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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招 雙份的未來

楊墨心跳象是被七八個壯漢輪著打的鼓,雖然知道在魔尊面前隱藏是沒有意義的,可是他還是忍不住繃緊了臉頰,冷冷地道:“你不會殺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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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笑起來,溫柔地、慈愛地笑容,說道:“你在期待我說為什麼對不對?然後你就可以說出一通理由來,勸服我,讓我與你合作。對不對?”

楊墨盯著那雙暗紅色眼睛片刻,皺起了眉頭:“你……不是能夠聽見我和白吉在腦中的對話。”

男子沒有露出意外的神色,似乎目前的一切,都盡在他的掌握之中,他把腿伸直,帶著老師考較學生的表情道:“那是什麼?”

“你……好象我們做的每件事你都知道,我們說的每句話你都知道。”楊墨急促地道,“可是你仍然不明白我們想象出的那些東西,因為那些東西不存在,那些東西是二千年後的。”

“你想說什麼?”

“我不知道!”楊墨幾乎是吼的,他感到心頭只有一片混亂,老鬼雖然也是步步為營、機關算盡的角色,可是面對老鬼時,他可以抗爭,可以用邏輯去推算出老鬼的想法,可以看透對方做一件事最後的深意,老鬼的行動,仍然遵循著人世間的規律,對人生價值對突發事件的反應對其他人的反應,老鬼都與人沒有太大差別。畢竟,老鬼也曾經是人。

可是當他面對魔尊時,卻覺得力不從心,那雙暗紅色似乎乾涸鮮血的眼睛,無論何時,都從想象不到的角度裡跳出來,含著探尋的目光凝視著他,看穿他的內心,甚至看穿他將要做的事……

等等!

楊墨突然僵住,他的內心升起一線閃光——看穿他將要做的事?如果說有什麼法術,可以先他一步看見所有的事,那會是什麼?

“預知對不對?”

這句話不是出自楊墨之口,而是出自魔尊,他把手肘撐在石椅扶手上,託著一邊臉頰說出了這樣的話,令楊墨覺得通體發寒——這正是他準備要說的話。

“那麼說你所有的事情都能知道?”

“既然如此,你還問我們願不願意幹什麼?你早已知道結果。”

“這一點也不有趣。”

魔尊一句接一話,每一句都是楊墨想著,卻未說出口的,這讓他感覺象是光著身子在廣場裡被人圍觀,直到白吉道:“你在幹什麼?COSPLAY?”

魔尊的表情變了,換到天真好奇上,他與老鬼不同在於,老鬼露出天真的表情,只會讓人警惕,可是他露出來,便能讓人有種心疼呵護的感覺。

“COSPLAY又是什麼?”

“一種角色扮演。”她的聲音帶著歡快的調子,似乎很樂於談論這方面的話題,“你不會明白的,畢竟那對於你來說是太以後的事了。”

魔尊改用一隻手指撐著臉龐問道:“多以後?”

“很久很久以後。”她仰起臉,觀察著亭子頂部色彩斑斕的壁畫,“久到連你也活……唔,我覺得你也許能活到吧。”頓了頓,她突然問道,“你會死嗎?”

這話讓魔尊臉上第一次露出意外的神情,他慢慢地、帶著小心翼翼意味地答道:“是的,我會死。”

“應該不是老死吧?”

“不是。”楊墨發現他眼中的魔尊,完美無缺的表情開始有了變化,他的回答緩之又緩,似乎在考慮般,而魔尊先前的對話,完全沒有考慮,這對他來說,是個有意義的參考。

可是當他這樣想時,魔尊又開口道:“不,你想錯了。”

這句話一出口,楊墨突然覺得周身的空氣流動了起來,象是某種壓迫驟然消失般,皮膚上的重力減去,重新又恢復了大口呼吸的地步,而他仔細一想,甚至沒發現剛才他在屏息靜氣。

『白吉,你不覺得憋嗎?』

她疑惑地應道:『憋?沒啊,剛才你憋氣了?反正我沒憋氣。』

他猛得明白過來,那不是肉身的感覺,那是他靈魂的感覺,而這種感覺,絕對是由於某種外力的施加,唯一有可能對他施加法術的,便是眼前這位魔尊大人了。

魔尊坐在那兒,如同一座石像般,白吉絮絮叨叨地試圖再把話題引到二千年之後的事上去,對於她來說,除了楊墨外,確實難以找到一個對於未來感興趣的人。

可是不久之後,她便被駭得一蹦三尺高,撞著楊墨的魂魄尖叫。

“你難道不想知道未來怎麼樣嗎?”

“你怎麼知道我要說什麼?”

“你不會鑽進我腦子裡了吧?好變態!”

魔尊一連三句話,把她唬得怔住,片刻之後才站起來大叫道:“我知道了!你有預知能力!怪不得剛才你和楊墨的對話怪怪的……閉嘴!”

