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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三招 “他鄉”遇故知

楊墨醒來時,只覺得喉嚨裡象灌了沙子般乾燥。他昨晚被逼著講了大半宿兒童不宜的故事,講到後來,他看來的故事已經完了,只得現編現講,講得白吉大呼“這怎麼可能”“這太扯子”,這才被放過,得以睡覺。

這一睡,便再也沒有失眠的毛病,幾乎是一歇了沒多久,便鑽進了周公的屋子,枕著枕頭矇頭大睡。待著醒過來後,他發覺自個兒坐在桌子旁邊,面前是空空如也的飯碗食箸。白吉顯然已經替他吃完了飯,正坐在桌邊用手捂著大刺刺的剔牙,不遠處客棧掌櫃正眉開眼笑地算著帳,與面紅耳赤的竹兒討價還價中。

他看著眼前的殘羹冷飯,輕咳了一聲後,便察覺身體僵硬了起來——白吉意識到他醒來了,自然緊張了起來——在黑夜的掩飾之下,怎麼玩都不覺得過份。可是一放到光天化日之下,那些肉麻的話便令她坐立不安起來了。

到底還是個雛……腦子泛出這句話,楊墨也不自覺地揚起嘴角。

對於男人來說,理智是一回事,感性是一回事,他並不介意女方的寢邊經驗,甚至覺得情場老手更有一番風味,翻雲覆雨起來,如果女方只是如木頭一般,不免要無趣許多。只是對於白吉,他那亦師亦友的感覺一冒出來,就不禁希望對方如白紙一張,看著她驚慌失措,又忍不住好奇的態度,也好讓他多了許多養成的樂趣。

這話,他清楚得很,心底想想便罷,絕對不能說出來的。如若被她知道了,那還得了,肯定要鬧翻了天。依她的性子,說不定心一橫,跑去找別人初體驗去了,他便要吃大虧了。

是以這會兒察覺到她的尷尬,他微微一笑,若無其事地道:『你想好了沒?』

她顯然誤會了他的意思,全身一緊,心臟頓時狂跳起來,口中結結巴巴地問道:『我、我還在想……其實主要問題不是我願意不願意,你說我們現在都到了唐朝了,父母也不在了,不,都還沒出生。也沒有其他雜七雜八的事,連錢都不用賺了,其實這些根本不算什麼是吧?你說呢?主要還是沒有身體啊,你說我們兩人一個身體,這做什麼做……呃,你沒什麼要說的?』

他一直靜靜聽著,聽著她話中的尷尬,話外的羞澀,話語中的緊張,心裡嘻嘻笑著。就是那種少年時,暑假時候,在大院的樹蔭下,捉弄心愛的女孩,揪著她辮子,直到她哇哇大哭為止,再遞上一根冰棒,便可以冰釋前嫌。

只是白吉沒有辮子,如果她哇哇大哭了,也不是一根冰棒可以解決的事。但是男人都是孩子,這點倒沒有變化,天性爛漫這四個字,永遠潛伏在男人理智的神經之下,象是遺傳病,一代一代的遺傳到死。

白吉不說話了,楊墨才慢吞吞,故意擺出三分惡質,七分玩笑的語調道:『我的意思是……你想好了我們往哪裡去了沒?仙庭?凌飛?還是去找那對不負責任的妖怪父母?』

隨著他講的話,她的臉也越發紅了起來,象是煮過的螃蟹一般,透著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憤怒,再加上那份濃濃的羞澀,更讓她都語無倫次起來:『你、你……我、我其實說的就是這個……我、我、我覺得我們還是去找妖怪父母的好,他們都沒負什麼責任,把我們拉過來以後,都沒有教過我們什麼,一定要去找他們好好算帳才行!』

講到最後,白吉已是義憤填膺,楊墨都能感受到臉上熱辣辣的,雙眼裡也是熱熱的,彷彿隨時都要留下淚來般。整個身體的血液彷彿都湧上了頭,讓她坐不安穩,站起來在狹窄破舊的小客棧廳堂裡轉來轉去,惹得音與餃子倆人之間不停的打眼色。

“界柱大人,您沒事吧?”

音善意的問話讓白吉幾乎跳起來,她手足無措地做了幾個無意義的手勢,再心虛地反問道:“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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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更是張大了眼睛,一付好奇的樣子。對他來說,還從未見過心目中仰慕的“界柱大人”如此慌亂過,就算是裝作他娘子的那段時候,她也是一付老神在在,無所不知的樣子,更不曾有過這樣的慌亂神情。

“我是說,界柱大人,您怎麼突然這麼站……沒什麼事嗎?”

