部力量,抬起腿來,對著楊墨的腹部頂去。這一下膝蓋頂得極重,饒是妖怪之身的銅筋鐵骨,楊墨也悶哼一聲,疾退幾步離了開去。

凌飛重獲呼吸的機會,他漲紅的臉稍稍降了溫,呼吸也順暢起來。腳步虛浮地靠在牆上,慢慢坐了下來,當他看見楊墨只是晃了幾下,又重新往他逼近過來時,無論是出於求生的本能,還是冷靜的算計,他唯一的選擇也十分明了了。

楊墨並不介意凌飛的抵抗和掙扎,他甚至隱隱地欣賞著這種獵物的痛苦,尤其是對強大的獵物。如果凌飛繼續掙扎,他會不惜去摧毀對方,而沒有一絲歉疚。因為他所愛的,他標示為自己所有物的,他所愛護及所保護著的,那個人,那個女人,正是由於對方的詭計而受到傷害。

再說深一點,實際上,他潛意識裡,更加埋怨的,是那個疏忽大意,總是無法提供有力保護的那個自己。他把這一切,化作對凌飛的憎恨,對映了出來。

“柔兒只告訴我,你並非凡人,很強大,只要制服你甚至就可以制服仙人。”凌飛快速地吐出這一段話,並沒有多加掩飾,“而要制服你,只需要讓你和皇上面對面就行了。皇上無論說什麼,你都會答應。”

楊墨聽完後,並沒有停下逼近凌飛的腳步。只是當到了凌飛面前,他攻擊的物件卻不是凌飛,而是一拳打在了牆上。那用磚頭與石灰砌成的牆並不能經受住他的一拳,蜘蛛網的裂縫以他的拳頭為中心,散裂開來。碎石摻著卡卡的聲音,落在凌飛的頭上。小小的天井裡,充斥著令從窒息的沉默。

“他沒有說別的?”

楊墨的聲音裡充滿了不詳的音調,凌飛已經感覺到了,他沒有猶豫,立刻回答道:“沒有,只說你在面對皇帝時,什麼都會答應。只是她也說了,就算你當時答應,可是一旦皇上不在你身邊,你又會反悔。而如果把你一直放在皇上身邊,你又沒有作用。”

楊墨確定這話應是餃子的原版,並沒有做出任何改動——羅裡羅唆講了一堆,卻沒有什麼有用的資訊,甚至連可能會獲得的結果都沒指出來——他在聽完這話之後,也立刻明白了,餃子知道任何妖魔鬼怪面對人帝時的特徵,甚至有可能知道他們這特殊的“體質”面對人帝後果,可是卻沒有發出任何警告。

也許餃子是無心之失,又或者是惡意的結果,可是楊墨對於不斷地收拾餃子的禍事,這種象是酣睡時有只蒼蠅在耳邊飛舞的感覺,已經厭惡透頂。

他看著凌飛的眼睛道:“餃子是魔族。”

這話說得沒頭沒腦,凌飛眨巴著眼睛,不明所以,他意識到沒表述清楚,又道:“柔兒是魔族,就是那個打上仙庭的魔族。他不僅是魔族,當初把你困於江洲城大宅裡,施下鎮陰法的也是他,並不是什麼厲鬼。而且,他也不是女人,也不是男人,他即可為男,也可為女。”

凌飛呆坐在牆邊,雙眼遊離的眼神望著楊墨,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不知道剛才這番話中,哪一句更為打擊凌飛,可是顯然他看著這付場景,並沒有生起任何側隱之心,更不用說同情了。

楊墨覺得很快樂,一種發洩過後的快樂。他的心裡好了許多,至少不如剛才般壓抑得快要爆炸。他察覺到胖捕頭和闖倘已經離開,皇城之內施法並不容易,比平時更少的吸收到力量,而施法時,卻必須耗費更多的力量。他並不擔心胖捕頭會逃跑又或者離開,就算胖捕頭想走,闖倘也不會走。天地之大,卻沒有他們的容身之所,他們終會回來。

他轉身離開,打算沿著記憶返回牢中,把音和竹兒帶在身邊,至少得先趕緊離開這兒為上。離了這兒,他可以恢復力量,可以保護白吉,更可以保護自己。

當他方一轉身,聽見自己的聲音微弱地道:“我想問你最後一件事。”

楊墨知道,這並不是他說的,也不是對他說的。他保持了沉默,任由白吉把踏出的腳步收了回來,轉回身去,面對凌飛道:“你為什麼這麼做,以前你甚至有愛過我。我們至少還是朋友吧?”

“你欺騙了我。”凌飛的語氣有了些微的波動,不再如冰般平靜無波,雖然微弱,卻仍然確實有著波動,“而且,我是人,你是外道,不可相交。”

白吉尖銳地道:“你曾經說過就算是妖,也有好妖!”

凌飛沒有再說什麼,他低下頭去,沉浸在失落的情緒中,餃子給予他的多重打擊,顯然令他無暇再去顧及白吉的想法。

『走吧。』她的聲音在楊墨聽來充滿了疲憊與失落,當他轉身步出天井時,聽見她喃喃自語道,『有你在真好,楊墨。永遠不要離開我,好嗎?』

『當然,我不會離開你。』他很自然地應道,『我愛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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