最後一句出自楊墨之口,他重新坐下來,正待安撫連珠炮般丟擲問題的白吉時,卻發現坐於對面的魔尊皺起了眉頭來,眼中露出迷惑的神色。

亭子裡變得異常安靜,楊墨聽了白吉一會兒吵吵嚷嚷的抱怨,才聽得她道:『你說我們現在說這些,他能不能聽見?』

『不能,他前面在騙我們。』他迅速地答道,理清著事情的脈絡,『他不是聽見我們的答話,他是在預知我們的對話。』

『那有區別嗎?』她想了片刻,反應過來,沒好氣地答道,『總之就是他能知道我們說了什麼。』

『我現在不那麼肯定了。』他見著魔尊眉頭如同水手結般越皺越緊,心裡慢慢恢復了平靜,『肯定有問題,你看他的表情。』

白吉瞪大了眼睛,正看著歡快時,魔尊開口道:“關於能不能聽見你們在腦中的談話,我不是在騙你們,只是沒有說出事實。”

楊墨側了側臉:“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我在預知時,是不能說謊的。所以當我前面否定你推測時,我撒了謊,預知術就結束了,所以我便轉向預知‘白吉’,可是……”他面上的疑惑越來越多,“可是那時候,對於‘楊墨’的預知便又出現了差錯。”

“那是因為你一次只能預知一個魂魄吧。”楊墨想到加諸到魂魄上的壓力,毫不客氣地問道,他現下已經肯定,與魔尊交談,並不是個會引起殺身之禍的事情,與老鬼不同——他驀地發現,無論什麼事,他總是把魔尊與老鬼相比較。

“這不可能,沒有人的未來是能獨立的,我預知了一個,另一人也該在預知內。”魔尊就象個考試劃錯了重點的學生,一臉沮喪,“奇怪地是,無論是預知肉身,還是預知魂魄,只要預知了你們其中一個的未來,另一個總是會不準。”

楊墨想象著這樣的情景,可是無論怎樣,他都無法把預知、未來這些字眼組合成有效的邏輯關系,或者說,以他如今的經歷來看,哪怕下一刻突然又回到二千年後,他正坐在辦公室裡面對大波小妹時,他都不會再被什麼東西驚嚇到——可是也無法在這些詭異的事情中,理出一個頭緒來。

通常這時候,他都會求助於白吉,他的原則是,既然身邊有知道某件事的人,他就沒必要特地去鑽研某件事,發揮自己的長處才是。

『白吉,你聽明白他的話了沒?』

『當然。』每當這時刻總是自信滿滿的白吉,這次同樣給了他滿意的回答,她看向魔尊道,“我們兩個,你預知了一個,就預知不了另一個,最簡單的原因就是……”

她故意拖長了語調,眯著眼睛,惹得楊墨正想催促時,魔尊卻搶先開口:“沒人會求你,愛說不說。”

她瞪圓了眼睛,看著魔尊繼續一臉無辜的表情:“這可是‘楊墨’會說的話。”

白吉這才撇著嘴,鬱悶地道:“簡單唄,因為我和楊墨的未來,不處於同一個未來裡,所以你預知了一個,另一個就出錯了唄。這麼簡單的事都想不出來!”

魔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坐在石椅上很快陷入了沉思,而楊墨卻如同被放進一口鐘裡,鍾外的人卻在狠狠地用鍾槌撞擊著。

他與白吉的未來,不是同一個?

這是否意味著,他最終會與白吉分道揚鑣?

又或者說,這意味著,他終是無法與白吉修成正果,這份剛剛萌芽的感情,已經註定了黯淡無光的結局?

更令他惶恐的是,認識到這個事實,令他受到的打擊,比想象中還來得重,這證明著,他的感情,已經不可抑制地再不斷累積,他如同陷入泥沼之中的人,越掙扎,越墮落。

恍惚中,他聽見白吉連續不停地呼喚:『羊羊!楊墨?你怎麼了?答我話啊!』

『嗯?』

他只吐出這一個字,便被她劈頭蓋臉的一陣亂罵淹沒,罵完之後,她才噘著嘴道:『不要不答我話啊,想把我嚇死啊?還以為你不在了。』

他含糊地應了聲,心中閃過一個念頭,當理智出聲前,衝動便已讓他問道:“魔尊大人,我能問您一個關於我們未來的事嗎?”

魔尊頭也不抬地答道:“你想問什麼?”

“您知道我們那個關於身體性別歸屬的比賽吧?”

魔尊這才抬起眼來,帶著笑意道:“你是想問未來你們誰贏了?”

“自然是這個!”

紅色眼睛眨了眨:“可是你想問的,是你的未來,還是你對手的未來?”

他毫不猶豫地道:“我的。”

白吉並沒有阻止,只是屏住了呼吸,楊墨看著魔尊開了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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