“沒事!沒事!呵呵!”白吉一迭聲地回答過後,看著其他人異樣的眼神,包括竹兒一付受驚的樣子,便知自己也失了態度,抽了抽嘴角,暗中大喊一聲,『都怪你!』

楊墨這時候才幸災樂禍地道:『哪裡怪我了?』

『你故意的,你肯定故意的!』她丟下一干人等,衝出門去,蹲在路邊草溝旁,看著溝裡溼潤的泥土嚷嚷,『不是你故意問那種會讓我誤會的話啊?』

『那現在講正事,你到底決定了沒?是去哪個方向?』

『為什麼讓我決定?』只是瞬息之間,她挑了挑眉,立時收斂了撒嬌胡鬧的模樣,悠悠地道,『你不是也有決定?如果我們要合作的話,好歹也要各自討論出一個好結果來吧?』

她這一下變化,真正大出他意料之外,一時之間倒被嗆得愣住。再聽見她喊了一聲後,才驚醒過來,急急調整了心態,沉默片刻後,倒是先苦笑了出來:『我想亂你心神來著,倒是你給了我一個驚‘喜’來著。』

她跟著嘿嘿笑了起來,夾雜著幾分無奈道:『我們之間就不能不玩花樣嗎?心理戰很累啊。』

『我以前照玩,你怎麼就不覺得累嗎?』這話說得,楊墨自知是無理的,完全把責任推到她的身上,根本就偏著狡猾了。

只是若換作從前,她恐怕只會覺得詭異,卻不會說出來,又或者隱隱覺得不妥,卻沒有察覺。現下恐怕是立時察覺了出來,卻不會說什麼,只是苦笑帶過罷了。

若論哪一種更歡喜,他卻是更喜歡以前她的反應,待得察覺到她笑了笑,不再言語後,他的心裡泛起的苦澀,是實實在在的,騙不了別人,也騙不了自己。

『要我說,去仙庭是不二人選,我現在已經有七顆心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出現最終結果,我希望在之之前,能夠為你找到身體。』

他正說著,卻聽她打斷他道:『其實我從以前就一直想問你,為什麼突然開始收心了?這麼快的結束比賽是有什麼原因嗎?』

楊墨的思路這麼一被打斷,愣了許久也沒說出話來,腦中一片空的,斷了線。直到音與竹兒細碎的談話從背後傳來,他才反應過來,轉了話題道:『我們走吧,去見妖皇。』

她沉默片刻,突然問:『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為什麼這麼說?』

『不然你怎麼突然按我的話去做了?』

白吉的敏銳令楊墨啞口無言,只能望了望天,用一慣的不語來抵擋。心裡卻還是浮起小小的心虛,想著當初前代界柱與他留下的那番話,他怎麼就那麼傻的相信了呢?不僅信了,還照著去做了,現在回想起來,他真想在牆上撞幾下腦袋,好好清醒一下。

可是儘管如此,他也沒辦法改變已經做過的事情,後悔藥沒得吃,時光倒流的法術倒是會上那麼一點,可是代價是他自己的灰飛煙滅,不到最終關頭,他是絕對不可能去用的——甚至到最後關頭,他恐怕也不會去做——這世上沒有值得他犧牲自己去拯救的東西,至少他現下是如此認為的。

對白吉?那只是心虛而已,他是這樣想的。

他們從那路邊的客棧出來時,離鄂城的路已不遠,等著他們進城,正好趕上大年三十的晚上。他們入城時已是傍晚,關門的捕快急匆匆地把他們趕進去後,便把門一拴,一溜煙地往著家中跑去。

他們幾騎孤零零地走在街上,只見家家戶戶都閉門謝客,門面店鋪全部歇業。楊墨耳力好得可以聽得各處屋內傳出的歡聲笑語,清冷的街道,與昏黃的夕陽形成鮮明的對比。他們這一小撮人慢慢地走在街上,馬蹄得得地敲著石頭地面,更顯出幾分淒涼來。

“人間的過年,怎麼這麼冷靜啊?”

音這話不說還好,一說,竹兒的眼眶立時便紅了,扁著小嘴,似乎馬上就會哭出來一般。待得好不容易控制住情緒了,她拉著馬韁靠攏過來,對著楊墨仰起頭來道:“小姐,我想爹爹了。”

這話說得萬般可憐,令他也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小腦瓜子,安慰道:“沒事,爹爹去做神仙了,就把你託付給我了,我會好好照看你的。”

竹兒一激動,差點沒掉下馬去,楊墨把她拎回馬上,正“享受”著腦內白吉滿含酸味的嘀嘀咕咕,眼中卻瞥見一人,圓滾滾的身材正從一家眼熟的客棧內飄出來。

這年月,不碰到個把熟人,還真是不正常。飄泊異鄉,遇見了認識的,哪怕是仇敵,都能泛起幾分感動來,更不說眼前這個傢伙了。

楊墨正想打招呼,那人眼兒利,一見著他們,便如脫兔般往反方向竄去,被他一聲大喊給喝了回來,低頭著,眼巴巴的一付可憐相地道:“界柱大人喲,我的祖宗,你怎麼又回來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援作者,支援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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